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拯救黑化殘疾霸總01
殷寂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母親丟掉了,他被不能生育的養父母撿到養大。
養父母對他很好,把他視如己出,這也算是殷寂成長過程中最輕鬆快樂的幾年。
但是好景不長,在他還沒有十歲的時候,養父母就相繼得病死了,他沒錢上學,一直到被殷家找回去,他都是到處給村裏的人家做工蹭飯吃活下去。
村裏人背地裏亂嚼舌根,都說他親緣淡薄,克父母,是個天煞孤星,隻有鄰居嶽芝芝的父母以前會看在他可憐,對他照顧一點。
他對嶽芝芝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但也把嶽芝芝當做是自己最親的妹妹。
特別是在殷家,他成了一個殘疾人,處境更加艱難,隻有嶽芝芝會跟他站在一起。
嶽芝芝的背叛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插進他的心口,斷掉了他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係。
他黑化了,他恨殷家所有人,也恨嶽芝芝,嶽芝芝在投靠殷知遠的時候,說他是個偏執的神經病,他就把嶽芝芝的腿打斷,把她關緊了神經病院。
殷家一家人都是法盲,沒有人身上沒官司的,他挨個兒把人送進了局子,把殷家掏空,成立了另外一個殷氏。
但是,他身為反派,老天對他怎麽可能會有厚待。
嶽芝芝之前胡謅的話沒想到竟然是真事。
殷寂以為自己是被親生母親丟掉了被養父母撿到的,但實際上,他的親生母親有精神類疾病,生下他沒多久就瘋了走丟了,養父母可憐他,才把他收養長大。
這一切,他的鄰居嶽芝芝家裏一清二楚。
隨著年齡到了,家族遺傳性精神病也漸漸在他身上顯露出來,他越來越瘋,性情越來越古怪。
在把殷家和嶽芝芝都收拾了之後,他自己察覺到自己的病情越來越沒辦法控製,不想最後跟親生母親一個下場,直接割腕自殺了。
他死之後,殷知遠以前的舊友把他救了出來,重新執掌殷家,他終於把嶽芝芝也從精神病院接出來,並且給她找了最好的醫生,治好了她的腿。
兩個人就此HE。
這就有點子意思了。
這個女主大人嶽芝芝,說著恨他們殷家的所有人,他們殷家人都該去死。
合著到最後,她認為該死的就隻有除了血緣跟殷家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殷寂,而從小被殷家當做是大少爺養大的殷知遠就能原諒。
還覺得自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為了正義,她父母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棺材板都能當場給掀開。
係統也覺得離譜,輕輕地咳了一聲,繼續補充:【而宿主你穿的這個原主,在原著裏麵的戲份很少。】
【原主名字也叫做薑落,她家裏麵劇情也特別狗血,她出生的時候被養父母故意跟自己的孩子調包,讓她一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在農村飯都吃不上地長大。】
【就在前不久,她的親生父母出了一個小車禍,在驗血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家女兒不對,親子鑒定一做,果然,疼了二十年的閨女不是親生的。】
【他們把原主給找了回去,但因為舍不得一手養大的養女,所以也並沒有讓養女回到她原本的家。】
【原主從小在農村長大,養父母並不把她當人看,動不動就隨意打罵,養成了一副怯懦的性格。】
【在薑家,她和假小姐薑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薑家當然不喜歡她,薑錦又用了點小計謀,讓薑家父母對她厭惡至極。】
【剛好,現在,薑家有點生意上的事情要跟圈子裏的新貴殷寂接觸,他們想著薑落唯一的優點就是長了這麽一張臉,所以幹脆就把薑落送到了他的**。】
【殷寂現在已經完全黑化了,他對著這種送上來的東西厭惡至極,在原著裏,直接把原主送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地方,最後原主被逼瘋了。】
【宿主,你……】它猶豫了一下,還是囑咐道,【小心行事。】
這次的殷寂,可沒有之前幾個世界那麽好接近。
薑落聽罷,並不怎麽在意後麵幾句話,注意力隻落到了係統所說的薑家父母身上。
她輕嘖了一聲,懶洋洋道:“你看,這就是人類。”
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為了一點小小的利益送出去。
這一點係統確實沒有辦法反駁,它默了默,剛準備說話,卻又見它家瘋批宿主好像轉眼就又忘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鹹魚一樣地癱在了**。
【……】
係統有些無奈,【宿主,不用準備一下的嗎?】
嗯?
