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瘋狗舔了一下。
“咚——”鑼鼓聲再次響起,宣告著這場激烈的比試落下帷幕。
張嘯林此刻的雙腿如同被抽幹了所有的力量,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體,最終癱軟在地,張著大嘴看著離自己胯隻有一截指骨那麽近的距離。
“比試結束,李暮蟬勝——”
主考官拉長嗓子,宣讀著這場比試的結果。
張嘯林的大腦此刻仿佛被一片空白所占據,他的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言語都無法組織。憋了半晌,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居然是被嚇的尿褲子了。
還真欲想羞辱人者,反被羞辱啊。
國學院遍地都是官員之子,還有不少從外地趕來求學的達官貴族。他們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這位張大公子身上,經過這一場鬧劇,想都不用想,他張大公子的“威名”很快就要傳遍到全國各地了。
王如月激動得快要從座位上站起來,臉上俱是喜悅之色,可以看到四周的女學子麵色皆是不虞,隻好訕訕地坐下。
丁培蘭神情就跟吃了黃連一樣難看,她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硬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李二小姐變得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呢。”
她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總之容月謝小薇等人此刻都麵色陰沉。
李雪柳用力地握著手中的杯盞,若不是有心無力,那個杯盞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她本想看李暮蟬被張嘯林收拾的服服帖帖,還十分竊喜。可沒想到張嘯林那個酒囊飯袋之徒竟如此不堪重用,居然連一個女子都打不過。
初時還能射中李暮蟬幾箭,到了後麵,居然全都射歪了,還叫李暮蟬鑽了空子一通亂舞贏得了這場比試。
真是無用至極!
兩場比試,李暮蟬都給眾人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有些個剛入國學院的學子,還未見識過李暮蟬的劣跡,他們之前對李暮蟬的印象,大多來源於道聽途說和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
而今,親眼目睹了李暮蟬在擂台上的風采,他們心中對李暮蟬的看態度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究竟是誰曾言李暮蟬是個草包廢物的?”一名學子忍不住低聲嘟囔,“她若真是草包廢物,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連臭水溝裏的爛泥都不如?”
“剛剛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擂台上,我以為她是被嚇傻了,結果是怕那麽快將張公子打下擂台有失張公子顏麵呢。”
“嘶,莫名有些心動是怎麽回事?”
隻怕今日一過,國學院對李暮蟬的看法將會徹底轉變。
李暮蟬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下擂台。
前腳剛離開木梯,係統的彈幕又彈了出來。
【免疼痛功能已關,前麵累積的疼痛稍後將會全部返回到宿主身上,請宿主做好準備。】
李暮蟬看清楚彈幕上麵的內容後,內心狂怒。
也就是說剛剛免疫掉的疼痛,將會半點不差的再返回到她身上。
“既然如此,那這個功能開了和沒開有什麽區別?”
不過是將疼痛感延後罷了。
“狗係統!”李暮蟬罵道。
【還剩十秒,請宿主做好準備】
李暮蟬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打算快點離開人多的地方。
被箭擊中的疼痛李暮蟬是知道的,若非當時緊咬著唇,恐怕她就要叫出來了。而今那些疼痛一次性襲來,李暮蟬不知道自己是否遭得住。
她才剛走幾步,腦袋就碰到了一個跟石塊一樣堅硬的東西。
抬頭一看,就看見那人陰森泛冷的五官。
“小姐,可曾傷到......”男人話還未說完,李暮蟬便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
沈懷淵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他原本緊握在手中的石子,也隨之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李暮蟬痛得齜牙咧嘴,全身的酸痛仿佛要將她撕裂開來。尤其是胸口那塊地方,脆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呼吸間,喉間還彌漫出淡淡的血意。
這該死的張嘯林,居然下這麽重的死手。她剛才就應該再把刀往前挪一寸,直接讓他斷子絕孫好了!
