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做妾,歸來豔絕京城

第70章 替換

“郡主為何這麽激動?”趙鋒語氣突然冷卻下來,甚至還有幾分打量,像一個主宰者一樣看著她,“郡主又為何覺得它是假的?郡主不是說自己不善字畫嗎?”

趙鋒這話有些咄咄逼人了。

明瑛不喜。

自己與他並無交惡,而他卻又何必如此這般相逼?

她的臉色也陰沉了幾分。

趙鋒許是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進了,平靜下來後朝她道歉,“對不起殿下,剛剛是在下激動了。”

“你似乎對本郡主有怨氣?”

“不敢。”

“你有什麽不敢的?事情都做了。”明瑛隻覺得好笑,“可你既然對本郡主有所不滿,又不直說,實在有違君子之風,木槿,送客!我這裏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趙鋒站起來,“民間都說明瑛郡主體諒民心,知百姓疾苦,願解百姓之憂,沒想到真實的明瑛郡主也不過是個隻想聽阿諛奉承的罷了。罷了罷了,是趙某多想了,趙某當真以為明瑛郡主是個願意替百姓辦實事的,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明瑛也跟著站了起來,臉色也冷了幾分,“你什麽意思?”

“在下就這意思。”

“你口口聲聲說本郡主不替百姓做事,可我幾次三番問你到底有何事,你又不說,非要本郡主猜,怎麽?你是那嬌弱娘子不成?本郡主既非你男人,又非你爹娘還得好聲好氣的哄著你不成?瞧著你也三四十的人,兒女都不小了吧?說話這般拈酸吃醋的,還是一個大男人,這樣有意思嗎?有話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說出來?陰陽怪氣的,還真當這是你家呢?”

明瑛罵完,瞬間覺得舒坦了不少。

有些男人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其實什麽都不是。

趙鋒卻突然笑了。

“有什麽好笑的?!”明瑛很不爽。

“郡主,之前是在下唐突了,真的很對不住。”趙鋒說,“不過在下確實是找郡主有事,此番也不過是試探下,想知道郡主是否真的如百姓口中所說一般,現在我知道了,我覺得這事也能跟郡主說了。”

明瑛正想反駁,合著他這是把他當什麽了?是誰都可以隨便試探的嗎?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趙鋒便開口道,“郡主,陸二少店鋪的那幅畫確實是真的,隻是在下實在不知,為何獻給了陛下的字畫為何會出現在陸二少手裏。”

頓了頓,他又說,“李壽光的那幅山水畫本是因為我父親救了他,他便畫來贈與我父親的,後來我父親又獻於先帝。”

“那你如何確定你買走的那副是真跡?”明瑛問。

“李壽光當時作畫時,我就在旁邊,年歲正小,不小心在他的畫作上弄了墨跡,就在畫的左下角,於是李壽光就在那些墨跡上重新作畫,而墨水的重疊會有痕跡,但不會很明顯,需要細看,殿下與當今陛下交情甚厚,到時可以仔細辨認一下。”趙鋒道。

“就算陛下手裏那幅是假的,那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麽呢?”明瑛雖然腦海中隱隱有了猜想,卻不敢相信。

“殿下就不好奇陸二少的那些字畫古董從何而來?為何他會突然開一家古董字畫店?陸二少不善經營,這些字畫古董開價也並不是很高,好似隻是為了能盡快脫手一般,您有想過這是為什麽嗎?”

“你覺得他的這些字畫古董從何而來?”明瑛問。

明瑛在陸程商的店鋪裏看過,那些東西並非陸時良的。

既然不是陸時良的,那陸程商又如何在短時間內弄到這麽多珍貴的東西?而且並沒有開高價。這又是為什麽?

“薑丞相。”趙鋒隻說了三個字。

而這三個字與明瑛腦海中所想的不謀而合。

可誰又能將陛下的畫作悄無聲息的替換掉呢?

柔妃!

而柔妃正是薑丞相的嫡女。

可薑家已經位高權重,不缺金銀,又何必做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如果說她能偷換字畫,那那些古董也是否是她做的呢?可她又是怎麽操作的呢?莫非宮裏的很多東西都被替換掉了嗎?而對此李鳳儀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那做假的那人何等厲害,足以做到以假亂真。

此時此刻,明瑛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她將最近的這些線索全都一一串聯起來,竟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薑家!

明瑛雙眸陡然睜大,她看向趙鋒,“你又如何得知?”

“在下敢說這話,自然不會無憑無據,隻是在下有在下的門道,不便告知殿下,還望殿下見諒。”趙鋒說,“但是請殿下相信,在下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你與薑家有仇?”

“如果我說無冤無仇你信嗎?”

明瑛覺得這話屬實不太可信,若是無冤無仇,他一個遠在江南的人為何會盯著京城,而且還是丞相家?這任誰都不信吧?

趙鋒見她沒有說話,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殿下可知黑寂砂?一種毒藥。”

黑寂砂?

這怎麽又跟黑寂砂扯上了關係?

明瑛眉頭不由得皺起,這什麽都沒厘清,現在還牽扯到了江南的醫藥世家。

“知道。”

薑喜朝、陸程商、徐青皆受過黑寂砂之苦,隻是外人並不知情,如今趙鋒這麽問,倒也能理解。

“黑寂砂最初是我祖父研製出來的一款用來緩解人體關節痛的配方,因為江南常年下雨,天氣潮濕,所以很多人一到陰雨天氣就會渾身骨骼酸痛,為此我祖父便研製了一款膏藥,便取名黑沙膏,也卻是有不錯的效果,後來黑沙膏就傳出去了,用的人也多了,隻是用著用著不知怎的,很多人都說不僅起不到效果,而且還加速了身體的僵硬,甚至好些人還癱瘓在床了,我祖父也被盯上害死人的庸醫的名頭,我們趙家從那以後便沒在安生過,祖父母也不堪其辱,最後以死自證清白。”

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麽知道黑寂砂的?”明瑛問。

“後來我爹也被他們逼死了,我們趙家就剩下了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