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陰間的老公

第57章 怪美容院

第57章 怪美容院

沒想到,二姥爺的手才剛伸過去,那個女人已經軟軟要倒在地上!

我和二姥爺趕緊把她架起來了,她的女兒也趕緊把她扶到了長椅上,轉身對推著小車的護工說道:“我媽不下去了,你們做主吧!”

那個女人給聽見了,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我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

我這才發現,這個人的屍體被包裹在一個透明的膜裏麵,應該是診斷成了有可能感染的病症,要盡快銷毀了屍體。

那個護工則急匆匆的跟其他的家屬將那個推車推到了電梯裏麵,往負層下去了。

那個小姑娘跟我們道了謝,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醫生說,我爸感染了未知的真菌,身體裏麵被侵蝕空了,也就……”

我頭皮發麻,要是找不到誰在我身上下了陰虱,我的身體,也要這樣被侵蝕空了?

那個女人一聽提起了這個來,嗓子裏麵還是細細的哭聲:“一開始就不對勁兒,這個沒頭沒尾的病,一定就是在那兒得的,我勸他,他就是不聽,到現在,苦的還是我自己……”

我一聽,覺得像是有點頭緒,就問道:“請問,他去了哪裏?”

“色迷心竅,他就是色迷心竅……”那個女人提起這個來,又是氣,又是苦,說道:“要不是那個美容院……”

說著,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從懷裏拿出了一張卡片來,居然滿臉恨意猙獰,塞進嘴裏就要咬碎了!

她女兒見狀趕緊就攔下來了,把那卡片搶過來丟開,我低頭一看,那是一張十分精致的會員卡,印刷的很講究,材質也上乘,一看就是個有格調的地方。

但是二姥爺一見那個美容卡,臉色就有點不對,低低的說了一句:“是無根紙……”

無根紙上什麽我不知道,但能讓二姥爺叫得出名字來的,大概也是在他專業範疇之內的東西。

正這會,這對母女的家人從太平間來了,也就把她給扶著走了,還一路安慰著人死不能複生什麽的。

我低下頭要把那張卡片給撿起來,二姥爺卻攔住了我,他伸手拿出了一片幹葉子,往那卡片上麵一丟,隻見那片幹葉子背麵上瞬間就出現了很多的花紋,接著,花紋閃過一絲火光,將葉子給燃燒了起來,化成了一片灰,二姥爺鼓起腮把那葉子灰吹盡了,才把那卡片給拿起來:“行了,你看看,上麵寫著什麽?”

我拿過來翻弄了一下,把背麵的內容念了一遍:“明箋美容院,憑卡首次做芳香療法免費,滿意可五折定全套療程。”

“有機會得過去看看,”二姥爺說道:“現在,每一個養鬼師,都是一個人人自危的模樣,碩果僅存還沒被害的,要麽是力量強大的跟你二姥爺似的,要麽……”

我心裏當然明白:“就是害人的真凶。”

二姥爺點點頭,說道:“從這一點找到了突破口,說不定就能把指使阿九的人找出來了。”

“您覺得,阿九是被人指使的?”

“她自己,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二姥爺說道:“要是沒靠山,她敢這麽囂張?”

我默默的就把卡片收起來了。

陪著二姥爺買了幾件衣服,二姥爺表示要留在姥姥姥爺這裏,免得阿九那邊幾個餘孽養鬼師要過來做什麽小動作,又說我留在那裏也沒啥實際意義,反正姥姥姥爺沒有魂魄肯定醒不了,就把我趕回家去了。

我隻好出了病房往外走,程恪跟著我進了電梯,正好有一個運送屍體的推車也在裏麵,我眼睛一掃,看見屍體的腳腕上掛著一條線,線上麵拴著一個小紙片兒,跟恐怖電影裏麵的一模一樣,這都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二個屍體了,大概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電梯裏麵寒浸浸的,忍不住往後麵縮了縮。

程恪沒說什麽,隻是不言不語的把我拉在了他身後。

我心頭跳了一下,但是趕緊壓下去了,跟程恪在不知不覺之中拉近的距離,又因為阿九和菖蒲的出現,不知不覺又拉遠了。

程恪一雙眼睛還是黑沉沉的,像是一口讓人摸不到底細的深潭,根本看不出什麽關於情緒的起伏。

也或許,他隻是沒遇上能讓他情緒起伏的事情。

下了電梯,程恪忽然說道:“去看看那個在你身上撒下了陰虱的養鬼師吧。”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陰虱?”

