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我是謝寶慶

第461章 大大大結局

看到夕陽中興隆綢緞莊熟悉的門麵,還有眼前還有些熟悉的街道,謝天的呼吸幾乎停滯。

解放大道的盡頭依舊是中街,還保持著解放前原汁原味的樣子。

青石板路,狹窄的道路,道路兩旁都是老房子,有的房子一看就有幾十年的房齡了,有一些模模糊糊可以看出來是大孤鎮重建的時候蓋起來的,已經陳舊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謝天把車停在路旁,走向興隆綢緞莊。

那個年輕交警站在綢緞莊門口,看著走過來的謝天沉聲問道:“你是來看望唐奶奶的麽?”

“唐奶奶,唐皓兒?她真的在這兒?她還活著?”謝天嘭的一把抓住了交警的胳膊。

交警疼得咧了一下嘴,用手掰著謝天那隻手說道:“唐奶奶已經九十八了,她耳朵不太好,你跟她說話的時候要大聲點。你叫謝天,你跟唐奶奶啥關係?”

謝天連謝謝都忘記說了,鬆開交警的胳膊大步走進綢緞莊。

看著謝天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交警輕輕搖了一下頭,騎上摩托,向不遠處掛著香滿樓飯店牌子的自己家騎去。

興隆綢緞莊又恢複了賣綢緞的樣子,貨架上陳列的布匹花花綠綠,比以前可豐富多了。

店裏唯一的女店員看到謝天進門,正準備上前招呼謝天,卻見謝天向她擺了擺手徑直打開後門走進後院。

經常會有人來探望唐奶奶,店員也記不清那麽多人,見謝天輕車熟路幹脆也不過來詢問了。

走進後院,謝天一眼就看到坐在水井旁柿子樹下那張搖椅上,腿上蓋著被子,正在假寐的,滿頭銀發的唐皓兒,他鼻子一酸,快步走到唐皓兒麵前。

唐皓兒雖然已經老了,但是謝天還是一眼認出了唐皓兒。

感覺到有人走過來,唐皓兒抬起頭看向謝天,楞了一下,眼睛頓時亮了。

謝天蹲在搖椅邊拉住唐皓兒的手,看著唐皓兒輕聲說道:“皓兒,我回來了。”

唐皓兒臉上露出笑容,握緊了謝天的手,嗯了一聲:“我聽不清你說什麽,是你麽?”

謝天幹脆拉過一把竹椅坐到唐皓兒身邊,趴在她耳邊念起了詩:“春風才送枝頭綠,佳人樹下已思春。還記得這兩句詩麽?”

唐皓兒欣喜的連連點頭,眼淚湧出了眼眶,拉著謝天的手嗚嗚咽咽哭出了聲:“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這兩句詩是謝天和唐皓兒去請龐元出山的時候,謝天看到龐元家院子裏的柿子樹,即興作來調戲唐皓兒的,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

謝天伸手抹去唐皓兒的眼淚,哈哈笑道:“當然是老子,老子睡了一大覺,睜開眼就跑過來了。老子一猜你就在這兒。今天好像不趕趟了,等明天,明天老子準備高頭大馬大花轎把你娶進門,給老子當壓寨夫人。”

唐皓兒哇的一聲哭出了聲,兩隻拳頭捶打著謝天:“臭壞蛋,大土匪,我在這兒整整等了你八十年,嗚嗚嗚嗚……”

謝天動情的把唐皓兒的頭摟進懷裏,摩挲著她的滿頭銀發,咬著唐皓兒耳朵低聲說道:“委屈你了。”

聽到院裏唐皓兒的哭聲,那個女店員慌亂地跑進院子,跑過來,疾聲問道:“唐奶奶你怎麽啦?你對她幹了什麽?快鬆開她。”

女店員後麵這兩句話明顯是對著謝天說的。

唐皓兒又哭又笑的推開謝天一些,看著女店員說道:“娟子,這沒你的事兒了,你回去吧,以後也不用過來了,跟你爺爺說,謝謝他這些年的照顧,我都記下了。”

娟子吃驚的看著唐皓兒:“唐奶奶,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我改還不行麽?”

唐皓兒笑道:“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回去以後跟你爺爺說,算了,我還沒想好怎麽跟他說,還是回頭再說吧,走吧走吧,不要打擾我們說話。”

謝天看著娟子一步三回頭的背影問道:“她爺爺是誰?”

