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對人不對事
蕭千塵前腳剛一離開,寧宇後腳就從屋簷上跳下。
瞬間嚇了商書婉一跳,差點兒叫出了聲。
“王妃,你的藥箱。”
商書婉點點頭,結果寧宇遞來的藥箱,趕緊走到蕭瀚墨的麵前。
“我先幫你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蕭瀚墨低頭瞧了眼手臂,不痛不癢地說道:“你現在不是更應該治本王的蠱毒?”
對於蠱毒與手臂上的傷而言,蠱毒不是更為關鍵。
商書婉將剛才捆紮在他手臂上的布條給拆下,從藥箱裏拿出碘伏等消毒藥水,再撒些創傷藥,最後用紗布裹上。
看著自己的傑作,商書婉很是滿意。
寧宇看了看王妃的這一係列操作,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創口貼,瞬間沉默了。
“你別急,你手臂上的傷要先及時治療,要不然容易得破傷風,到時候就麻煩了。剛才要不是蕭千塵在,我早就給你先消毒了,沒辦法隻能隨便包紮一下。”
破傷風?
對於這一詞蕭瀚墨倒是有一回聽說,不過看她嫻熟的手法,這種事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醫術的,我怎麽都沒聽說?”
蕭瀚墨趁著商書婉收拾東西的時候問道。
“你沒聽過的東西多呢,比如這蠱毒,要不是我,你恐怕現在還蒙在鼓裏,對吧!所以啊,你還得好好地謝謝我,不至於英年早逝。”
寧宇聽著他們的話,心裏直犯嘀咕:破傷風,他自己的傷口也沒消毒,會不會如王妃說的那般。
“王妃,卑職有事不明,還請討教。”
商書婉看了寧宇一眼,笑道:“直說無妨。”
寧宇見王妃沒有端架子,便問出了心底的疑惑:“王妃您剛才說破傷風,卑職請問這破傷風究竟會有何症狀?”
他問這話時,蕭瀚墨的眼神停留在商書婉身上,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商書婉停下手中的活,麵帶笑意地看著他們:“若傷口無法及時處理,會引起發汗抽搐等症狀,傷口嚴重的話是需要割肉治療。”
“割肉。”
寧宇雙眼瞪得通圓,不可置信地在王妃與王爺身上徘徊。
隨後便放聲笑道:“王妃,你說的也太玄乎了吧,不就這麽點傷口,還需要割肉,隨便弄個繃帶不就好了,我們男人沒你們想的那麽嬌氣。”
他與王爺學武多年,哪次不是弄得傷橫累累,真要像王妃說的那般,自己這小小身子板還能留下幾塊肉?
簡直是胡說八道,恐怕這等謠言隻有王爺會相信了。
從他的眼神,商書婉不難看出他眼底的疑惑,便轉過頭看了眼蕭瀚墨,慢慢地解釋著:”傷口感染太厲害,就會引起破傷風,至於你身上的這點兒傷勢,用我的創口貼都是種浪費。
說完,商書婉突然沉默了下來,對於剛才有說有笑的她,這可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麽了,有問題?”
蕭瀚墨看著陷入沉思的商書婉問道。
”沒有,我現在就要替你解毒。”
說完商書婉將需要的工具,全都用消毒水消毒了一遍,便打算動手。
“王妃,你這是要做什麽?”
寧宇瞪著商書婉手中的小刀驚恐地問道。
卻沒想到隻因這一句,便遭來尚書婉不滿的眼神,她緊握刀片,眼神很不滿地怒視著他;“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寧宇搖搖頭,看著藥箱裏奇奇怪怪的東西,心裏更加抵觸。
“卑職不出去,卑職就在這裏守著王爺。”
現在是關鍵時期,他不能把王爺一個人丟在瘋子的麵前,萬一真要出了什麽差錯,他怎麽向去世的老王爺交代。
“出去。”
蕭瀚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雖然不知道上書婉究竟要對他做什麽,但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對她的為人自己還是信得過的。
“不,王爺在哪裏,卑職就在哪裏,卑職今日定是要看王妃,是如何把王爺的病給救治痊愈。”
商書婉沒想到寧宇的性子也這麽硬,低估了王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看來今日叫他出去,恐怕有些難。
“寧宇,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家王爺,你在這裏我真的無法下手。”
商書婉為難地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無法下手還是不會下手,王妃,別人不知道你的醫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可別亂診治。”
寧宇聽到商書婉說出這番話來,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沒有多想,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受傷的肩胛處,被蕭瀚墨狠狠地踹了一跤,突如其來的慣性,讓他摔倒在地。
“這就是你對王妃說的話,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來人,給我將她拉下去,重打二十。”
隨著一句來人,門外湧進其餘三名貼身侍衛,他們走到屋內,看著跪倒在地的寧宇有些不解。
寧宇可是王爺身邊的大紅人,除了蕭世子外,還真沒有多少敢欺負他的人。
如今要被王爺罰打大板,一時間他們都佇立在原地,不敢多看王爺一眼。
“怎麽,本王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看著滿屋子發愣的仆人,蕭瀚墨瞬間動怒了。
商書婉連忙出手輕拍著他的胸口,低聲安慰道:“寧宇不肯離開還不是因為你,要不這樣,寧宇你坐在這裏,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來幹擾,怎麽樣?“
寧宇聽後,忙不迭的直點頭,乖乖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蕭瀚墨見狀,擺擺手將屋內的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
“你動手吧!別理他。”
商書婉點點頭,這是件很棘手的事,隻要出了半點兒狀況,恐怕就要陪他一起下葬。
不過很慶幸,自己曾做過與這一樣的手術,難度比這還要高些,今日隻要不被外界騷擾,一定會很成功。
想到這裏,她戴上了口罩,以及醫用防護衣,先把自己給裹嚴實了,免得發生意外。
蕭瀚墨以為商書婉打算動手,卻沒想到她從那個箱子裏拿出了一堆東西,而這些東西無一例外全被她套在了身上。
一時間,蕭瀚墨不知道究竟自己是病人,還是眼前的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