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關瑤被拋棄!宋嫿殺了宋溪溪?
“啊...”關瑤被摔得渾身疼,蹙著眉頭失聲尖叫。
看清來人是薄修景,她顯得格外詫異,“薄哥,你怎麽來了?”
見薄修景麵色不善。
她也顧不得自己隱隱作痛的刀口,雙手緊攥著他的褲腿,可憐兮兮地說:“我不是有意傷害顧哥的,求你,不要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我,我害怕。”
“不是有意傷害老顧,卻是有意想要傷害黎彎彎,我沒說錯吧?”
薄修景居高臨下地看著關瑤,他忽然發現,關瑤並不是刁蠻任性那麽簡單。
她很可能和關振華一樣,天生壞種!
之前,他對關瑤有著很重的濾鏡。
所以不論她做什麽,他都會最大限度地容忍她,包容她。
現如今濾鏡破碎。
關瑤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變得麵目可憎了起來。
“是黎彎彎先跟我過不去的!”
“性質一樣嗎?她最多隻是惡作劇,你卻想著毀了她的臉。”
“薄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見到她繞開點就是。哪怕是被她和宋嫿欺負了,我也不會反抗的。”關瑤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恨慘了宋嫿和黎彎彎。
“你對黎彎彎下手,是因為老顧多看了她兩眼吧?”
薄修景在感情方麵很遲鈍,但這不代表他的觀察力很弱。
在飯桌上他就發現,顧非熠很喜歡調戲黎彎彎。
這種調戲不似他往日在會所裏調戲陪酒女郎的那種感覺。
更像是學生時代,調皮的男同學渴望引起女神的注意,使勁渾身解數去做顯眼包。
再說回關瑤。
關瑤對顧非熠並沒有男女方麵的感情,但顧非熠太寵著她了。
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也正是因為這樣,關瑤一旦發現顧非熠有了喜歡的人,心理就會嚴重失衡。
女人總是敏感的。
顧非熠在外麵逢場作戲,她自然不介意。
但要是真正投入到一段感情中,最難受的人一定會是關瑤。
關瑤被薄修景戳中心思,眼淚簌簌落下,“顧哥向來最疼我,那個毒舌的黎彎彎到底哪點好?在我看來,黎彎彎根本比不上顧哥那些前任。”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還是說,你向來如此,隻是太過善於偽裝?”薄修景對關瑤的厭惡在這一刻攀至了頂峰。
“薄哥,我知道錯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
薄修景勾了勾唇,黑曜石般幽深的眼眸裏迸濺出了一抹戾氣。
他彎下腰,單手攫住關瑤的下巴,一字一頓地問:“告訴我,你在宋嫿包裏塞的那封信寫了什麽?”
“我沒有...”
關瑤下意識地想要撇清自己的關係,觸及薄修景陰鷙的眼神,她忽然嚇得渾身發顫。
也就是這一刻,她竟從薄修景眼裏看到了濃烈的殺氣。
難道...薄修景想殺她?
想到這裏,關瑤的臉色煞白一片。
薄修景用力地掐著她的脖頸,冷聲說道:“再有下一次,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救命...”
關瑤被薄修景掐得喘不過氣,她從未想過,他會這麽對她。
慌亂間,她忙伸出手去拉病床邊上的搖鈴。
但由於她跌坐在了地上,指尖總是沒法夠到搖鈴。
好在門外巡邏的醫護人員發現不對勁,一窩蜂湧了進來,這才將近乎瘋魔的薄修景拉開。
關瑤被醫護人員扶上床後,心神未定地看著病床邊的薄修景。
薄修景好一會兒才平息了滿腔的怒火。
他看著驚慌失措的關瑤,聲色平靜卻讓人為之膽寒,“宋嫿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全家都得陪葬。”
“嗚嗚嗚...薄哥,你別嚇我...”
關瑤再也繃不住,捂著臉崩潰哭出聲。
她還以為宋嫿看到那封信,會徹底和薄修景反目。
這麽一來,她便有機會趁虛而入。
沒想到宋嫿還沒有看到那封信,薄修景就先看到了。
“順便告訴你,你已經被全麵封殺,從今往後,不會有任何娛樂公司敢用你。”
“還有,我贈予你的車子,房子,我也轉手賣了。”
“你要是識相的,就給我離宋嫿遠遠的。膽敢靠近她一步,小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薄修景抽出床頭櫃上的濕紙巾,一遍又一遍擦拭著觸碰過關瑤脖子的手。
他的潔癖其實還挺嚴重的,對宋嫿沒有,不代表對其他女人沒有。
“薄哥,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我救過你的啊!”
