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白玉棠,錦毛鼠?
第90章 白玉棠,錦毛鼠?
煉器分堂會客大廳中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立一旁。
坐著的是一富家公子哥,麵如冠玉五官俊朗,渾身上下洋溢著貴不可言的氣勢,身穿藏藍繡青竹衣衫,麵料極為名貴,散發寶光,應該是價值連城的好材料裁剪而成的,裁剪手藝極佳,腳下踏著雙薄底皮靴,身上掛著的玉佩等小玩意都是值錢貨色,如墨頭發挽起,用玉釵固定成發髻。這是一身便裝,但無處不透出貴氣來。
這美男子,看樣子不過十四五歲,板著一張俊臉,故作深沉之狀。這感覺很矛盾,但看起來又極為有趣。蕭城走進來一眼見到,忍不住噗嗤一笑。一霎間,整個大廳宛似百花盛開,豔光照亮每一分角落。
英俊公子哥身後站立的中年男子,明顯是隨身護衛,氣息波動斂藏不顯,感覺深不可測,應是聖境高手無疑,能用這樣的人做護衛,年輕人的身份必然高貴不凡。
順著笑聲,年輕人瞅過來,一眼見到蕭城,眉頭不由一蹙。雖被豔光晃的花了眼,但他恢複極快,趕上法琉璃恢複的速度了,眼神變的清明許多,看著這位範爺不倫不類嘩眾取寵的裝扮,眼底深處,有著一絲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意味,還有一絲鄙夷。
蕭城正笑著,忽掃到這般眼神,一下笑不出了,臉色一沉。他最討厭的,就是這般裝腔作勢之輩,本身沒什麽份量,無非是身後的勢力撐腰狐假虎威,裝什麽?
蕭城的臉色陰沉下來,走到此人麵前,見此人正襟危坐,絲毫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心頭愈為惱怒。“一個小屁孩,在本大爺麵前擺架子?不知天高地厚,齊淵都被本大爺在魔神壇中打成豬頭了,你又算哪根蔥?”
法琉璃烏黑的大眼睛,打量一下小公子,很好奇的樣子。
倨傲的公子哥看見法琉璃,露出笑容,閃現出白白的牙齒,顯然,對小尼姑比對妖豔大美女感興趣多了。
蕭城心頭怒氣呼呼上竄,一把將法琉璃拉過來,用傲人身軀擋住公子哥的視線。臉色更為陰沉,隨意坐在旁邊座位上,伸手拽來葡萄,啪嘰啪嘰吃了兩顆,喂給坐在身旁的法琉璃幾顆葡萄後,沒有抬頭,冷冷道:“小子,管好眼睛,再敢打量我妹妹,小心我活撕了你”。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翠花正邁步走進來。
英俊公子哥臉色大變,正要說話,抬眼看見翠花進來,不得不壓住怒火,示意身後護衛不要衝動,站起來,對翠花微微躬身施禮,口稱拜見‘分堂堂主’。能認出翠花身份,自然是她胸前金色徽章起作用,金色徽章上有‘地’這個字,展現身份,年輕人再倨傲,也不敢對分堂堂主失禮。
“貴客無須多禮,光臨煉器聯盟,並點了範爺的名字,想來是要修補法器吧?”
分賓主落座後,翠花詢問起來。
“確實如此,我剛到貴城,風聞出了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且還是一位修補法器大師,這才慕名而來。不想,親眼所見,令人失望,哎…”。說著話,公子哥搖搖頭,瞥了蕭城一眼,毫不掩飾的鄙夷神色顯露出來。
名為草泥馬的神獸,從心頭衝出來,縱橫咆哮,蕭城變成的範爺一張粉臉霎間發紅,美眸死死盯著此人,冷冷一笑道:“小屁孩,你在我這裝什麽大頭?趕快說明來意,要是修補法器我歡迎,要是尋釁滋事,抱歉,你找錯地方了。不去打聽一下,本姑娘剛剛揍過誰?莫不是,你也想挨揍?毛都沒長齊,裝什麽大人?皮子癢癢了?”
你…?公子哥做夢都想不到此女如此嘴刁,說出的話能將人噎死,一時間氣的俊臉通紅。
“放肆,你敢這樣對三…,呃,三公子說話?馬上賠禮道歉,不然…”!站在公子哥身後的中年護衛暴怒,散發聖境二重天修為波動,沉重如山的壓力,對著蕭城鎮壓而下。
嗯?翠花不悅的冷哼一聲,一揮手,此人的氣場消失無蹤。
“三公子,管好你的屬下,這是煉器聯盟,不管你們是誰,在這裏都不許撒野,不然,後果自負”。翠花身上氣勢收斂,淡淡漂了一眼臉色漲紅的中年男修,說出這番話來。
“呃,堂主,這事是我方不對,堂主不要介意,小四,退後”。
“三公子,這…”?
“叫你退後,沒聽見?”三公子很是不滿的喝斥。
“是,屬下遵命”。
“哈哈哈,真好玩,將這裏當自家後花園…?小屁孩見識短,不知世界之大”。蕭城沒心沒肺的諷刺著,繼續和法琉璃你一粒我一粒的吃葡萄,渾沒將此人當回事。
“範大師,差不多行了,來者是客,不要讓聯盟難做”。翠花適時說話。
蕭城掃了那邊氣的身軀簌簌發抖的公子哥一眼,不屑的撇嘴,伸手揉揉太陽穴,擠出一副笑臉後,轉首看向倨傲公子,輕聲問道:“小公子,你要修補什麽法器?拿出來看看”。
年輕公子身軀一震,凝聲道:“大師,喊我公子就成,不用加‘小’這個字”。
“好吧,小公子,我同意了”。蕭城貌似真摯的回道。
“好吧你妹啊?你就是故意的,我哪裏小了?該死的狐媚妖女”。這公子氣的嘴唇哆嗦,指指蕭城,不知說什麽好,良好的教育和高貴身份,讓他無法惡言相向,論口舌,怎是蕭城對手?
“本公子名為白玉棠,你喊我白玉公子,或者棠公子都成。”。年輕人無奈,換了方式。
彭!
蕭城一屁股沒坐穩,被震的落到地上,齜牙咧嘴,不雅的揉著豐滿圓臀起身,瞪大美眸瞅著此人,一臉驚訝問道:“白玉堂?你是錦毛鼠?”
“你大爺的錦毛鼠!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白玉棠再也板不住臉了,站起來破口大罵。
“你不是錦毛鼠?那就好,那就好啊,我也不是展昭”。蕭城蹦出一句聽在眾人耳中匪夷所思的話來。
白玉棠感覺眼前金星直冒。“什麽錦毛鼠,展昭的?這女人是不是瘋的?”
“阿彌陀佛”。法琉璃適時的來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何,怎麽什麽事都能牽扯到阿彌陀佛他老人家身上去呢?
若以此問法琉璃,她也隻能做撥浪鼓狀搖頭,回曰‘貧尼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