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懷疑加深
第92章 懷疑加深
“公安?”
“沒有錯,大哥,如果沒弄錯的話那些人應該是公安的人。”
我抽著煙,思考著伏特加的話。
有些事隻有我跟boss知道,當初有一批小孩子是專門培養出來的間諜,被送到各個機關跟部門竊取情報。他們中的大部分最終不是被發現後被對方處死,就是叛變了被我幹掉,反正最終活著回來的人,隻有波本跟另外一個小子。
公安那幫家夥能知道組織的情報多半是波本泄露出去的,但是提這事又有什麽用?他可以說這是為了打入公安內部不得不付出的一點小代價,何況組織又沒有什麽損失——畢竟我把那些家夥全部幹掉了。
問題在於,這真的是為了打入對方內部,還是他……
【就像塔羅牌,正反兩麵都解釋的通。】
似曾熟識的話語在我腦海想起,我微微皺眉。想起來之前發現自己銀行卡裏幾筆款項是劃給了地獄傀儡師高遠遙一的一個假名下。這樣說來,他很大可能性是我請來調查這件事的外援。
“哼,有趣。”
波本這狡猾的小子,在給兩邊同時販賣情報
。這樣一來如果組織被毀掉他就會在公安之中一步高升;組織依然存活他就能以潛入作為掩護繼續盜取公安的情報。裏麵外麵都是他,倒是挺會腳踏兩隻船。
我早知道這種典型的雙料間諜很難掌控,在戰爭的時候就有不少間諜左右逢源,他們販賣所有國家的情報,他們沒有國籍,隻為自己的利益而活。現在他為你幹,將來也可以出賣你。你恨他出賣你,但是後天他又出賣了別人讓你賺取利益;所以我們異常討厭這種雙料間諜,卻為了好處不得不接受他們的存在。
看來得找個機會,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呢。說來他最近跟貝爾摩德走的很近,那蠢女人該不會被套取了什麽情報吧?畢竟她知道不少關於我的事。
想到這裏,我覺得應該提醒一下貝爾摩德,於是我給她掛了個電話。意想不到的是從門口附近傳來電話的振動聲,我推開門,果然她就在門口。在想找她的時候她主動來找我,不可說很巧。
不過,她一開口就讓我的思路從波本上的事跳到了其他的地方。
“gin,這女的是怎麽回事!”
她拿出一張不太清楚的照片,應該是監視攝像頭的截圖。上麵的主角分明是我跟毛利蘭。這個抓拍角度太刁鑽了,怎麽看都是我強行推倒拚命抵抗的少女——雖然事實上也的確是這麽回事。
話說,為什麽貝爾摩德手裏會有這種東西,誰給她的?最近的巧合太多,我總覺得被誰惡意整了。哼,到底是哪個多事的家夥太閑了,不要被我逮到!(高遠遙一:阿嚏!!)
“哈,她是——”
伏特加剛要說什麽,就被我一眼瞪得灰溜溜的跑出去,還趕緊關上門,生怕我一槍崩了他。
“怎麽,有什麽問題?”
我淡定的問。
“還說有什麽問題?她是誰,gin你竟然無聊到對高中生出手?”
裝得挺像,想必她心裏已經在打鼓,是不是被我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旁敲側引,想弄清楚我為什麽會接近毛利蘭吧
。我真心想問問她,如果是她的話,自己兩個女人(雪莉跟貝爾摩德)都被人撬了牆角,自己反ntr一次算得了什麽?但是想想撕破了對大家都不好,畢竟boss還說很疼惜貝爾摩德,不舍得現在就殺她。
“哼,是嗎,我還以為你認識她呢,貝爾摩德。她就是那位大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我也曾見她跟工藤新一在一起。”
貝爾摩德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她的確不知道我之前‘殺害’工藤新一的那一天,也見過毛利蘭。
“逃走的雪莉還有雷,似乎跟一個高中生偵探有關係。我說,這個區域不會有那麽多高中生偵探吧?”
我反問貝爾摩德,貝爾摩德看到我的臉色,連忙走過來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伸手摟住我的脖子安撫我的情緒。
“你不是殺了他嗎,那個工藤新一?”