唐皓兒看向謝天笑道:“小七。”

“他娘的,這小子的孫女都這麽大了。”

唐皓兒噗哧一笑:“是重孫女。”

謝天一頭黑線,唐皓兒咯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娟子看唐皓兒笑成這樣,這才放心的走出後院,到前麵收拾關店。

唐皓兒吩咐謝天:“謝總司令,去前麵把店門關了,今晚誰也不許進來。”

“是”,謝天啪的敬了個軍禮,戀戀不舍的鬆開唐皓兒,起身跑去前麵關門。

謝天回來又抱住了唐皓兒,唐皓兒翹著頭看著謝天笑道:“你明天真的要騎大馬抬花轎來娶我?”

“那必須的,不能再拖了。”謝天義正言辭。

一拖八十年,我信你個鬼呦。

唐皓兒狠狠的扭住謝天:“你必須把那首詩給我作完了,我才會考慮要不要嫁給你。”

謝天哈哈一笑:“這有何難。”

收起笑容,謝天拉著唐皓兒的雙手一板一眼地念起了詩,聲音有些大,主要是怕唐皓兒聽不清楚。

“春風才送枝頭綠,佳人樹下已思春。青絲海棠終相見,猶是魂牽夢繞人。”

唐皓兒喃喃複述謝天新補的這兩句:“青絲海棠終相見,猶是魂牽夢繞人。”

“怎麽樣?”謝天得意洋洋的看著唐皓兒。

唐皓兒突然抽出手使勁扭住謝天胳膊,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嫌我老了唄。”

謝天目瞪口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那不後麵還一句了麽,猶是魂牽夢繞人。”

唐皓兒露出一口白牙:“咬死你。”

謝天突然嘿嘿一笑,一個公主抱把唐皓兒從躺椅上抱起來,猛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個可以有。”

說罷,謝天抱著唐皓兒轉身大步向屋裏走去。

唐皓兒失聲驚呼:“大土匪,不行……”

次日,整個大孤山縣城都被驚呆了。

爆炸性新聞啊。

九十八歲的唐奶奶出嫁了。

娶她的是一個三十歲的小夥兒。

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的幹部拿著兩個人的身份證,一溜煙的撞進了局長辦公室,結結巴巴的說道:“局局局局長,唐奶奶要結婚了。”

“哪個唐奶奶?”

“就是那個唐奶奶。”

“滾滾滾,扯什麽犢子,那個唐奶奶都快一百歲了。”

“你,你看,這是他們身份證,人就在大廳呢。”

“我去。”局長接過身份證一跳三尺高。

省城通往大孤山縣的高速公路上,坐在後座上的白發老頭不住的用拐杖敲著大校司機的腦袋:“開快點,再開快點。”

大校司機疼得呲牙咧嘴,回道:“爺爺,別敲啦,我是你親孫子。我都開到160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唐奶奶那到底出啥事兒了麽。”

“老子要是知道出了啥事還用這麽著急麽?昨天娟子給我打電話,說綢緞莊去了個人,夫人摟著那個人又哭又笑,還讓娟子以後都不用去了。再給老子開快點,快快快。”

高頭大馬大花轎,十八支嗩呐吹著百鳥朝鳳在前麵鳴鑼開道,幾乎全縣城的人全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九十八歲的唐奶奶結婚了,迎娶她的是一個三十歲的小夥兒,不用問啊,這肯定是圖財啊。

唐奶奶有多少錢人們不清楚,人們隻知道好多好多讓人窒息的大官逢年過節都會來探望唐奶奶,有一些甚至是唐奶奶的孫子輩。

有人說,太原軍分區司令部裏麵的大洋樓都是唐奶奶的私產,值老鼻子錢了。

這他娘的,那個貨吃軟飯還吃得那麽得意洋洋的,騎在高頭大馬上還向四麵八方抱拳。

要不要找兩個臭雞蛋砸他?

你惹得起唐奶奶身後的那些人你就砸吧,我惹不起,不過我看好你。

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卻沒想到不知不覺跟著迎親的隊伍走到了山上,走到了孤山寺旁邊的烈士陵園。

我去,怎麽這麽晦氣,結婚跑這兒來幹毛線,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

看到了那座無名紀念碑,看到了無名紀念碑後密密麻麻的墓碑,謝天眼圈紅了,也笑了。

謝天翻身下馬,從大花轎裏攙扶出唐皓兒,兩個人並排站到墓碑前,謝天揮手讓婚慶公司的人先退下,再退退,再退退。

好吧,花錢的是大爺,你說了算,咱搞了這麽多年婚慶,在墓地裏搞婚禮這還是第一次,長見識了。

謝天握緊唐皓兒小手,麵對著無名紀念碑,剛準備開口,這時人群中響起急促的警笛聲,謝天隻得被迫中斷儀式,回頭看去。

隻見一輛掛著軍牌的奔馳汽車從人群中開上來,徑直開到大花轎旁停下。

車門打開,一個白發老頭從奔馳後座蹭的一下竄出來,拎著拐棍怒發衝冠的直奔謝天和唐皓兒。

走到麵前,老頭先是欠身向唐皓兒微微鞠了個躬,喊了聲夫人,目光刷的瞪向謝天,黑著臉問道:“你是誰?”

