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薄修景醉酒找宋嫿
宋嫿看著陳虢發來的微信,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怪不得薄修景在南浦村的時候對她那麽凶,果然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隻是,五年前的筆跡又該怎麽解釋?
五年前她都不知道有關瑤這號人物,關瑤想必也是不知道她的。
宋嫿忽然想到了什麽,側過頭認真地看向厲沉,“是你讓人散播的我五年前為了你打胎流產的消息?”
“咳咳...”厲沉還以為自己偷看宋嫿被發現,差點兒沒被自己嗆死。
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狐疑地反問著她,“為什麽這麽問?”
前天晚上薄修景的拳頭揮向他的時候,也提到了五年前。
難道除了他,還有人在暗中挑撥宋嫿和薄修景的關係...
宋嫿稍稍平複了情緒,但隻要想起自己被人這麽汙蔑,還是會很生氣,“有人說,我五年前為了你打胎流產,還拿出了五年前我的就診記錄。”
“我是不待見薄修景,但我絕對不會散播這樣的謠言。”
“真的不是你?”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要是薄修景因為這個誤會了你,我可以調出這幾年的治療記錄給他看,五年前我還沒有恢複記憶。”
厲沉擔心宋嫿不相信自己,即刻翻找著手機裏他五年前發布的動態,“你看,五年前我基本都在工作。閑暇時間就去做身體上的康複訓練。”
“你的身體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十三年前那場大火將我後背的皮膚全部燒焦了,我做了好幾次植皮手術,但創麵還是會有灼燒感,所以需要長時間的康複訓練。”
話音一落,厲沉又當著她的麵,脫掉了上衣。
他緩緩轉過身,將千瘡百孔的後背暴露在宋嫿眼前,“很醜,對吧?雖然做過很多次手術,改善了皮膚凹凸不平的問題,但還是留下了大麵積的疤痕。”
“怎麽會這樣...”宋嫿徹底被厲沉背上的傷疤驚到了。
她還以為厲沉隻是被家人接走,並不知道他為了救她和爺爺,遭遇了這樣的痛苦。
“唉,我果然不適合偽裝,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發現了。”
厲沉默默地穿上了襯衣,用玩笑的語氣,故作輕聲地問:“所以,你會嫌棄我嗎?”
“大力哥,對不起。”
在皇朝酒店和厲沉相認的時候,宋嫿滿眼戒備。
對她而言,厲沉太過陌生。
她沒辦法把眼前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和清爽幹淨的大力哥聯係在一起。
看過他千瘡百孔的後背,宋嫿徹底打消了對他的疑慮。
也才意識到,自己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你沒必要道歉,畢竟我也是有所圖謀的。”
“圖什麽?”
“圖你的真心。”厲沉見宋嫿麵露難色,勾唇笑了笑,“不要有壓力,感情這事勉強不來的。我隻希望,如若你和薄修景的婚姻走到了盡頭,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應該很難再愛上別人了。”
在感情方麵宋嫿吃了太多虧,受了太多苦。
她對愛情早就沒了憧憬也沒了**。
“好了,不提這事。你不用感到內疚,也多虧了那場大火,要不然我怎麽可能有現在的發展?你說是吧?”
厲沉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滿是遺憾。
如果他沒有被家人接回去,沒有忘掉過去的記憶,他現在也許已經和宋嫿結婚了。
這丫頭小時候老是嚷著要嫁給他,他不清楚她是不是認真的,反正他是認真的...
*
深夜,金色華庭。
宋嫿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大大小小的意外,全部記在了紙上。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從行事風格來看,關瑤絕對難逃幹係。
比如和醫生串通一氣,借助李太太之手,害她差點因宮外孕意外身亡,這應該是關瑤的手筆。
還有網絡上忽然滿是關瑤脫衣求寵的黑料。
也有可能是關瑤在以退為進,逼迫薄修景給她一個名分。
再者,綁架案也當是關瑤自導自演的一出洗白大戲。
她那麽怕死,隻有在綁匪是自己人的情況下,才有可能上趕著衝上去,用手擋著槍口。
但是...
縣城醫院五年前的病曆掛號信息,又該怎麽解釋?
難道五年前流產的人是關瑤,做修複的人也是她?
“不對...”
宋嫿依稀記得,顧非熠好像說過,關瑤在十歲前後就搬離了下呂浦村。
她就讀的是海城貴族學校。
遇到的人,也應該是非富即貴的。
這種情況下就算她當真懷了身孕,也不可能跑到南浦村做流產手術。
而後又去了衛生條件很一般的縣城醫院做修複。
“不可能是關瑤。”
宋嫿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到底是誰加害的她。
反正這事兒不太像是關瑤的手筆。
“李萍,宋若若...”
宋嫿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李萍那張橫肉四溢的臉。
五年前,李萍四十來歲,身材極其肥胖臃腫。
她要是在接生婆家裏做流產手術,就算蒙著臉,人家也認得出她。
而宋若若才十四歲。
十四歲的女孩兒應當還是相當單純的。
再者就是,十四歲的宋若若和十八歲的她在身型上,差別也挺大的。
她記得宋若若十四歲的時候,身材就跟小孩兒沒什麽兩樣。
“宋溪溪?”
宋嫿又想起了宋若若的親姐姐宋溪溪。
宋溪溪比宋嫿年長了幾個月,五年前十八歲的時候嫁的人。
按照年齡推算。
宋溪溪確實有可能冒用她的名字,還不被人發現。
問題是,她五年前都結婚了。
有必要偷偷摸摸去做流產手術和處女膜修複手術?
還是說,宋溪溪做手術的時間,剛好卡在了婚前...
“夫人,先生回來了。”臥室外,忽然傳來了王媽的聲音。
“知道了。”宋嫿現在對薄修景的感情很是複雜。
得知他們之間隔了這麽多的誤會,她能理解薄修景為什麽會對她越來越冷淡。
但她始終無法原諒,薄修景當著媒體的麵稱關瑤為未婚妻。
“夫人,您要不要出來看看?先生喝得很醉。”
“我已經睡下了。”
宋嫿收起了鋪在**的紙張,目光掃過無名指上的素戒,心口又是一陣鈍痛。
收拾完床鋪,她正準備關燈裝睡。
薄修景竟一腳踹開了房門,扶著牆,踉蹌走到了大床邊。
他迷離的眼睛裏夾雜著宋嫿看不懂的怒火。
“薄修景,我們聊聊?”宋嫿想著,就算是要離婚,那些誤會也該當麵和他說清楚。
她沒有做過的事,絕不容許被別人這樣潑髒水。
薄修景單手扯著領帶,不耐煩地說:“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不聊就不聊,請你出去!”
宋嫿見他醉到連站都站不穩,索性下了逐客令。
今晚就算跟他說得再多,他怕是也聽不進去。
既然如此,她也懶得白費口舌,等他清醒之後再說好了。
薄修景抓起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腰帶上,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