薑落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像極了一隻優雅的小貓,“準備什麽?”
她家白月光是個什麽樣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了,還用得著準備什麽?
而且,現在身體被下了藥,確實不怎麽舒服。
她擰了擰眉,強行運轉這個世界的靈力,把體內的燥熱硬生生地給壓下去了幾分。
【……】
係統整個統都已經木了。
誰來告訴它,這個世界不是現代位麵嗎?都沒有修煉這種東西,為什麽它家瘋批宿主還能運轉這個世界的靈力?!
但是隻是一小會兒,它又很快邏輯自洽了。
算了,誰家正常人能拎著劍直接綁架宿主呢,它家瘋批宿主不正常的地方多了去了,多這一個好像也不是很突兀。
是這樣的吧。
嗯。
薑落在綿軟的被子裏換了個姿勢,閉上了眼睛,本來她是想著等著她家白月光進來的,但是沒想到,沒一會兒她竟然就睡著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直接被熱醒了。
她身體裏的藥效好像被徹底釋放出來,燥熱得她整個人都是汗涔涔的。
她擰著眉,一把掀開了被子,往鏡子裏麵看去。
鏡子裏的女人膚白貌美,臉頰上因為藥效墜著紅暈,看著像是雪地裏盛開的花,眼尾噙著淚,明明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卻因為亞麻色眼眸裏的春意而硬生生帶了幾分嬌媚。
汗濕的烏黑發絲黏在雪白的肌膚上,香汗淋漓,襯得烏的更烏,白的更白。
但是,薑落很快就沒心思繼續欣賞了。
——鏡子裏,一把鋥亮的匕首出現在了她的脖領側麵。
薑落身體微微一頓,睫毛微微顫了顫,眼眸下垂,順著匕首看過去,一隻蒼白,又骨節分明的手正虛虛握著。
她再次抬眸看向鏡子裏。
這會兒,剛好外麵不知道什麽燈光一閃而過,把屋子裏照亮了一瞬間,薑落借著光,正正能看清楚她身邊的男人。
男人碎發下深色的桃花眼內沒有絲毫情感,淡漠地通過鏡子跟她對視,臉上的線條淩冽,看著宛如寒潭裏封存的薄薄刀片。
他應該是才處理完工作回來,身上還穿著白色正裝襯衫和西裝褲,性感的喉結再往下,嶙峋的鎖骨被微微鬆開的襯衫領口遮掩得若隱若現。
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他腿上,這個時候,薑落才意識到,對方是坐在輪椅上的。
他坐在明顯比床矮一點的輪椅上都比她高,很明顯,如果站起來的話,她應該隻能到男人的下巴。
但很可惜的是,他站不起來。
薑落皺起了眉,下意識想別過頭去看男人的腿,但剛一動,脖子上就傳來了輕微的疼痛。
她動作一頓,伸手去摸,果然,已經流血了。
隻是剛才輕輕地碰到了一下,男人手裏的鋒利匕首就已經破開了她的皮膚。
而殷寂,他眸色都沒有動一下,仿佛他麵前的,不是一個穿著清涼,被下藥了的貌美女人。
啊……
果然比較難搞呢。
薑落抿了抿唇,倒是輕輕地笑起來,就這麽通過整麵牆的鏡子跟他對視:“哥哥。”
“這是做什麽?”
女人的聲音軟綿綿的,加上被下了藥,聽起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軟甜。
但殷寂依舊不為所動:“誰派來的?”
這幅冰冷的模樣。
嘖嘖嘖嘖嘖嘖嘖嘖。
薑落的眼睛裏欲念更甚。
不知道在**的時候,還能不能維持這幅樣子呢。
她不動聲色地舔了舔下唇,紅潤的下唇變得更加飽滿,一舉一動都像是在魅惑人心。
“哥哥,我被下藥了,你看得出來吧?”
