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發現驗孕單的薄總悔瘋了

第78章 宋嫿跳樓!

“有種就去死,我不攔著。”

薄修景心裏很有數,宋嫿還需要照顧宋然,她不可能尋死。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肆無忌憚。

直到她突發暈厥死氣沉沉躺在**,他才意識到接連兩日這麽折騰她,她很可能吃不消。

“宋嫿,醒醒。”

他拍了拍她的臉,見她半天沒能醒轉過來,立刻給她穿好衣服,踩著一地的**將她送去了醫院。

宋嫿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四點。

她看向病床邊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薄修景,幹燥的唇微微勾了勾,“你怎麽不直接把我弄死?”

“醫生說,你是低血糖犯了。”

薄修景試圖解釋,她暈倒不是因為他索取無度。

“我想吃炒粉。”

“我給你去買。”

薄修景立刻站起身,見她終於願意吃東西,總算是暗暗鬆了口氣。

事後他也意識到自己玩過了。

他不該為了驗證她會不會吃醋,找來關瑤氣她。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肯定會很膈應。

宋嫿見薄修景走出了病房,又向護士要來了紙和筆。

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想了好久才想好要寫什麽。

“薄修景,看到這封絕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你不用覺得內疚自責,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相反,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知道愛一個人有多幸福,多甜蜜。”

“我選擇離開不是因為你,是我太過脆弱,受不了這人世間的疾苦。”

“還有,宋然還是要麻煩你多擔待。你別放棄他,好嗎?”

“一直以來,惹你生氣的人都是我,這一切和小然沒有關係的。如果我的死能讓你的生活重歸平靜,那麽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求你,照顧好小然,像照顧親弟弟一樣照顧他。”

......

宋嫿在寫遺書的時候,並沒有考慮那麽多。

她單純是被今晚薄修景的行為刺激到的,他今晚帶著關瑤這麽侮辱她,她肯定是有怨氣的。

隻是,她也不想讓薄修景因為她的死太過自責。

畢竟愛過,她能給他最後的溫柔,就是安安靜靜地走。

寫完遺書,她直接打開了病房的窗戶,踩著窗戶前的矮凳,跨上了窗台。

看著灰蒙蒙的天,她腦海裏又浮現出她和薄修景結婚時的畫麵。

那天,教堂裏的風是那樣溫柔。

就連陽光都格外地愛他,照在他帥氣的臉上,顯得格外得養眼。

漸漸的,光亮消失。

她又想起了薄修景在爺爺臨終前的承諾。

他說他會照顧好她,會和她有很多孩子。

薄修景從未給過她任何承諾,但是在長輩麵前,幾乎是張口就來。

薄老爺子臨終前,他也說會愛她敬她。

可惜...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兌現。

薄修景跑了十幾家店才買到了炒粉,他擔心炒粉涼的太快,下車後幾乎是跑著進的病房。

見宋嫿呆呆地坐在窗台上。

他嚇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悄然走到窗台邊,他緊緊勒著她的腰,強行將她抱回了**,“你...你該不會是想著要跳下去吧?”

“......”

宋嫿沒有回答,她剛才一直在回想她和薄修景的點點滴滴。

一下子忘了時間,竟耽擱了正事。

“宋嫿,我給你自由,再也不關你了,你別嚇我。”

薄修景看到枕邊的遺書,顫抖著拿了起來。

她一直在強調她沒有怪他,字裏行間卻是化不開的幽怨和委屈。

“對不起,都怪我。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出氣,我再也不會用宋然威脅你,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薄修景抓著她的手,用力地往他臉上砸去。

以往他總會因為宋嫿動不動甩他耳光生氣,可現在,他無比希望,她能像之前那樣張牙舞爪地對他。

“薄修景,我累了。”

“我不逼你了,好不好?你想上班就去上班,想去談戀愛就去談,我不攔著。”

“......”

宋嫿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終於在極度的困倦中睡了過去。

薄修景不敢合眼,一直在病床邊守著她。

他怕自己一疏忽,她就尋了短見。

“老秦,你過來一下。我懷疑宋嫿可能有抑鬱症。”他壓低了聲給秦晉陽打了電話。

宋嫿向來樂觀,忽然做出這樣的事,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他們雖然是在冷戰,經常拌嘴,他還關了她。

但他總感覺宋嫿不至於因為這種事輕生。

半個小時後。

秦晉陽就帶著專家組趕了過來。

“薄哥,小嫂子怎麽樣了?”

“她剛睡下。”

“可以跟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麽?”

“她說要吃炒粉,我就出去買。回來的時候發現她坐在窗台上發愣,枕邊還留了遺書。”

“薄哥,可以說一下,她是怎麽進的醫院?”秦晉陽仔細地記錄著薄修景說的話,他也覺得宋嫿不像是抑鬱症患者。

從之前和宋嫿的接觸上來看,她隻是外表柔弱,實際上韌性極強,心智也很堅定。

如若家族沒有精神病遺傳病史,她罹患抑鬱症的概率應該不大。

薄修景抿著唇,長久地沉默著。

好一會兒。

他才開口,將今晚的事一一道來。

秦晉陽聽完,直接扔了手中的文件夾,“薄哥,你還是個人嗎?你為什麽非要虐待她?”

“有補救的方法嗎?”

“怎麽補救?你以為打一巴掌給顆甜棗你們的關係就能恢複如初了?關她軟禁她已經是罪不可恕了,你居然還找關瑤演戲這麽氣她!”秦晉陽很想說,早知道薄修景這麽不會疼人,他就該不顧兄弟情分橫刀奪愛。

他第一次見宋嫿的時候,就已經動心了的。

隻不過他一直將這份悸動埋藏在內心深處。

“告訴她實情,她能好些嗎?”

“薄哥,你把人家的心都傷透了,還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她在你雙腿癱瘓期間,任勞任怨照顧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要是急著給你那個救命恩人名分,就該給她自由。”

“我會考慮給她自由,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她的情況該怎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