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魔教聖女殺瘋了(31)
“好一對金童玉女!”
皇帝冷笑,眼神裏滿是陰霾,似乎要將時蕪與上官辭淵撕碎一般。
上官辭淵似乎未聽懂皇帝話裏的諷刺,故作同意點了點頭。
“謝謝皇上誇獎。”
皇帝被噎住,從小到大相處這麽久,才發現這個攝政王如此厚臉皮。
空氣越安靜,皇帝的心裏就越來越恐慌,眼前的兩個人都不是善茬。
此地不宜久留,皇帝扯著嗓子開始叫喊。
“來人,護駕。”
可是任憑他喊破喉嚨,就是沒有一個人答應。
空氣安靜到讓人心生恐慌,皇帝隻能拚命往後退,想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快,快把朕送出去,要不然朕殺了你們。”
皇帝已經嚇得不成樣子了,一張老臉上滿是驚懼,他顫抖著手指指著上官辭淵和時蕪,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皇上,你不必白費力氣了。你的那些好影衛,已經都死了。”時蕪放下手裏的茶杯,淡淡道,眼睛微眯。
“怎麽可能。”
那可是自己精心培育,投入大筆財力和時間造就的高手,怎麽那麽可能死。
“再厲害又如何呢?你的對手是魔教。”
聽到這句話,皇帝猛地抬頭,看著時蕪,恍然察覺。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從來都沒有真心救朕。”
時蕪笑得理所當然,“自然。”
皇帝此刻隻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他不相信魔教真的能隻手遮天,等他安穩下來,第一壓力鏟除的就是魔教。
轉身就想要離開,卻發現麵前的門怎麽也推不開。
皇帝慌了神,回過頭,就看見時蕪和上官辭淵站在門口,笑得雲淡風輕,目光如炬。
“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皇帝終於知道害怕,也顧不上許多,他顫抖著聲音問。
“放過你,當初的你怎麽不放過攝政王呢?他可是個孩子。”
時蕪的聲音很平淡,卻如同一顆炸彈丟向皇帝,讓皇帝整個人都呆滯在原地。
對啊。
當初自己鬼迷心竅,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給一個孩子下毒,讓他每個月都會受到非人的折磨。
可是他隻是想當皇帝。
他又有什麽錯。
皇帝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注意不到時蕪越來越冰冷的眼神。
等到皇帝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就感覺到喉嚨被內力掐住,那股無力感又縈繞上了心頭。
他用力咳嗽了幾聲,一雙渾濁的眸子死死盯著上官辭淵和時蕪,恨不得把兩人千刀萬剮。
“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賤人,朕早晚要滅了你們。”
上官辭淵聽到這句話,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時蕪的笑容也沒有消失,反倒是放鬆了幾分手中的力氣。
期待皇帝究竟還能說出什麽話。
皇帝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神情,“朕,是皇帝。”
時蕪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掐在皇帝脖子上的手掌突然收緊,一絲血液順著皇帝的頸部流下,浸染了衣衫。
“朕是皇帝......”
皇帝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他繼續念叨著這三個字。
上官辭淵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他抬起頭,目光陰沉地看著皇帝,一字一頓的道。
“你不是皇帝,你是小偷。”
皇帝的臉色變得蒼白,呼吸漸漸停止,一雙渾濁的眼睛睜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上官辭淵。
上官辭淵一步一步走進皇帝,他的腳步極其緩慢,每一步落下仿佛都踩在皇帝的心髒處。
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他的瞳孔漸漸擴散,他還是不明白。
為什麽有人生來就是如此優秀。
他窮極一生也追趕不上他的步伐。
他還是好怨啊。
不甘心。
皇帝的眼睛裏布滿血絲,他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他的視線最後定格在時蕪的臉上,眼角滑下淚水。
一滴鮮血順著皇帝的嘴角流下,落在他的腳下,濺起一朵妖豔的紅花。
像是為這一生,畫上一個濃墨重彩的結局。
看著皇帝的屍體,兩個人都是冷著臉,沒有多餘的表情。
畢竟多行不義必自斃。
他不是一個良君,也對天下有愧。
“哥哥,皇位送你了,這場賭局蕪蕪贏了哦。”
上官辭淵眼裏早就沒了當初的那股倨傲,他此刻滿心滿眼隻有一個人。
原來,他的心,早就給了她。
做聖女背後的男人,聽起來,好像也不錯。
“那哥哥就謝謝蕪蕪。”
時蕪站在門口,紅色的衣裙無風自動,在月光下熠熠閃光,美得令人窒息。
她轉身,一雙美眸帶著笑意看著上官辭淵。
“哥哥先回去吧,這裏的一切交給我。”
“好。”
左護法跪在時蕪的旁邊,畢恭畢敬,仔細看,那雙眼睛裏帶著深深的仰慕,以及不敢表露的真心。
時蕪離開之前,看了左護法一眼。
左護法心領神會,恭敬地點了點頭,隨即退到一旁。
等到時蕪的身影消失。
左護法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凝起來,注視著皇帝的屍體。
他的心中自有神明,這天子於他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偽造好現場,一切恢複風平浪靜。
所有罪惡被掩埋在黑夜裏。
翌日。
皇帝身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都,人心惶惶。
上官離造反的消息,也散播出去。
“天啊,一夜之間,天下無主,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該怎麽辦?”
“是啊,沒想到皇上最得力的兩個兒子,先後造反。”
“可不是嗎?真是可悲可歎!”
“不過你們知道嗎?上官離造反最後還是魔教救了皇上,先後兩次,都是魔教出麵拯救,隻是沒想到,皇上早就被上官離下了劇毒,暴斃而死。”
“虎毒不食子,權利真是迷人眼。”
......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議論紛紛。
這幾天,皇城之內,一片混亂。
大街小巷,都在說這件事情。
國不可一日無君,攝政王被群臣退出來主持大局。
皇帝最小的兒子被立為皇帝,就如同傀儡一般。
畢竟是小孩子,甚至有時候在朝堂上坐不住,哭著鬧著要出去玩兒。
群臣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似是攝政王輔佐新皇,其實是攝政王獨攬大權。
可沒有人敢多說什麽。
畢竟隻有攝政王敢撿起這個爛攤子,沒有人敢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