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舌戰群儒
“公子,需要臣妾給你泡壺暖茶嗎。”弄梅很貼心的問道。
“不用那麽麻煩了。”任昊擺了擺手,接著站在門外指揮陳非跟張噲更換醉花樓的牌匾。
從今往後醉花樓就沒了,取而代之的牌匾是茅子仙酒。
為了給茅子造勢,也為了讓酒幣賣的更好,他還讓匠人在牌匾上刻下了,宮廷玉液酒幾個大字。
“老爺,這不會惹什麽麻煩吧?”蔡綸看著牌匾,有些顧忌。
“放心,有什麽麻煩我來頂著。”任昊大手一揮,反正冒用聖旨的事兒都幹了,也不差刻幾個字了。
就在任昊安排醉花樓從新裝修的事兒時,忽然一列禁軍整整齊齊的向著醉花樓駛來。
而那騎馬行駛在這隊禁軍最前麵的人,是一名雙眼如鷲臉色蒼白的老太監。
這老太監,任昊也認得。
正是皇帝的貼身太監,之前還給自己送過聖旨,自己當時沒下跪領旨,還把他給氣的夠嗆。
“老公公,今天是個什麽風啊?居然把你給吹來了?”
“難道是皇帝陛下已經聽聞我們合開的酒樓要準備開業了,是刻意讓你過來給我道喜來了?”任昊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嗬嗬,喜不喜的老奴不知道,就是皇帝請你進殿,你是自己跟老奴走,還是老奴請你走?”老太監皮笑肉不笑的陰沉道。
“不用麻煩公公請我了,我自己走就是,不過再走之前我先交代點事。”任昊也不管老太監允不允許,就轉身進了醉花樓裏。
“大膽!!!”老太監大手一揮。
他身後的禁軍頓時要進樓抓捕任昊。
隻不過這些禁軍還沒進樓,就被陳非跟張噲攔住。
“大膽庶民,你們要造反嗎。”老太監尖聲嗬斥道。
陳非跟張噲並未動手,隻是把禁軍攔在門外。
而進入了樓裏的任昊,火急火燎的就對蔡綸吩咐道:“蔡綸,你給我找一把鐵剪來!!!”
“好的老爺。”蔡綸應了一聲,就去雜房拿了把鐵剪回來。
任昊接過鐵剪,就直接契書剪成了兩半。
“老爺,你為什麽無故把契書剪成兩半啊?這…這剪成了兩半,恐怕契書就作廢了啊!!!”蔡綸瞪大了眼睛,想阻止也來不及了,隻能暗呼可惜。
“我剪成兩半自有用處,這一半契書你替我放進銀窖保管。”任昊也沒做解釋,把另一半契書交給了蔡綸。
而他揣著剩下一半的契書,就往樓外走。
陳非跟張噲見任昊又折返回來,張噲頓時疑惑道:“老爺,你怎麽還沒跑?”
“這天子腳下,我往哪跑?”任昊翻了個白眼,就讓陳非跟張噲讓開。
“老爺,要不我兄弟二人隨你一同進宮吧?”陳非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
“是啊老爺,若是那皇帝老兒敢對你不利,我跟二哥定會拚了性命保你出宮。”張噲也豁了出去道。
畢竟他們這些做門客的,效忠的第一位正是自家老爺。
若是自家老爺死了,那他們這些做門客以後還怎麽有臉混下去。
哈哈。
“那皇帝老兒又不是老虎,二位不用擔心。”
“我去去就回。”任昊拍了拍倆人的肩膀,就向著樓外走去。
“給我拿下。”老太監大手一揮,那旁邊的兩名禁軍直接把任昊扣下,押送宮內。
此時的麟德殿跪滿了趙平安的門生,都在請求禦上的皇帝處死任昊。
畢竟任昊膽大妄為,敢冒用聖旨聲稱醉花樓是皇帝名下的產業,這可是大不敬。
“請陛下處死任昊。”
以趙平安為首的大臣,都紛紛的呼籲向皇帝施壓。
此時坐在禦上的文顏如坐針氈,一肚子火。
她突然後悔給膽大包天的任昊下放鑄幣特權的聖旨了,這家夥還沒來得及給國庫賺一天的銀子,就先幹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夠了,都給…朕閉嘴!!!”
文顏被眾大臣吵得心煩一拍禦案,險些給吐出來。
眾大臣見龍顏不悅,趙平安也已經閉了嘴巴,那他們也都跟著閉了嘴。
也就在此時,老太監進了殿對著文顏說道:“稟陛下,罪人任昊已到。”
“押進來。”文顏揮手道。
“帶罪人任昊進殿。”老太監尖著嗓子,向著殿外傳喚了一聲。
很快,任昊就被兩名禁軍押送進殿。
禦上的文顏見任昊大難臨頭還表現的一臉輕鬆,還甚至在笑,她頓時就氣到腹疼。
“任昊你膽大包天,膽敢冒用聖旨,可知罪?”趙平安起身怒視著任昊。
“知什麽罪?我何罪之有,那醉花樓的地本就是皇帝的產業。”任昊毫不懼的說完,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半地契。
“這是何物?”趙平安揣著糊塗道。
“這是醉花樓的地契。”任昊說完就把地契遞給了老太監。
老太監接過地契呈給了禦上的皇帝。
“既然這是地契,那為何隻有一半?”文顏接過地契,不解道。
“醉花樓的地是我跟陛下一起的產業,這地契小民自然要留一半。”任昊笑著解釋道。
“你休要放肆滿嘴胡言,皇帝陛下是當今天子,怎會擁有那等汙濁之地。”
趙平安旁邊的門生起來,懟起來任昊。
“這位大人,什麽叫汙濁之地就不能是皇帝擁有的了?”
“皇帝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如果這汙濁之地連皇帝都不配擁有,那這世上誰能擁有?”
“是你?還是你?還是當今丞相啊?”任昊指向周圍幾位門生,隨後又指向了趙平安。
趙平安此時的心裏快恨死這飯桶了,沒能將任昊一軍就算了,還居然被任昊拍了一手龍屁反將一軍。
說得好,說得好!!!
文顏暗暗大悅,從始至今還是頭一回見任昊如此順眼。
趙平安連忙跪在地上,向著禦上的皇帝解釋道:“陛下,剛才張大臣指的汙濁之地是指那醉花樓,並不是……”
文顏連忙打斷道:“愛卿無需解釋,朕身為九五之尊,別說區區一處汙地,就算是整個天下的汙地,朕也能容納的了。”
“就如任昊說的那樣,朕的心胸寬廣海納百川。”
“那是自然,天下的一切都是陛下的。”趙平安跟一眾門生連忙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