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發現驗孕單的薄總悔瘋了

第87章 五年前流產打胎的人不是宋嫿

宋嫿從專櫃走出之後,並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歪瓜娛樂。

聽薄修景說,和關瑤有所聯係的歪瓜娛樂員工名叫鄭偉。

此前她伯母李萍多次吹噓,說她女婿很有出息,年紀輕輕就在國內最大的媒體公司當高管。

她女婿的名字,好像就叫鄭偉。

宋嫿隻在五年前宋溪溪的婚禮上見過那個男人一次。

不過她記性好,還清楚地記得他的長相。

“你好,我找鄭偉。”

宋嫿走到歪瓜娛樂前台,報上了鄭偉的名字。

“女士,您找他是有什麽急事嗎?”

“我有新聞想找他爆料。”

“好的,我這就讓人帶你去。”

“謝謝。”

宋嫿也不是很確定歪瓜娛樂的這個鄭偉,是不是宋溪溪的丈夫。

但是這對她來說,相當重要。

如何是他,這就可以證明她伯母一家子和關瑤之間或許有什麽聯係。

之前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前段時間她發信息向薄修景坦白懷孕事實的短信,確實有被關瑤發現。

但就那件事來說,關瑤也僅僅隻是知道她懷上了身孕,並不知道她是宮外孕。

宋嫿想不明白,關瑤到底是怎麽提前知道她是宮外孕的。

而她頻頻去往醫院就診的那段時間裏,宋若若剛好也在仁禾醫院住院。

宋若若是因為藥物作用,用力不當,導致私處受傷,因此她也需要頻頻往婦科跑。

如果是宋若若看到她去醫院就診,第一時間把這事兒告知了關瑤。

那麽,關瑤確實有著充裕的時間,去籌劃一場因宮外孕引發意外身故的陰謀...

宋嫿越想越覺得脊背發寒。

她打心底裏希望歪瓜娛樂的鄭偉並不是她的堂姐夫。

李萍一家再壞,她也不希望親戚之間會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惜事與願違。

她被帶到鄭偉辦公室的那一瞬,便認出了他。

“姐夫?”

鄭偉的嘴唇上方有一顆痦子,據說那個地方長痦子,是衣食無憂的象征,因此就算影響了顏值,他也不舍得點掉。

“你是...宋嫿?”

鄭偉站起身,微凸的雙眼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五年前他記得見過宋嫿一次。

那會子宋嫿還是個小丫頭片子,五官倒是很精致,就是厚重的劉海顯得很是土氣。

現在一看,宋嫿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他在心裏稍稍一對比。

頓覺宋溪溪和宋若若連宋嫿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多年不見,變得這麽漂亮了?”鄭偉笑著迎了上來,熱絡地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姐夫,我今天來找你呢,是有件事想要問問你。”宋嫿沒敢喝他遞來的茶水,開門見山地說。

“什麽事?你盡管開口,我能幫的肯定幫。”

“前幾天,你用歪瓜娛樂的工作號給我打電話,是有急事嗎?”

“......”

鄭偉眼神閃躲,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沒什麽事。前段時間我聽丈母娘說起你,才知道你嫁進了豪門。我想著很久沒有聯係,向若若要了你的聯係方式,想著問候一下。”

“姐夫真想關心我,也該用私人號碼,而不是公司工作號才對吧?”

“可能是我最近心事繁重,狀態不好,沒注意是不是個人手機。”

“是嗎?”

宋嫿抬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問:“我還有一件事不清楚。為什麽你用工作號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之後,賬戶上就多了一筆五萬塊的收入?”

“你這操作不對吧?未經允許,查看私人賬戶,是違法的。”鄭偉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對與不對我不知道,但姐夫私自收受關瑤的五萬塊,你的老板知道嗎?這算不算是以公謀私?”