“你和二姥爺回來的時候,帶在了身上的那個無根紙,上麵有那個養鬼師的陰氣。”程恪的聲音也沉沉的:“我一直沒忘記過。”

這都被看出來了……

覺得心像是被稍微觸動了,原來,他一直還記得,但是,我馬上反應過來,我要是死了,程恪大概也就沒法這麽自由的在陽間行走了,所以不希望我死,是人之常情,不,鬼之常情而已,僅此而已。

夜風帶著點夏末的涼意,往我們身上吹過來,風本來應該是清爽的,可是不知不覺,卻像是帶了點糊味,我皺起眉頭四下裏看了看,才發現在十字路口上,都有人在燒黃紙,遠遠的胭脂河上麵也是火光閃閃,看樣子,是有人放了蓮花燈。

我這就想起來,現在是七月半,也就是鬼門關大開的時候,按著玉寧的民俗,這幾天都是可以燒紙的。

也許是錯覺吧,覺得路邊攤上的食客,出乎意料的多,而且,一個個掛著一幅餓模樣,臉色白慘慘的,讓人很不舒服。

還有人,用長棍子撥開了紙灰,像是在翻弄什麽東西似得。

夏天快要過去是一方麵,街上多了很多平常不多見的東西,也是一方麵,我隻覺得,像是越來越冷了。

程恪卻突然開了口:“你……沒什麽事情要問我?”

我還在神遊天外,被他這一聲嚇了一個激靈。

“會告訴我的,你自然會說,”我反應了一下,說道:“不會告訴我的,我問也沒有卵用。”

程恪倒是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好奇。”

我冷哼了一聲:“好奇更沒有卵用。”

不過今天倒是有點奇怪,程恪一定心虛,不然的話,他才不可能這樣跟我沒話找話說,每次在一起,負責打破現場沉悶氣氛的,永遠隻有我自己。

越想……越不是滋味,好像是掉進了一片泥淖之中,泡著泡著,也就習慣了,但是突然又猛然醒悟過來,再習慣,這也是個泥淖,並不是我家的浴缸。

程恪沉默片刻,說道:“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事,現在你和我是在一起的。”

“是,”我點點頭:“陰陽禦鬼之術結成就解不開,所以由不得你後悔當初是不是選錯了人,是不是?”

“陸蕎。”程恪的聲音有點沉:“你知道我的意思。”

誰能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是你肚子裏麵的蛔蟲。

一路無話,按著那個地址,倒是走著走著,到了上次的那個麵館,程恪忽然說道:“我也想點一下那個米線。”

我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個什麽心思,隻好也就跟進去了。

麵館還是那樣的煙霧繚繞,我坐下來托著腮,百無聊賴的望著那些個柔情蜜意的情侶們,忽然覺著,有一個普普通通,知冷知熱的男人能跟自己一起哭一起笑,真好。

他們可以互相喂飯,互相牽著手,替對方點對方喜歡的飲料,也真好。

為什麽,我就找不到那麽個人?程恪坐在我對麵,對著那熱氣騰騰的米線翻了又翻,可也沒看見上次的那一朵花。

我挺鄙視的白了他一眼。

這會,幾個學生正圍著店裏的一個照片牆看貼在上麵的情侶照片,一邊看還一邊興致勃勃的議論,跟電視裏麵看通緝犯畫像的群眾一樣,旁邊還有大字:“中元節秀恩愛虐哭單身狗:情侶留下親密照片,贈送醬牛肉一盤。”

老板這是怎麽個意思?單身狗招誰惹誰了,七夕被虐,鬼節也得被虐,老板是虐狗狂人啊?

也不知道,老板自己是不是單身至今。

我來了興趣,就站起來去看那照片,隻見照片裏麵,都是笑意盈盈,看著就甜的照片,看的我羨慕嫉妒之餘,實在有點黯然神傷。

有張照片上,一個男生修長的手攬在了女生纖細的腰上,兩個人的手還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看著就賞心悅目,我鼻子像是吸進去了芥末,說不出來為什麽就有點發酸,看來我算是被老板虐了一個正著。

伸手從櫃台上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繼續一張一張的往下看,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在了我耳邊:“美女,你也單身啊?”

我頓覺尷尬,這是以為我被當場虐哭?

抬起了頭,是一個看上去笑容幹幹淨淨的年輕男人,長得不算驚世駭俗的帥,卻挺討人喜歡的,整個人給人一種挺陽光的模樣。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顆虎牙和一個酒窩:“說實話,我也正在被虐呢!要是你不介意,可不可以一起吃個飯?”

搭訕!沒錯,我遇上了搭訕!

