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陰間的老公

第222章 針挑頭發

第222章 針挑頭發

???????隻見那個人……姑且就將她稱之為人吧!也姑且就稱之為女人吧,那一張腫脹的青白臉,五官扭曲的沒有了樣子,手腳也都是特別畸形,整個像是燒壞了的陶瓷人偶一樣。

唯獨那一頭的青絲,別說。倒是真的跟耳釘說的一樣,柔滑閃亮,簡直能去拍護發素廣告了。

但就算頭發好看,這個人也實在是醜出了新高度,算得上驚世駭俗。

我忍不住跟同為女人的龔貝貝對了對眼兒,龔貝貝一根修長的食指擋在了眼睛上,指了指**的耳釘。

隻見耳釘在紅線後麵看見了這個女人,眼睛一眯,是個目眩神迷的樣子,還充滿了留戀不舍,似乎根本不忍心將眼前的絕代佳人給怎麽著了。

我心裏就明白了,龔貝貝的意思是說,這耳釘是遇上了“鬼遮眼”。

鬼遮眼跟迷魂陣是非常相似的。能讓對方眼裏看到自己想讓其看到的東西,估摸著這個怪女人把自己的形象,在耳釘腦海之中不知道ps成什麽絕代佳人了。難怪那麽神魂顛倒,我還以為耳釘就是喜歡醜女呢。

那個女人一扭一扭的進了屋,若要是個美人,那個步伐真算得上儀態萬千,可是那個女人這麽走路,隻能給她評價一句醜人多作怪。

此時此刻,我才深深的理解了顏值是多麽重要的東西。

雖然那個女人對耳釘是鬼遮眼了,可是與此同時,也中了程恪的陣法,就算耳釘這麽個大活人就好端端的坐在了她的眼前,她那一雙歪歪斜斜,跟沒割好的肉縫似的小眼睛也像是什麽都看不到,一張嘴。聲音還是好聽的:“小華,你在哪兒呢?”

我忽然就了解耳釘為何對她那麽戀戀不舍了,也許這個怪女人,是唯一能喊他“小華”的人吧。

“小華。是你把我的梳子藏起來了是不是?”那個女人兜轉了一圈兒,喃喃的,特別痛心疾首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在回來一次,你舍不得我呀。”

耳釘真的動了心,把嘴撇成了個八字,特別可憐的望著我們。

羅蔚藍想笑,但是不敢笑,就隻好一直掐自己的手心,龔貝貝也是忍的渾身發抖,隻有程恪還是麵無表情的。

等到那個女人到了床邊。忽然眼睛一亮:“梳子,我的梳子在這裏……小華,梳子在,你也在,是不是?”

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那一個黃紙梳子去!

她整個人,已經到了那一柄刀的下麵了!

正在這個時候,程恪一個響指,懸掛在半空之中的那把刀一下子就掉了下來,眼看著就要重重的落在了那個女人的頭發上的時候,耳釘忽然像是什麽也顧不上了。張口就說道:“小心!”

而耳釘一張口,那個女人的肉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隨即也意識到了頭上的那把刀,身子被耳釘一拉,那把刀自由落體,擦過了那個怪女人的頭皮,隻將她的長頭發給重重的釘在了床板上!

程恪眯起了桃花大眼來,而羅蔚藍則忍不住咂舌出聲:“耳釘,你小子想死嗎?”

“嚓……”長頭發一下子被刀子切斷了不少,那個女人先是怔了怔,隨即意識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兩隻眼睛暴睜了起來,張開大嘴,用一種非常可怕的聲音慘然大叫道:“小華,原來你想著殺了我呀……”

“我怎麽舍得啊……”耳釘也不顧上那個女人了,隻跟我們說道:“我反悔了行不行?別讓她死!”

“你個傻逼!”連一直溫文爾雅,從來不說髒話的羅蔚藍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仔細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說著,從後麵跳出來,奔著耳釘的臉就吐了一口口水。

我也聽說過,鬼怕人的口水,隻要被鬼遮眼,將自己的口水塗在了眼皮上麵,就可以讓自己的眼睛恢複正常。

“哎呀,蔚藍這麽一狂野,真是更帥氣了,”龔貝貝的一顆心全係在了她的蔚藍哥哥身上,顧不上那個怪女人了,隻兩眼放光的說道:“簡直是個狂野貴公子……”

而耳釘被羅蔚藍那麽一噴,再一眨眼,也就真正看見了自己摟抱在懷裏的是個什麽東西,禁不住“媽呀”一聲就給怪叫了起來:“這他媽的是個什麽玩意兒……”

與此同時,程恪二話沒說,早過去重新將那柄刀從**給拔起來了,修長白皙的手指頭利落的將那柄刀轉了過來,毫不手軟奔著那個女人的頭頂就插了過去,果斷的像是給西瓜開瓤一樣!

