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偷感十足沈懷淵
他似乎已經牢牢掌控了此時的李暮蟬,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捕捉到了驚慌失措的兔子。
他知道她的弱點,但他不會第一時間就抓住她,而是利用各種恐嚇、威脅,讓她自以為是的逃出生天,又在最後時刻讓她知道她的一切在他麵前都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他深知李暮蟬剛剛從一場惡夢中驚醒,心中正充滿對鬼魅的恐懼。
所以他這般故縱,才能將李暮蟬手到擒來。
他反手握住李暮蟬的手,帶著一點調笑:“是真想悶死自己嗎,小啞巴?”
李暮蟬又氣又惱,正想甩開他的手時,那人卻俯身下來。
將她的腦袋從被子裏剝了出來。
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睡吧,奴才守著你。”
低沉的男聲,像貼著耳朵灌入,漸漸分明。
收斂了笑意的聲線裏,倏然多了幾分魅惑。
李暮蟬在被窩裏如同一隻不安分的毛毛蟲,在被子裏輕微蠕動了半天,大腦裏突然多了一陣睡意。
她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意識也開始模糊。迷迷糊糊中,她竟然真的在這低沉而充滿魅力的聲音中,漸漸陷入了夢境。
床榻上的少女睡顏安寧,發出均勻的會吸聲。平日裏那股囂張跋扈的氣勢,在閉上眼睛的瞬間仿佛被夜色溫柔地抹去。她的長發如同瀑布般流淌在枕頭上,有幾縷調皮地纏繞在她的脖頸間,增添了幾分慵懶。
沈懷淵站在床榻邊,他伸出手,輕輕地撥開纏繞在她脖頸間的發絲,將它們一一繞到了她的腦後。
沒了發絲的遮擋,她雪白的脖子立刻露了出來。
纖細的脖子顯得柔弱,曲線美而複有韻律感。
沈懷淵的眼眸在那一刹那變得深邃,仿佛有暗流湧動。他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惡作劇的衝動
對於李暮蟬這種用完就扔完全不認人的,他在她身上索取一些回報不過分吧?
她既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那他就大發慈悲,勉為其難地幫她好好回憶一下好了。
沈懷淵彎下身,嘴靠近她的脖子,他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她的後頸。
正在睡夢中的李暮蟬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驚得哆嗦了一下,然而困意依舊濃重,她迷迷糊糊地想要掙紮,卻終究敵不過那深深的倦意,隻能任由沈懷淵在她的頸間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夜晚的微風輕拂窗簾,帶著一絲絲清涼。
內室的水晶簾被掀開,隻看見床榻上兩個交頸而臥的身影。
【沈懷淵好感度:+50】
*
次日清晨,陽光還未照射進來,沈懷淵便早早地從沉睡中蘇醒。
他知道李暮蟬第二日早上會失去昨晚的記憶,便先在她醒來之前離開。
省的待會兒還要挨嘴巴子。
他緩緩地起身,輕輕地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落地。
就跟一個小賊一樣。
他轉過身,正欲悄悄離去,卻突然感到一股輕微的拉力從發梢傳來。
隻見李暮蟬緩緩轉過了身,將腦袋壓在了他的頭發上。
索性眼睛還比這,並未醒過來。
貿然將扯頭發扯出來,隻怕會驚醒她。
沈懷淵十分無奈,隻好朝房梁上低叫一聲:“出來。”
一個黑影從房梁上輕輕地躍了下來。
這是沈懷淵的暗衛,他如同影子般時刻守護著沈懷淵,確保他的安全無虞。
“刀拿出來。”他吩咐道。
暗衛微微低頭,恭聲道:“殺她何須主子親自動手,交給屬下來處理便可。”
沈懷淵眉頭微皺,冷冷地橫了他一眼:“多嘴。我叫你把刀拿出來,就照做。”
暗衛不敢再多言,雙手恭敬地呈上鋒利的刀。沈懷淵接過刀,輕輕一拔,刀刃便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他從發絲中挑選出幾縷被李暮蟬壓中的發絲,抽刀砍斷。
那縷原本相連的發絲,此刻一分為二,一半靜靜地躺在沈懷淵的掌心,另一半則仍留在李暮蟬的發間。
暗衛在一瞬間驚得愣住,仿佛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沒想到沈懷淵問他要刀,僅僅是為了斬斷那一縷發絲,而且全程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床榻上沉睡的人。
暗衛腦子還在處理這些信息,思緒還在混亂中掙紮,以至於沈懷淵將刀丟給他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卻已慢了半拍,沒能接住那把刀。
“哐當——”
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唔......”唔......”床榻上的人兒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擾,微微發出了一聲含糊的輕哼。
揉了揉眼睛,大有一副將要醒過來的樣子。
沈懷淵:!!!
黑影:!!!
他下意識地想多,眼神環繞了房屋一圈,發現也隻有房梁上可以藏人。
可當他抬頭望向放量是,他那七八個暗衛也在房梁上齊齊朝他投來目光。
他們肩並著肩,腳連著腳,身子緊緊擠在一塊。
中間連一張紙也塞不下了。
沈懷淵:......
“哈啊。”此刻,**的人突然打了個哈欠,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暗衛見狀,急忙想要再次施展輕功飛回房梁,卻被沈懷淵搶先一步擠開。
隻見沈懷淵身形一動,輕飄飄地躍起,落在了他之前停下的地方。
留下暗衛一人麵對窘境。
暗衛欲哭無淚,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蚱團團轉,腦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都沒尋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確無一處可以躲。情急之下,暗衛隻得撿起地上的劍,哭哭啼啼地打開窗子跳了出去。
隻聽“噗通——”一聲。
窗子外是一個池子,裏麵還養著一群王八。
九個人就在房梁上等啊等,原本打算等李暮蟬醒了之後再離開。
然而他們終究是高估了李暮蟬。
底下的人兒伸了個攔腰,沒醒,換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繼續睡。
突然又打了個噴嚏,沒醒,拉了拉被子繼續睡。
吧唧吧唧嘴,仿佛在夢中品嚐著什麽美味,可還是沒醒,繼續睡。
等了兩刻鍾,那人都沒有絲毫要睜開眼睛的跡象。
沈懷淵扯了扯嘴角。
“主子。”蹲在他左側的暗衛扯了扯他的衣角。
“何事?”
“十八他好像不會鳧水。”
十八,便是那個剛剛跳下去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