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專業拯救黑化聖父

第37章 鮫色妖嬈20

不過,還不夠。

塞壬鱗片的意義隻是對於鮫人而言的,在薑落心裏麵,說不定它跟別的鮫人在打架的時候剝落下來的鱗片沒什麽兩樣。

他還需要,做一點別的事。

*

他想的沒錯,薑落確實不知道他們鱗片的意義,不過她身邊有一個係統,出了房間沒多久,後者就嘰嘰喳喳地給她科普了個幹淨。

【總而言之!】係統擲地有聲地最後總結,【這是愛情!】

“還用你說。”

薑落彎了眉眼,柔軟的指腹輕輕地在鱗片上摩擦了兩下。

鮫人的鱗片漂亮得就跟他本人一樣,宛如人工精心雕刻的工藝品。

在女生的手指上瑩瑩地發著光,遠遠看上去像是天上意外落下來的星星,近看卻又會發現裏麵好像盛滿了星河。

啊,她家白月光,真是。

嚶嚶嚶嚶嚶,怎麽就這麽討人喜歡呢。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她把玩了好一陣,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翻出了專門用來收集扶桑東西的小木盒子。

這裏麵都是扶桑哭出來的,或規則或不規則的珍珠,薑落挨個兒伸手摸了摸,才把鱗片放進去。

今天的睡意伴隨著陣陣海浪聲來得很快,躺在**沒多久,她的意識就好像也融入了海浪聲中。

她的身體變得很輕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扶桑那塊鱗片的原因,海水也異常溫柔,她緩緩下沉,宛如融入了海洋的懷抱。

“……”

不……不對……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薑落深吸了一口氣,神智迅速清醒。

跟著很快,她雖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卻已經摸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是在海底。

她好像被裝在了一個巨大的泡泡裏麵,所以她不僅沒有感覺到水壓,呼吸沒有受到半點影響,甚至還有一種比在陸地上還要輕盈的感覺。

就有一點挺奇怪的。

深海的光線很少,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樣,常年生活在深海的鮫人們才格外喜歡各種亮晶晶的東西。

但是薑落能明顯地感覺到,這裏亮堂得不行。

不過這不重要。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用想似乎都很清楚了。

扶桑。

薑落有點無奈。

怎麽回事呢,明明都說了喜歡他的,怎麽就不信呢。

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真是讓人不快樂極了。

006把她語氣裏麵包含的意味聽得清清楚楚,沒控製得住,翅膀稍微有些顫抖著扇了扇。

這瘋批玩意兒雖然瘋,但是對方是攻略對象,她應該不會做什麽……的叭?

雖然已經醒了,但薑落沒有睜開眼睛,看上去和之前“睡著”的模樣一般無二。

果然,很快,就有人……有魚過來了。

來的魚薑落並不算陌生,是之前在實驗室裏那三條人魚之一,藍色的那一條,她在船上聽別人說過一嘴,應該是叫做……亞特。

亞特放下他們王精心收集來的夜明珠,冷冷地看著王座上沉睡的人類女人。

他抱過來的夜明珠足有人類幼崽的腦袋那麽大,這就是在到處都是珍寶的深海也是極其難得的。

但在薑落周圍,像是這麽大的夜明珠卻不止這一顆,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發光的珠子寶石堆砌在她周圍,把深海映得亮如白晝。

可惜。

雖然已經關起來了,但他們王受這個女人的蠱惑著實很深,什麽東西都要給她最好的。

明明都是階下囚了,看上去卻更像是人類語言中的“金絲雀”一樣。

也不知道這個卑劣的人類給他們王下了什麽迷藥,讓他們王不僅善待他們人類,甚至還在他們到領海的時候遵循之前的約定,把那些人類給放了回去。

還有,赤尾那家夥也是個蠢貨。

明明人類都這麽對待他們了,在跟人類分別的時候竟然還跟他們約定著什麽時候再回那個研究所玩兒。

玩兒?