帥……好帥!

我感覺,其實論起了花癡程度,我自己也不比龔貝貝強到了哪裏去。

而那個女人早就反應過來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忽然一低頭,奔著耳釘就嘴對嘴的親上了!

我一下子就看蒙圈了,這這這……生死關頭,還有心思秀個恩愛?難道他們確實是所謂的真愛?

可是耳釘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他一張臉整個跟名畫《呐喊》一樣,扭曲了起來,是個非常駭然的模樣,而就在那麽一秒鍾的差距裏麵,那個女人身子一縮,忽然像是隻剩下了頭發,而那一大把的頭發,全順著那個生死決吻,進了耳釘嘴裏去了!

程恪雖然手起刀落,但是隻來得及砍斷了一截子,還是有一部分麵條似的進了耳釘的肚子裏麵。

耳釘先是愣了幾秒鍾,接著瞪大了眼睛,彎下身子,伸手就衝著自己的喉嚨挖,可惜挖了半天,毛都沒有挖出來一根,反而是噎的自己直翻白眼兒。

“行了,”程恪沉沉的說道:“挖不出來了。”

“挖不出來?”耳釘抬起頭,一雙眼睛嗆的是淚水漣漣:“那該怎麽辦?陰氣入體,必死無疑啊!”

“虧你還知道呢?”羅蔚藍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說什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活該!你就給那個女人去當鬼丈夫吧,包你夜夜在棺材裏麵風流。”

“哥,你們得救救我啊……”耳釘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這好歹也是為了你們出來的,咱們……咱們這個關係在這……橫不能見死不救啊!”

拋開了他還得當我不被劉老太太坑的肉票不說,說到底,我們跟耳釘也認識這麽長時間了,雖然他人是缺點一堆,但是也真不像是能幹壞事的,這次的事情來說,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利用了,未必真是他想害人,怎麽也不能讓他死了啊!

程恪那麽聰明,不點就透,自然不會真的見死不救,隻是對耳釘沉沉的說道:“你真的還想活?”

“想活想活!”耳釘一張臉都白了:“我才二十五啊!毛主席說了,我這個年紀,就是清晨七八點鍾的太陽……”

“行了行了,什麽時候,還有心思貧嘴。”羅蔚藍盯著程恪:“你……有法子嗎?”

程恪說道:“有法子是有法子,隻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我受得住!“耳釘趕忙說道:“怎麽著都行!我……我還沒娶媳婦呢,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啊!我這樣對不起我們老劉家的祖宗啊……”

程恪沒說什麽,隻是把地上的那把刀給撿起來了,在蠟燭火苗上麵燒了燒,燒到通紅,轉過頭,涼涼的對耳釘說道:“把衣服脫下來。”

耳釘一看那燒紅了的刀,臉色嚇得都青了,但是為了活命,再害怕,也隻好聽話的將衣服給脫了下來,隻見他那一個身子全是細細的小肋骨,正在發顫。

“嘖嘖嘖,這個身材,跟個雞排似的,跟我們家蔚藍哥哥根本沒法比,”龔貝貝倒是還有心思品頭論足:“你看那個樣兒……對了你們程恪的身材怎麽樣,是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

“你看,”我眼尖,已經看出來了,耳釘胸口上,正慢慢的要隆起來一個包:“那是什麽?”

那個包一顯現了出來,就以很快的速度,在往下麵遊走著。

程恪左手手指按在了那個包前麵,那個包就跟堵車了一樣,被擋住去路,動彈不得了,接著,程恪右手又將那根燒紅了的刀利落的戳了下去。

“唉呀媽呀!”耳釘一聲慘叫:“程恪!你這是殺人還是救人啊!”

通紅的刀尖兒碰上了細嫩的皮肉,“滋”的一下子就出來了一股子烤肉的焦味來,耳釘哪裏受得了這個,腦袋一歪就給暈過去了,而那一層皮膚被劃破了之後,裏麵露出了一團子黑黝黝的東西……頭發!

