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發現驗孕單的薄總悔瘋了

第56章 薄修景崩潰:老婆不要我了

宋嫿硬著心腸沒有去看薄修景,梗著脖子回了一句:“那就是病得不夠重,再難受一點他就會吃藥的。”

都說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她才不要心疼這個渣狗男人。

隻有傻女人,才會去心疼男人!

門外,王媽為難地說:“可是,先生的腿疾犯了...要是不肯吃藥的話,後果...”

“算了,我去看看。”

想到薄修景的腿傷,宋嫿最終還是放心不下。

她打開了臥室的門,接過了王媽手裏泡好的感冒衝劑,朝著薄修景的臥室走去。

剛結婚的時候,為了方便照顧薄修景。

宋嫿不顧他的嫌惡,堅持要和他睡一個房間。

後來他的腿好了,他不再需要她的照顧。

除了他有需要的時候會來她的房間,其他時候都是她一個人睡。

宋嫿不知道的是。

薄修景隻是因為應酬太多,總是晚歸,不想打擾到她的睡眠,才會同意分房睡。

其實每天晚上,隻要他回來。

不管多晚,他都會躺她身邊,等天亮之後,再離開...

進了薄修景的臥室。

宋嫿語氣不善地問:“為什麽不肯喝藥?”

提及喝藥。

她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她流產後虛弱地靠在醫院病**,薄修景粗魯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行灌藥的畫麵。

薄修景看著床頭板著小臉凶巴巴的宋嫿,腦海裏也浮現出了同樣的畫麵。

他那時候以為宋嫿不想要孩子,在氣頭上,理智幾乎歸零。

再加上王媽說,不喝藥的話,宋嫿的身體很難恢複。

情急之下,他才做出那樣的舉動。

現在想來,他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把藥喝了。”

宋嫿見他不做聲,直接將藥碗推到他嘴邊。

“對不起。”

薄修景接過碗,沒再耍脾氣,一口悶了。

門口處王媽見薄修景終於肯喝藥,才放心離開。

宋嫿沒想到薄修景會忽然道歉。

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因為他的隻言片語變得飛快,她明顯慌了神。

“你好好休息。”

撂下一句話之後,宋嫿逃也似地跑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捂著怦怦直跳的心髒,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今晚心事太重,她怎麽也睡不好。

躺了大半個小時,索性坐起來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姐,我大概下周就能回國了!姐夫說,到時候讓我和你們一起住。】

收到宋然發來的微信,宋嫿的心情稍稍明媚了些。

【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學習的事盡力就好,還是身體最重要。】

【姐,你放心吧!我一切都好。】

【等你回來,帶你吃大餐。】

......

宋嫿和宋然姐弟間的關係一直都挺好的。

隻是宋然的身體不好,大部分時間都在重症監護室,醫院方謝絕家屬探望,因而一年到頭,姐弟倆見麵的機會並不多。

不過除卻昏迷階段。

宋然每天都會給宋嫿發信息。

宋嫿看著弟弟發來的微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薄修景的好。

三年前宋然的心髒病嚴重到隨時都有可能危及到生命的地步。

是薄修景緊急召集了國內外的外科專家,將宋然從死神的手中,一次又一次挽救了回來。

那之後,他還讓專家組時刻跟進著宋然的病情...

說實話,薄修景在某些方麵,還是很體貼很周到的。

至於他喜歡關瑤這件事,她並不怪他。

愛和喜歡本來就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

就像薄修景不愛她,也不是他的主觀意識能夠控製的。

想到這裏。

宋嫿既難過,又有些釋懷。

她正打算下床去看看薄修景,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道尖銳的摔門聲。

“王媽,發生什麽事了?”

她出了臥室,下意識地往隔壁臥室看了一眼。

“先生出門去了。”

“哦。”

宋嫿攥著手機,還想著給薄修景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情況。

又擔心他發著高燒急匆匆出門,是為了關瑤。

猶豫了很久。

她還是沒有給他打去慰問電話。

*

半夜三點,宋嫿接到了秦晉陽的電話,“嫂子,你能不能來接一下薄哥?他喝得很醉,嘴裏一直念叨著你。”

“你們在哪?”