她強撐著最後一股意識,攥著沈懷淵的衣袖,道:“快找個人少地方躲起來。”
說完,便徹底暈倒過去,不省人事。
【沈懷淵好感度:-50】
可惜此時的李暮蟬已經暈了過去,要不然聽得這個消息的話,還能強撐一會兒笑兩聲再暈。
*
李暮蟬再次醒來後,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軟煙羅帳子,輕輕地搖曳著,她動了動手指。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綠釉緊握著李暮蟬的手,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小姐,你這次可是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她道。
一天一夜?李暮蟬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這麽久。
她扶著綠釉伸出的手,緩緩坐直身子。
“那國學院考核怎麽樣了?”李暮蟬問。
她記得還有最後一輪比試的。隻不過她暈倒了,便沒有再參加。
綠釉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表情。她知道小姐對這次考核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但是現實卻往往不盡如人意。
她歎息一聲,斟酌片刻:“小姐暈倒之後,老爺就同夫子說,讓小姐在家好好休息,後麵的比試可以不用參加了。”
她那日因有事在身,沒有伴隨在小姐左右,可從旁人的口中也得知小姐這次考核表現出眾。
若是沒有暈倒的話,再參加一輪考核,指不定就能被三皇子選為伴讀了。
她在心底暗自為自家小姐惋惜。
李暮蟬的內心並未激起太大的波瀾,她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內心鬆了口氣。
可算從那個鬼地方回來了,天知道與那些深宅大院中的女子打交道,對她來說是多麽地耗費心力。還要跟這個那個比來比去。
她就想安安分分的做一條鹹魚,順道攻略三個男主。
僅此而已。
兩人交談之際,門被敲響。
“小姐,藥熬好了。”門口,男人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幾分恭敬與小心。
沈懷淵端著一隻盛滿黑色藥汁的瓷碗步入屋內
【當前任務,因為沈懷淵考核棄權讓你蒙羞,你扇他一巴掌,然後狠狠地懲罰他。任務進度(0/1)】
由於係統經常給李暮蟬安排這樣的任務,這已經快要成為她的家常便飯,這些日子,即便沒有係統要求。
隻要沈懷淵稍微做錯了事,李暮蟬動輒便是一巴掌扇過去。
這叫脫敏訓練,簡稱打著打著就習慣了。
而沈懷淵的確是被李暮蟬打習慣了。
從一開始的心有不服,虎視眈眈,到後麵的習以為常逐漸麻木。他改變的很快,甚至連連好感度都不會扣一下。
就像是一隻被馴服了的狼狗。
可那也隻是表麵現象。
能成大事者,往往都是很能忍的人。
李暮蟬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斜斜地靠在**,烏黑亮麗的頭發直至腳踝,光澤流轉,黑白分明,宛如一道無形的鎖鏈,輕輕纏繞在她的纖細腳踝上。
沈懷淵低垂著眼眸,跪在床前,雙手捧著藥碗。
“小姐,喝藥。”
綠釉在一旁冷哼了一聲,不滿地嘟囔道:“狗奴才,沒看見小姐現在渾身酸痛得動彈不得麽!”
李暮蟬:......
