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陰間的老公

第297章 火燒靈位

第297章 火燒靈位

“那你們兩個……”

“我還想著跟你一起生孩子。”魏淺承一雙丹鳳眼灼熱的望著我:“所以,你舍得冒險毀掉長生麽?”

其實這個事情,早就該想到的,怎麽就一直也沒想到……

“你不是有長生之術麽?”樹葉子老頭兒說道:“你大可以換個身體,繼續活下去。”

“可是我舍不得這一具身體啊,”魏淺承一雙眼睛盯牢了長生。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我用慣了,不想換。而且,別跟我說什麽天下蒼生,我不管那麽多。”

“要不是你,根本就不會出這麽多的亂子。”程恪的桃花大眼毫不畏懼的盯住了魏長生:“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可我得到的那些個東西,偏偏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魏淺承昂起了線條優美的下巴來:“我還有心願沒了卻,所以……你們要毀,我隻能搶。”

魏淺承雖然還是個悠然隨意的樣子,可是他頎長的身上,帶了殺氣……

樹葉子老頭兒的眼神凜冽了下來:“你搞的天下大亂,還要繼續肆意妄為?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麽?”

“貪心……”魏淺承眯了妖豔的桃花大眼,周身全是十分危險的氣息:“我隻知道,想要的東西,不全力以赴。就得不到,而別人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長生,隻要存在,就免不了還是要被人你爭我搶。

而且我總覺得,當年魏長生將長生從潭深鎮拿出來的時候,應該就有某種原因,可是,到底是個什麽原因呢……

魏淺承頎長的身子略略的往下一沉,臉上還是掛著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其實卻是個準備好了要動手的感覺。

樹葉子老頭兒眼睛一抬,應該是對魏淺承嚴防死守,他的身子側過來。說道:“我才是製造長生的人,長生的去留,本來就是我來決定的。”

樹葉子老頭兒看來根本就不了解魏淺承,講大道理於他來說是並沒有毛線用處的,他不按常理出牌都慣了,跟他怎麽可能說得通!

果然,魏淺承還是那個近乎於無賴一樣的悠然神態:“流水的主人,鐵打的長生。誰搶到了,就是誰的,要吃雞蛋,難道還得去跟母雞談個戀愛不成?”

話音未落,魏淺承手上有個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子,那光芒映照在了他還在微笑的臉上,光華璀璨之餘,一股子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就從半空之中擴散了開來。

樹葉子老頭兒本來梳理的“一絲不苟”的花白頭發,被那個力道一衝,也全胡亂的朝天飛揚了起來,結果那力道太強,居然將樹葉子老頭兒那頭發帶頭皮整個給掀開了。

這不是地中海校長戴假發巡遊操場,被風吹走露禿頭的老梗了麽!

可我還是大吃一驚,因為我這才發現,原來那個老頭兒的花白頭發

。不過是個精致的假發套,而假發套這麽一掉,裏麵是柔順又黑亮,能給霸王防脫代言的好頭發!

那頭發不僅發質好,還挺長,讓我身為一個女人都自慚形穢,莫名其妙想到了一句李白的詩:“朝如青絲暮成雪”。

不過……用在了他身上,不如說朝如白雪暮青絲。

這個老頭子的模樣,果然是假扮出來的,用過長生的人,根本不會老!

魏淺承紅唇一勾,是個不屑的笑容:“年輕不是好事麽?遮遮掩掩的裝什麽深沉?”

“我跟你不一樣,該是什麽樣子,就是什麽樣子。”樹葉子老頭兒沉了聲音:“這才是我該有的麵目。”

魏淺承嗤笑了一下子:“我沒空跟你說這些個無聊的廢話,今天,我隻要陸蕎和長生!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說著,手一抬,周圍忽然聚集了很多盈盈的鬼火。

本來是螢火蟲一樣的星星點點,可是一霎時,聚集在了一起,居然“嗤”的一下子,亮成了一片,衝著樹葉子老頭兒就撲了過去。

我第一次看見,魏淺承動用自己養的鬼!

而那些個鬼,需要非常多的陰氣飼養,一般養鬼師要是養到了這個程度,一定會被鬼給反噬的。

樹葉子老頭兒當然不是白活這麽多年,是個深藏不露的,當然不會怕這個,抬手就要擋住,卻還是架不住那個數量,被圍的密密實實的。

而魏淺承那一招,不過是個虛招,用那些個鬼火暫時的擋住了樹葉子老頭兒,身子一晃,倒是衝著我就過來了,修長的手往我眼前一伸:“跟我走,你要的日子,我給你……”

“恐怕由不得你。”程恪頎長的身子自然將我擋住了,凜冽的桃花大眼看向了魏淺承,將魏淺承給格住了:“魏淺承,她要的日子,隻有我能給。”

魏淺承妖豔的眼睛一暗:“為什麽……我想得到的,你總得和我搶?”