宋嫿尋思著,敢曝光和薄修景有關的相關緋聞,歪瓜娛樂的老板肯定是知曉的,不過她依然可以用這點威脅鄭偉。

說起來,這類媒體公司的進賬多多少少都和透明搭不上邊。

譬如旗下員工拍到某某明星的戀情,明星花錢封口,這筆錢款就需要找其他合理合法的途徑去匯掉。

所以如果宋嫿執意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倒黴的絕對不僅僅是鄭偉,甚至還會累及整個公司。

鄭偉對於宋嫿背後的薄修景很是忌憚,衡量再三,隻能服軟。

“嫿嫿,對不起!”鄭偉低著頭,雙手撐於膝蓋上,顯得無措。

宋嫿端起桌前的茶杯,輕輕晃動著杯麵上微卷的茶葉。

她沒有接話,隻默默地等待著下文。

兩人就這麽無聲地對峙了十來秒。

鄭偉率先繃不住,站起身,朝她鞠了一躬,“實在是對不起,我原本是不打算幫她暗箱操作的,但我實在需要錢。你姐流產,還在醫院裏躺著,我必須得多賺點外快,才交得起醫藥費。”

“這就是你夥同關瑤發布虛假娛樂新聞的原因?”

“什麽?嫿嫿,你誤會了!歪瓜娛樂是娛樂媒體公司,本來就是需要發這些獵奇類的又或者大眾感興趣的新聞。我的意思是,我不該私自收下關瑤的五萬塊,暗箱操作替她撤了熱搜。”

“那個熱搜一直在榜單上掛著,你收了人家錢財,怎麽也不替人把事情辦妥?”

鄭偉麵露難色地說:“關瑤和妹夫的網絡熱度很高,這熱搜根本不是說撤就能撤的。”

“......”宋嫿抿唇,並沒有追問到底的打算。

她暗忖著鄭偉一定是和關瑤串好了口供,真實的情況現在隻有他們兩人知道,再這麽問下去,怕也問不出結果。

沉默了片晌。

她忽然抬頭,作漫不經心狀看向鄭偉,“姐夫,你剛才說我堂姐流產住院了?如果是小月份流產,應該不需要住院吧?”

一般情況下,三個月內的流產手術是可以隨做隨走的。

要是鬧到住院這個地步,通常不會是流產,極有可能是大月份引產。

鄭偉連忙掏出手機,將他之前拍下的宋溪溪的病曆給宋嫿遞了過去,“你看,這些收據我都留著呢。你姐身體不好,這已經是第二次流產了。”

宋嫿接過他的手機,仔仔細細地看著宋溪溪的病情診斷。

孕期二十五周,引產...

“我堂姐是因為什麽問題才選擇引產的?”

宋嫿流過一個孩子,所以她很能明白孕婦流產時的心痛。

她是宮外孕,孩子注定是保不住的。

宋溪溪這都六個多月了,肯定不會是宮外孕。

“浴室裏摔了一跤,羊水破了,孩子沒了心跳。”

“那...她上次流產是什麽時候?”

“不是,上次流產是兩年前。說起來,她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結婚三年吃了無數中藥才懷上了個沒用的丫頭片子,三個月就流掉了。”

“......”

宋嫿暗暗尋思著我國律法是不允許鑒定胎兒性別的,鄭偉到底是在流產前就知道了孩子的性別,還是流產後被醫生告知的?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鄭偉絕對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不過這到底不關她的事,隻匆匆了解了個大概,便起身走出了鄭偉的辦公室。

鄭偉說,宋溪溪流過兩次,第一次發生在兩年前。

那麽有沒有可能,她在五年前還流過一次。

正是因為那次流產,才導致她不易受孕的問題?

印象中,宋溪溪性格膽小懦弱。

如若五年前真是宋溪溪冒用了她的名字去流產,想必也是李萍做的主。

宋嫿沒有跟鄭偉提及自己的懷疑,她雖討厭李萍,但還不至於牽連到宋溪溪身上。

她看了眼手機,剛好還有時間,索性又去宋溪溪所在的醫院走了一趟。

病房裏,宋溪溪無精打采地靠在床頭,她的膚色很蒼白,眼睛又紅又腫,將原本好看的開扇形雙眼皮泡囊得杏仁一般大小。

“堂姐,好久不見。”

宋嫿拎著兩袋子的水果,走到了病床前。

宋溪溪失去焦距的雙眼緩緩聚焦在了宋嫿臉上,她怔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宋嫿。

“是宋嫿嗎?”

