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林中女屍,任昊的執著
“難道你想自己出去送人頭麽?”任昊問道。
文顏麵色發白,幾乎哀求似的看著任昊。
“不行!”任昊冷著臉說道。
他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在任昊的堅持下,文顏雖然害怕,可卻也無奈答應下來,因為現在她已經六神無主了,要是離開了任昊,她一定會慌。
任昊一邊搭建帳篷,一邊弄了吃的,兩個人躲在帳篷裏,吃飽喝足了就睡覺。
剛剛躺下,任昊正要閉上眼睛,一邊的文顏卻忽然道:“任……任昊……”
“怎麽了?”任昊扭頭問道。
夜色下,借著微弱的月光,任昊的目光落在文顏那有些罕見柔弱的臉上。
文顏臉色微微發紅,糯聲道:“我……我想……我想……想……”
“你想幹嘛?”任昊皺眉。
“你要不願意住可以出去。”
“不不不……”文顏連忙搖頭,最終才好似鼓起勇氣似的說道:“我想……如廁……”
“你想尿尿啊?”任昊愣了一下:“那就尿唄……喏,這四周都是地方,隨便尿,別尿人家墳頭就行,這事缺德。”
文顏臉色蒼白:“可是我……我害怕……”
任昊有些無語,歎息一聲後坐起來:“起來吧,我陪你去……”
文顏羞澀的點點頭,站起來走出帳篷後緊緊抱著任昊的手臂,貼在自己的身前。
任昊頓時被弄得有些心猿意馬,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又是小別勝新婚,前天給文顏脫衣服,那是累了一天之後還在冰冷的河水裏泡著,沒了心思。
可現在他就有些渾身燥熱。
用力抽了抽手臂,不但沒抽出來,反而被文顏摩擦的更為難受了。
一直走到了林子邊上,任昊才指著一處空地說道:“尿吧。”
文顏戰戰兢兢的鬆開手,來到一邊後衝著任昊說道:“你……你閉上眼睛!”
“好!我不看!”任昊無奈的轉過身。
“捂住耳朵!”文顏羞澀的說道。
“好,我不聽!”任昊捂住了耳朵。
就這樣站了一會兒,任昊這才開口道:“好了麽?”
可卻沒有聽到回答,任昊便再次站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問道:“尿完了麽?你該不會是上大的吧?”
隻是半晌卻沒聽到文顏的聲音,任昊心中一動,連忙扭過頭。
隻是一瞬間,任昊就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縱然以他的膽子也嚇的幾乎掉了魂!
定了定神,任昊的目光落在了前麵不遠處的樹下,文顏癱倒在地上,似乎是暈厥了過去。
目光緩緩抬高,在文顏的頭頂上,一個被倒掛著雙腿,衣衫淩亂的女子死狀淒慘,臉色慘白,眼眶空洞,有黑色的血液緩緩滴下。
而她的身上似乎存在著諸多淩亂的鞭笞的痕跡,顯然是被打死之後吊在這裏的。
難怪文顏會被嚇暈了!
想到這裏,任昊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用手探了一下文顏的呼吸,發現她的呼吸正常,看來多半是被嚇暈了。
任昊將她攔腰抱起來,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女屍,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在此時一股微風吹來,女屍晃動中,兩隻空洞無眼的眼眶和任昊四目相對。
“無意冒犯。”任昊為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可憐女子默哀了一下,以示尊重,隨後抱著文顏轉身回到了帳篷裏。
文顏雖然還在昏迷,卻沒什麽大礙,任昊用力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隨著一聲驚叫,文顏慌亂的踢打中連連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別動!是我!”任昊連忙抱住了文顏,要是再讓她掙紮下去,怕是這個帳篷就破了。
文顏掙紮了一會兒,看到是任昊之後,突然死死抱住了任昊,失聲痛哭。
任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甚至還能感受到她嬌軀的顫抖。
任昊雖然有些不明白,這麽一個在戰神軍人見人怕的女修羅,就連古魏士卒都害怕的人物,怎麽怕鬼怕成這個樣子?
“好了好了,沒事了,剛才你一定是看錯了。”任昊安慰道。
文顏眼前恍惚,目中依然殘留著恐懼和害怕,聽到任昊的話之後,她似乎安靜了不少。
就在這時,任昊忽然停下了動作,並且按住了要說話的文顏,側起了耳朵。
叢林中有一陣腳步聲響起,還伴隨著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嘿,這娘們兒可真帶勁兒啊,老子這回算是爽了!”
“還是多虧了咱們少爺,要不然咱們可玩不到這麽水靈的女人。”
“誰叫這個單縣的縣令不識抬舉呢!這才玩了他老婆和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女兒呢……”
“可惜,這女人涼了,要不老子把她帶回家天天玩都玩不膩!”
“得了吧你,別再給你幹虛了……”
“哈哈哈,去你娘的,老子才不虛呢!”
“別說了,快把這女人掛上去,回去向少爺複命了……”
任昊麵色陰沉,透過帳篷的縫隙,看到兩個身影正扛著一具女屍,熟練的掛在了樹上,和之前的女人相似。
隨後這兩個人笑著離開。
“真是該死!”任昊麵色發冷。
他很少真正的憤怒,可剛才聽那兩個人的談話,分明就是某個有勢力的少爺,因為這單縣縣令的不從而屠戮了他全家,還欺辱了這位縣令的妻女。
“的確該死!”身後的文顏臉色也同樣難看,眼裏雖然也有恐懼,可更多的則是憤怒。
“簡直是喪盡天良!”文顏低聲怒吼道。
隨後她又狠狠錘在了地上,麵露怒色:“若是在古漢,我非要把這些惡賊千刀萬剮不可!”
任昊神色冰冷,目光落在遠處,那兩具女屍身上,猶如一個雕像一般。
沉默了片刻。
“我們去單縣,查明情況後宰了這個狗東西!”任昊忽然說道。
文顏一愣:“可……我們是古漢的人,若是被抓住……”
“冷靜一些,不要因小失大,現在不是做好人的時候。”
任昊咬牙道:“我現在很冷靜,若是不冷靜,剛才就出去把兩個雜碎宰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以身犯險……”文顏有些不解的問道。
之前任昊可都是一副冷靜的姿態,她從未看到任昊這麽執拗過。
任昊沉聲道:“我不想以身犯險,我也不想做什麽好人,我隻想以後我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我還能睡得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