程恪沒理睬耳釘,隻是對羅蔚藍說道:“找一根大一點的針來。”

羅蔚藍忙從行李裏麵翻出來了一個布卷,裏麵各種大小的針全有,我疑心羅蔚藍在自學針灸。

程恪伸手從裏麵挑出來了一根最大的針,都快趕上打針的針頭了,在針尖兒上吹了一口氣,插了進去,就將裏麵的頭發大團大團的挑了出來。

半晌,裏麵終於是清理幹淨了,耳釘滿頭是汗,人事不省,跟電視劇裏剛生完了孩子的孕婦似的。

我順手就把行李裏麵的醫藥箱拿出來了,簡單的給他消了消毒,上了點藥,用幹淨的紗布給他纏上了一圈。上斤諷劃。

那些個頭發落了地,羅蔚藍趕緊取了一個盆子,就將頭發全收攏了進去,倒上了點打火機油,將那些個頭發全給燒了起來,順帶著,將那個黃紙梳子也給扔進去了。

“劈裏啪啦”,那些頭發燒了一個熱鬧,但是居然沒發出來應有的焦糊味道,反倒是帶著了一點血腥氣。

“看來這個梳子女,不知道找了多少個鬼老公了,”羅蔚藍歎了口氣,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張符咒,念誦了幾句經文,兩手合十,像是高僧在給亡靈超度一樣。

要不說龔貝貝崇拜他呢,他還真是一個大百科全書,什麽都懂。

這下子,耳釘的事情終於算得上是告一段落了,就坐等明天天亮了,好往那個“龑”字鋪子去了。

說不出為什麽,反正,一想起來了那個神秘的鋪子,我這心裏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偷眼望了一望程恪,卻發現他居然也在怔怔的望著我,那個眼神……要是沒看錯的話,居然帶了點不舍……

我心裏一沉,程恪發現我看出來他瞧著我呢,桃花大眼一眨,立刻將視線給收回來了,假裝出了一個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心裏有事……瞞著我的事。

我眼珠子轉了轉,剛想著怎麽跟他套話,忽然外麵正傳來了一陣鼓點似的敲門聲來。

那些個敲門聲急的跟雷陣雨似的,像是一把銳利的刀,一下子就將寂靜給劃破了,羅蔚藍臉色一沉,抬起頭來:“那是……”

“哎呀,該不會咱們弄死了一個梳子女,其他的梳子女過來給她報仇了?”龔貝貝大驚失色:“聽上去,人不少……”

而程恪居然起身就將門給打開了,羅蔚藍滿臉惶然:“這開了門萬一……”

“不是敲門的聲音,”程恪沒回頭,隻是涼涼的說了一句:“是棺材裏麵發出來的敲打聲。”

“什麽?”我立刻也跑到了程恪身後探出腦袋,果然,大門那裏是安然無恙的,一點動靜也沒有,細細一聽,果然是那些個排列整齊的棺材裏麵發出來的!

那個聲音……像是急促的想要將棺材給打開了,聽的是讓人滿心的心慌,似乎下一秒,還是沒有人給他們開棺材,他們就要自己破開了棺材板子出來了……

果然,“劈啦……”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出現了木料斷裂的聲音,像是棺材板子承受不住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中元從偏殿裏麵出來,揉著眼睛衝著大門口就過去了,似乎也以為那些聲音是敲門的,程恪卻涼涼的說了一句:“回去。”

程恪的聲音跟人一樣,總帶著一種攝人的感覺,讓人不得就不聽他的話,中元惶惑的回過頭:“居士……”

“跟你師父在一起,千萬不要開門。”程恪沉沉的說道:“在門口後麵,堆上點東西,越高越好。”

中元還想問,但是顯然他也察覺出來了聲音是棺材裏麵發出來的,立刻就變了臉色,兩條腿也給軟了,跌跌撞撞的就趕緊回去了,聲音也結結巴巴的:“師父……師父……壞事了……”

“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啊……”羅蔚藍忙說道:“詐屍的話……太陽一曬才能消除邪氣,可是這大半夜的……”

“白天不是曬過太陽了嗎?”龔貝貝忙道:“曬過太陽還會詐屍?”

“正是因為曬過太陽,陰陽相逆,才特別容易詐屍,”程恪說道:“加上這裏是昆侖山,氣跟別處不一樣,鬧起來要格外厲害,這些屍體,剛才一定是被某種帶著靈氣的東西給‘驚’了。”

“驚”就是普通屍體詐屍的過程。

一聽這個,我心裏就明白了,該不會……是有人故意弄“驚”了那棺材裏麵的屍首吧……

“那,那咱們用火燒!”龔貝貝忙說道:“僵屍怕火,燒成了灰燼,看他們還怎麽作祟!”

“不行!這裏都是木頭做的,用火燒,那個廟就完了……”羅蔚藍想了想,一咬牙,說道:“這樣吧,我想法子,將那些個僵屍給引出去,要是找到機會,就在外麵燒,要是找不到機會,我就拖住他們,等到天一亮,他們著了日光,也就完了。”

“你引開?”龔貝貝拉住了羅蔚藍,擔心的說道:“這也太危險了吧?”

