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舊病複發,靈泉水失效?
清晨的鳥叫聲此起彼伏。
桃喜慵懶地睜開眼。
現在是早上八點,正好。
樓下的餐桌上放著稀飯和餅子,李婆婆和錢鈴兩人正在屋後的院子裏忙活。
李婆婆準備把所有能種菜的地方都種上菜苗。
這樣,她們三人吃菜的錢就能省下來。
在發現桃喜在吃早飯後
,錢鈴主動來找她。
錢鈴咬了咬唇:“你真的讓我住在這裏嗎?”
桃喜放下手中的碗:
“我可不讓你白住,洗衣、做飯、收拾菜園子,家裏的活你要跟李婆婆一起做。”
“隻要你幹得好,我每個月給你十二塊做工資。”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隨時可以走。”
“願意,我願意!”錢鈴頭如搗蒜,生怕答應慢了桃喜反悔。
“願意就行,你去忙吧,我今天有事出去,有可能晚上不回來住。”
桃喜擺擺手,讓她趕緊走,自己好安安靜靜地吃完這頓早餐。
“謝謝你!”錢鈴真心實意地朝著桃喜深深地鞠了躬,這才出去。
收留錢鈴是桃喜和她的交易。
不然,錢鈴根本不敢將她父母收黃珊錢的事兒說出來。
先前錢鈴上門讓桃喜送煤,卻被宗嬸他們攆走。
之後宗嬸等人將錢玲的遭遇告訴了桃喜。
錢鈴不是錢柱的親生女兒,而是錢鈴的繼父。
錢鈴的親爹在她四五歲的時候就死了,後來錢鈴的媽帶著她嫁給了錢柱。
剛開始,錢柱沒有親生兒子的時候對錢鈴還算不錯。
後來他有了自己的兒子,就開始對錢鈴各種看不順眼,打罵都是家常便飯。
在居民樓住的鄰居,經常能聽到錢鈴被打得慘叫哭喊。
以前還有人上去勸,廠裏也會幹涉。
可隨著錢柱打錢鈴的次數越來越多,再加上錢鈴的親媽也不管這事,大家也就當看不見。
近些年隨著錢鈴年齡越來越大,身子也開始抽條,錢柱便起了歪心思。
他會趁大家睡著的時候,摸進錢鈴睡的陽台,對其動手動腳。
他也會在錢鈴洗澡時,裝作不經意闖進浴室,把錢鈴生澀的身子看個精光。
錢鈴曾經把這些都告訴過她親媽,也就是錢柱的老婆。
可她媽不僅不怪錢柱,反而扯著嗓子罵錢鈴不要臉,勾引男人。
這事兒鬧得周圍人都知道。
錢鈴在家活得很慘,所以她才想方設法地到處占便宜,討得他們的歡心,以換取在家的片刻安寧。
桃喜當時聽了錢鈴的事,第一次覺得沒爹沒媽也挺好。
當然,她也不是什麽聖母,要拯救錢鈴於水火。
這場交易是互惠互利。
錢鈴得到自由,離開了那個魔窟一樣的家。
而桃喜利用錢鈴揭開了母女的陰謀詭計,收回洋房,並且還能得到個知根知底幫忙幹活的人。
洋房這麽大,除了打掃,還有花園要打理。
李婆婆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桃喜也不可能把精力放在打掃衛生,整理家務這些事情上,她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錢鈴年輕力壯,而且無處可去,是非常合適的幹活人選。
吃罷早飯。
桃喜提著從供銷社買的點心,還有幾個蘋果去郝教授家。
郝教授父子是桃喜在臨安市最先遇到的貴人。
她現在到這邊定居了,當然要去告訴他們一聲。
到了地方後,桃喜看到郝教授家大門敞開著。
“有人嗎?”
桃喜也沒客氣,邊喊邊往裏走。
可是屋裏空無一人。
隔壁的鄰居聽到動靜出來問:“小姑娘,你找郝教授嗎?”
“對啊,他們家怎麽沒人?”桃喜問。
“唉!”鄰居是個中年男人,他重重地歎口氣:“郝教授忽然發病,他兒子把人送醫院去了!”
“郝教授發病了?”桃喜心裏咯噔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鄰居道:“我聽他兒子說好像是舊病複發,看樣子快不行了!”
“郝教授是個好人——”
沒等鄰居的話說完,桃喜趕忙打斷他:“那您知道他去哪個醫院了嗎?”
鄰居想了想:“應該是去了離這邊不遠的市醫院。”
“謝謝!”
桃喜飛快地下樓。
她原本以為靈泉水能治百病,而且是一勞永逸。
根本沒料到,郝教授這麽快就病情複發。
等桃喜趕到醫院時,郝建文正坐在醫院手術室外的走廊裏埋頭痛哭。
“郝教授人呢?”
郝建文先是身體一僵,忽然猛地抬頭,隨後激動地站了起來:“桃喜!”
“郝教授人呢?快帶我去看看。”桃喜焦急地問他。
“還在裏麵搶救。”郝建文指了指手術室緊閉的大門。
剛才醫生已經告知過郝建文,就算是做手術,郝教授存活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五,說到底搶救也是無用功。
郝建文看到桃喜,就如同看到了大救星。
也不等桃喜反應,他不管不顧地上前啪啪地拍著手術室的大門。
“開門,快開門!”
要不是內門太結實,郝建文能直接把門給撞開帶桃喜進去。
手術室的護士從裏麵將門打開,滿臉不悅地訓斥:“裏麵在做手術搶救呢,鬧什麽鬧!”
“暫停手術,先別動手術。”郝建文近乎請求地說道。
護士聽到郝建文的話很生氣:“停了手術,人死了可別找我們!”
郝建文建文說著推開護士,拉著桃喜打算硬闖手術室。
手術室裏的醫生正拿著手術刀,正準備劃開郝教授的胸膛。
聽到門口的吵鬧聲後,他的動作頓住,指揮旁邊的助理:
“去把門口的人趕走,鬧成這樣,怎麽做手術?”
兩名助理和五名實習醫生,加起來七個人,呼啦啦地就到了手術室門口。
“你們兩個幹什麽?”說話的是主刀醫生助理中的其中一人。
“裏麵在搶救,你們在外麵胡鬧,你們究竟是病人家屬,還是病人的仇人?”
麵對質問,郝建文也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合適。
可若是不讓桃喜進去瞧瞧,他實在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