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兩難的政委
年輕姑娘見穿白大褂的老頭砸了桃喜帶來的東西,她依舊不依不饒,開始翻找起口服液的包裝盒:
“這幾個小瓶子是障眼法吧?”
“我看你準備送的值錢東西,一定藏在盒子裏!”
薄薄的紙盒子,哪裏能藏什麽值錢的東西呢?
年輕姑娘把盒子都撕開了,也沒找出多餘的東西。
若是別的人,就不會再說話。
可這個年輕姑娘,腦瓜子一轉,又給找出新理由來為難桃喜:
“你可真聰明,當著我們的麵來送點爛玩意兒,以此來洗脫嫌疑!”
“哼!你們怎麽能壞成這樣?”穿白大褂的老頭氣得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院長立馬上前解釋:“這真的是誤會,桃喜大夫不是走後門來的醫院——”
桃喜看著地上的碎玻璃,還有被浪費的靈泉水,琢磨著今天的事不能輕易算了!
她現在是有很多靈泉水。
兩三滴靈泉水兌出來的口服液,對桃喜來說不算什麽。
隻是穿白大褂老頭和那年輕姑娘的所作所為,很讓人生氣!
桃喜很久沒有被徹底激怒過!
“院長,我借電話一用!”
她出聲打斷院長解釋的話語。
“行,你用!”院長很清楚桃喜的醫術有多少,這樣的人才他恨不能用手捧著。
不過是用個電話而已,他當然不會拒絕。
年輕姑娘在旁邊,諷刺桃喜:
“怎麽,闖禍下不了台,又想找哪個野男人幫你解決事情?”
“你知道這位爺爺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算你把天王老子叫來,也沒用!”
桃喜半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拿著電話撥串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桃喜隻說了個地址便掛斷。
此時,穿白大褂的老頭已經冷靜很多。
他正在看院長給的各種病例。
這些病例,全是出自桃喜治好的重症病人。
每翻一頁,穿白大褂的老頭就多一分難堪。
厚厚的幾疊病例,每一張都是醫學奇跡。
還沒等穿白大褂的老頭把病曆看完,就有護士前來給年輕姑娘報信。
“你哥哥醒了,正找你呢!”
聽到哥哥醒了,年輕姑娘也顧不上和桃喜置氣。
她什麽也不管,衝出院長辦公室。
桃喜沒有阻攔對方離開,反正醫院有他們的信息,不怕人跑了。
“怎麽可能?”
“這些病人都痊愈了?”
“不可能!”
穿白大褂的老頭拿著各種病例單再也看不下去。
他完全被震驚到了!
術業有專攻,無論是中西的醫生,總有不擅長治的病。
而桃喜幾乎是全能,不管是外傷內傷,還是絕症和疑難雜症,她全都手到擒來。
但凡經她的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說句誇張的話,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桃喜厲害!
穿白大褂的老頭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他第一反應就是院長作假,夥同桃喜騙人!
“你老實跟我說,究竟收了多少好處,才幫著編出如此彌天大謊?”
院長該講的都講過了,該拿出的證據都拿出來了。
他實在是沒想到,老院長對桃喜會有這麽大的偏見,還不相信桃喜是靠著自己的能力進入醫院的!
桃喜打完電話後,就坐在凳子上不說話,看著院長和穿白大褂的老頭糾纏。
她不管別人怎麽看自己,但那些被摔碎的靈泉水需要人買單。
還有受過的窩囊氣,桃喜也要找補回來。
院長為了說服穿白大褂的老頭,費盡了口水,由此可以看出他對老領導很尊重。
他們說了不過十來分鍾,院長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推開。
來的是政委。
他還不知道醫院這邊發生了什麽。
“桃喜,東西呢?”
“你說的特供藥在哪裏?”
政委有些興奮,又很期待,臉上的笑根本抑製不住。
桃喜通過樂鳴給政委那邊透過信,高濃度的靈泉口服液有什麽用,也告知過他。
今天把人約到軍區醫院院長辦公室,正好借他的手,把眼前的麻煩事解決。
桃喜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渣:“特效藥,被砸了!”
“什麽?砸了!”政委心疼地蹲下身,小心翼翼撿起塊沒有完全碎的半截玻璃瓶。
瓶子裏還剩下一點點兌水的靈泉水。
政委也不怕髒和玻璃碴子,他用手沾了點放進嘴裏。
刹那間,一種奇妙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可惜,由於玻璃瓶上剩下的口服液太少,那個味道很快消散。
“真是可惜了!”
政委嚐過味道後,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心如刀割。
他喝過桃喜讓樂鳴送去的腦黃金口服液,一小瓶口服液喝下去,渾身舒坦好幾天。
腦黃味道跟這特供藥的味道很像,但遠遠沒有特供藥純粹!
穿白大褂的老頭,自政委進來就沒再說話。
他看到政委的心疼的模樣,隨即擺出領導的架子,開始教訓人:
“小白,你現在是政委,可不能辦糊塗事,被人騙了!”
老頭嘴裏的小白,就是政委。
政委沒有像往常那樣,對穿白大褂的老頭陪笑。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怒意問院長:“桃喜送來的藥,怎麽砸了的?”
其實目前的這種情況下,再結合屋內三人的態度,政委不用猜有知道是誰把特效藥砸了。
他沒有直接點名穿白大褂的老頭,去問院長,還是想給老同誌留點麵子。
院長當然能懂政委的用意,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是我沒拿穩,不小心掉地上了!”
麵對兩名後輩的好意,穿白大褂的老頭卻不領情。
他大手拍在桌上,發出啪的響聲,嚇了大家一跳。
“一個招搖撞騙,穴位都找不到的大夫,你們也敢弄進軍去醫院?”
“那是什麽特供藥?就是害人性命的毒物!”
“我要是不砸了,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人!”
老頭固執,油鹽不進,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政委有些頭疼。
要是換個人做出這種事,他定要重處。
可眼前的是多次立功退休的老革命,實在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