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身為琴酒我鴨梨很大

第94章 你是他的死

第94章 你是他的死

“可以邀請你跳一曲嗎?”

這一回毛利蘭沒有拒絕,因為她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舞步她也稍微會一點,因為她的好朋友鈴木園子偶爾也會邀請她去類似的場合,所以因此她多少了解基礎的舞步。

“你是誰,想要做什麽?什麽叫做‘他的死’?”

跳舞的過程中,毛利蘭追問。

“我是高遠遙一,你可以叫我地獄傀儡師。身份嘛,硬要說的話琴酒其實算是我的雇主,但是現在甚至連他自己都忘記雇傭我的原因了。有一個相當厲害的催眠師對他使用了催眠術,我試圖用比較激烈的方法喚醒他,不過看來是失敗了。”

“激烈的方法……”

想起自己之前的種種遭遇,毛利蘭真的很想揍眼前這混蛋。但是她急於知道琴酒的情況,忍下了自己的憤憤不平。

“至於說起‘他的死’,就是一個比較漫長的話題了。願意聽嗎?”

毛利蘭連忙點頭。

“之前說過琴酒是我的雇主,除了表明上的工作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理由。我在心理學上也稍微有一些研究,所以他想知道他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確的。”

高遠遙一提起一個相當隱秘的話題。之所以決定告訴毛利蘭,是因為她在其中的作用相當的關鍵。

“如果以客觀科學的觀點來說,他患有人格解離症——或者說他深信自己患有人格解離症。”

“……??”

“這要從許多年前說起。”

在很多年前,尚且年幼的男孩帶著自己的妹妹經過某個地方。就在那個地方,他們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事——突然間類似爆炸的猛烈衝擊發生,出現了一具成年人的屍體,隻有上半身,滿是血腥的摔落在地上。

當時,離著屍體最近的男孩子受到了相當強烈的影響。如果說他是一個收音機,那麽大約接到了來自外麵的一組強烈的電波!是的,已經死去的男人的記憶,以一種相當離奇的方式‘錄入’男孩的大腦裏。若要說是靈魂進入男孩的身體也無妨,畢竟記憶代表一個人的人格形成本身。

“從我的專業判斷來看,比起靈魂轉移,我更傾向於記憶的轉錄這種說法。過於強烈的死亡前的意念強行錄入到男孩這個中介體裏麵,使得他成為記憶新的載體。”

高遠用平靜的表情描述著難以想象的事,顯然這隻是故事的開始。

“成年男人幾十年的記憶所形成的人格,很輕易的就能取代男孩短短幾年所形成的人格。但是男孩的人格依然保留下來,為了保護他最心愛的妹妹。”

【時間的流逝在她的身上實在太快了,實在……太快了。】

毛利蘭想起當時琴酒對她說過的話,腦海之中將整個事件串聯起來了。

“那麽後來呢?”她連忙追問。

“詳細講起了就太花時間了,總之他的妹妹死了,嚴格來說作為‘哥哥’的人格也跟著消失才對。但是驚人的是,成年男人的人格跟‘哥哥’融合在了一起。那個誘發點,應該是失去所愛之人後,對人類這種貪婪肮髒的東西徹骨的恨意;還有希望所愛之人能夠‘複活’的愚蠢念頭。”

“這種融合產生了現在的琴酒,有著成年人的冷靜,也有著男孩對人類這種生物的強烈恨意。他管自己叫做‘行走在人間的亡者’,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人格是如此複雜情況下的產物。一旦發生某種外界的刺激,現有的人格平衡就會徹底崩壞,造成這個人格的‘死亡’。”

而且,琴酒似乎認為自己已經死於某一場意外,是靠著一種秘藥才讓屍體如活人一般的活動。高遠遙一不知道琴酒為什麽會生出這樣離譜的錯覺,在他看來琴酒完全是個活生生的人類,雖然在力量跟某些其他地方有些異常,但怎說都是活著的生物。

“簡單的來說,你所認識的這個琴酒,是因為渴望複仇跟實現願望這種單純的理由才勉強存在。也就是說,殺人這種事能夠維持他‘心理正常’,讓他的人格得以‘存活’,說他是怪物也不足為過。”

一曲終了,高遠遙一帶著毛利蘭離開舞池。

“琴酒相當的冷靜,他完全了解自己的狀況,他告訴我這些隻是想確認自己的推測。”

說著,高遠遙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毛利蘭。

“我研究過他的情況,如果現有人格崩壞掉的話……不是發瘋,就是徹底的精神上的死亡。”

“我該怎麽做?怎樣做才能救他?”蘭抓住高遠遙一的衣服焦急的追問。

“如果隻是想讓他活著,讓他繼續憎恨,不要試圖去拯救他,我可愛的天使。隻有這樣他那如亡靈一般的怨恨才能繼續在人間徘徊呐!”

