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劃清界限
文顏是古漢的長公主,而他又有了夫人。
他們是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這世上王朝哪有長公主下嫁,來當偏房的。
至於拋妻攀高枝的事情,任昊是更不可能做的。
“就僅此而已?”
“難道,你…你真的沒有對我動過心?”文顏更加的傷心更加的難過,眼淚在眸子裏打轉。
“沒有。”任昊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別處。
“你騙我!!!”
“你的眼神從來都不會撒謊,你的心裏肯定是有過我的吧。”
“有是有。”
“但僅是患難與共,可以值得信賴或是付出一切的好朋友。”任昊澄清的解釋道,想讓彼此都死了心。
他們注定是不可能的。
“好,我知道了……”文顏欲擒故縱的轉身離開,任由眼淚不爭氣的外湧。
她以為任昊最終會心軟的追上自己,不顧一切的把自己摟進懷裏。
但最終,有的隻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
讓文顏徹底死了心。
躲在門後的任昊其實也很心痛,他不是沒有對文顏動心過。
隻是彼此身份上的差異,注定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任昊暗暗唏噓一聲。
忽然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從旁邊冒出來道:“老爺,你的心裏明明就喜歡文顏姑娘,但為何還要違心的讓彼此都要難過傷心呢。”
“反正你已經有了三位夫人,也不差這一位了。”
“你何不把她也娶了呢。”
任昊回過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青竹白了眼道:“你什麽時候在這的?”
“哦,我不是有意要偷聽老爺跟文顏姑娘的談話,隻不過我剛才來這裏喂斑鳥,無意間偷聽到了一些。”青竹攤開手,裏頭還剩些殘米。
“這樣啊。”任昊點了點,又接著問道:“青竹,你可知道文顏姑娘的身份?”
“恐怕她不是個什麽好姑娘吧?肯定是某個花樓裏的歌姬吧。”青竹琢磨了下回道。
如果要是個好姑娘,怎麽會每次都不顧名聲的二半夜跑來找自家老爺。
“她是個好姑娘,隻是身份跟地位讓她不得不二半夜偷跑出來。”任昊歎了口氣,又告訴青竹,她可不是什麽花樓裏的歌姬,是古漢的長公主。
“啊?”青竹驚訝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長公主二半夜悄悄的跑出宮,來見自家的老爺?
“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要違心的拒絕她,不能跟她一起了吧。”任昊歎了口氣。
“知道了。”青竹很理解的點了點頭。
任昊已有家室,是不能娶文顏公主的。
除非,任昊能狠心的拋棄家室。
而任昊明知道青竹是皇帝安排在身邊用來監視他的眼線,他還把文顏的身份透露給青竹。
就是想借青竹的嘴告訴皇帝,他跟令妹沒有什麽越界的行為,已經徹底的劃清界限。
待任昊走了以後,青竹抱著一隻斑鳥猶豫再三,還是寫了份密信。
她把長公主偷跑出來見任昊的事情,以及自己跟任昊之間的對話都寫了進去,飛傳給了宮裏的皇帝。
而此時通過密道回到寢宮裏的文顏,在看了青竹送來的飛書以後,也是大呼道:“我就知道你在騙我!!!”
“你果然是故意這樣的。”文顏放下手中的飛書,原本還難過的心情一下就大好了起來。
但不過大好之後的心情,文顏又忽然憂愁了起來。
就如任昊所言那般,彼此身份上的差異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任昊不可能為了自己,拋棄整個家室。
而她現在更不可能卸去一切偽裝。
文顏現在真希望兒子文昭能一夜長大,接手這偌大的江山。
……
二天一早,卯時麟德殿。
此時正值群臣百官早朝的時間,任昊背著一捆荊條候在麟德殿的門口,要幫著諸位大臣脫臭靴。
這把諸位大臣給嚇得連連擺手,可不敢讓任昊真的來脫。
人家雖然是違抗聖意,被貶到麟德殿門口罰值一周,但過了一周以後可就官複原職了。
到時候任昊要開始找他們麻煩,他們可擔當不起。
就在任昊追逐著百官要幫忙脫臭靴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喲,我們的大英雄,大司空是失了陛下的寵嗎,居然淪落到這種要幫諸位大臣脫臭靴的地步了。”
“嗬嗬。”
“趙丞相你年事已高,要不要小的幫你脫靴?”任昊笑了笑,也沒逞口舌之快的問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趙平安嗬嗬一笑往旁邊一坐,就把臭腳抬了起來,也正好借機羞辱一下任昊。
任昊也不顧諸位大臣的圍觀,也沒嫌臭的就幫著趙平安脫下長靴,又用二指狠狠的捅了一下趙平安的腳心處。
“啊!!!”
這從腳心處突然傳來的疼痛,不但讓趙平安慘叫了一聲,隻感覺袍子裏一陣溫熱湧出。
果然這家夥是沒安什麽好心。
他是不逞口舌之快了,改玩陰損的了。
諸位大臣聞著那股尿味,都是一副敢笑卻不敢笑的樣子,裝成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對老夫做了什麽!!!”趙平安憤怒至極。
他本來還想趁著任昊幫自己脫靴的時候羞辱對方一番來著,但沒曾想到這還沒得及開口羞辱對方,就害的自己在百官跟前丟了相。
“趙丞相你別生氣啊,我沒有對你做什麽,就隻是想順手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剛才我根據你的反應來看,你應該要好好的戒一戒美色少吃一些腎寶了,不然你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在**了。”
“到時候你一死,你貪墨那麽多的金銀珠寶又帶不下去,豈不是很可惜。”任昊一臉譏諷的說道。
“你…你真是豈有此理,胡說八道!!!”
“老夫這一生都一直為古漢鞠躬盡瘁,為官清廉正直從不貪圖美色。”
“你要是在胡說八道,休要怪老夫去陛下那參你幾本!!!”趙平安咬牙切齒的怒斥道。
“嗬嗬。”
“誰知道呢。”任昊陰陽怪氣,掃視了在場的諸位大臣一眼。
在場的諸位大臣即使心裏都清楚,但也不敢迎合任昊,怕得罪趙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