“哼,誰知道。畢竟‘死人複活’這樣的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麽……”
“她什麽都不知道。”
我的回答似乎讓貝爾摩德鬆口氣,但是我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再度緊張起來。
“但是的確是個好女人,身手也不錯。那天要不是有人打擾……哼。”
本來隻是試探貝爾摩德的反應,但是一提起來我卻越想越不爽。在那種情況下被打斷,實在是異常鬱悶。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欲|望經不起搓揉,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自那天之後,我一靜下來腦子裏就忍不住回憶起那女孩的甜美,恨不得找個機會將她抓起來繼續那天的事。當然這樣有失風度的事我幹不出,可是自己竟然像個青少年似得這樣欲求不滿,對我來說恐怕還是第一次。
“gin,一個小孩子罷了有什麽好的,長都沒長開呢。你要是想,我可以……”
魔女幾乎坐在我的身上,用胸部貼近我,似乎想引起我對她的注意力。可惜我知道她的心思其實不在這上麵。看來她的確很喜歡那個angel呢,有膽子跟我玩這套,就為了保下那女孩?應該說不愧是主角的女人麽,屬性就是後宮模式,而且後宮之中男女不限?
“貝爾摩德,你知道隻要是我想要的,沒有可能逃得掉
。”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道,這個喜歡撒謊的魔女從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麽容易泄露秘密,她微微緊縮的瞳孔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真是愚蠢啊,那女孩隻是救過你一次……甚至不算救,她隻是在你其實不需要的時候對你伸出了手,盡管知道你是個殺人犯。為此竟然冒險來試探我,你就……這樣的渴望著不屬於我們的溫暖嗎?別傻了,你我都是行走的死者,能擁有的隻有絕望。
“不過比起女人,有更重要的事。你跟波本一起行動,有關他的動向以後直接跟我匯報。”
“……!!”
“不用擔心,隻是同事間的關懷罷了,如果他沒有出錯,也無需擔心吧。”
“gin,為什麽懷疑波本,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貝爾摩德相當驚訝,這是真的,她沒有看出波本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這讓我怎麽說,難道說因為他在這部反派橫行的作品設定之中長了主角臉嗎?說實話這也是我特別特別想吐槽的一點,看著波本的臉就沒有任何人懷疑他跟黑羽盜一的兒子或者工藤新一或者那個大阪腔的黑皮膚家夥有血緣關係?難道這個世界長得正常的男性隻有我跟伏特加還有赤井秀一?說來如果不是這個關係我當初也不會那麽相信雷,沒想到就算不是主角臉都是個臥底,唉。我們組織果然如同論壇吐槽一樣是臥底培訓機構麽?
“不需要理由,隻是直覺。”
我的話讓貝爾摩德深深戒懼,因為像我們這樣行走於生死間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種預感,所以她能理解我所說的意思。
“嗬。”
“笑什麽?”
“沒有,隻是覺得組織裏稍微有智商的腦力派竟然都是別人派來的臥底,有些傷感。”
“這沒有什麽奇怪。你認為那些智慧跟技巧都是哪裏來的,沒有經驗的積累不可能獲取那些,世上的天才畢竟有限,大部分人都是努力的凡人
。”我回答。“最初的時候就知道有這樣的風險,但是還是選擇了接受這樣的他們,因為一點風險都不承擔,是無法達成最終的目的。”
“琴酒,你果然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她這樣說,我就當做是讚歎好了。
“可怕?我隻是……哼,算了。”
我隻是,絕望罷了。
每一次擁有什麽的時候,都被撕得粉碎,一點希望都沒有留下。所以就算boss跟hell angel為我描繪出一個希望,我也隻能看到絕望。
但是,即便是絕望,我也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連鍾樓怪人明知道命運的苦難,依然不顧一切的去死一次,我這已經死過的人又怕什麽呢?
貝爾摩德的吻突如其來的落在我的臉上,她喜歡親吻我的眉,似乎這樣就能將她自己映在我的眼上。她習慣於用身體安慰別人,因為這是她唯一能給予別人的真實,其餘全部是謊言。
我不禁想起了雪莉,當初愛上她大約就是因為她的溫暖與真實。但是現下看來,那隻是我自傲的自以為是。我一直在謊言之中自欺欺人,她大約從未愛過我,哪怕一小會兒。
嗬,真可笑,被貝爾摩德傳染了嗎,談什麽愛之類,在我心中早已死去的東西。死人的心髒怎會跳動。
我推開貝爾摩德站起來,走向門口。
“gin!”
她不甘心的呼喚著我,隻有這種時候她像個普通女人。
“記著完成任務,別讓我跟boss失望,貝爾摩德。”
我沒有回頭,推開門走了。
門後傳來什麽被砸破的聲音。
女人,到底隻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