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發現驗孕單的薄總悔瘋了

第41章 薄修景得知宋嫿是宮外孕?

薄修景看出宋嫿微微揚起的嘴角若有似無的嘲意,心情急轉直下。

她殘忍殺害了他的孩子,他卻還顧念著她的身體。

更為過分的是,她竟因為他再正常不過的生理性反應,而麵露嘲諷。

他下意識地和她拉出了一段距離。

哪怕是閉上了雙眼,依舊能夠感受到她犀銳的視線。

這讓他倍感難堪。

坐在副駕上的蘇毓發現車後座上的兩人忽然沉默了下來,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剛才不是聊得好好的?”

薄修景冷聲開口:“我和她沒什麽好聊的。”

“不會說話你可以選擇閉嘴。”

蘇毓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幽幽地轉過頭,盯著車前方悶悶開口,“老爺子病重,他唯一的心願就是你們兩人能夠好好過日子。”

“媽,我想去看看爺爺。”

宋嫿在病**躺了幾天,早就想去看望薄老爺子。

但是她現在的臉色極差,實在不適合出門。

“老爺子還在重症監護室,任何人不得靠近,過兩天再說。”

“不過老爺子發了話,他要我好好看著你們兩人。”

蘇毓也不知道薄老爺子的決定對薄修景和宋嫿來說到底是不是好事。

她親身經曆過一段讓她極其痛苦的婚姻。

所以,看著宋嫿重蹈覆轍,她總覺於心不忍。

薄修景抿著唇,不再像之前那樣反感長輩的安排。

記起他被薄老爺子軟硬兼施,強行壓到宋嫿家裏提親那會兒,宋嫿還是個稚嫩的小丫頭。

長輩讓她給他倒酒。

她因為緊張,手抖得跟篩糠似的,酒水直接灑了他一身。

“薄先生,對不起。”

她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拭著他被酒水染濕的衣褲,那雙小手是那樣軟,所過之處,是星火燎原般的燥熱。

薄修景記不清答應和宋嫿成婚的那一瞬。

究竟是因為爺爺的脅迫,還是夾雜著其他的私念...

回到薄家老宅。

薄修景又一次將宋嫿抱回了他們的臥室。

臥室裏的布置還保持著和他們結婚時的一樣,牆上掛著巨幅婚紗照。

鏡麵上還貼著褪色的“喜”字。

他們婚後的第一晚,兩人無言躺在**。

她忐忑地說著她埋藏在心裏許久的愛慕和思念,也將多年前那場意外的邂逅輕描淡寫說出。

他隻覺困倦,壓根兒沒有聽到之後那些話。

宋嫿盯著牆上的婚紗照,照片裏的自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時候的她,對這段婚姻想必是充滿了期許。

可惜時過境遷,她終究是錯付了。

“薄修景,這裏沒人盯著,你可以不用再逢場作戲了。”宋嫿收回飄遠的思緒,聲色淡然。

“嗯。”

薄修景將她放到了**,正想走出臥室,卻發現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鎖住了。

“媽,開門。”

“少爺,您稍安勿躁。夫人交代了,今夜您隻能和少夫人住一屋。”

“......”

薄修景無語,折返回床邊,“將就一晚,明早去離婚。”

宋嫿點了點頭,“身份證還有戶口簿,結婚證你都帶過來了嗎?”

“在公文包裏。”

“這就好。”

“宋嫿,你就這麽想要和我離婚?”薄修景修長的手摁在梳妝台上,周身的氣壓低得要命。

“我要是不離婚,怎麽給關瑤騰位置?”

“別拿關瑤說事,你想離婚又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薄修景發了怒,甩掉外套,徑自走進了衛生間。

宋嫿習慣了薄修景一提關瑤就炸毛的模樣,她扶著床沿,緩緩起身,摸出了他公文包裏的結婚證。

看著結婚證裏一臉傲嬌的薄修景,和笑得燦爛明媚的自己。

宋嫿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張照留存了下來。

薄修景洗完澡從浴室走出,見宋嫿開了他的公文包,眼神更加冰冷,“就這麽迫不及待?”