這也不怪她認不出,宋嫿將厚重的劉海掀開後,更顯五官精致大氣。

就算額頭上還貼著紗布,依舊不影響她的美麗。

“是我。”

宋嫿坐了下來,給宋溪溪削了一個蘋果,“吃嗎?”

“我吃不下。”

宋溪溪語音哽咽,但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接過了蘋果。

宋嫿無意間瞥見她袖口裏滿是淤青的手臂,狐疑地問道:“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摔的,沒事。”

宋溪溪慌張地將自己的胳膊縮回了被子之中。

“不像是摔的,倒像是用皮帶抽出來的。”宋嫿停頓了片刻,忽而正了麵色,很是認真地問:“是鄭偉把你打到流產的,對嗎?”

“不是的!他對我很好,他很斯文的。”

“六個多月做的引產手術,可惜了。”宋嫿歎了口氣,大致猜到了宋溪溪的婚姻存在著很嚴重的問題。

隻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

李萍那麽潑辣的一個人,為什麽會任由著宋溪溪這麽被人作踐?

“我一直很想要一個女兒,可惜我還是沒能力保住她。”

提及孩子,宋溪溪的眼淚又窸窸窣窣地滑了下來。

“伯母知道你流產的事嗎?”

“我媽最近忙得很,若若想去留學,她催著我爸四處跑關係。”

“做人有時候沒必要太懂事。”

宋嫿這句話既是說給宋溪溪聽的,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她大致能夠確定,五年前冒用她名字的人就是宋溪溪。

隻是宋溪溪過得這樣淒慘,她也不可能讓其公布五年前的真相。

她的清白與否,並不需要別人的話來佐證。

薄修景要是不信,那是他的問題,她也沒必要追著他解釋。

她相信,真正在意她的人,會無條件相信她的每一句話。

另一邊,薄修景坐在金色華庭大廳裏,看著牆上的掛鍾,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

“姐夫,你都咧著大牙傻笑了兩個小時了!”宋然抱著半個西瓜,一邊吃,一邊吐槽。

薄修景自五點半回到家開始,就是這副模樣。

沒想到兩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在傻笑。

“有嗎?”

薄修景收斂了笑容,刻意沒有換下身上的西裝褲。

平時他回到家,會第一時間換上家居服。

今兒個為了配上宋嫿給他買的那條皮帶,他就勉為其難穿得正式一點好了。

他低頭瞄了眼自己腰間嶄新的皮帶,微蹙著眉頭,“啪”的一聲用點燃了打火機,硬生生地在皮帶上燙了個大洞。

“姐夫,什麽東西燒焦了!”

“吃你的瓜去。”

“哦。”宋然又舀了一大勺西瓜,他心裏門清得很,能讓薄修景笑成這樣的,肯定是自家姐姐。

就是不知道,他姐到底跟薄修景說了什麽,讓薄修景開心成這樣。

出於好奇,宋然默默放下了湯匙,快速地給宋嫿發去了一條微信:

【姐,你今天跟姐夫說了什麽?他咧著大牙笑了快兩個小時了。】

【你確定?】

【我確定!好姐姐,你快告訴我吧!我想知道,姐夫這樣無所不能的人,到底喜歡聽什麽樣的話。】

【也沒說什麽。就是問他,是不是狗。如果不是,為什麽我喊他過來,他就過來。】

【......】

宋然一臉震驚地看著宋嫿發來的信息。

這下他更加確定薄修景是被宋嫿氣出了精神病。

他抱著瓜,一溜煙功夫溜回了自己的臥室,生怕撞見兩人吵架。

其實吧,夫妻之間的事最好還是他們內部解決。

他在場的話,反倒會讓事情變得棘手。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宋嫿總算回了家。

薄修景站起身,麵無表情地朝著她走去。

宋嫿睜大了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左看右看也沒瞧出來什麽。

難道,他是擔心宋然在這裏住著,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這才咧著大牙,營造出他很友善的假象?

“怎麽回來得這麽晚?”

薄修景的視線掃過了宋嫿手上的購物袋,他滿意地挑了挑眉。

這女人很少給他買禮物。

忽然間對他這麽好,他還真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