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文昭
“臣鬥膽為龍子取拓,字文遠。”
李世紀在這時站了出來,眾大臣的目光都紛紛投到了他身上,都不曉得此人是誰,隻覺得他這一個小小的侍郎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敢跟丞相爭風頭。
李世紀也沒有理會這些大臣的目光,隻是為陛下解釋起來其意。
拓乃開疆擴土,誌在四方。
未來太子若是登基,應當開疆擴土,當有一統四方之誌彰顯大漢天威,而不是以仁施天下做個守成之君。
更不該好遠的傳至十世百世乃至萬世。
如果連一統四方的誌向都做不到,那還談論乃至十世百世乃至萬世。
“不錯不錯。”文顏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眾愛卿意下如何,這究竟該選哪個合適。
“你們認為哪個好的,可自行站到那一邊。”文顏給眾大臣挖了一個大坑。
眾大臣議論紛紛,儒生們當仁不讓,丞相一派都以文灝所居,士族一派都選擇文饒。
至於李世紀所取的文遠,隻有任昊跟沈訶支持,以及戶部老尚書劉氏。
戶部其餘官吏雖然是劉氏一手提拔,但在這關鍵的時候沒有跟劉氏一樣為李世紀站位,而是站到了丞相,或是陳禦史那邊的隊伍。
誒。
老尚書劉氏暗暗一歎,這些被自己親自提拔起來的官吏,怎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愚昧了起來,真的是愚蠢啊。
他們的心裏就算不服任昊,李世紀,沈訶,但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站錯隊啊。
這站錯了隊,以後丟了頭上的烏紗帽是小,但丟了腦袋可是大啊。
任昊心裏清楚,這所謂的給龍子取名,隻不過是皇帝想看清朝中關係的借口罷了。
之前的事情還可能分的不清楚,但現在朝中的派係黨羽可謂是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
勢大的兩派,就是以丞相為首的相派,以及禦史跟五部尚書聯合的士族一派。
儒生雖然也是一派,但在朝中並無實權,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朝中的皇派,隻有以任昊為首的四人。
文顏掃了一圈眾大臣,就看向了一言不發的任昊。
她的心裏突然有些不爽。
這龍子是她的不假,但也是任昊的。
他就一言不發跟個木頭一樣?
不行。
他必須也要為孩子取字提名,還要讓他來當這個太子少傅。
畢竟任昊是天下第一奇才,見閱甚廣,學識廣淵。
他能做太子的老師,那麽太子以後不愁不成大器。
“任愛卿,你乃是當今天下的奇人,朕看你一直都未進言,是不是一直在思考,該為朕的龍子取什麽字提名,比較合適?”文顏壓低聲音開口,看向了百官之中的任昊。
眾大臣此時也全都看向了任昊。
“陛下,不管老師,還是丞相,禦史,還是李侍郎取的名跟寓意都比臣取的好。”
“臣不才。”任昊搖了搖頭,一副真沒有思考取名的樣子。
畢竟那龍子又不是他兒子,他鹹吃蘿卜淡操心個錘子。
看著任昊這幅事不關己的樣子,文顏的心中越發的生氣。
“朕現在給你一分鍾時間,為朕的龍子取字提名。”
“若是一分鍾內取不出來一個合適的,朕罰……罰你涮三天貢桶!!!”文顏吩咐道。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不少大臣捂嘴偷笑。
這所謂的貢桶,就是宮裏的廁桶,也就是用來給百官使用的。
任昊無奈,隻好思索了起來。
他可不想上任第一天,就被人稱作為茅廁大司空。
該叫什麽呢?
這古代取名跟現代取名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給未來的太子取名,那更是一門技術活。
這要是沒一些文化,還真的不好取。
這寓意好的字名,都被趙平安還有李世紀給捷足先登了,自己該取什麽合適啊?
“任愛卿,你可想好沒有?時間馬上可就要到了啊。”文顏開口提醒道。
此時的百官群臣,也都一副幸災樂禍想看任昊的笑話。
任昊急中生智,索性擺爛的去求吧。
想不到合適的,那就直接撿現成的,把他的前世朝代的皇帝名照搬過來,不就完事了嗎。
“臣建議為龍子取秀為字,名文昭。”任昊請示道。
而他的這個秀字文昭一出口,頓時就遭來百官的口誅筆伐,認為任昊這是不尊重未來天子,有意侮辱。
在場的眾人,也隻有李世紀跟沈訶幫襯任昊說話。
老尚書劉氏並未幫襯,也覺得任昊有些過了。
這取個秀字文昭,不是在戲弄陛下嗎。
文顏也一時皺眉的說道:“任昊你是不是昏了頭?朕讓你給未來的太子取名,你怎麽為太子取了個公主的名字。”
“回陛下,這天下誰規定了秀字文昭隻合適公主,不合適太子的?”任昊連忙反駁,又掃了眼在場的群臣百官。
頓時群臣大眼瞪小眼起來,這天下確實沒規定秀字,隻合適女的。
“秀的意思有很多種,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秀乃出色優秀之意。”
“我認為未來的陛下肯定會比三皇五帝更加優秀,定能開創千秋大業功至萬代,德高三皇功過五帝。”
“而文昭中的昭字,乃是日月山河之意。”
“凡日月所昭,山河所至,皆為漢土!!!”任昊鏗鏘有力的喊道。
這是何等的霸氣。
朝中的所有大臣都在這一刻被任昊的聲音給感染,都情不自禁的高呼了起來。
“好好好,好一個日月所昭,山河所至,皆為漢土。”文顏高興的連連點頭,這奇人就是奇人,起的名字就是不一樣。
趙平安更是臉黑到了極致。
自己的傳至十世百世萬世,跟日月所昭,山河所至,皆為漢土比起來,後者才是拍龍屁的極致啊。
“朕宣布,未來的太子就叫劉秀,字文昭。”
“加封任昊為太子少傅。”文顏起身宣布道。
“謝陛下。”任昊連忙拜謝。
此刻不管是趙平安,還是陳禦史,還是馬遷那心裏都是鬱悶不已。
他們都以為自己能拿定這個太子少傅,但萬萬沒想到任昊才是那個最深藏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