“伯爵會所。”

“他要是那麽醉,你直接開個包廂,他睡一覺就好了。”深更半夜的,宋嫿並不想出門。

“薄哥今晚醉得有點離譜,發著燒還要一直喝...”

“好吧,我現在去。”

宋嫿迅速換掉了睡衣,拿起車鑰匙,快步下了樓。

趕到伯爵會所的時候。

薄修景正歪在橘黃色的沙發上,對著她嘻嘻笑著。

“老秦,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像我老婆?”

“薄哥,她就是。”

秦晉陽見到宋嫿,就像是見到了救兵,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嫂子,薄哥就麻煩你了。”

話音一落,他便急急地退了場。

薄修景念叨了宋嫿一整晚,他陪著喝了幾個小時的酒,困得不行。

得虧宋嫿來得還算快。

不然早上七點多的航班,他估計要趕不及。

“可是我扛不動他呀。”

宋嫿還想叫住秦晉陽一起將薄修景扛上車,秦晉陽早已跑得沒影兒。

她暗歎了一口氣,一轉身,就見身材高大的薄修景站在身後,癡癡地看著她。

“老婆,是你嗎?”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因為醉酒,咬字格外用力,加上他臉頰上的紅暈,使得他看上去格外的萌。

而他上下滾動著的喉結,又顯得那樣欲...

宋嫿暗暗感慨著薄修景在純欲風方麵的造詣,伸手小心地扶著他的腰,“聽話,回家了。”

“老婆...”

薄修景低頭,反手捏著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

“做什麽?”

此前,薄修景從來沒有喊過她老婆。

這會子一口一個老婆,使得宋嫿很不適應。

就好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她死水微瀾的心田。

瞬間**漾起千層波。

“你不是我老婆。”

薄修景鬆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身體晃悠了兩下,又一次倒在了她身上。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小聲地嘀咕著,“我老婆不要我了,她不會來找我的。”

“......”

宋嫿明顯承受不住他的體重,被他這麽一蹭,兩人齊齊摔到了沙發上。

薄修景順勢趴在她身上,寬大的手擱置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似是想到了夭折的孩子。

他眼裏閃過一抹悲痛。

“薄修景,你別壓著我,很重...”

“你的聲音沒我老婆的好聽。”

宋嫿的嗓子還沒有完全恢複,帶著絲絲縷縷的沙啞。

薄修景醉得厲害。

他完全不記得宋嫿的嗓子受了傷,便也沒有認出她。

“薄修景,我們該回去了。”

薄修景置若罔聞,他往前傾著身體,目不斜視地盯著宋嫿的臉看,“你長得和我老婆一模一樣,也很漂亮。”

宋嫿顯得很是詫異。

薄修景很少誇她漂亮,怎麽醉酒之後,嘴變得這樣甜了?

“你用了什麽牌子的香水?怎麽連身上的氣息都和我老婆一模一樣...”薄修景側著鼻子,輕嗅著她的臉頰。

而他修長的手指,也在同一時刻摁住了宋嫿的唇。

她的嘴唇粉粉嫩嫩的,和他老婆的嘴唇一樣誘人。

“我可以吻你嗎?”

薄修景頓感喉頭緊澀,好看的菱唇蜻蜓點水般掠過宋嫿的臉龐。

“不行。我不能親你,我有老婆的。”

下一瞬,他又稍稍坐直了身體,滿眼戒備地盯著宋嫿。

“你這是喝了多少?”

宋嫿細數著桌上的空酒瓶,倏然有些生氣。

薄修景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會照顧自己?

發著高燒,腿疾還複發了,他居然敢這麽不要命地喝酒!

“薄修景,你今晚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我老婆不要我了,我心裏難過。”

薄修景又一次倒在宋嫿懷中,他的頭枕著她的腿,迷離的雙眼無神地盯著吊頂,“我現在就是一條沒人要的流浪狗,沒人在意,沒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