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魔法師

第三卷 第五十七章 真情流露

安娜沒瘋,卻對驢格外的恨,因為它是後腦勺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的‘東西’,因愛成恨的憤慨讓她失去了理智,在見到驢寫意的趴在山坡上曬太陽時,她不受控製的衝上去狠踢了兩腳。

莫名其妙,就被人狂踹兩腳,任誰都會起來反抗的,何況那是一頭頭腦簡單至極的倔驢呢?驢跳了起來,一頭將安娜頂倒在地上,反抗之後逃之夭夭也就罷了,可驢竟然倒過來衝安娜摞撅子,將地上的‘排泄物’濺在了一向愛美的安娜臉上,身上。

驢的挑釁無疑是火上澆油,安娜心裏升起了想把驢燒死的念頭,召喚出火球來就往驢身上扔去,這才有了驢哭爹喊娘般的逃命,被安娜追殺急了,恐懼戰勝了一切,讓他破開嗓子吼了兩聲,驚動了正在上課的後腦勺。

若在後麵追殺的人,不是安娜,定會被驢突然說出話來,嚇上一大跳,進而轉身逃走。可惜,安娜才不會放棄,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驢燒死,一泄其恨。當後腦勺從教學樓裏衝出來時,驢已經被安娜追著跑離了教學樓,向馬廄那裏逃去,後腦勺想也未想就追了下去。那裏可是馬廄,裏麵全是易燃物,若是安娜一不小心將馬廄點著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噢,瘋娘們,別再追來了,媽的,把老子逼急了,恢複了龍的身體,把你強*奸了……”驢咒罵著逃進了馬廄裏,鑽進馬群中。

安娜氣喘籲籲的手持兩個火球追進了馬廄裏,四處搜尋著驢的身影。此時正值上午上課期間,廄裏有很多老師,學生騎來的馬,因此要想在眾多高大馬群中,找到一頭瘦小的驢子,還是相當困難的。

安娜威脅道:“死驢,你給我出來,不然,我把這裏一把火燒了。”

驢接話道:“燒吧,燒吧,把這些馬燒死最好,那我就可以吃肉了。”

驢躲在幾匹紮堆的馬後麵,小心的往外看著,卻不想自己早就暴露了。安娜俏臉上浮現出一絲邪惡,悄悄的向驢說話的地方潛去,看到了半個驢屁股,就在她想不顧一切的將手裏的火球扔出去時,一個黑影無聲的從後麵掩了上來,將她撲倒在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安娜大吃一驚,魔法力不繼,手中的火球在跳躍了幾下後,熄滅了。

“噢,快放開我……”安娜吃痛,慘呼。

後腦勺沒有吭聲,隻是死死的捺住安娜的手,防止她召喚出火球來亂扔。掙紮中,安娜看清了壓在身上的人,愣了下,停止了掙動,一男一女眼就那樣對眼互視著,誰也不想打破僵局。

驢從縫隙裏看到了一切,心喜若狂,喊道:“哇塞,老大你太能幹了,別愣著,揍她,把她的臉打腫,媽的,這個瘋娘們剛才想燒死我,最好強*奸了她,讓她以後……”

興奮中的驢突然打住了,閉嘴不語,他看到後腦勺,安娜,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裏透著無形的殺氣,心虛之下,他二話不說急急如喪家之犬般逃離了馬廄,向山坡後麵跑去。

驢消失了,沒有再可供轉移的目標,一男一女的眼神再次碰撞在一起。少女的矜持讓安娜恢複了理智,臉紅了起來,僵硬的身體因無力而變得軟軟的,心跳加速。

壓在一個妙齡女郎的身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有感覺,後腦勺也不例外,他有了最本能的生理反應,下體膨脹起來,觸碰到身下的女孩的身體上。

一個物體,由小變大,由軟至硬,那過程讓安娜羞澀,身體熱了起來,眼睛漸漸的閉上,她在等,等壓著自己身體的男人的下一步。麵對麵紅耳赤,毫無反抗能力的安娜,後腦勺稀裏糊塗的吻了下去,也許在他的潛意識中,他無比渴望征服這個野蠻的女孩。

