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79章 (4)

隻要過了今日,尚書府的二千金就會死於火海,而她將會以新的身份活在離京城最遠的青州,自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李暮蟬和侍女滿心歡喜的來到後門,就在她們即將踏出府門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幕讓她們驚愕不已——不知何時,一地的黑衣人如鬼魅般跪在那裏,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如同冰冷的刀刃,直刺人心。

“主子,一切都準備妥當,十萬大軍混在流民中已進了城,五千精兵也偽裝成了迎親的隊伍。”為首的黑衣人道。

“討伐三皇子的檄文被我們的眼線散布在了各處。”

“李大人怕三皇子搬救兵,早在三個月前便斷了漕糧運道,又派謝國公世子集結了二十萬兵馬阻斷了對方陸路。”

“如今萬事俱備,隻等主子一聲令下。”

背光的剪影微微顫動,那人的聲音依舊如古井之水,波瀾不驚:“傳令下去,今夜城門緊閉,待信號而動。”

李暮蟬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不料腳下一滑,踩中了一根枯枝,清脆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那人聞聲,緩緩轉過頭來,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隨即便被一抹玩味的笑意所替代。待他看清了李暮蟬的裝扮,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真千金朝李暮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而耀眼。

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底根本就沒有一絲高興得意味。

“妹妹,你這是要去何方?”他輕聲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戲謔。

“小姐快跑!”侍女以為對方是來路不明的歹人,大喝一聲,拉著李暮蟬便跑了起來。

隻可惜對方人多勢眾,還未來得及跑,無數黑影如鬼魅般“嗖”地一聲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將她們二人圍得水泄不通。

真千金在後麵悠哉遊哉地走了過來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戲謔:“都給我小心著點,這位可是我那金貴的妹妹,切莫傷了她分毫。”

她輕描淡寫地抬起手,指尖輕彈,那原本架在李暮蟬頸項上、閃爍著寒光的利刃,便被她巧妙地撥到了一旁。

李暮蟬慘白著一張臉,捏緊手裏的包袱盯著真千金,隻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嘴唇翕動,拿出了好大的勇氣,才平複下心中的驚訝。淡定地問道。

“姐姐這是什麽意思?”

真千金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或許我們得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15.

春日漫長,鳥語花香。

真千金,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太子遺孤沈懷淵給李暮蟬倒了一盞熱茶:“臉怎麽這麽白,可是冷著了?”

李暮蟬哆哆嗦嗦地接過,抿了一口,在腦子裏理好了所有思緒。

她怎麽都不會想到之前太子墜馬之事背後竟暗藏波瀾。原是三皇子暗中布局,欲圖不軌。那時太子妃恰好在甘露寺祈福,幸而避過了這場劫難。她在寺廟中秘密誕下沈懷淵,將此子托付給了李父,便追隨太子西去。

恰好李夫人正懷有身孕,李父心中深謀遠慮,謀劃了一出真假千金的戲碼。他選擇將沈懷淵安置在鄉間,遠離塵世紛擾,又請了當世之大儒,悉心教導他君子之道,以養其德性。歲月如梭,二十載光陰轉瞬即逝,韜光養晦暗中招兵買馬布局多年。沈懷淵終於以尚書府真千金的身份,悄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巧妙布局,撥弄風雲,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這個故事充滿了權謀與智慧,每一個角色都在為自己的命運而鬥爭。沈懷淵的出生與成長,成為了這個故事的關鍵節點,他的人生,注定要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李暮蟬回想起在府中對沈懷淵做過的事情,大腦一疼,差點暈了過去,斟酌片刻後方道:“殿下隱忍負重多年,辛苦了。”

沈懷淵的眼眸深邃,似乎能洞察人心,他微微挑起一側的眉梢,仿佛是在審視李暮蟬的真心。他輕聲說道:“你現在好好留在府中,安安心心等著出嫁那天,不要亂跑,萬事有我,可明白了。”

李暮蟬點點頭:“殿下厲害。”

沈懷淵又繼續道:“你和三皇子隻是假成親,作不得真。”

李暮蟬繼續點頭:“殿下英明。”

沈懷淵:“你頭上的簪子歪了。”

李暮蟬:“殿下聰明。”

沈懷淵:......