玩兒什麽玩兒,也不怕那群卑劣的人類又把他扣下來,再對他實施那些惡心的實驗。

要他說,就應該把這個人類殺了。

雖然人類說已經把之前做實驗的那群人殺了,但是他們說的話怎麽能信?

他們都是人類,自然會偏向他們的同族,等到他們回到深海,那群人還不是照樣做實驗。

他們之後,照樣還會有人再受到傷害。

要他說,他們王就應該心狠一點,直接把那個研究所的人殺個幹淨,讓他們已經犧牲的同類靈魂得以安息。

說起來,這個人類也是研究所的人。

那這樣的話,把她殺了也是一樣的。

……鮫人是大海的寵兒,身死之後會回歸大海,這麽說的話,在這裏把這個人類殺了,那也能讓他死在人類手裏麵的那幾個同類得以安息。

亞特的眸色越來越深,身上的殺意濃得幾乎就要溢出來,他伸出手,指甲猛的暴漲,變得肉眼可見的鋒利。

但在他指甲就要接觸到薑落的大水泡的時候,裏麵“沉睡”的女生竟然睜開了眼睛。

亞特愣了愣,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她是才醒的還是之前就醒了,但是隻是一瞬間,他的動作就驟然加快。

解決掉她!!

就算是後來他們王知道了,他們才是同類,他們王絕不會為了一個人類對他做什麽。

更何況,他本就是為了那些慘死的族人複仇!!!

但他沒想到,還沒碰到薑落的大水泡,就被女生一下握住了手腕。

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但是不管他怎麽用力,都不能撼動半分!!!

怎麽可能?!!

他才是鮫人!!這還是在鮫人的舒適圈深海!!!

這是普通人類嗎????

薑落才不管他腦袋裏麵在想些什麽,輕嘖了一聲,捏著他的手腕從王座上坐起來。

周圍的場景頓時映入她的眼簾,她腦海裏麵迅速浮現出當初扶桑說鮫人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的場景。

行叭。

確實挺好看的。

她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不過目光在落到亞特身上的時候還是十分核善:“你想殺我?”

是真的核善。

她甚至都朝著人微微笑了笑。

啊,這魚都想著殺她了,她還朝著人笑。

她可真是人美心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和她們家白月光也真是太配了。

可惡!!!

怎麽會有如此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這麽想著,但實際上,亞特隻覺得一股涼意從尾巴尖直衝向頭頂!

這人,絕不是普通的人類!!!

他的腦袋飛速轉動,很快穩下情緒,開口的時候語速也很快:“我們王要殺你。”

誒?

薑落當然不信。

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小扶桑那個樣子明擺著就是已經被她勾搭到手了,要是她家白月光真想對她下手的話機會多的是,早就下手了,怎麽可能會等到現在。

更何況,她身上還帶著扶桑親手從自己身上掰下來的塞壬鱗片,而她在扶桑心裏麵的地位,這王座周圍圍繞著她散了一堆的亮晶晶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不過見這小鮫人篤定的表情,薑落來了點興趣,懶洋洋地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亞特猜不準她的想法,但在她的注視下,隻能硬著頭皮編:“我們王身上背負著很重的責任,他因為我們同族遇害的事情本來就對你們人類深惡痛絕。”

“之前表麵答應和你們人類的合作,也隻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我悄悄告訴你,你們那一船的人類除了你,其他的都已經命喪大海,撫慰我們同族的靈魂。”

薑落半個字都不信,但還是配合他:“哦,所以你剛才是想?”

亞特緊緊地咬了咬下唇,按捺下眼睛裏麵浮出來的恨意:“我不想你死。”

“我知道那些對我們下手的人類已經被判處死刑,而你,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件事,你和那一船的年輕人都是無辜的。”

“我放你走。”

薑落真的快笑死了。

說真的,總不可能是這魚在實驗室的時候傷了腦子叭。

編得出這種話。

不過,還挺好玩兒的。

她也不著急著找小扶桑算賬了,假裝相信地放開了他的手腕,吊兒郎當地坐在王座上:“真的嗎?你這麽好?”

