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賣給太監?她轉身傍上小皇帝

第63章 顛倒是非

凝妃被太後懟的啞口無言,隻好低頭默不作聲的攪著手中的帕子,心中七上八下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另一邊,在張謙的嚴刑逼供下,太醫和凝妃身邊的宮女已經悉數全招,他將人證物證呈到皇上的麵前。

江鉉祁在得知真相後勃然大怒,他雖生氣,但卻並不意外。

他早知這一切都和凝妃脫不了幹係,但他沒想到她的手段居然如此卑劣。

“凝妃現在人在何處。”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一旁的掌事太監卻仍覺得狠厲。

“回皇上,凝妃此刻正在壽寧宮,可要傳喚?”

“不用!”

他說完便率先起身,與其叫凝妃過來,還不如去壽寧宮將她抓個正著。

她不是做賊心虛嗎?那就讓太後看看,看她在證據麵前該如何狡辯。

壽寧宮內,凝妃坐立難安,可偏偏怕什麽來什麽。

蘭香在得知消息後,在凝妃的耳邊小聲低語了一番。

凝妃知道壽寧宮不能久留,但她剛剛起身,便見皇上帶著張謙大踏步的闖了進來。

江鉉祁對太後虛行一禮,然後很快便切入到了正題。

“噬心草一案已經水落石出,正好當事人都在,那朕就宣布一下幕後真凶吧。”

“你說呢,凝妃?”

他的語氣上揚,十分耐人尋味。

而凝妃則立即就慌了神,她看著侍衛將她身邊的宮女押了上來。

但想到現在在壽寧宮,好歹有太後撐腰。

雖然心中早已分寸大亂,但麵上仍然強裝鎮定。

“臣妾不懂皇上在說什麽。”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江鉉祁怒極反笑,“張謙你說。”

張謙上前,先是對眾人行了一禮,然後便將凝妃的宮女帶上前來。

“啟稟皇上、太後、凝妃娘娘,當日就是這名宮女偷梁換柱,將洛公公的包裹換成了噬心粉。”

此時人贓並獲,凝妃的宮女梅香此時正無聲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就連頭都沒敢抬。

凝妃心下緊張,她定了定心神,反正她有太後撐腰,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凝妃,此人是你的貼身宮女,她掉包小騾子的行李,蓄意陷害,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而凝妃則繼續狡辯道:“本宮沒什麽想說的,她是本宮的宮女不假,但此事本宮並不知情,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本宮指使她調換的包裹?”

她走到梅香的麵前,佯裝憤怒的質問道:“你真是膽大包天,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做這件事,又把髒水潑到本宮的身上?”

她雖是質問,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梅香不敢輕舉妄動,於是隻好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凝妃拒不認賬,而張謙也明顯有備而來,他知道凝妃身邊的宮女是輕易不會指認她的,於是他便馬上傳喚了另一位人證。

江太醫因著張謙此前的拷打,現在就連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

他被侍衛攙扶到眾人麵前,然後撲通一聲跪下。

“老臣有罪!”

太後直到這時麵上才略微的有了一絲絲的波動。

凝妃見到江太醫後,氣勢忽然頹了下來,她連退數步,卻被太後的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江太醫,現在你就當著皇上、太後和凝妃娘娘的麵說說,到底是誰銷毀了太醫院的記錄簿!”

張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江太醫最近在牢獄裏可沒少吃過這位總督大人的苦頭。

總督的厲害,他是知道的,更何況現在當著皇上和太後的麵,他也不敢有所欺瞞。

他哆哆嗦嗦的看向身前不遠處的太後,而太後眼中的威脅意味也頗濃,此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太後給供出來。

於是江太醫繼續死鴨子嘴硬道:“總督這話可是真有意思,那記錄簿到底是如何丟失的,老臣怎麽會知道,老臣與此事毫無幹係。”

“既然與你毫無幹係,那噬心草的事你又作何解釋?”

“藥是老臣拿給凝妃娘娘的宮女梅香的,是她說凝妃娘娘最近心神不寧,老臣這才開給她的,但老臣也沒想到梅香居然會拿它去做這種事情。”

江太醫急聲為自己辯解,而江張謙則滿臉不屑,“安神需要開那麽多的噬心草嗎?”

“難不成你想毒害凝妃娘娘?”

江太醫百口莫辯,而張謙則不滿他這避重就輕的做法,但礙於在皇上和太後的麵前,他並不好發作。

隻能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道:“太醫院的人已經證實就是你銷毀的記錄簿,既然你與此事毫無瓜葛,又為何要做賊心虛?”

江太醫見狀無從辯駁,於是隻好認罪,而江鉉祁則趁機對凝妃連番逼問,眼見著凝妃就要承認了。

可她剛一張口,便被一旁的太後所打斷。

“你好大的膽子!”

聞言,凝妃膝蓋一軟,剛要跪下,便見太後繞過她走到了那名宮女的麵前。

“一個罪臣之女,能夠撿回來一條命便已經是僥幸,如今你還想報仇不成?”

跪在地上的宮女,直到這時才緩緩抬起頭來。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便被太後所打斷。

“不要忘記你剩下的家人,你做出這等事來,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的家人嗎?”

太後話裏有話,宮女立即明白了太後這是要以她的家人作為要挾,逼她認罪。

而凝妃當機立斷立刻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她走上前去給了那名宮女一巴掌。

“賤人!你居然利用你的職權之便去行自己的私事,拿著太醫院開給本宮的噬心草去下毒,你好大的膽子!”

宮女吃痛,臉頰立即泛紅,但為了保全家人,她不得不攬下所有的罪責。

而太醫則因為包庇罪,也再次被關押進了大牢。

好一出顛倒是非黑白的大戲,張謙此時是看傻了眼,而一旁的皇上雖是憤怒卻好像早已習以為常。

於是太後還不待江鉉祁開口,便發了話:“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們就散了吧,哀家乏了,你們都堆在這裏吵吵鬧鬧的像個什麽樣子!”

她說完,視線掃到凝妃的身上又補了一句,“凝妃留下。”

很快宮女被人帶走,而留在原地的江鉉祁感覺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卻仍能任人顛倒是非黑白。

他這個皇帝,到頭來還不是和那案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區別。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但他沒有爭辯,過了許久,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

“那母後好好休息,兒臣告退。”

另一邊,全然不知道這一切的洛舒寧,還以為是皇上已經把她的事給拋在了腦後。

於是她蹲在監牢的角落裏,隨手拿起一根枯草,在地上不停地畫著圈圈並且口中念念有詞道:“畫個圈圈詛咒你!”

“詛咒誰?”

她的頭頂上方突兀的傳來一道男音,待她抬起頭仔細看清楚後,竟發現來人居然是張謙。

她不禁好奇道:“張大人?你怎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