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習以為常
“衝車準備，雲梯跟上！”贏烈再次下令。
巨大的衝車被推至陣前，向著城門猛衝過去，每一次撞擊都讓城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士兵們扛著雲梯，迅速衝向城牆，雲梯一架接一架地搭上城牆，士兵們如蟻附般向上攀爬。
“殺啊！”秦軍的喊殺聲震耳欲聾。
城牆上，謝晉見秦軍的攻勢愈發猛烈，心急如焚。
他大聲喊道：“把滾石熱油都給我往下倒，絕不能讓秦軍爬上城牆！”
此時，蜀軍的弓弩手們依舊在拚命反擊，一名弓弩手小隊長喊道：“大家瞄準爬雲梯的秦軍，不要停！”
“啊！”一名士兵剛爬上雲梯，就被一箭射中，慘叫著跌下雲梯。
但玄武軍的攻勢絲毫不減，越來越多的士兵湧上雲梯。
一名蜀軍副將對謝晉說道：“將軍，城門快頂不住了，這邊的敵軍也要攻上來了！”
謝晉額頭青筋暴起，吼道：“給我死守住！有後退者，斬！”
城牆上的蜀軍士兵們咬緊牙關，拚盡全力將滾石熱油傾倒下去，一些蜀軍士兵手持長槍，瘋狂地刺向攀爬雲梯的敵軍。
“啊！”又有幾名玄武軍士兵慘叫著跌落。
一名玄武軍司馬在雲梯上喊道：“不要退縮，衝上去！”
但他話音未落，就被蜀軍的長槍刺穿。
經過一番慘烈的搏殺，蜀軍終於艱難地將秦軍趕下了城牆。
謝晉喘著粗氣，看著退去的秦軍，說道：“加強防守！”
此時，贏烈見久攻不下，己方傷亡漸增，下令道：“鳴金收兵！”
秦軍聽到收兵的號令，緩緩撤回營地。
戰場上留下了一片狼藉和雙方士兵的屍體。
秦軍後退後，城牆上的蜀軍士兵們個個疲憊不堪，癱倒在地。
謝晉強撐著身體，巡視著城牆，聲音沙啞地說道：“都別鬆懈，敵軍狡詐，隨時可能再次進攻。”
一名副將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說道：“將軍，這敵軍攻勢如此凶猛，咱們還能守得住嗎？”
謝晉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休要胡言！隻要我們堅守，援軍定會到來。”
此時，一名士兵跑來報告：“將軍，城牆上的防禦工事損壞嚴重，滾石熱油所剩無幾。”
謝晉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先盡量修複工事，派人去城中征集物資。”
回到營地，贏烈召集眾將，麵色陰沉地說道：“今日之戰，蜀軍抵抗頑強，吾等需重新謀劃！”
眾將圍坐帳中，氣氛凝重。
程昱率先起身，抱拳說道：“主公，此次攻城，我軍玄武軍亡五百，傷一千，挾裹的兩千降軍基本傷亡殆盡。”
贏烈眉頭緊皺，沉默片刻後說道：“吾已知曉。”
這時，贏烈目光一閃，那眼神中突然迸發出一絲睿智的光芒，他想起劉備攻打漢中時所用疲兵之計。
“薑遠、顧梓、曹焉，今夜日落之後，你三人輪流各帶一千人佯攻城池，一定要聲勢浩大，但務必不要造成我軍士兵傷亡。”
薑遠、顧梓、曹焉齊聲應道：“末將領命！”
贏烈接著說道：“此舉旨在擾敵心神，讓蜀軍不得安寧，疲憊不堪。待其士氣低落，我軍再一舉破城。”
眾將紛紛點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夜晚降臨，蜀軍士兵們在城牆上嚴陣以待，精神高度緊張。
“你們說，秦軍今晚還會不會來？”一名年輕的士兵小聲問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和不安。
“別瞎猜，專心守著！”旁邊的老兵嗬斥道，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嚴肅。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隱隱的喊殺聲，蜀軍士兵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準備戰鬥！”謝晉大聲吼道，聲音在城牆上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蜀軍士兵們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身體緊繃起來。
那名年輕士兵聲音顫抖著說：“真的來了，這可怎麽辦？”
老兵咬著牙說道：“怕什麽！隻要咱們齊心，就不怕秦軍！”
副將一臉緊張地看向謝晉：“將軍，看這動靜，秦軍人數不少啊！”
謝晉麵色凝重：“管他多少，隻要敢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喊殺聲越來越近，蜀軍士兵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都給我穩住！”謝晉大聲喊道，額頭青筋暴起。
此時，一名小隊長喊道：“將軍，好像秦軍隻是在遠處呼喊，並未靠近。”
謝晉眉頭緊皺，思索片刻道：“不可大意，以防有詐。”
過了一會兒，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這秦軍到底搞什麽鬼？”副將不解地嘟囔著，滿臉的疑惑和焦慮。
謝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管怎樣，都不能放鬆警惕。”
就在蜀軍士兵們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喊殺聲又再次響起。
“莫要慌張！”謝晉再次大聲吼道，“保持警惕，看清楚秦軍的動向！”
那名年輕士兵咽了咽口水，說道：“將軍，這樣一驚一乍的，兄弟們的神經都快繃斷了。”
老兵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小子，這是打仗，容不得你抱怨！”
副將焦慮地說道：“將軍，照這樣下去，兄弟們的體力和精力都要被耗盡了。”
謝晉目光堅定，回道：“哪怕耗盡，也不能讓秦軍得逞。”
喊殺聲持續了一陣，又漸漸停歇。
“難道秦軍隻是想擾我們心神？”一名士兵疑惑道。
謝晉搖搖頭，說道：“不管他們目的為何，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又過了片刻，平靜的夜突然被一陣火箭打破，城牆上瞬間燃起幾處火光。
“不好，秦軍放箭了！”小隊長驚呼。
謝晉大聲命令道：“快滅火，注意防守！”
蜀軍士兵們手忙腳亂地一邊滅火，一邊防備著可能衝上來的秦軍。
“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被秦軍牽著鼻子走了。”副將著急地說道，額頭上滿是汗水。
謝晉咬咬牙，說道：“先穩住局麵，再做打算。”
秦軍營中，薑遠望著城牆上的動靜，對身旁的校尉說道：“看這架勢，蜀軍怕是被咱們擾得夠嗆。”
校尉笑著回道：“將軍，按照主公的計策，他們今夜別想睡個安穩覺。”
薑遠點點頭：“繼續加大呼喊聲，讓他們不得安寧。”
士兵們齊聲高呼，聲音在夜空中回**。
連續三天的夜晚騷擾，蜀軍士兵們個個麵容憔悴，眼中布滿血絲，身心都已疲憊不堪。
甚至對於秦軍那擾人的呼喊聲，也開始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