沒想到,我還沒反應過來,程恪不知怎麽就悠悠然出現在了我和那個男人中間,沉沉的桃花眼盯著那個男人:“不好意思,名花有主。”

“哥們兒,你開玩笑吧?”那個男人攤了攤手,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模樣來:“如果你真是她男朋友,她至於看著這些照片,露出那種眼神?就算你是,估計,你也沒給她帶來戀愛的感覺吧?”

“大哥哥,趕緊證明一下!”幾個小毛孩子正看了免費的熱鬧,搖旗呐喊起來:“證明好了,還能弄一盤醬牛肉!”

我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麽尷尬過,趕緊擺了擺手:“其實我們……”

沒想到,程恪轉過身,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另一手抵在了我耳邊的牆上,低下頭,眾目睽睽之下,深深吻在我的唇上。

我瞪大了眼睛,他冰涼的唇齒輕車熟路的攻城陷地,越陷越深入,唇齒交纏之中,那熟悉的,帶一點苦澀的檀香味道蔓延進來,我的心再一次突突的跳了起來。

現場,一片寂然,也或許,我什麽別的聲音也聽不到了,什麽別的東西也看不到了,此時此刻,我的眼睛裏麵,滿滿當當的,也隻有他一個人。

“好好好!”半晌,小毛孩子們才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興奮的大叫了起來,而一道閃光燈一閃,一直麵無表情的老板居然捧著一台拍立得,當場留了個影!

等程恪抬起了頭來,沾濕了亮晶晶的嘴角微微一勾,抬起手擦擦我的嘴邊,望著那個男人,淡然說道:“你看明白了,什麽叫戀愛的感覺了?”

那個男的也是一臉尷尬,擺了擺手,挺服氣的回了自己的桌子上。

我這才反應過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被搭訕的機會,又被程恪給毀了!

“醬牛肉一盤!”老板伸著脖子跟後廚房喊了一聲:“多加點料,這個猛。”

猛……猛是個什麽意思!

沒等我腦門上的冷汗散去,老板喜滋滋的把剛出來的照片貼在了“虐狗牆”上,隻見我被程恪壓在了貼滿五色繽紛照片的牆上,瞪著眼睛,滿臉驚駭,而程恪濃濃的睫毛低垂著,倒是挺熟稔,挺享受的!

“壁咚啊姐!”小毛孩子們湧上來圍觀,嘴裏嘖嘖稱讚:“堪比偶像劇!”

我嘴角直抽,程恪則安然的牽上了我的手,說道:“早跟你說過,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這話我記得,可是當時我不知道,屬於你的,還有一個菖蒲。

“呼……”這話一出口,口哨聲更是此起彼伏:“求婚!求婚!求婚!”

程恪微微一笑,眼睛亮閃閃的盯著我,我隻覺得該說點什麽,可是又實在不知道說點什麽好,大概這輩子沒這麽狼狽過,我考慮了一下,氣定丹田,拔腿逃也似的跑了那個麵館,感覺尷尬的簡直沒法描述,打算這一輩子再不進去了。

沒想到這一出門,倒是正好看見了那個美容院,原來美容院居然正跟這個麵館比鄰而居。

LED招牌上寫著“明箋美容院”五個閃閃發光的大字。

找到了。

程恪早到了我身後,熟稔的牽上了我的手:“進去吧。”

我想掙脫開,卻沒掙脫出來,他握的很緊,卻並沒有弄痛我,這個力度……是不是,曾經和別人牽手牽出來的經驗……

沒容的我多想,程恪已經推開了那一扇門,一進去,隻覺得裏麵像是開足了冷氣,撲的人有點冷,而就在我和程恪踏進來的同時,燈忽然一下子就滅了。

“誒?”我一下子愣了,而前台的位置上,有一個人影,那個人用很甜美也很職業的聲音說道:“歡迎光臨,店裏線路斷了,已經正在搶修之中,非常不好意思,請稍等一下。”

我趕緊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

程恪冰冷的手指卻一下子擋在了我唇上,示意我不要說話,我立刻想起來了剛才眾目睽睽之下的一場……隻覺得臉上發燒,趕緊把他的手給推開了,

正這個時候,日光燈“啪”的一下就亮了起來,我側過臉,還想跟前台旁邊站著的人說話,卻愣住了。

前台旁邊站著的,並不是人,而是……一個人形的立牌!

那個人形立牌是每個美容院門口都會有的青春美女形象,手上還托著一行字:“歡迎光臨”。

那個立牌上的美女嘴角含著笑意,一雙明亮的眼睛,也是衝著我的!

我頓時後背涼了,顫聲說道:“剛才是……”

“歡迎光臨!”這個時候,從美容院的二樓下來了一個年輕女人,是個明眸善睞的清純模樣,窈窕的身材上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套裙,胸前掛著工卡,顯然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望著我和程恪笑靨如花:“兩位是初次前來的?做美容麽?”