“我隻是想仔細檢查一遍,省得明早白走一趟。”

“滾去洗澡。”

“薄修景,你會對關瑤說這樣的話嗎?”

“什麽話?”

“你會讓她滾去洗澡嗎?”宋嫿抬頭,平靜得讓人瞧不出絲毫的端倪。

可是啊,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從來不會對關瑤說這樣的話,他對關瑤向來是溫柔的。

對她,卻總是惡語相向。

宋嫿想不明白,他們都要離婚了,他為什麽就不能體麵一點?

薄修景愣了愣,好一會兒才低聲回了一句:“她洗不洗澡和我有什麽關係?”

宋嫿沒聽到他的話,緩緩踱步進了衛生間。

她一整天都沒有胃口吃任何的東西,手腳更是無力。

稍不注意,就“啪”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宋嫿!”

薄修景聽到動靜,拉開衛生間的門快步衝了進去。

宋嫿捂著傷口,啪嗒啪嗒掉著眼淚。

“摔到哪了?”

薄修景蹲下身,直接動手掀開了她的衣服。

再三確認她腹部上的創口沒有異樣,又將她提了起來,輕輕放置到盥洗台上,“屁股摔疼了?”

“都怪你!你為什麽要讓我懷孕?”

宋嫿整個腹部神經和坐骨神經都崩得緊緊的,稍稍提一口氣,腹腔就會傳來隱隱的痛感。

她向來怕疼,很快,疼痛就讓她徹底失去理智。

“薄修景,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是你親口對我說,你想要一個孩子。”

“懷上孩子之後,你卻總是和關瑤曖昧不清。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地戲耍我?”

宋嫿心想,如若她的孕期有薄修景陪伴,如若在她發信息和他坦白的時候,他及時回複了,她的情緒波動也許不會那麽大。

又或許,她心情好了,孩子就不會出事。

“流產的事是意外,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要?再說,就算沒有意外,你也預約了流產手術,不是嗎?”

“我都已經流產了,你才假惺惺說你要孩子。薄修景,你虛偽!”

“虛偽的人,是你吧?為了能從我這裏分到多一點的財產,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地胡編亂造。”

“你出去!我不想和你廢話。”

宋嫿指著門口的方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你流血了,別激動。”

薄修景是想過摔門而出,但是她下身又洇出了汩汩鮮血,這讓他怎麽放心得下?

“我問過醫生,一般情況下不會出血,是不是剛才摔狠了?”

說話間,他已然拉掉了她的褲鏈,試圖脫掉她身上的牛仔褲一探究竟。

“別碰我。”

“隻是檢查一下。”

薄修景這回沒有順著她,不顧她的推拒,三下兩除二將她剝幹淨。

“你為什麽要這麽羞辱我?”

宋嫿氣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嘴裏全是血腥味,才鬆了口。

“屬狗的?”

薄修景沒有理會襯衣上帶血的牙印,又一件件給她穿了回去。

啪——

宋嫿渾身在不停地戰栗著,終於在極度的羞憤下,她狠狠地給了薄修景一巴掌。

薄修景低著頭,輕輕頂著腮。

沉默了十來秒。

他忽然抬起猩紅的眼,低啞著聲音問她,“宋嫿,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

“是!”

宋嫿迎著他的目光,說著最違心的話。

就好像話說得越狠,她的盔甲就越堅固。

這麽一來,任誰也看不到她的脆弱。

“沒有良心的東西。”

薄修景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摔上了衛生間的門。

留下宋嫿雙手捂臉,坐在盥洗台上失神。

“老秦,你幫我問問婦科的專家,宋嫿都已經出院,下身怎麽還有不規則出血?”

“薄哥,我總感覺嫂子的情況很危急,不像是普通流產。”

“怎麽說?”

“按理說輸卵管破裂,嚴重的話也是需要進行腹腔微創手術。可這種手術技術難度不大,如若創口修複良好,是不太可能還有不規則出血的。”

“什麽意思?”

“嫂子的症狀我感覺更像宮外孕。”秦晉陽不是婦科醫生,但基本的醫理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