是對?是錯?後腦勺不清楚,安娜也不知道。

阿瑞的笑臉,浮現出來,讓正侵犯著安娜的後腦勺的頭腦一陣發冷,逐漸醒悟自己正在做著一件有違心意的事情,盡管這件事是如此的歡愉,可還是讓他停了下來,神色慌張的爬起來,轉身就想逃離犯罪現場。

“站住。”

一聲輕喝,後腦勺茫然的停住了腳步。

安娜衣衫不整的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兩行淚痕,她怒視著後腦勺,這個讓她傷透了心的男人竟然在挑起她情欲後想一走了之,這是不可饒恕的。安娜冷冷的道:“後腦勺,你要是敢走出去,我就死在這裏。”

後腦勺很為難,背叛阿瑞的愛,他不想,讓安娜死於憤恨,他也不願。無奈之下,低聲解釋:“對不起,安娜,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樣的,請你原諒我吧。”

安娜泣道:“原諒?好,我原諒你了,你走吧。”

後腦勺沒走,若他連安娜的反話也聽不出來,那他就是真夠傻的了,木然的轉過身,看到了安娜淒苦的表情,幽怨的眼神,半裸的胸部時,後腦勺第一次沒有轉移視線,他呆住了,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愛上了眼前這個性格有些乖張的女孩。

“安娜,我……”後腦勺隻說了一句,無語了。

安娜,鬆了口氣,向後腦勺走去,徑直的撲到後腦勺的身上,使勁的捶打著後腦勺胸口,最後緊緊的抱住後腦勺的腰,泣道:“死後腦勺,我恨死你了,你難道看不出人家早就愛上你了嗎?嗚……”

後腦勺苦笑,因為胸口的痛,因為曾經的傷痛,因為昔日苦難的生活,因為安娜愛的方式,因為貴族對平民的歧視,因為阿瑞深深的愛,因為不可預測的未來……總之,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讓安娜抱住自己,眼睛模糊了。

安娜漸漸止住了哭聲,看著後腦勺,不顧一切的吻了下去。

後腦勺有些麻木了,從無動於衷,到機械的回吻著,可身體的變化,還是讓他做出了本能上的舉動,摟住了安娜的纖腰,片刻後,呼吸粗了,心跳快了,撫摸重了……

也不知是誰沒站好,熱吻中的兩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讓差點做了錯事的後腦勺清醒了過來,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安娜,心裏升起一絲愧疚,是對眼前羞紅了臉蛋的安娜,還有是對正在上課的阿瑞。

安娜將頭靠在後腦勺的肩上,不敢去看後腦勺的眼睛,一向以來她都以欺負後腦勺為樂,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愛上這樣一個沒本事,怯懦的男人,可剛才一時激憤之下竟然做出了令自己都吃驚不已的表白,真是羞死人了。

後腦勺道:“安娜,對不起,我……我……”

安娜嗔道:“你什麽你?哼,明明知道人家喜歡你,還故意惹人家生氣,要不是看在你是爸爸的小跟班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燒死了。”

後腦勺聞言頭痛不已,正是這個低人一等的身份,讓他無法在安娜這個千金小姐麵前抬起頭的原因,更沒法讓他接受來自安娜的諸多情感。自從沒有魔法之後,他再也不敢奢望會得到愛情的垂青。

“安娜,我們不適合的,我隻是一個小跟班而已,跟你……”後腦勺沉吟了下解釋。

安娜雖然為人很粗野,可仍很聰明,當然聽出了後腦勺話中的意思,當即惱了,嗔道:“喂,死後腦勺,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你以為我會看不起你嗎?,哼,我就知道你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好吧,要不要我做你的跟班,這樣我們之間就扯平了。”

後腦勺有點傻眼了,想不到安娜會這麽說,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解釋自己與她之間的差異,可直截了當的拒絕,那隻能是讓自己死的更快一點。

見後腦勺沉吟不語,以為他屈服了,安娜心裏是即緊張又興奮,半怒半嗔道:“死後腦勺,這次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讓本小姐這麽低三下四的向你表白,哼,你要是敢對我三心二意,我非把你殺了不可。”