沈懷淵聞言,頓了片刻,隨後拿起湯勺,舀了一勺藥,喂到李暮蟬嘴邊。
李暮蟬要刁難沈懷淵,自然是不能就這麽輕易喝藥的。她把腦袋偏到一邊,正要責難於他時。
那廂的沈懷淵不知想到了什麽,心中似乎有了些明悟。
他語氣生硬的吐出幾個字:“小姐,乖乖張嘴喝藥。”
聲音平淡的不見一絲波折。
可這回李暮蟬並沒有像上次喂粥那般乖乖張開嘴。
她一巴掌拍開沈懷淵的手,語氣不善道:“你哄小孩呢。”
她這一巴掌拍得極重,沈懷淵的雙手在瞬間一顫,原本穩穩托在掌心的藥碗,此刻仿佛成了滑不留手的魚兒,碗身輕輕一晃,碗中的藥水便失控潑灑而出。
不偏不倚,恰恰落在了李暮蟬那**的足踝之上。
綠釉屏住呼吸,暗叫慘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暮蟬讓她出去再端一碗藥過來。
這是在故意支開她讓後好折磨沈懷淵呢。
綠釉並不覺得自家小姐羞辱懲罰沈懷淵有哪裏不對,她是主他是仆。
況且,誰讓他把藥潑在小姐腿上了。幸好這藥用涼水涼過,若是剛出爐的話,指不定還要在小姐腿上留一個疤呢。
綠釉頗識時務地退了出去。
臨走之前,還不讓把鞭子遞到李暮蟬手上。
李暮蟬接過鞭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綠釉一眼。
怪不得原著裏,綠釉的下場比之原主不遑多讓呢。
原主要羞辱主角團,她還上趕著遞鞭子。
李暮蟬掂了掂手中的鞭子,冷冷道:“爬過來。”
沈懷淵看著李暮蟬手中的鞭子,猶豫了一會兒。
他知道這個鞭子的威力,李暮蟬用這個鞭子已經抽了他多次。
若是平常,沈懷淵肯定二話不說的就爬過去,畢竟麵對這個小霸王,順著她總比逆著她要省事。
隻是他待會兒還要見人,這副樣子出去總有些不適。
明明被人當狗抽打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可當他看到那條鞭子時,心中卻總是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衝動。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仿佛那鞭子能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
被她抽,應該很爽吧。
反正也被抽了很多次,多一次沒什麽關係的。
他心中暗暗道。
沈懷淵鬼使神差地將腰塌了下去,雙手撐地,即使是以這樣屈辱的姿勢爬行,他也未曾低下過頭,雙眼平視前方,眨也不眨地盯著李暮蟬。
他緩緩挪動著膝蓋,像是一匹蟄伏的狼,在慢慢靠近獵物。
李暮蟬感受到了沈懷淵那直勾勾的目光,不知怎麽,她總覺得他的眼神裏有一種難以言語的瘋狂,讓她有一種被獵物盯上的錯覺。
可係統並未顯示出沈懷淵有任何反感的情緒,係統也並未顯示出沈懷淵反感,可就是那種感覺,令她不禁毛骨悚然
等他走近了,李暮蟬眨了眨眼,將腳踩在他的頭上。
她雙腿修長,白皙如玉,纖細的腳踝不堪一折,紅潤的足尖上,腳趾圓潤如珠,瞧著可憐可愛。
可她說出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可愛:
“狗奴才,敢把藥灑在我腳上,還不快擦幹淨!”
她出聲催促著,打算再用腳踹一踹,卻被沈懷淵摁住了足背。
沈懷淵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泛著攝人心魄的幽冷光澤。
李暮蟬眼神一冷:“你不想擦?”
沈懷淵看著她光滑雪白的足背,回了一句:“想。”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人常拿玉石比喻女子的纖足,然而今日一看,那個比喻還是欠缺了一些描繪。
玉是冷的厚的,可踩在他臉上的腳卻是溫暖的,薄的可以看清楚上麵血管的。
他伸手,剛要觸碰到那隻纖足,卻被頭頂上傳來的聲音止住了。
“狗會用手嗎?”
一句輕飄飄的話落下來。
沈懷淵鋒利的五官朝她射來,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滿了墨,凝視時深不見底。
李暮蟬怕癢,她不敢真讓沈懷淵擦,怕憋不住笑出聲。她本意是想讓沈懷淵刁著帕子給她,她自己親手擦的。
可誰料想下一刻,李暮蟬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沈懷淵緩緩側過頭,臉龐逐漸逼近李暮蟬的足踝。他那微微張開的雙唇,仿佛要含住那片帶著水漬的肌膚。
李暮蟬頓時呆若木雞,就像一隻被人領主了後頸的貓,動也不敢動,叫也不敢叫了。
束著馬尾的腦袋自下往上挪去,舌尖攜帶著燙人的溫度貼上她的腿。
這一瞬間,她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放大數倍,被這溫度燙得一顫一顫的。
可那人卻又偏偏在此時,瞳孔轉向了李暮蟬,將李暮蟬外厲內荏的麵孔盡收入眼底。
仿佛是在優雅地拆吃著自己的獵物。
李暮蟬雙手捂住嘴,將快要出口的吟叫吞入腹中,努力地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表情。
她沒讓他用嘴舔啊!
這人真是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