關瑤還想著將濱江別墅給賣了,這麽一來,她手裏頭少說,有能多出幾億的資金。
結果薄修景居然先她一步,將濱江別墅也給賣了。
想到自己又將變回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她的心就像是紮了無數把飛刀,疼得她喘不過氣。
“我欠你的,這麽多年的幫扶早就還清了。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你要是敢毀我婚姻,我動動手指,就能毀掉你的人生。”
薄修景最終還是沒有對關瑤趕盡殺絕,他很清楚,他不幫她,顧非熠也會出手幫她。
之所以放了這些狠話,不過是想要讓關瑤長長記性。
“薄哥,你是不是愛上宋嫿了?”關瑤聲音顫抖地問,其實不用他說,她也已經猜到了答案。
但她還是奢望著從薄修景嘴裏聽到否定的答案。
“是。”薄修景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關瑤的病房。
他不清楚自己愛的是宋嫿,還是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的宋嫿,又或者是夢中那個無數次治愈了他拯救了他的女孩。
不過有一點他很肯定,他想要和宋嫿好好過下去。
“為什麽...為什麽全世界都要離我而去!”
關瑤在薄修景離開後,在病房裏一陣摔摔打打。
她將桌上的開水瓶摔得粉碎,又試圖將手機也一並摔碎。
猶豫了片刻,她終究還是沒舍得摔碎手機。
現在的她就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要是摔了手機,怕是沒錢再買第二部。
“要不,我再自殺一次?”
關瑤看向地上破碎的開水瓶,又一次試圖通過割腕自殺這樣的方式,博取薄修景的同情。
可想起薄修景的警告。
她終究沒敢這麽作妖。
“看來,我得先拿下顧非熠,他一定會願意娶我的...”關瑤尋思著,顧非熠對她照顧有加,如果她好好地跟他認個錯,再要求他迎娶她。
相信以顧非熠對她的感情,一定會同意的。
“關瑤,你一定可以的!”心裏,關瑤一遍又一遍地為自己打著氣。
她對付不了詭計多端的宋嫿,不代表她對付不了心直口快的黎彎彎。
隻要她略施小計。
顧非熠一定會像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重新圍著他轉...
薄修景離開醫院,驅車回了金色華庭。
發現宋嫿不在家,他立刻詢問著福伯,“宋嫿人呢?”
“太太和老劉出門去了,說是要去雙子星塔。”
“大晚上去那裏做什麽?”
薄修景掏出褲兜的手機,才發現好幾個宋嫿的未接來電。
他直接撥了回去,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緊接著,他又給劉忠打去了電話。
這一回,劉忠倒是立刻接了起來,“喂,先生。”
“在哪?”
“太太說她堂姐在雙子星塔頂樓鬧自殺,我帶太太過來看看。原本半個小時就能到,今晚這邊有演唱會,路阻了一個半小時。”
“她人呢?”
“太太先上樓了,我被保安扣下移車位。”
“你腦子呢?你立刻下車去找她!車不要了都行,務必確保她的安全。”
薄修景愈發著急,宋嫿懷著身孕,比一般人都要嬌貴一些,根本遭不住別人的推推擠擠。
掛了電話,他又驅車趕去了雙子星塔。
另一邊,宋嫿原本想等劉忠停完車,再一起上樓。
眼看著電梯已經停在一樓,她又看向和保安爭執不停的劉忠,隻好請求身邊的保安陪她一起上樓。
雙子星塔有一百一十六層。
光是乘坐電梯的時間,就要四五分鍾,她不敢再等下去,因為宋溪溪的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
“保安大哥,雙子星塔夜間沒有門禁的嗎?”進了電梯,宋嫿狐疑地問道。
警方應該還需要幾分鍾才能趕來,她隻能在心裏祈禱宋溪溪千萬不要出事。
“有的,晚上八點之後就關閉了。不過今晚,有人包夜了。”
“誰?”
“恕我不能透露。”
“是女士還是男士總可以說吧?”
“女士。”
“她身邊可還有其他人?”