安娜說完,見後腦勺臉上泛起一慣受了委屈時的表情,心裏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見身下的後腦勺沒什麽反應,心生惡意,趁後腦勺不注意,飛快的他蒼白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之後,安娜羞紅了臉急急的逃離了。

哭,大哭,哀嚎,都無法讓後腦勺原諒自己,他傻傻的收回目光,把頭埋在膝上,使勁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可頭發揪下一大把了,他仍是心亂如麻。

腳步聲響起,後腦勺茫然看去,呆住了。

阿瑞麵色蒼白,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走了進來,在打量了下淩亂的現場後,低聲道:“後腦勺,你……你沒事吧,我剛才看到安娜笑著跑出去了,她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後腦勺欲哭無淚,輕聲答道:“還好了,沒有怎麽樣。”

聲音低得如蚊子哼哼,可還是讓阿瑞鬆了口氣,她輕笑著坐在了後腦勺的身邊,低聲道:“後腦勺,你不知道我好擔心你的,你的魔法時靈時不靈的,安娜脾氣又那麽火爆,凶起來嚇死人了,我真怕你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後腦勺苦笑,無語,握住了阿瑞的手。

阿瑞雪白臉頰,紅了,收緊了手掌,緊緊的回握著後腦勺的手指。

“阿瑞,我若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是說那種無意識的,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後腦勺低聲詢問。

阿瑞,臉更紅了,白了眼後腦勺,點了下頭道:“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嘛。”

後腦勺絕望了,阿瑞會意錯了他的意思,可讓他把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又怕阿瑞一時之下承受不了,隻得歎了口氣,道:“阿瑞,你真好,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

阿瑞似乎有些累了,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後腦勺的肩上,輕聲道:“你也很好啊,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點喜歡你了,你的眼神好憂鬱,讓人心碎……”

後腦勺苦笑,摟住阿瑞的腰,感受著她身上傳過來的幽幽體香,心神再次亂了起來。阿瑞乖乖的偎在後腦勺的身上,眼神不也與他相撞,玩弄著衣角,神情動人。

“我……”

“我……”

兩人同時輕呼,卻又同時停止,彼此深情的注視著對方,在互視中,兩個人的心靠近了。一道光柱透過縫隙照進室內,落在了阿瑞純潔俏麗的臉上,美若天使,後腦勺忍不住想吻一下,下意識的將嘴唇湊向了阿瑞。

阿瑞閉上了眼睛,任由後腦勺的嘴唇印在自己滾燙的唇上,而後,兩人陷入了熱吻中。情到濃時,後腦勺的雙手開始撫摸起阿瑞的身體來,而阿瑞則在後腦勺的輕撫下,不堪的發出了輕微的**聲,緊抱著後腦勺手雙臂,垂了下來。

“後腦勺,抱我到裏麵。”阿瑞輕聲道。

這是一個命令,無法拒絕,後腦勺抱起阿瑞,向她的小屋走去。在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小床前,後腦勺顫抖的手,開始解阿瑞胸前的衣扣,當阿瑞並不十分飽滿卻也已經秀色可餐的胸部呈現時,後腦勺停下了。

阿瑞感覺到了,她深吸了口氣,道:“不要停,若生命裏缺少了情愛,即使我能活過十七歲的生日,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後腦勺,算我求你了,好嗎?”

“什麽?”後腦勺迷茫的問道。

阿瑞,偎進後腦勺的懷裏,無聲的泣道:“我的病,一個魔法師曾經斷言,我活不過十七歲生日,我不要帶著遺恨離去。”

“魔法師?他是誰?”後腦勺無助的問道。

“艾辛格大魔法師。”阿瑞擁緊後腦勺,想將自己的身體,融入進去。

艾辛格,以預言著稱大魔法師,從他開始探究到神秘不可測的未來起,每一次斷言,都沒有失誤過,這次會否是例外?阿瑞如何與艾辛格相遇,如何向他詢問的,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有欺騙的必要。

後腦勺流淚道:“那一天?”

“明天。”阿瑞說完,封住了後腦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