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霸歡:棄妃難為

第一卷_第064章 女人心

為了不讓雨荷繼續擔心,她隻能迅速轉移話題。

“雨荷,你說今天突然看到桌上放著一瓶金創藥,這是怎麽回事?”

對於她的詢問,雨荷止住了淚花,也頗為疑惑道:“這藥……難道不是小姐放在那裏了?”

“怎麽可能,金創藥彌足珍貴,我哪會有。”

“這就怪了,誰會莫明其妙把藥放在這裏,而且還得知了小姐的手受傷了。”

“阿瑛和阿璃有沒有看到?”

“她們並不知道啊,莫非這藥是雲公子送來的?想想也是,整個王府也就隻有雲公子最有心了。況且這種藥,以旁人的身份也拿不到。”

經雨荷這樣一說,傅苑君也覺有理。點點頭,倒不多想什麽了。

藥上得差不多了,雨荷就用白紗將她握劍之手層層包裹,待一切處理妥當,她又嚴肅的朝她叮囑:“小姐,紗布未拆,你就不能再練劍了。否則,你的手要是出了個差錯,你讓雨荷如何是好?”

雨荷作勢又紅了眼,傅苑君未一口應承道:“好好好,我不練了,反正我的劍也被人折成了兩截,暫時沒法練。”

“什麽?誰把你的劍折了?”

“沒……什麽,自己不小心弄折的。”不願讓雨荷再多心,她隻能將昨晚一事隱去。反正那黑衣人看著也沒有歹意,自己就不要再給雨荷添亂了。

轉眼,就到了晌午時分。

由於不能練劍了,傅苑君隻覺得百般無聊。吃完飯,她就和雨荷在院子裏曬太陽。

雨荷在弄繡活,她就哼上一首曲子自娛自樂。

這時雲辰來了,幾乎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抽空過來一次,所以雨荷和傅苑君倒也不覺得奇怪。

陽光下,一身竹青錦服的他可以說眉目清朗到了極致,白皙的五官為他平添了幾分文人之氣。尤其是凝望傅苑君時,眼眸深處暗含的沉溺與溫柔之色,簡直是膩死人不償命。

“雲公子你來啦?”

雨荷高興的說著,隨即站起身來,端起手中的繡活,一本正經道:“小姐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休息去。”

說著,也不待傅苑君答應,自己就識趣的溜了。

傅苑君深知她有想讓自己跟雲辰獨處,不免有些無奈的笑了。

其實她跟雲辰之間,什麽也沒有,她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

“阿晴,你今天怎麽沒有練劍了?”

雲辰走來,溫潤的問候聲,就像天空中飄浮的雲朵,讓人覺得柔柔的軟軟的。

她抿唇一筆,抬了抬自己受了傷的手道:“養著呢。”

“你的手?”他麵色一變,眼中布滿陰鬱。刹時也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托起了她纏有白紗的右手,他像嗬護一件珍寶似的凝望著:“怎麽回事?誰傷的你?是他嗎?”

他的語調越到後麵,越發低沉,顯然有些激怒。

“不是誰傷的,是我自己弄的。”她怕他多想,忙打斷道。

“你自己?”雲辰質疑的擰眉。

“是啊,劍柄把我手心磨傷了,剛才才上的藥呢。對了,那藥不還是你送來的嗎?”

“藥?”

他微愕,眼神有些茫然

這下傅苑君也怔住了,難道,這藥不是雲辰送來的?看他的樣子,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受傷這回事。那麽這藥到底是誰送的呢?腦海裏,陡然劃過一雙漆黑而神秘的眸子,以及一張醜陋駭人的獠牙麵具。

難道……是他?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呀,他折斷了自己的劍,又怎會悄無聲息的把金創藥送來?

“阿晴……你怎麽了?”

見她獨自陷入深思,他臉色有些不安。

“沒事。”她苦笑,心中卻有個大大的疑團。

“你的手是我考慮不周,竟忘了你身為女子,皮嬌肉嫩,不該讓你受傷才是。”

聽著雲辰很是心疼的話,她感動的搖搖頭道:“雲辰你言重了,這學東西哪有不受傷不吃苦的?況且我根基不好,這還不下苦功的話,就更不可能有收獲了。”

“你說得的確如此,可你的手成了這樣,真讓我看了心疼。這樣吧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管家那裏一趟,讓他把府裏最好的藥膏給你尋來。”

見雲辰說著要走,傅苑君忙將他攔了下來:“不用了雲辰,我的手沒事,就一點小傷而已。況且已經敷藥了,真沒大礙。”

“真的?”雲辰問得還是有些痛心,畢竟自己竟疏忽了這件事情。害阿晴吃了這種苦頭,確實不該。

“嗯!”