我愣了愣,程恪替我說了話:“是。”

那個女人已經下了樓,站在了我們的麵前,但是她一看清楚了我們,忽然露出一種戒備的神色來,但是馬上把那個神色壓了下去,轉而又展露出了非常職業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會員製度,隻做會員的買賣,而兩位,看樣子,是第一次來吧?那……”

程恪修長的手指頭一翻,就把那張會員卡給拿了出來,攤在了手心上:“是這個嗎?”

他這手倒是夠快的,什麽時候拿過去的,我根本不知道!不做個神偷,真是浪費了他的才華。

那個女人顯然沒有想到,臉色有點陰晴不定,忽然後麵又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來客人了?”

伴著這個聲音,又從樓上下來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尖領子夏威夷花襯衫和緊身皮褲,中間扣著一個亮閃閃的“H”型腰帶,走路十分妖嬈,聲音也婉約動人:“哈羅,你們好,我是這裏的美容師Lucas。”

那個年輕女人跟那個Lucas耳朵旁邊念叨了幾句, Lucas立刻露出心領神會的樣子來,衝著我們擺擺手:“so,跟著我來吧,今天的服務,我來做。”

程恪牽上了我的手,跟著他上了二樓,這個美容院裝飾的十分華麗,鋪在了腳底下的地毯也是軟綿綿的,可是說不上來為什麽,我總覺得,這裏的環境,讓人心裏有點發懸,似乎下一步,就能踩空了似的。

這裏的牆壁上擺著格調高雅的裝飾畫,是一張一張的人臉,有的大笑,有的呼喊,有的哭泣,是很有藝術氣息,可是,也很詭異。

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形立牌,現在,那個人形立牌一動不動,讓人感覺,剛才也許隻是一場幻覺。

上了二樓,Lucas指了一個房間,很殷勤的說道:“這裏是芳香療法,美容的第一站,請美女就位吧。”

我從來沒到美容院來過,當然也不知道什麽流程,環顧四周,隻見周圍垂下了白色紗簾,還擺滿了一根一根碗口大的粗大白蠟燭,簡直跟靈堂裏麵一樣。

那些個蠟燭的火苗就算沒有風,也微微搖曳著,還釋放出了淡淡的香氣。

我按著那個Lucas說的流程,忐忑的換了衣服,躺在了那張按摩**,十分馨雅的香氣飄散過來,就算心裏緊張,也居然有點昏昏欲睡。

Lucas一雙細長的手按在了我背上,低聲細語的問力道,我表示滿意,正這個時候,我聽到門開了,還有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進來了。

但是Lucas並沒有出聲,程恪也沒有出聲。

我有點納悶,怎麽沒人打招呼,因為按摩床是臉朝下,我能透過了那個洞看到了地板,隻見一雙赤腳以一種喝醉了酒一樣的步伐在我能看到的地板上踩著。

我有點納悶,誰來了?

但是再仔細一看,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雙赤腳的腳腕上,也跟醫院裏麵見到的屍體一樣,係著細細的繩子,和一張寫著編號的紙片!

那雙腳,就在我麵前逡巡不去,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一樣,發出了一種吸鼻子聞味道的聲息“嘶……嘶……”

接著,幾縷長長的黑頭發,忽然垂在了我麵前,那個人,好像彎下了腰!

我胸口砰砰的跳了起來,就算知道程恪就在我身邊的休息區坐著,這種駭人的感覺,也讓人窒息!

一股腥味兒,從那頭發上傳過來,讓人幾乎想吐,再裹挾上了芳香蠟燭的味道,更讓人受不了!

“嘻……”一個奇異的笑聲忽然響起來了,那個人,像是找到了她想找的東西一樣!

接著,一張慘白的臉,倒掛著,垂在了我麵前,腥味撲到了我的臉上:“你占錯了,這個位置,是我的……”

我騰的一下就從**起來了,但是臉一離開了按摩床的那個洞,卻發現,這個房間裏麵除了Lucas和程恪,真的沒有其他人,空蕩蕩的!

那個Lucas倒是被我這麽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強作鎮定的問道:“美女,怎麽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我盯著Lucas,說道:“今天,你還有別的客人嗎?”

Lucas愣了愣,才十分女性化的擺了擺手,說道:“那不算什麽,為了美女,推掉了。”

難道,那個奇怪的人影,就是這個地方本來預約的人!

這裏,真的是做活人買賣的麽……

而程恪在Lucas背後,豎起了修長的食指,氣定神閑的指了指我的背後。

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