“不過是因為,你想得到的,根本不應該被你得到……”程恪答的理所當然,兩個人的眼睛一對,劈裏啪啦一路火花帶閃電

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更可能是這兩個都不愛吃虧的人一起動的手。

耳邊是一陣一陣呼嘯而過的風,陰氣穿行,擦著我頭發就過去了。

程恪和魏淺承天生就是對頭似的,見了麵,總也免不了要打架,這下子跟平常一樣,兩個人輕車熟路的做了對方的對手,你來我往,拚一個勢均力敵。

而且……他們彼此之間,因為與對方是十分熟悉的,招式的迎來送往之前,全懂的怎麽閃避騰挪。

更知道彼此的弱點在哪裏,比如魏淺承的天靈蓋,還有程恪的我。

數不清的陰氣飛鏢似的滿世界亂竄,我見事不好,趕緊往深潭旁邊的大石頭後麵縮,城門失火,不能殃及池魚。

幫不上忙就別添亂,這是我跟著程恪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以來,給自己定下來的人生準則。

程恪的攻勢鋒銳淩厲,魏淺承則霸道張揚,拿著這兩個人當玄幻劇看,可真是夠養眼的,拍成了碟往外賣,準能賺大錢,人家還得好評特技做得棒棒噠,肯定不僅僅花了五毛。

不過這兩個人現在的動作就算再怎麽賞心悅目,也不應該是單看熱鬧的時候了,我握緊了手裏的長生,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現在怎麽辦?

說是跟長生沒瓜葛了,可是這掃把星一樣的東西,現在還不是又回到了我手裏來了!

真是命中注定抱長生啊……

再看樹葉子老頭兒,被那些個鬼火一圍之下,就從懷裏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燕子風箏,那燕子風箏本來也隻有三寸大小,像是個廟會上麵賣的玩具,但是迎著風,被那樹葉子老頭兒一拍,一下子就變大了,扇動著翅膀,就將那些個盈盈的鬼火不容置疑的吹散了。

魏淺承一手格住了程恪,側頭望著樹葉子老頭兒,冷哼了一聲:“老當益壯啊……”

“彼此彼此……”樹葉子老頭兒望著魏淺承,是那個招牌式的狡黠一笑:“都一樣

。”

魏淺承嘴角一扯,張揚的望著程恪和樹葉子老頭兒:“那就你們兩個一起上,我還要趕著跟陸蕎回家生孩子。”

程恪的桃花大眼冷下來,手上陰氣一凝,衝著魏淺承的脖子就劃過去了,魏淺承利落的將腰一折閃避了過去,樹葉子老頭兒緊隨其後,往地上一拍,魏淺承那混沌的影子之中便滋生出來了數不清的黑色藤蔓。

那些個藤蔓將魏淺承的腿腳全縈繞住了,樹葉子老頭兒接著跟魏淺承說道::“我說,要是長生完了,說不定咱們也要陪著長生一起死,我看,你最後的這段時間,還是做點想的事情來的合適……”

“我還沒準備好那最後的時間,“魏淺承答道:“所以,我就不許長生被毀掉,活著雖然也很膩味,不過,既然還有些個希望,那就好死不如賴活著,我等的人,還沒等到,我怎麽能死……”

說著, 就算在這個兩麵夾擊的情況下,魏淺承也還能抽了空,灼人的眼睛盯了我一下。以歡央亡。

我一陣心虛,趕緊就仰起頭假裝看星星……啊,那不是獵戶座麽。

“陸蕎。”正在這個時候,我耳邊忽然想起來了一個聲音:“把長生給我。”

我後背一下子就涼了,這個聲音……是姥爺!

果然,回過頭,姥爺就站在了我身後,衝著我伸出來了粗糲的大手,臉上是個毫不容情的冷酷:“你以為,你逃得過?”

我往後一退,盯緊了那熟悉卻又陌生的眼睛,想說話,卻忽然發現,嗓子像是被封上了一樣,居然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好孩子,”姥爺眯起了那眼睛,深深沉沉的是個陰騖:“長生本來就是潭深鎮的東西,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麽?”

說著,奔著我就伸出了手來要生搶,我叫不出聲來,就想也沒想一手利落的放了血就撒過去,一手則將長生給抓緊了,心裏暗暗吃驚,姥爺是怎麽繞過了魏淺承和程恪還有樹葉子老頭兒,出現在了這裏的!