女人漂亮的杏眼彎了起來,“我們來做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吧。”
但她還沒來得及動,殷寂手上的匕首就又近了一寸,粘稠的血液順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往下滑落,更添了幾分妖冶。
“誰,”殷寂麵無表情,“派來的?”
“……”
這就不太好玩兒了。
薑落眯了眯眼睛,脆生生的指尖沾了點血,又伸出舌尖來輕輕地舔了一下。
血腥味瞬間在她的口腔內蔓延開來。
行叭。
她垂眸玩兒著自己係得鬆鬆垮垮的睡衣帶子,懶洋洋道:“沒誰。”
“我自己來的咯,”她又抬起頭,杏眼彎了起來。
眼看著男人的匕首就要更進一步,她嘟了嘟唇,補充,“我叫薑落。”
“就是在跟你們殷氏談合作的那個薑,我的親生父母呢,為了討好你,就把我送來啦,哦,對了,他們怕我跑了,還給我下了藥。”
“不過呀,”她又彎著眉眼笑起來,臉頰邊上的酒窩淺淺,“我剛才也沒有騙你哦。”
“我確實是自己想來的。”
“我喜歡你。”
殷寂沒有再動。
他並不相信薑落的話,但是。
男人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惡劣的笑。
真有意思。
外麵的人都怕他至極,他們說他是瘋子,是活閻王,是神經病,而這個被送到他**的女人,竟然說喜歡他。
諷刺至極。
她連他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就說喜歡他?
這個女人,比之前跟她使用相同手段的人倒是聰明得多,不然,她已經跟那些人一樣,被扔出去了。
不過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呢。
他們覺得,他這樣的瘋子,天煞孤星,什麽“人世間的溫暖”都沒感受過,所以隨便他們說幾句愛他,就能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笑話。
這麽一想,他剛剛心裏麵對麵前女人升起來的一點興趣又消失不見了,準備打電話讓人過來把她處理掉。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隻見最開始被他用匕首挾持的女人就身形一閃。
再回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反手控製住了。
薑落的身體因為藥效,手腳都有一點發軟,但好歹對付她家現在的白月光是夠了的。
迎著男人終於浮現出一絲驚愕的眸光,她又笑了笑,然後半點都不拘謹地翻身胯坐在了男人身上。
“哥哥,”她歪了歪腦袋,“你不相信啊?”
“好叭,”她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他說,“那我不管。”
“我現在有點難受,這藥是因為你才被人下的,你得補償我呀。”
她一邊說,一邊像是小寵物似的朝著男人靠近,女人如春雪般的氣息靠過來,殷寂自從養父母離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跟什麽人離得這麽近過,他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跟著,他身體就猛地僵住了。
女人不知道是好奇,還是故意地引誘,濕軟的舌尖在他頸側的敏感皮膚上輕輕地舔了舔。
這種感覺很陌生,像是有什麽東西直直地往他心髒裏撓了兩下。
他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但是身上的女人明明身形瘦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就是把他的兩隻手往上扣在牆上,半點都動彈不得。
“你——”
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啞了。
“噓。”
薑落又笑,軟綿綿的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他的唇上用力撚了撚,直到把男人的唇也染紅,她才勉強滿意。
“放心,”女人的眼眸裏欲念很重,但她的神智卻依舊清醒,甚至說話的時候還透著幾分不快不慢的悠閑:“我不會強迫你。”
“我喜歡你嘛,你不想做的事情,那就不做咯,”
說完,她彎著眉眼,直接放開了殷寂,也不怕他再做什麽,步履如常地徑直光腳進了浴室。
說實話,如果不是剛才她坐在他懷裏的時候體溫有些燙,他還真就會以為,這個被下藥不過就是她的隨口胡謅。
殷寂皺起了眉。
但是很快,還沒等他理清楚,他就清楚地看見,女人進了浴室之後,直接開冷水淋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