第76章 謝晏衡大慶醋壇
沈修白春光滿麵,跟來往的官員作揖回禮。
周遭人都言笑晏晏,大抵是沈府首得嫡子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川都。
這一遭,襯得裴綰綰格外尷尬和顯眼。
謝晏衡看出來,道:“別管他。去獵場。”
裴綰綰歎息一聲,點點頭,正要策馬進場,卻聽到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裴綰綰,你去哪裏?”沈修白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身後。他一挑眉尾,看向裴綰綰。
裴綰綰沒有吭聲。倒是沈修白先看到了謝晏衡。他本著不得罪權貴不影響仕途的原則,對謝晏衡作了一禮:“臣沈修白,參見大皇子。”
他不知道先前那個所謂的“內衛”,竟然是大皇子。如今沈修白對謝晏衡高看了一眼,可也十分不爽。
一是因為先前謝晏衡將他當傻子一樣溜,二是謝晏衡跟裴綰綰走的太近了,他不高興。
沈修白受不了本該追尋自己的目光,轉而去追尋別的男人。
更主要的是,在他的印象裏,裴綰綰可以為了自己愛的人付出一切。
若她真的跟謝晏衡暗生了情愫……那她豐厚的嫁妝,不就會被轉移到謝晏衡身上嗎?
沈修白受不了這個。
秋風輕撫過林間小道,金黃的落葉如同倦鳥歸巢,緩緩鋪滿了蜿蜒的小徑。陽光透過稀疏的枝丫,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秋日的午後添了幾分暖意。遠處,山巒層林盡染,楓葉如火,與蒼翠間雜,繪出一幅絢爛多彩的畫卷。偶爾,一兩聲秋蟲的低鳴穿林而過,更添了幾分靜謐與祥和。
裴綰綰看向沈修白:“府中怎麽樣了?”
“一切無礙……”沈修白回答完,頗有些得意地看向裴綰綰,“芝芝可是給本侯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呢。”
他期待著裴綰綰破防的表情。
不是不願意同房嗎?有的是女人願意與他同房。
然而,裴綰綰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嫉妒,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沈修白一愣。
“笑定安侯英勇有餘,智慧不足。”謝晏衡替裴綰綰解釋道。說罷,他就看向裴綰綰,“綰綰,走了。”
“等等!”沈修白差點跳腳,“大皇子,裴綰綰乃是我的發妻,怎麽能跟著你?說出去,豈不是要讓別人戳我脊梁骨?”
謝晏衡道:“我與綰綰一清二白。反倒是定安侯,閑暇時多擦擦眼睛吧。不要再這麽輕易就被蒙蔽了。”
他冷冷一笑,伸手拉住裴綰綰的馬轡,將她**的馬拉到自己身邊。
“駕……走!”
謝晏衡單手抓著裴綰綰的馬的韁繩,將她帶入獵場之中。
——
秋風輕撫過林間小道,金黃的落葉如同倦鳥歸巢,緩緩鋪滿了蜿蜒的小徑。陽光透過稀疏的枝丫,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給這秋日的午後添了幾分暖意。偶爾,一兩聲秋蟲的低鳴穿林而過,更添了幾分靜謐與祥和。
裴綰綰見沈修白消失在獵場外麵,勒住馬兒,走到謝晏衡身邊,道:“大殿下,你怎麽知道定安侯府中的孩子不是……”
“很簡單。”謝晏衡道,“沈府有我的眼線。”
竟然把“眼線”二字明晃晃地就說出來了!
裴綰綰哭笑不得,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那大殿下為什麽要在沈府安插眼線?”
“為了政事。”謝晏衡道。
“是麽……”裴綰綰嫣紅的臉頰如花,“還有別的原因麽?”
謝晏衡一哽:“我……”
小徑旁,野**正傲然綻放,它們不畏寒霜,以一抹淡雅的黃,點綴著這蕭瑟的秋日,給人以生命的堅韌與希望之感。空氣中彌漫著果實成熟的香氣與泥土的芬芳,讓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沉醉在這份寧靜而豐盈的秋日景致之中。
裴綰綰見她他為難,及時收手,道:“那我感謝殿下的‘檢查之恩’了!”
她說的明快,謝晏衡也不能說什麽。
“好了。”裴綰綰正色道,“大殿下,請容許綰綰去找尋二殿下。”
謝晏衡的唇角隱隱含著一絲不悅:“你還要跟他去嗎?”
“我和二殿下之間的事情……”裴綰綰頓了頓,“本不該牽連殿下。而且,請殿下相信,我不會做錯事的。”
“我不擔心你做錯事。你就算是殺人放火,把天捅了,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兜底。”謝晏衡垂下睫毛,“我隻是……”
隻是有點不甘心。
裴綰綰心中感動,也不逼迫謝晏衡去說自己不想說的話,隻溫柔笑道:“綰綰先走了,預祝殿下……旗開得勝。”
說罷,她便揚鞭,往謝晏青所在的方向而去。
她走後很久,謝晏衡依舊拉著韁繩,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那裏,剛剛還並肩而行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風,帶著幾分涼意,輕輕吹動他額前的發絲,也似乎在無聲地控訴。
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隻有心中那份被遺棄的感覺異常清晰。他緩緩垂下眼簾,眼眶微紅。
“唉……”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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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綰綰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謝晏青。
謝晏青正匍匐在草地裏,對裴綰綰做了一個手勢,叫她噤聲。
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視力,裴綰綰很快就注意到了前方的一隻碩大身影。
這隻野獸立於山巔,夕陽如熔金般灑落,將他那一身璀璨的金色鬃毛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他的雙眼深邃如夜空,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野性,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撼動周遭的空氣。他緩緩張開那寬厚的胸膛,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獅吼,聲波滾滾,群山回響,萬物似皆為之顫抖。在這浩瀚的自然舞台上,金毛獅王無疑是最耀眼的王者,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詮釋著力量與尊嚴的極致,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視其鋒芒。
是十分罕見的金毛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