他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瞞過了他們三個啊……

除非……我的眼睛掃向了那口深潭,那個深潭會有什麽密道之類的東西,連接了這個地方跟祖墳不成?

被我的血一濺,姥爺利落的就往後麵躲了過去,但是明顯腰肢柔軟,落地無聲,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老人

而我後麵,就是那口深潭,已經退無可退了。

攥緊了手心,他的事情還是撲朔迷離的,長生要是給了他,想也知道,準得不來好!

弄不好,我就成了個禍國殃民的罪人了,誰再被長生害死,大概全要賴我……

這不行,這個黑鍋我可不能背!

打定了主意,握住了長生,就是不鬆手。

姥爺再厲害,也是個帶陰氣的,而赤血咒對陰氣是百試百靈,他好像根本不想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隻是沉著眼睛盯著我,低低的說道:“我不信,你一身血,就用不完!”

沒關係,程恪他們會來救我的……

想到這裏,我就打算偷偷摸摸的撿一塊石頭跟程恪報信,可是姥爺似乎早看穿了我想做什麽,盈盈的鬼火一閃,全壓在了我身邊的石頭上!

真是喪心病狂啊……姥爺沉下臉來:“既然你不識抬舉,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著,衝著我懷裏的布袋子,就伸出了手來!

我一咬牙,身子往後一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直接仰頭栽到了那一潭黑水裏麵去了。

“啪……”電視裏麵的沉潭,多數是少女為愛表真情,那是多麽豔麗淒婉,可惜我隻感覺自己,悲壯的像是泥牛入海不回頭。

在沉入了黑水之中的最後一秒,我看見了程恪回過了頭來,桃花大眼驟然一縮,將魏淺承甩下,奔著這裏就過來了。

而魏淺承也發覺了,眼神一凜,看向了姥爺。

我不怕……冰冷的黑水將我渾身包圍了的時候,我還堅定不移的想著,程恪會來救我的

自己終於,飾演了一回悲劇女英雄,隻是不知道那個畫麵美不美。

“通……”我抬起頭來,看著那一點點的星光在頭上漸漸的消失。

好冷……

長生被那黑水一泡,之前沾滿了的符紙灰當然在水裏被衝散了,隔著那個布袋子,也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來。

我是在去海邊玩兒的時候,跟朋友學過潛水,但是學藝不精,堪堪也就是個皮毛,這下子,可真是拿著命來搏啊……

穩定了心神,我將長生往內衣裏麵一塞,就揮動了胳膊腿,想著尋找一個能躲避開姥爺的地方,重新上岸去。

長生的光透出內衣映照了出來,讓我很像某種深海熒光魚。

不……那魚不僅不好看,還滿口獠牙,醜的凶神惡煞的,不能拿來自比。

不想了,先上岸,東邊好像還可以……我正打定了主意往那邊遊動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個潭不僅根本沒有什麽浮力,甚至地心引力似乎也比別處要厲害,我手腳怎麽滑動,整個身體還是直直的衝著下麵墜,像是我根本沒落水,而是落入了一個萬丈深淵一樣!

這又是個什麽幺蛾子啊!

一顆心立時就慌了,對了,這水,不是一般的水,說什麽能聯通陰陽兩界,裏麵根本沒有底?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這下子壞了菜了!這豈不是不成了那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的流沙河了!

不過不用擔心,我拚命讓自己不要發慌,程恪他,什麽都做得到。

果然,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瞬,我看見了一道亮光貼著那水麵掠過,像是厲害極了的兩道陰氣衝撞在了一起。

接著,一朵水花在水麵上直直的墜落了下來,像是要奔著我過來,眼睛在這水裏看不太清楚,隻覺得是模糊一片,估摸著,是程恪跳下來救我了

我立刻跟個大號章魚一樣,拚命的揮動著四肢。

程恪估計也看見我了,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衝著我沉下來。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怎麽程恪衝著我過來的速度那麽快,我反而還是離著他越來越遠?

一低頭,這才看見了,怪不得我浮不上去,原來是我的腳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種黑色的,絲絲縷縷的東西給纏繞上了!

那是……

頭發!人的頭發!

那頭發在黑水之中,更是顯得烏黑油亮,隨著水波躍然而動,像是活的一樣,正在狠狠的將我往下麵拉!

媽呀,怎麽這個深潭裏麵,還有水鬼呢!

被長生引過來的?