謝天看著那個老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低聲罵道:“狗懶子,給老子下藥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呢。不許喊我,給老子一邊站著去。等老子舉行完婚禮再收拾你。”

老頭瞬間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拐棍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他那位大校孫子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老頭。

老頭突然咧開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推開孫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止住哭聲,挪動腳步站到了謝天身後一側,腰板挺得筆直筆直。

謝天深深的呼了口大氣,仰望著墓碑,握緊了唐皓兒的手,沉聲說道:“弟兄們,我來看你們了。今天,我跟你嫂子在你們麵前舉行婚禮,你們這幫兔崽子給老子和你嫂子證婚,老子今天請你們喝喜酒。”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婚慶公司的人用錘子敲開皮卡車上十幾壇酒的酒封,謝天抱起一壇酒,跟唐皓兒一人拿著一個碗走向那些墓碑。

白發老頭急忙伸手去奪謝天夾在肋下的酒壇,搶了兩下沒搶過來,眼巴巴的看著謝天。

跟前有人,不便稱呼。

老頭的大校孫子急忙上前想要接替老頭,而謝天此時卻把胳膊一鬆,酒壇落到了老頭懷裏,老頭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衝著湊過來的孫子喝道:“滾一邊去。”

謝天扶著唐皓兒,兩個人端著酒碗依次走過每一個墓碑,喊著每一個墓碑主人的名字,給他們敬酒。

無數人舉著手機記錄著這一場奇葩的婚禮,有人甚至開起了直播,直播間熱鬧得像春運火車站廣場一樣,說啥的都有,祝福的也不少,禮物刷的嘩嘩的。

鬧劇也好,作秀也罷,總有結束的時候。

大花轎把唐皓兒抬回了貼著大紅喜字的興隆綢緞莊,謝天把唐皓兒從轎子裏抱進門,大門一關誰也看不到了。

隻有那個幫著新人抱酒壇的白頭發老頭和老頭的大校孫子跟了進去,其他人一律謝絕。

不收隨禮,不擺宴席,不接受采訪,不待客,誰也不見。

洞房燒得暖烘烘的土炕上,謝天和唐皓兒盤腿坐在炕上,炕桌上擺著八個菜,最中間的那個盤裏裝著香滿樓的八珍烤雞。

八珍烤雞又傳了幾代人,味道進行了多次改良,謝天已經吃不出老崔那個味道來了。

白頭發老頭抹掉眼淚看著站在一旁已經傻了的大校孫子,瞪著眼珠子說道:“你把今天聽到的、看到的、都給老子爛在肚子裏,聽到了沒有?”

大校孫子啪的一個立正,大聲應道:“是”

謝天衝著大校孫子笑道:“別聽你爺爺嚇唬你,老子不怕被人拉去切片。你叫少軒對吧?”

大校孫子再次立正:“報告總司令,我叫沈少軒。”

謝天點了點頭:“老子有樣東西你帶回去,怎麽說你自己想辦法,你把它交給你們部隊首長就好了。”

“是”

謝天看向唐皓兒問道:“咱家的地道還能用吧?”

唐皓兒笑笑:“不知道,最後一次下去有二十年了。”

謝天嗬嗬一笑挪到炕尾,掀起炕席,露出大炕上一塊半米見方的厚木板,輕車熟路的把木板掀起來,露出

白發老頭驚奇的看著地道,看到謝天雙腿伸入地道,急忙伸手拉住,急切地說道:“總司令,我下去。”

謝天笑著推開老頭:“小七,你他娘的老胳膊老腿的,就別跟著老子裹亂了。再說了,這兒你也沒下去過,根本不知道裏麵該怎麽走。在上麵等著,這是命令。”

說罷,謝天跳進地道。

唐皓兒淺笑著把一個手電筒遞給謝天。

謝天接過衝著唐皓兒笑笑,身子往下一蹲,沒人了。

十幾分鍾後,地道口傳來動靜,小七低頭看到一個濕淋淋的水泥墩子率先從地道中冒出來,伸手接了一下沒接住,急忙衝著孫子吼道:“趕快接一下,沒點眼力見。”

沈少軒急忙上前去接已經從地道裏舉出來的那個水泥墩子,咧了一下嘴,抱起來準備放到一旁。

謝天的聲音緊隨其後傳了出來:“小心點,那裏麵的東西可以殺死這一座縣城的人。”

沈少軒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個水泥墩子放到地麵的大櫃上,回頭看向舉著一把鏽成一個鐵疙瘩的駁殼槍從地道中鑽出來的謝天,問道:“這是啥?”

