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賣給太監?她轉身傍上小皇帝

第96章 威脅

代價?什麽代價?

洛舒寧覺得蕭寒江最好不要太過分,反正被他逼上絕路也是死,被他告發給江鉉祁也是死,左右都是死,那她還不如死在江鉉祁的手下,最起碼能死的痛快點。

洛舒寧站在攝政王府的門口前猶豫了一下,她很想瀟灑的一走了之,但卻又怕蕭寒江真的把她這生死攸關的秘密給抖落出去,但時候她可就沒得選了。

既然今日蕭寒江隻是將手帕送進宮中以示警告,那就說明他現在還沒有想要完全的將她置於死地,這就說明此事還是可以商量的,她現在尚且還有轉圜的餘地。

隻是不知道,蕭寒江口中所說的代價究竟是什麽?

罷了,本廠公能屈能伸,在性命麵前還要什麽骨氣。

於是打定主意的洛舒寧,上前問一步道:“還煩請管家通報一聲,告訴攝政王,無論是什麽代價,本廠公都認!”

管家退下,很快就帶了攝政王的回話。

這次蕭寒江倒是沒有為難她,讓管家帶著她一路七扭八拐的來到了他的書房前。

洛舒寧隔著門,對著門窗上那道燭火倒影出來的影子恭敬道:“奴才見過攝政王,您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和奴才這等小人計較。”

她將身子彎的極低,語氣極近卑微,天色已經不早了,外麵的氣溫又降了幾分,她看著屋內那紅彤彤的炭火升騰起來的火苗,甚是羨慕。

可蕭寒江就像負氣一般,遲遲沒有回應。

良久,書房內才傳出他的聲音,“現在知道後悔了?本王這輩子還沒有這麽丟臉過呢。”

洛舒寧心中不忿,你若是不來招惹我,我能告到皇帝麵前嗎?

但事到如今,自己畢竟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上,且是決定她生死的大事,她即便是再不情願,也隻能低頭。

“奴才知錯,有什麽事需要交待給奴才去辦的,還請王爺吩咐。”

京城的冬夜,寒冷入骨,洛舒寧說出口的話都顫了那麽幾分。

她就這樣彎著腰站在蕭寒江的書房門外,天寒地凍的,就快把她凍成一座冰雕了。

過了許久,久到洛舒寧已經凍到毫無知覺,久到周遭除了風聲就隻剩下了書房內蕭寒江翻書的聲音。

久到洛舒寧四肢僵硬,在寒風肆虐中就快站不住了,直到這時,才聽到屋裏的人開口。

“本王寬宏大量,你若是誠心悔過,本王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洛舒寧直到聽到這裏才緩緩的直起身來,這狗東西,遲早有一天本廠公會讓你再囂張不起來。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賠著笑,盡管蕭寒江看不見,但她還是努力在已經凍僵的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來。

“王爺放心,隻要是王爺交待的事情,奴才定會全力以赴!”

蕭寒江聽到這裏滿意的點了點頭,“京郊西北處有一金礦,是皇上的私人體己礦,本王最近手頭有些緊,你去安排本王的幾個手下進去就職。”

洛舒寧聽後如遭雷擊,你都說了那是皇上的私人體己礦,況且那是個金礦啊!金礦!裏麵看門把守的狗都得是個皇親國戚,你讓我進去給你安插人手?

洛舒寧頓時感覺自己血氣上湧,連冷都感覺不到了,這和直接到皇上麵前去揭發她有什麽區別?

好吧,好像確實有些區別,比如現在她尚且可以挽回一線生機,可到了皇上麵前,就未必能像現在這樣還有可以轉圜的餘地了。

洛舒寧別無他選,隻好咬牙應下,“王爺放心,奴才定當竭力辦成此事!”

蕭寒江很滿意她的回答,於是心情大好道:“既然如此,洛公公可要記得和本王的約定,時候不早了,本王就不留客了,洛公公請回吧!”

他說幹脆利落,從洛舒寧來一直到她走,都未曾露麵,而洛舒寧就在外麵天寒地凍的硬生生的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直到坐到了馬車上,才緩了過來。

回到西廠後,洛舒寧沒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取暖,而是交待小福子即刻將所有有關京郊金礦的資料全部找出,然後才抱著那一摞資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裹在被子裏便一邊取火,一邊翻閱著那些資料,此事她不敢找江鉉祁幫助,生怕日後惹惱了蕭寒江,他一個狗急跳牆就將她的秘密給抖落出來。

金礦的位置雖說是位於京郊西北的岩山,但嚴格意義上來講早就出了京城的範圍,實際上是位於京郊與冀州的交界處。

而金礦上的苦工和勞力也多出於冀州附近的窮苦百姓,若是隨隨便便安插進去一個礦工和徭役還尚可,可礦工和徭役手無實權,又怎麽能為攝政王撈到油水呢?

真是頭疼,洛舒寧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炸了,這成日裏過得都是什麽日子啊!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索性不再去想此事,直接向後一仰,沉沉睡去。

睡夢中,她夢見攝政王和江鉉祁二人忽然化身為張著血盆大口的豺狼,在她的身後窮追不舍,而她差一點就要被二人撲倒在地,然後吞吃入腹的時候,忽然外麵打更聲起,天亮了。

洛舒寧猛然從**坐起身來,床鋪四周還散落著零零碎碎的有關京郊金礦的資料,她將資料撿起一一整理好,想起昨日攝政王的警告,心中又哀嚎起她這過得究竟是什麽日子啊!

眼見為實,洛舒寧決定先親自到京郊金礦探探情況,但轉念一想,那畢竟是江鉉祁的地盤,就算她是江鉉祁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也不好貿然前去。

於是她決定先進宮找江鉉祁,尋個看起來合理的由頭,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到金礦裏去查探虛實。

承恩殿,洛舒寧甫一進門,便看見江鉉祁正愁眉不展的在桌前對著奏折勾勾畫畫。

洛舒寧小心翼翼的上前,輕聲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麽難事?”

江鉉祁見到他來,這才不緊不慢的指著桌上的奏折道:“小騾子,你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