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握手言和
江鉉祁見到洛舒寧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先起來說話。”
他話畢,才發現洛舒寧的身後還跟著被暗衛押送著的蕭寒江。
洛舒寧抽噎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背對著蕭寒江,瘋狂用眼神示意江鉉祁和她配合。
江鉉祁見狀忽然恍然大悟,他再不明白過來,恐怕洛舒寧那抽搐的眼睛都快抽成風了。
“陛下!攝政王威脅奴才不成,便想將奴才殺了滅口,陛下可一定要為奴才做主啊!”
洛舒寧現在絲毫不顧及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那樣子活像是受了滿肚子的委屈而無法發泄。
“攝政王為何要威脅於你?你放心,若真是你受了委屈,朕定會為你討還公道!”
被暗衛押在一旁的攝政王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的樣子,不禁怒極反笑,好好好,敢情這二人才是主仆,先前洛舒寧那假意投誠的樣子,都是演給他看的。
蕭寒江想到這裏心中立即不快,他掙紮了兩下,又反被暗衛死死的鉗製住。
“攝政王無故擅闖西廠,又打傷朕欽點的廠公,究竟意欲何為?”
江鉉祁眯著眼睛看向蕭寒江,語氣中透露著些許的威壓,這還是他們二人為數不多的幾次正麵交鋒。
“打傷廠公?”蕭寒江冷笑,“我看她生龍活虎的,跑的比兔子都快,陛下倒是說說本王傷她哪兒了?”
江鉉祁神色一凜,“也就是說,攝政王承認打了洛公公是嗎?”
他不答反問,問的蕭寒江啞口無言。
“皇上,他這是汙蔑,看看奴才身上這狼狽的樣子,怎麽可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呢?若不是皇上指派給奴才的暗衛高明,恐怕奴才的小命早就交待在攝政王的手上了。”
洛舒寧說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上麵沾滿了灰塵,這樣子看起來確實是幾分的狼狽,之前她被攝政王打翻在地時,特意在地上多滾了幾圈。
蕭寒江見這二人今日的架勢,如果不給他定罪的話,怕是這二人不能善罷甘休。
但他神色依舊淡然如常,絲毫沒有顯現出半分的慌亂,他掐算著時間,估摸著他的人也該到了。
蕭寒江沉默著一言不發,少頃,他的人便聞訊趕到了宮中求見,來為他求情。
江鉉祁沒想到蕭寒江還留有後手,但畢竟他才是皇帝,難道他想懲治誰,他還做不了主了嗎?
江鉉祁大袖一揮,隻簡短的留下兩個字,“不見!”
他並不打算理會那些大臣,他陰沉著臉色坐下,心中對此事頗為不滿,這群認他人作主的走狗,現在居然敢正大光明的舞到他的麵前來了。
然而他還來不及處理此事,底下的人又有人來報,“皇上,外麵越來越多的大臣請求覲見。”
小太監怕皇上動怒,故而十分謹慎。
江鉉祁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他們都是來為攝政王求情的?”
“是。”小太監說完,將頭埋下,生怕江鉉祁會遷怒於他。
而蕭寒江見自己的外援已到,本就不慌不忙的他,現下更是有恃無恐了。
既然洛舒寧會演戲,那他也會演。
“洛公公這可就錯怪我了,你我二人這都是誤會,本王不過是念著我們舊日的交情,想著到西廠看看你罷了。”
“誰承想,本王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洛公公又何至於如此的上綱上線呢?”
洛舒寧不滿攝政王這巧舌如簧的樣子,不過就是三言兩語罷了,這就想把自己摘的幹淨?
“王爺此言差矣,還請皇上明鑒,開玩笑有開成這個樣子的嗎?”
洛舒寧不依不饒,但攝政王裝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始終堅稱自己不過就是想同她開個玩笑罷了。
江鉉祁自那些朝臣來了以後,便始終一言不發,洛舒寧知道她再繼續這樣不依不饒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於是她隻好順著攝政王的台階往下走,“既是玩笑,可攝政王不覺得這玩笑開的實在太過了嗎?”
洛舒寧回想起,當時攝政王向她出招時的樣子,那可是對她動了殺心的。
“誠如攝政王所說是個玩笑,但洛公公畢竟受到了損失,不如就這樣吧,攝政王向洛公公賠償一筆安撫金,此事便可了結。”
江鉉祁發了話,雖沒有向著她這邊,但洛舒寧理解他的顧慮,畢竟朝中勢力盤根錯雜,而攝政王背後的力量不可小覷,為今之計,還是要穩妥為上。
蕭寒江當即表示同意,“是本王的玩笑開的太過,還請洛公公放心,本王一定會賠償於你的。”
洛舒寧本不想妥協,但是看到江鉉祁示意她稍安勿躁的眼神後,她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既然皇上都無可奈何,更何況她一個奴才?看清形式的洛舒寧,隻好暫作妥協。
“那看來是奴才錯怪王爺了,奴才身子弱,禁不起這樣的摔打,還望攝政王下次少開這樣的玩笑。”
洛舒寧和蕭寒江同意了江鉉祁的提議,於是二人各懷心事的當場握手言和,此事就此了結,而門外請求覲見的大臣們,也都紛紛散去。
二人從禦書房離開,洛舒寧還沒走遠,便被蕭寒江攔住了去路。
“洛公公還真是好樣的,本王先前倒是小瞧了你的能耐,果然能當上廠公之人都非同一般啊。”
蕭寒江的話裏有話,聽得洛舒寧十分不適,接著他便湊近,在洛舒寧的耳邊威脅道:“你別以為本王拿捏不了你,本王可知道一件關乎洛公公生死攸關的大事!”
“明日戌時,來攝政王府見本王!否則……”蕭寒江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否則你可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蕭寒江說完便大步流星般的走了,隻留下洛舒寧還愣在原地。
她絞盡腦汁的回想了一陣兒,始終也回想不起來自己能有什麽把柄能落在蕭寒江的手上。
罷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蕭寒江那奸詐的老狐狸,莫不是在誆騙她?她的身上除了女扮男裝一事是關乎她生死攸關的大事,其他還能有什麽事啊?
所以這死男人該不會是在誆她吧?嗬,這鴻門約,誰愛去誰去,反正她不去!嗯?等等,一會兒不會被打臉吧?
不能吧,那死男人手上能有她什麽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