雨荷拿著手裏的繡活並沒有回屋,而是繞到院牆後麵的花苑裏去了,一來這裏風景秀雅,二來,清幽安靜,很適合做針繡。最重要的是距離小姐和雲公子不遠,他們若有什麽吩咐,自己可以隨時趕到。

“咦,雨荷姑娘,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雨荷滿意的打量著自己剛繡好的枕帕,成色很好,模樣也不錯,小姐應該會喜歡,當下眼角全是笑意。耳畔卻突然傳來陳護衛那充滿歡喜與討好的聲音。

她驚愕的回過頭去,陳護衛已經帶著他的那群跟班走到她的麵前了。她想逃躲,都沒有機會。

“我們天天同住一個屋簷下,你身為護衛長,又要四處巡遊,這每天能見上一兩麵,也不足為奇。”

雨荷一臉冷淡的說著,眼中的笑意也斂了下去。

陳護衛將手不自然的擱在腰間撇著的劍柄處,笑得很不自然道:“雨荷姑娘說得是。不過,上回的事情……”

一想到上次的事,雨荷倏地又紅了臉,忙喝止道:“上回的事情我已經忘了,陳護衛就不要再提了。”

“啊?忘啦?”顯然陳衝有些失望,咂咂嘴,幹笑兩聲:“忘了好,我……我也記不太清了。”

“陳護衛還有事嗎?”

“沒事啊,就是見雨荷姑娘在這裏,所以來打聲招呼。”話畢,自己也覺得氣氛僵硬了,陳衝便把目光轉向雨荷剛剛繡好的枕帕上:“哎喲,這是雨荷姑娘繡的呀?”說完,也不經人家的同意,徑自就把那枕帕握在手裏打量。

看來看去,對方根本就沒看出個什麽門道,卻還裝得一臉精通。對著身後的那群大老粗就開始點評起來:“你們看,這雨荷姑娘就是心靈手巧,這繡什麽東西,就跟畫出來似的。瞧瞧這對鴨子,繡得多好啊,浮在這水裏,多恩愛,多和諧啊。”

“咳

咳,老大……我想雨荷姑娘繡的應該不是鴨子吧?”

其中一個護衛,鼓起膽子插了一句。

陳衝瞬間就懵住了,緩了半晌才朝那人問道:“不是鴨子嗎?”問完,他又小心翼翼的去看雨荷的臉色,像似在征詢她的意思。

可看到雨荷臉黑成一片時,他立馬又閉起了嘴巴。回頭,衝自己的跟班吼道:“你說這不是鴨子,那你說這是什麽?”

小跟班唯唯諾諾了半晌才說:“應該是鴛鴦吧!”

“鴛鴦……”這下陳護衛又閉塞了,是啊,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鴨子見過不少,這鴛鴦倒隻是聽說過,卻沒見過。這……這怎麽長得跟鴨子一模一樣呢?這下好了,完全下不了台了,雨荷姑娘肯定會以為他是個見識淺薄,沒啥底蘊的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雨荷冷瞪他一眼,就將他握在手裏的枕帕奪了過來。

“不懂欣賞以後就別亂評價,真是討厭!”

說罷,雨荷拿起自己的繡活,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護衛怔愣的站在原地,手指間,還殘留著枕帕上的餘香。心中微微有些悸動,卻分不清,這是什麽感覺。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見陳衝對著雨荷離去的身影發了半天的呆,旁邊的小跟班終於忍不住出聲將他喚醒。

他眨巴著眼,俊朗的臉上有些臊得慌。

“你們說,這個雨荷姑娘性子咋就那麽古怪呢?上回的事情我已經跟她道歉了,她怎麽看著我還沒個好臉色?”

“老大,你別往心裏去,這女人的心啊,就是那海底的針,難猜。”

“可不是嘛,竟然說我討厭?本護衛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誰討厭過。”陳護衛假裝氣衝衝的指責雨荷,可腦海深處,卻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出,雨荷剛剛說他討厭時的模樣與口氣。還別說,讓他挺舒服的。

“老大,要不我給雨荷那丫頭一點教訓,讓她以後見了你,還不得老老實實的?”

“啪——”

一個大耳巴子扇了過去,響得連沒挨打的人都覺得疼。

挨打的那位無不委屈的捧著臉道:“老大,這……”

“我陳衝是什麽人?像是會對女人動手的人嗎?況且還是像雨荷姑娘那種柔軟女子。”

“老大,我說錯了,我隻是開個玩笑,想讓你高興高興嘛。畢竟雨荷是王妃的丫鬟,我們兄弟可不敢動手呢。”

“去去……看著你心煩。”

“老大……老大你聽我說,其實雨荷姑娘對你說討厭,並不是真的討厭你。”

小跟班不把挨打放在心上,反倒害怕自己真的被陳護衛嫌棄,將來前途不穩,忙又討好的追加幾句。

好在這幾句話,真讓陳護衛有了興趣。

他挑了挑眉,假裝經不意,卻又頗有深意的問:“這話怎麽說?”

“老大,我雖然沒娶妻,但我娘從小跟我說過,這女人啊,最喜歡說的就是反話。她越對你說討厭啊,那就是喜歡,說不要啊,那就是要的潛意詞。所以,剛剛她說討厭老大,應該說的是假的。”

某人聽了,眼睛幽幽發亮:“真的?”

“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