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發現驗孕單的薄總悔瘋了

第27章 宋嫿暈厥,薄修景心慌

宋嫿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可一時間她的腦子像是宕機了一樣,什麽也想不起來。

沉默了半晌,這才擠出了幾個字:“你強吻我。”

“你是我妻子,我睡你都是受法律保護的,親一下怎麽了?”

薄修景更鬱悶了,他差點沒被她踢廢,她怎麽好意思說他欺負她的?

“你沒把我當人看,你說我是隻會搖尾乞憐的工具人,還讓我舔幹淨你的鞋。”宋嫿發現他並沒有她預想中的憤怒,這才緩緩走上前,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盡管心裏還是有點怕怕的,但她還是希望能夠麵對麵地和他把話說清楚。

“我說話可能不是很好聽,但你踢回來了。”

薄修景自認為已經退了很大一步,可她並不買賬。

見她沒有搭話,他倏然前傾著身體,直勾勾地盯著她,“你知道,敢對我動手的人會是什麽下場?”

宋嫿下意識後仰著身體,卻依舊被煙氣熏得直咳嗽。

“你他媽什麽毛病這麽多?煙味也聞不了?”

薄修景將煙頭摁在了煙灰缸裏,語氣不善地問:“剛才在一樓,你說,隨便我怎麽對你,你都不怕是吧?”

“是。”

宋嫿的性子確實很軟,但要是把她逼到無處可退的地步,她也會反擊。

“我想想,該怎麽罰你...”

薄修景將胳膊搭在沙發椅背上,犀銳的眼死死地盯著她。

“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近來有許多不聽話的女人都被送到了緬北。”

“緬北是什麽地方,你應該知道的吧?”

“就算不把你送去那,隨隨便便把你扔進一個夜總會,你怕是也承受不了。”

......

宋嫿確實沒有想過這些後果。

聽薄修景這麽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那一巴掌極有可能斷送她的下半輩子。

“薄修景,你不能這麽做。”

宋嫿終於服軟了,她抓著薄修景的手,小聲道歉,“我錯了。你可以打回來,罵回來,但求你不要將我扔到那種地方。”

“打回來,罵回來?”

薄修景抽出了被她握住的手,轉而輕輕地摸著她的臉。

“宋嫿,你是不是料準了我不舍得打你,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這張臉,楚楚可憐到了極致,他是真的下不去手。

“不舍得麽?”

宋嫿像是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薄修景,你打過我的呀。”宋嫿是笑著說出口的,心卻疼得好似在滴血。

三年前她被人送到他**的那一晚,他確實狠狠扇過她一巴掌。

薄修景也想起了這件事。

他攥著拳頭,好一會兒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算了,扯平了。”

話落,他沒再為難她。

拉開休息室的門,快步走了出去。

三年婚姻,她能記得的,依舊隻有那天晚上的一巴掌。

“薄哥,你該不會把那個小土疤掐死了吧?”顧非熠見薄修景開了門,立刻跟了上來。

“別這麽叫她。”

薄修景記得,宋嫿說她不喜歡顧非熠總是給她起侮辱性的綽號。

“不是...你們不是和好了吧?”

顧非熠愈發詫異,“哥,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不給你台階下,還打你,你不生氣嗎?”

薄修景無疑是生氣的。

但他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宋嫿打他。

他氣的是宋嫿記不住婚姻裏他對她的好。

她隻記得他打她。

更離譜的是,他讓她當眾親他,隻是想替她解圍。

全海城都知道他有潔癖。

能近他身的女人,對他而言,肯定很重要。

她卻以為他是在想方設法戲弄她!

“哥,我感覺你愛上她了。”

顧非熠給薄修景倒了酒,之前他一直以為薄修景隻是迫於壓力才娶的宋嫿,現在看來,薄修景對宋嫿,也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厭惡。

“他媽的,她恨不得我去死,我愛她什麽?”

薄修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憋了一晚上的怒火這才發泄了出來。

“各退一步,海闊天空。”秦晉陽搖了搖頭,他早就說過,薄修景總有一日要吃愛情的苦。

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

“我沒退?我都退了多少步了,是她得寸進尺。”

薄修景的臉頰上還留著一個巴掌印,這要是擱在幾年前,他非讓人打爆宋嫿的腦袋。

宋嫿修整好情緒,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

她看了眼二樓貴賓席上大口喝酒的薄修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快步下了樓。

“姐夫,姐姐這是要去哪?”坐在薄修景身側的宋若若柔聲問道。

話音一落,她又擔憂地看向薄修景的臉,“姐夫,你的臉還疼不疼?姐姐也真是的,下這麽重的手。”

顧非熠頗有深意地看向了宋若若。

比起這個心機深沉的土包子,他還是更喜歡宋嫿一點。

當然這倆人半斤八兩,誰也不能和他的救命恩人關瑤比。

薄修景沒有理會宋若若,他帶她來參加宴會,就是為了氣宋嫿的。

結果宋嫿生沒生氣他不知道,他是真生氣了。

宋嫿下樓後,本想和江哲一道先行離席。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宴會大廳的警報係統忽然啟動,警示音響徹整個會場。

薄修景朝著樓下瞥了一眼,淡淡地問:“發生什麽事了?”

“宋嫿的包裏被搜出今晚即將拍賣的珠寶,被人扣下來了。”顧非熠讓人了解了實情後,第一時間告知了薄修景。

“我估計應該是有人為了給哥出氣,故意陷害小嫂子。”

秦晉陽並不相信宋嫿會做出偷盜這樣的事,他看了眼薄修景的臉色,緩聲補充道:“哥,你要是不想出麵,我可以代勞。”

薄修景偏過頭,淡淡地看著一樓大廳被人圍在中央的宋嫿。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是不打算求他?

難道,她真以為就憑江哲那個窩囊廢,能保得住她?

“姐夫,喝杯酒消消氣。”

宋若若給薄修景倒了一杯紅酒,小心翼翼地給他遞了過去。

薄修景接過酒杯,視線依舊停駐在被群起而攻之的宋嫿身上。

他的另一隻手,牢牢地攥著手機。

宋嫿要是肯給他發條信息向他求助,她眼前的困境就將迎刃而解。

等了十來秒,仍舊沒有等來宋嫿的求助信息。

他尋思著她既然這麽硬氣,那麽他也可以袖手旁觀。

而被圍在人群中的宋嫿,此刻已經聽不清那些攻擊謾罵聲,恍惚中看誰都帶著重影。

“學長,我不舒服。”

宋嫿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卻還是被邊上的人推了好幾下。

除了江哲,她不知道此刻該求助誰。

可涉及盜竊晚宴珠寶,江哲根本保不下她。還有就是,上麵的人沒發話,她甚至連個自辯的機會都沒有。

剛才當著眾人的麵她甩了薄修景一個耳光。

薄修景沒有雷霆震怒已是萬幸,她也不敢求他幫忙。

“嫿嫿,實在不行我們報警,讓警方處理這件事。”

江哲盡可能地將宋嫿護在懷裏,可她還是因為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宋嫿!”

江哲忙扶住她的身體,周遭跟著起哄的人見狀,這才停止了謾罵,紛紛退避了好一段距離。

薄修景手拿著宋若若遞來的酒杯,原本因為看得太過入神,無意識地想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見宋嫿意外暈厥,他幾乎沒有猶豫,放下酒杯就往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