他看著眼前疏離的人,乖巧的像一隻雀兒般,收起了爪子,任由人揉搓。

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極反笑:“我要娶你。”

李暮蟬想也不想地繼續點頭:“一切都聽殿下的。”

嗯?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

算了,也不敢說不。

16.

盼望著盼望著,終於到初六這一天,屋外,鑼鼓聲震天動地,鞭炮的爆鳴如同歡快的樂章,此起彼伏。男女老少的歡笑聲更是如泉水般流淌,充滿了喜悅與歡慶。侍女和婆子們忙得不亦樂乎,穿梭於庭院之間,為即將到來的盛宴準備著酒席和喜錢。

盡管沈懷淵曾表示,這次出嫁不過是做做樣子,但那份莊重與排場仍舊未曾缺失。一切禮節與習俗都依照規矩進行,仿佛真的在慶賀一場盛大的婚禮。

李暮蟬與李夫人坐在屋內,靜靜地挑選著胭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突然,一陣悠揚的鍾聲從遙遠的皇城那邊傳來,如同古老的旋律,穿越了時空的塵埃。緊接著,四麵八方的寺廟也紛紛敲響了鍾聲,仿佛是在回應這來自皇城的召喚。

霎那間萬物無聲,四下寂靜,緊接著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哭聲。

是國喪,當今萬歲駕崩了。

待上了轎子,李暮蟬還是木木的,像是還沒有適應過來。

一切還是顯得那麽的不真實。

悲喜交織的街道上,牆壁上密密麻麻地貼滿了討伐三皇子的檄文,它們如同冰冷的鐵證,無情地揭露著三皇子那狠毒而荒誕的行徑。那些罪狀,如同一條條鎖鏈,緊緊捆綁著皇子的名譽,弑父弑兄,通奸叛國,壓榨百姓,其罪行之惡劣,簡直罄竹難書。

那位曾經萬眾矚目的三皇子,尚未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便已經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境地。他麾下的士兵,那些曾經對他忠心耿耿的戰士,此刻也紛紛背主倒戈,成為了他倒台的推手。

在這混亂的街道上,一聲清脆的兵戈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原本的沉寂。那些隱藏在箱子後的士兵,那些吹著嗩呐的樂手,還有那些扛著轎子的侍從,他們紛紛從各自的藏身之處拔出刀劍,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這場殘酷的廝殺。街道上,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一切都顯得那麽真實而殘酷。

李暮蟬靜靜地坐在轎中,手指輕輕撥弄著李夫人臨行前塞給她的瓜子。瓜子殼在她手中跳躍,發出細微的碎裂聲,與外麵逐漸平息的喊殺聲形成鮮明對比。

隨著最後一聲喊殺聲的回**,整個宮廷仿佛都陷入了沉寂。落日如血,餘暉灑在宮牆上,為這血腥的一日畫上句號。

塵埃落定,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讓人不禁心生寒意。李暮蟬輕輕撫過裙擺,那大紅色的裙擺上散落著些許瓜子殼,與她的心情一般,既平靜又複雜。

正當她準備下轎之際,一隻骨節分明、指尖還殘留著血跡的手突然從簾子後麵探了進來。那隻手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瞬間打破了轎內的寧靜。

李暮蟬愣了愣,到底是將手放了上去。

17.

沈懷淵當上皇帝後,便有些不太正常,準確來說是瘋了,他要李暮蟬嫁給她。

李父聽聞此消息,氣得胡子都在抖,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尖如同利劍一般指向沈懷淵,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慨:“我傾盡心血,助你登上皇位,你竟要娶我女兒為後?你這是何等的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然而,沈懷淵麵對李父的憤怒,卻顯得異常平靜。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身姿挺拔如鬆,那雙桃花眼內,仿佛藏著一場未知的風暴。他並未因李父的怒斥而惱怒,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深意,仿佛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

18.