我立刻彎下腰來,想將那些個黑頭發從我腳腕上扯下去,可是那黑頭發將我的腳腕死死的勒住,根本就鬆不開!不僅如此,更多的頭發纏繞了過來,想將我的手腕給給纏住。

我發了狠,就想將那頭發給生生的拉斷。

但是那頭發也不知道怎麽滋養的,居然柔韌無比,將我的手心兒給勒出了血來,也沒斷!

而我的赤血咒在地上雖然對些個妖魔鬼怪所向披靡,可是這畢竟是在水裏,血飛快的稀釋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我心裏發慌,可是這頭發還在飛快的將我往下拉,程恪的身影,離著我越來越遠了!

而一陣窒息的感覺翻湧了上來,因為缺氧,我的頭開始發昏,手腳也逐漸的沒有力氣了。

就在一陣昏沉之中,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頭上是中式的發髻,還插著一把簪子呢!

那個簪子,我記得還挺鋒利的,死馬當活馬醫吧……想到了這裏,將那簪子給取下來,就要往那一把帶著我飛速下沉的頭發上麵割下去,希望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

可這個得意勁兒還沒在心裏待熱乎呢,忽然那一團子黑頭發之中,露出了一隻蒼白的手來,拉住了我的手。

水……水鬼還是要拉我做替身了……

那手將我的手重重的往下麵拖了過去。

眼見著,離水麵,已經遠成了十萬八千裏,而程恪的身影雖然拚了命的衝我靠近,卻還是觸之不得……

終於支持不住,一串氣泡從我嘴邊冒了出去,我費力的想撐起眼皮,看看這個水鬼是個什麽模樣的,卻怎麽也抬不起眼皮來,隻覺得兩隻眼睛往上一翻,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像是累極了,再想清醒,也不得不閉上眼睛睡過去。

不,這不叫睡,這叫昏迷……

“求我……求我……”忽然,長生的聲音響在了耳畔,跟平常一樣,看見我要睡的時候,就賤賤的出來作妖:“隻要你求我,你就能回到程恪的身邊……快求我……”

我求你姥爺的腿……就算死了,我也絕對不想再跟長生有一點的關係了!

就在我的堅貞不屈之下,最後的意識也渙散了,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

“咳咳……”再有了意識,是被自己給咳嗽醒的,鼻子發酸嘴裏發澀,像是剛被人當成白菜泡在了鹵水裏麵再撈出來一樣。

而第一個感覺是,冷……好冷……身上濕答答的。

但是撲麵而來,全是溫暖。

睜開眼睛,看到了橙紅色,跳躍著的光。

火!

我側過臉去,發現自己正躺在了一堆火旁邊。身上的衣服雖然還是濕淋淋的,可是身上,正蓋著一個鬥篷。

百獸皮縫成了的鬥篷!

我身上不禁一個激靈,我當然沒忘記,上次在西宋大墓之中,程恪受傷的時候,頂住了魏淺承的那個人

那個人……又出現了!

伸手摸了摸內衣,長生還好端端的被塞在裏麵,愣一看,讓我本來一馬平川的身材看上去偉岸了許多。

將長生取出來握緊了,四下裏看了看。

這個地方是哪兒啊?

看上去像是電視裏看見過的窯洞一樣。

奇怪了……我不是落進了那個能聯通陰陽的深潭裏麵了麽……還有,程恪呢?

坐起身來清了清嗓子,發現姥爺先前給我下的咒失效,能出聲了,就壯著膽子喊了一句:“有人沒?”

沒人回答我。

想想也是,那個帽鬥篷好像挺願意學雷鋒,做好事是不願意留名的,鬥篷都丟在了我身上了,沒遮沒掩的,肯定更不願意現身了。

這可是連著幫了我兩次了,他(她)到底是誰啊。

算了,還是搞清楚這裏是哪裏吧!最好能找到了程恪。但是因為璿璣珠的緣故,現在是沒法子跟程恪聯係上了,反正長生也取出來,沒必要鎮靈了,我就想將璿璣珠給取下來。

無奈何璿璣珠這次真的是給扣了一個死結之中的死結,根本就解不開,牙也夠不到,一番不雅的掙紮之後,我終於算是死了這條心了。

站起身來,拿著那個鬥篷將自己濕淋淋的身體給裹嚴實了,四下裏看了看,覺得這裏無端端的,也有一種密室密道的感覺,跟楊家祖墳下麵差不多。

伸手從那個篝火堆裏麵想著拿一個柴禾照著路,轉頭仔細一看,饒是經曆大風大浪,也嚇了一跳,堆成篝火的,哪兒是什麽柴禾啊!

是靈位……一個一個的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