亞特的眼睛裏麵飛快地閃過憤恨。

這個人類——怎麽敢的。

王座是鮫人一族權力的象征,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鮫人的神話裏,王座由無數鮫人的眼淚凝結而成,是鮫人一族最純潔最高尚的東西。

這個人類怎麽敢這麽坐無坐相地玷汙它!!

這簡直就是看不起整個鮫人一族,把他們鮫人一族的尊嚴踩在腳底!!

這麽一想,亞特就更想殺她了,可表麵上的神情卻半點看不出來,甚至還多了幾份夾雜著擔憂的緊張:“其他的我後麵再跟你說。”

“你快點跟我走,我們王很快就要回來了,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見薑落不動,他的音調驀然拔高:“你還不相信我?”

“難不成你相信那所謂的愛情嗎?你跟我們又不是同類!!王怎麽可能因為那一點點**放過你?!!”

他說到這兒,甚至裝模作樣的語氣都哽咽了,“其實我也恨你的,說實話,畢竟你是人類,但是我又知道那些事情你們都沒有參與,你們都是無辜的。”

“要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跟無數鮫人比起來能力實在過於薄弱,我也會去救下你那些在海洋慘死——!!!”

“你手裏怎麽會有它?!!!”

亞特瞳孔一震,一時間,什麽偽裝都忘了,隻緊緊地盯著薑落手裏麵正散發著微弱銀白色光芒的鱗片。

也是奇怪,鱗片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分明十分微弱,但是在無數發光的珍珠寶石間卻也依舊顯眼。

薑落笑了笑,故意拿著鱗片晃了晃:“你說這個?”

“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扶桑給我拿著玩兒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她臉上的表情明晃晃地顯示著,她就是知道這鱗片代表的是什麽,她就是知道自己在扶桑心裏麵的地位,就是在耍著他玩兒!!!

亞特牙齒都已經咬緊了,被愚弄的惱怒直直衝上來,隔了好一陣,他才青筋直跳著,從牙關擠出來話:“你玩兒我。”

薑落理所當然地點頭:“不然呢,真能相信你編的瞎話?”

亞特氣極了,視線依舊黏在塞壬鱗片上,“他怎麽會把它給你!怎麽會?!!”

“你隻是一個人類!!!!”

“人類那麽對我們的同類,他卻把象征王後的鱗片給你!!他怎麽對得起死在人類手裏麵的那些鮫人!!!!”

“我要,”他漸漸冷靜下來,身上的殺意卻越盛,“殺了你。”

他話音剛落,手上的指甲就又猛的長長,鋒利尖銳的牙齒也露出來,已然是捕獵時候的狀態。

他深藍色的尾巴微微一擺,柔軟的鰭紗在海水中**出漂亮的弧度,下一秒,他就到了薑落麵前。

鮫人是海上霸主,這句話並不是胡謅。

海洋裏麵,沒有哪種生物能單獨對抗鮫人。

亞特滿心誌在必得,但是他很快,幾乎就是他眼睛一花,他就被人類按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

這是人類應該有的戰鬥能力?!

他怔住,滿心不甘地仰起頭想爬起來再打,但還沒等他動作,一把黑漆漆的長劍就指向了他的喉嚨。

這種古樸的武器他隻有在偶爾撿到的,人類的書籍上麵看到過,但是上麵照片裏麵的長劍無一不是鏽跡斑斑,看上去脆得跟豆腐一樣。

但是現在,他在這柄長劍下卻半分都不敢動。

不用想,他都知道這柄長劍極其鋒利,劍尖明明距離他還有半個手臂的距離,可他都能明顯地感覺到它散發出來的縷縷寒意。

不明顯,甚至它散發出來的威壓都比不上他們王的一個眼神,但他就是能感覺到其中的危險。

這種感覺,真的像極了他當初在冰山下捕獵,以為遇到的隻是小小一座冰山,卻差點喪命。

把薑落包裹在裏麵的大水泡已經被她手裏麵的長劍戳破了,但是可能是因為扶桑的那片鱗片,海水對她溫和得不行,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在空氣中,甚至呼吸都沒有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