於是第一天,李暮蟬莫名其妙的落水了,正當眾人驚愕之際,沈懷淵從一旁的亭子裏悠然步出,他的眼神深邃,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無視了周圍的喧嘩,徑直走向湖中,將李暮蟬從冰冷的水中撈起。

有目擊者稱,是沈懷淵親自將我抱回房間,出來的時候腰間還纏著一塊鵝黃色的肚兜。猶如一幅令人遐想的畫麵。

第二天,李明博又被歹人劫持,是沈懷淵不顧危險將她救出,有目擊者稱,裴危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打得歹徒哭爹叫娘,雖然不小心誤傷了尚書府的千金,但到底是沒有性命之憂。

此事一出,李父縱使萬般不願,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將李暮蟬許配給了沈懷淵。

因為李暮蟬的名聲已經全被這個家夥給敗壞完了。

可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到第三天,李暮蟬不小心喝了助興的藥,沈懷淵,眼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光芒,毫不猶豫地抱起她,步入了溫馨的臥室。

窗外,春光如畫,杏花似雪,悠然地探出牆頭。蜻蜓輕盈地停留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宛如春心**漾。

沈懷淵低頭,輕吻了吻李暮蟬那微微泛紅的眼角,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蟬蟬,再與我說一遍方才的話。”

李暮蟬的聲音已然嘶啞,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後悔。

“蟬蟬,再說一遍,嗯?”

他撩起她的一絲頭發,細細把玩著。

李暮蟬欲哭無淚,但現在這種局麵對她不利,她不得不說:“我願意嫁給沈懷淵,我愛沈懷淵。”

沈懷淵聞言,唇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那笑聲如同清泉擊石,清脆悅耳。

“真乖。”他輕撫她的秀發,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既然你願意,我便封你為皇後,如何?”

他低頭,在她的發間落下輕輕一吻,聲音低沉而深情:“我也愛你。”

這一聲遲來的告白,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而醉人。它穿越了千年的塵埃,穿越了無數的輪回,終於在此刻降臨在李暮蟬的耳邊。

早在許多年前,就愛上你了。

我的愛人,我穿越無數個時空,終於還是與你相遇了。

19.

直到多年後的某個夜晚,李暮蟬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早在幾千年前就開始相愛了?”

沈懷淵十分淡定地坐在一旁,手中的水果刀在蘋果上輕輕劃過,果皮如絲般滑落。聞言,眉頭都沒挑一下,道:“騙你的?”

李暮蟬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瞬間從沙發上彈起,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啊?”沈懷淵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那笑容中藏著幾分狡黠,又似幾分溫柔。他伸出手,將已經削得完美無瑕的蘋果遞到李暮蟬麵前,聲音平和而溫暖:“不這樣說,你怎麽願意和我在一起?”

李暮蟬瞠目結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開始說你是穿越來的,隻為尋找你千年前的伴侶這件事,是假的?”

沈懷淵但笑不語。

李暮蟬十分生氣,她想扇沈懷淵,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沈懷淵那張臉,她就下不去手。

其實,穿越這件事本來就很虛假。

但是李暮蟬信了。

為什麽呢?

因為在她看到沈懷淵的第一眼,就覺得過了三千年。

她們會不會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那一瞬間,她心裏如是這般想。

後來,他們總能在各種地方“巧妙”地遇見對方。

一切都是那麽的水到渠成。

就連沈懷淵向她表白,她都認為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自然到,沈懷淵仿佛生來就屬於她一樣。

沈懷淵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用猜都知道她腦袋瓜裏裝的什麽。

他吻了吻她鼓起的腮,說:“我愛你,蟬蟬。”

李暮蟬吃蘋果的動作一頓,臉飛快紅到耳根子旁。

她明明感到慌張,但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鎮定。

“好啦,我知道啦,這件事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沈懷淵深深地望著她:“不夠,說再多次也不夠。”

哪怕一萬年過去,他還要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著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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