謝天凍得渾身哆嗦,唐皓兒急忙扯下炕櫃上鴛鴦戲水的被子給謝天披到身上,責怪道:“下井啦?這麽冷的天還下去。”

說著話唐皓兒給謝天倒滿一碗酒遞給他。

謝天裹著被子一口氣把那碗茅台喝進肚,哈了口氣,這才回答沈少軒:“這裏麵封著兩枚一式氰酸手榴彈,你拿回去交給你們部隊首長,他們會處理的。”

唐皓兒看著沈少軒說道:“少軒,你就跟他說,這個是我突然想起來的。”

沈少軒嗯了一聲,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說道:“啥?這裏麵是一式氰酸手榴彈?!”

謝天嗬嗬一笑伸手敲著空酒碗前的桌子:“倒酒倒酒,快快快,再來一碗。”

小七急忙伸手去抓酒瓶,看到唐皓兒也伸出了手,悻悻的縮回手,眼巴巴的看著謝天問道:“總司令,接下來您怎麽打算的?”

謝天哈哈一笑:“都和平年代了還有個屁的打算,他娘的,老子好不容易開創的大好局麵,竟然被你們這群狗懶子給搞成了這個鳥樣,好好的一把牌打了個稀爛。算啦算啦,都已經這樣了,今天是老子的洞房花燭夜,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

謝天看向唐皓兒笑道:“老婆,醜媳婦還是得要見公婆滴,明天我帶你去見公婆咋樣?”

唐皓兒噗哧一笑:“如果你不怕我把他們嚇到,那就去唄。公公婆婆伺候兒媳婦,說起來也是一段佳話。”

謝天哈哈大笑:“他娘的,老子以後也是拖家帶口一大家子人了,還得想辦法賺錢養活你們,愁死了。”

小七剛要開口說話,唐皓兒已經咯咯笑道:“我看你還是安心吃軟飯吧。前兩年省軍區想在大洋樓搞一個軍史博物館,找我商量想買下來。那房子是你買的,我擅自做主給賣了。誰讓你一走八十年不回來的,錢也都存到我名下了,夠你花幾輩子的。”

謝天哈哈一笑:“看來老子又有東山再起的資本了。”

唐皓兒嚇了一跳,盯著謝天問道:“你想幹啥?”

謝天伸手一指那把鏽成一個鐵疙瘩的駁殼槍向沈少軒說道:“這個你也帶回去,讓他們處理。他娘的,老子現在是沒有把可手的家夥,不然老子非得去蒙古和庫頁島轉轉,有筆舊賬老子還沒跟他們收回來。”

小七神色激動的看著謝天:“總司令,我跟你一塊去。”

唐皓兒盯著謝天哼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轉身從炕櫃裏摸出來一個小木匣子遞給謝天,說道:“撞針和子彈被他們拿走了,自己想辦法。”

謝天打開木匣,木匣中躺著的正是當年他拿給唐皓兒防身的那把勃朗寧1911,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全書完】

後記:

*鐵蛋(謝晉)後來成為著名導演,執導過多部優秀影視作品,於2008年病逝。

*高美娟,解放前嫁給大孤山縣林業局局長,那幾年沒扛過去,與其父大地主高奎榮先後自殺。

*李春香,生了個兒子,取名崔寶慶,崔寶慶子承父業經營香滿樓。李春香與唐皓兒做了幾十年好朋友,於1997年病逝,享年81歲。

*龐元,於1949年拒絕組建聯合政府邀請,攜帶妻兒隱居香港,於1986年病逝,享年86歲。

*趙剛,於1974年退休,卸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職務,移居上海,於2003年病逝,享年93歲。

*徐靜好,深度參與中國核武研發工作,1967年因身體多器官壞死病逝,享年56歲,2016年,由國家最高權力機構追授共和國勳章。

*楚雲飛,沈陽軍區司令員,於1967年退休,遵照徐靜好遺願在山西省大孤山縣定居,於1977年病逝,二人骨灰均葬入孤山寺旁無名烈士陵園,無子嗣。

*李雲龍,太原軍區司令員,1966年,在大孤山縣與擬批鬥唐皓兒的造反派發生武裝衝突,被流彈擊中,搶救無效逝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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