“沒有。她一個人來的,刷卡的時候錢不夠,還拿出了幾百塊的現金來湊。”
“她來的時候穿的什麽顏色的衣服?”宋嫿又問。
“白色。身上有血跡,臉上也有傷。”
“這種情況下,你們難道不需要問問她發生了什麽?貿然放她去頂樓,她萬一想不開跳樓了該怎麽辦?”
“應該不會吧?想要跳樓,哪裏不能跳?沒必要來最高樓跳吧!從頂樓跳下去,可是要摔成肉泥的。”保安一臉無所謂地說。
“......”宋嫿沒再說話,她能感受到保安對人命的漠視。
要不是她一個人不敢上來,絕不會求助於保安。
電梯間持續了一分多鍾的靜默之後,電梯門終於打開。
宋嫿快步走出去,就見宋溪溪背對著她,坐在了石砌欄杆上。
“堂姐...”
宋嫿甚至不敢大聲喊她,就怕刺激到她。
原想著讓保安和她一起,悄悄繞到宋溪溪身後,將其一把抱下欄杆。
然而,她還沒開口,宋溪溪的身體忽然往前傾了一下。
下一瞬,宋溪溪整個人便直愣愣地往底下栽去。
“不...不!”
宋嫿快步跑了過去,她雙手撐在欄杆上,往下眺望去。
一百多層樓的高度使得她頭暈目眩,胃裏也是一片翻江倒海。
她強忍住了身體上的不適,睜大眼睛找尋著宋溪溪的蹤跡。
雙子星塔的這一麵剛好臨江。
宋溪溪如果摔進了江裏,不知道能不能有一線生機。
“太太!您小心點,別站那裏!”
劉忠氣喘籲籲趕上來的時候,就見宋嫿一人站定在了欄杆邊。
他連忙將宋嫿帶到了安全的地方,關切問道:“太太,您怎麽了?”
“我堂姐跳下去了。”
宋嫿怔怔地看著宋溪溪坐過的地方,眼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
她如果快一些,宋溪溪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說白了她其實也挺冷漠的。
從去醫院看望宋溪溪的時候,她便發現宋溪溪是被鄭偉家暴至流產的。
她如果堅持把事情鬧大。
宋溪溪是不是已經擺脫了婚姻的牢籠,重歸自由?
“太太,警察馬上就趕過來了,您注意身體。”劉忠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宋嫿,宋溪溪從這裏跳下去,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落在水裏,倒是有可能留個全屍...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警方終於趕到雙子星塔,與此同時,薄修景也趕了過來。
看到驚魂未定的宋嫿。
他第一時間將她護在懷裏,“發生什麽事了?”
“我堂姐跳樓了。”
“怎麽會這麽突然?”薄修景疑惑地問。
“我不知道。晚飯過後,你送彎彎回去,沒多久我就收到了堂姐發過來的微信。她質問我,為什麽要把那件事情說出去。”
“我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立刻給她打去了電話。”
“發現她有自殺傾向,我又發起了視頻邀請,發現她在雙子星塔頂樓,就立刻趕了過來。”
宋嫿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夜晚塔頂的風很大,吹得她手腳冰涼。
“你已經盡力了,不要自責。”
薄修景將外套脫下,輕輕披在了她的肩上。
警方在撈到宋溪溪的屍體後,又想著以第一嫌疑人的身份,將宋嫿帶回局裏問話:“女士,還請您配合我們調查。”
“該說的,我都說了。”
宋嫿緊緊攥著薄修景的衣袖,她現在害怕極了。
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宋溪溪那雙慘白的臉。
“根據大樓的安保人員說,死者跳樓前,隻有你一個人在現場。在沒有排除死者是他殺的情況下,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怎麽可能隻有我一人?我是和大樓保安一起上來的!”
宋嫿就是擔心出問題,這才會想著讓保安和她一起上樓。
保安卻跳出來說:“我確實陪著她上了電梯,不過我沒有在天台多待,把她送上來之後,就下去了。”
“......”
宋嫿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走出電梯後,保安一開始是在的。
她還想著和他商量怎麽把宋溪溪從欄杆上弄下來。
可後來她見宋溪溪向前傾了傾身體,嚇得六神無主,根本沒有注意到保安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女士,據我們調查,死者生前和你有過密切的聯係。不止通過電話,還視頻過,請問你們在電話裏都說了些什麽?”
“我錄下來了的。”
宋嫿在和宋溪溪通話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全程都給錄了下來。
她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顫抖地點開了音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