“不然你說怎麽辦?”羅蔚藍說道:“難道在這裏等死嗎?耳釘那裏需要人照顧,而且廟裏還有那師徒二人,僵屍要是闖進去了,全都活不了。”

“哢嚓……”棺材板子的聲音越來越向了,我回過頭,正看見了一隻手從棺材板子裏麵直直的戳了出來。

“馬上就出來了。”程恪沉聲說道:“我來把他們給引出廟外麵去,不然真的動了火,這個季節天幹物燥,連著樹林子後麵那幾戶人家,全都是個池魚之殃。把耳釘給放在車裏,你們先走。”

“可是你自己……”

“沒關係。”程恪說道:“我早就已經死了,什麽也不怕。”

羅蔚藍隻好點了點頭,進去將耳釘給架了出來,帶著我和龔貝貝就上了車,程恪則留在了後麵,蹲下了身子,像是在棺材前麵撒下了什麽東西。

我還要回頭看,龔貝貝拽著我就把我塞進了車裏,車起了步,就開了起來。

山路不好走,羅蔚藍需要全神貫注,我自然也就沒有多話讓他分神,回過頭,隻見遠遠的,廟的山門破了,裏麵熙熙攘攘的出來了一群人,正像是是集體郊遊一樣,浩浩蕩蕩的往外麵走。

車開的越來越遠,我看不清楚了。

沒錯……他,早就已經死了啊,一些僵屍,也不能將他怎麽樣了。

“我說,”龔貝貝忽然捅了我一下,低低的說道:“咱們五個人當時都在屋子裏麵,誰都不知道外麵有了動靜,你說那些個僵屍,是怎麽‘驚’的?”

我搖搖頭,其實我早也疑心了,可是卻不知道誰有破綻。

當時,大家明明都守在了一起啊……除非,引僵屍,也有某種定時裝置……

想到了這裏,我就問道:“什麽東西能將僵屍給‘驚’了啊?”

龔貝貝說道:“活著的貓狗,打雷閃電什麽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如果……有人跟訓練了昆侖渡鴉一樣,訓練了什麽小動物,人不在外麵,也能‘驚’僵屍。

可是……我們一行人連個動物毛都沒有,上哪兒訓練動物去。

“那就先不想了。”我說道:“有人想害咱們,本來就是防不勝防的事情,想也想不出來。”

可是……對方為什麽要在大晚上的‘驚’僵屍?提前催促我們上路?這個“目的”,已經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開了一段時間,忽然羅蔚藍刹了車,龔貝貝忙問道:“蔚藍,怎麽啦?”

羅蔚藍擰著眉頭回過頭來:“車好像出了問題了,我下車看看,你們就待在車裏別動。”

說著,開了車門下去了。

“不行,我得看看去,”龔貝貝急急忙忙的也下了車,說道:“這種地方,他自己我可不放心。”

說著也下去了。

我也想著跟著下去看看,耳釘正在這個時候呻吟了起來:“哎呀……”

“耳釘?”我趕緊說道:“你沒事吧?”

“咳咳……”耳釘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說道:“給我弄口水喝。”

我趕緊就把礦泉水給找出來了,給耳釘喂了下去:“好點沒有?”

“沒有。”耳釘倒抽了一口冷氣:“程恪下手……真狠。”

“還不是為了你。”我說道:“傷口我看了,是個皮肉傷,沒有生命危險,要是不給你開刀,估計著你孟婆湯都喝完了。”

“哎,你說孟婆真是個老太太,還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呢?”耳釘居然倒是還挺神往的:“能看看也不錯……”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給了他一個白眼:“這還不長記性,你這腦袋長了估計也就是為了顯個高用的。”

“程恪呢?”耳釘渾然是個聽不進去的樣子:“他上哪兒去了?是不是覺得無顏見我?沒事,我這個人大人大量……”

“拉倒吧你。”我就把耳釘昏迷之後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耳釘這才咂舌道:“別說,真是個舍己為人的英雄。”

“也不用你誇,你少招惹點麻煩就行了。”說著說著,我想起來羅蔚藍他們下去半天了,也不知道檢查出什麽毛病來沒有,就打算下車看看去,沒想到身子剛直起來,忽然覺得腦袋瓜子發昏,禁不住重新又坐下了,眼皮一下子沉重了起來,怎麽也撐不起來。

“呼……”正在這個時候,耳釘的鼾聲響亮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奇怪……這是怎麽回事?不對,難道……一開始‘驚’僵屍,就是有人想為了引開程恪嗎?

我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卻越來越困,接著,整個人像是跌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