地獄傀儡師以誘勸的口吻說著,他希望天使能引誘惡魔自己踏入地獄。

琴酒為什麽告訴高遠這些情報?其實是他想要知道如何‘死亡’啊!因為一直以來的憎恨讓他疲憊,一直以來無法完成希望又讓他抱有希望這件事讓他絕望。就連*都接近了不死的境地,讓他活著如同身處地獄。他想結束這場痛苦沒有止境的輪回,無論用哪一種手段。

“但是,他選擇了你作為他的‘死’。明白是什麽意思嗎,天使?他曾經差點為你放棄了仇恨跟願望。”

高遠遙一伸出手,貼上毛利蘭的麵頰。

“這才是他的記憶被抹消掉的原因,因為有人不希望他被什麽人動搖。既然如今的琴酒已經不記得關於我的事,那麽由你來決定好了。你是希望他痛苦的繼續徘徊,還是用世上最溫柔的方式殺死他?”

毛利蘭答不出來。

是繼續憎恨著人類,靠著殺人來活著;還是愛上誰,放棄仇恨跟願望後死去?

她的胸口發悶,感到一陣難以忍耐的揪心疼痛。這兩個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他好好的活著,不是痛苦的活著,而是快樂的,真正為自己活著。

“我希望……他能快樂的活著,不要再經曆這樣的痛苦。如果非要痛苦的活著不可,那麽我幫他分擔一些會減輕少許嗎?”

她問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天真很傻的問題。

這個問題卻差點擊敗了地獄傀儡師。因為他從未想過女孩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的確是個蠢女孩啊。”

高遠遙一忍不住感歎,卻流露出溫柔的眼神。

如果自己身邊也有這樣的人,有誰願意成為自己的‘死’還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如果。

有的事羨慕不來。正如琴酒遭遇了所有人無法想象,也無法忍耐的悲痛;所以命運以一種公平的形式回報了他,給他這樣一個天使。

就像自己遭遇了種種不信任,失去母親了之後,遇到其他人一生都難以找到的‘知己’。嘛,盡管平行線永不相交,卻是永遠相伴的兩條線。

“那麽就讓我們試試看吧,天使。”

本該讓人恐懼的高危險犯罪分子高遠遙一溫和的說道。

“用盡我們的能力與想象力,試試看有沒有辦法找到‘生’與‘死’之間的第三條路。”

毛利蘭剛想跟他道謝,卻見高遠遙一看著她的身後,眼底滿是捉弄的意味。

“你的舞步還不錯,一會兒再來一曲吧?”

明明是對蘭說的話,他的視線卻鎖在她身後。

“放手。”

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毛利蘭身後的男人簡潔明了表明觀點。

“嘛,真是有夠過分的占有欲,蘭小姐可是相當喜歡跟我聊天。”

挑釁歸挑釁,高遠遙一還是知趣的收回手,他知道琴酒這個人?大部分的時候還是相當殘酷,要真被他誤會了自己打他女人主意,還不定會幹出什麽。自己倒無所謂,傷了天使可就不好了。

“我對你打著什麽鬼主意不感興趣,高遠遙一。但是如果再多事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這句話在琴酒來說已經算是相當大的讓步了。按常理來說,像高遠都招惹他到這種程度,被他一槍崩了都是便宜的。但是考慮到這個世界經常會發生出乎他預料的不科學現象,如果金田一從哪裏蹦出來跟柯南組隊那他可就真的壓力很大了,所以他還是選擇留著高遠遙一這個不穩定因素。

“哎呀哎呀,我所做的都是你當初委托我的事情,收錢辦事可是我們這行的規矩。前一陣子隻是稍微報複一下而已,你們組織的那個冥王星真的跟我很不對台啊。”

“哼,他不是我們組織的。”

琴酒不準備在這種公眾場合多談關於組織的事,於是他無視高遠遙一,直接拉著毛利蘭就走。途中毛利蘭兩次回頭惴惴不安的看向高遠,在獲得高遠一個‘安心吧’的手勢後,她才老老實實跟琴酒離開。

不過她的表現已經讓琴酒相當不滿了。才見了幾分鍾,就被高遠遙一勾搭的幾步一回首?誰說男人是視覺動物來著,女人才是視覺動物!

一把將她甩車上,琴酒發動起車,冷冷的來了一句讓毛利蘭心驚膽顫的話。

“十五歲?哼,你倒是相當有膽量,小騙子。”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吃壞了,胃疼死了……

今天還是有點胃部虛弱。這就是一頓吃傷,十頓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