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9.非奸即盜

黑色的小車沿著廈新路直線行駛著,宋溪抱著望遠鏡從擋風玻璃那看他們的車牌,我聽她念然後用手機記下來了

。(黑岩穀;

大約二十分鍾後,小車在f城一家川菜館前停了下來,這家川菜在f城很有名氣,看來妖精也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華琳隔著幾百米的距離也靠邊停下,我從車窗裏看著熊躍和一個穿著深藍色連裙的女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餐館。

我打開車門就要往下跨,宋溪回頭瞪我一眼,“你幹嘛?現在衝進去和他撞個正著,我百分百保證他會跟你說他們隻是普通朋友一起吃個飯。”

華琳表示讚同宋溪的說法,我隻好關上了車門。默了一會,華琳讓我把車牌號報給她,她說她有個朋友在交警隊,看能不能讓他幫忙查查車主的情況。

等待的時間變得漫長而煎熬,我靠在座椅上,心情十分煩亂。如果不是宋溪和華琳攔著,我肯定會衝進餐館鬧他們個天翻地覆。

“都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戀清,你想吃什麽?”華琳扭頭問我。

“耗子藥。”我望著餐館的方向恨恨的說。

“那敢情好,你死了。那小三正好大大方方睡你老公,住你新房,順便虐待你女兒。”華琳嘲弄的瞟著我,“天塌不下來,你呀,就是經曆的男人少了。”

“那邊有個鴨血粉絲店,華琳你去打包吧。”宋溪替我作了決定。

其實我真的沒什麽胃口,我現在全部的心思就是等熊躍和那妖精出來,我看他們吃完飯還要整什麽妖蛾子。

一碗鴨血粉絲吃了一半,我的手機響起來了。屏幕上赫然顯示來電人為老公,我看著宋溪的後腦勺,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他,他打電話,居然有臉打電話來。”

“你接,自然一點就行了。”宋溪探過身接過了我的鴨血粉,又回頭吩咐華琳先別吃。

“喂,大雄。”我裝出一副懶洋洋的聲音。

“老婆,在幹嘛呢?”他溫柔的聲音,“是不是又困了啊?”

困你麻痹,老娘我在等你和妖精呢

。我差點罵過去了,宋溪看著我,我隻好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和他講電話,“我能幹嘛,剛剛敷完麵膜,準備洗個臉然後去弄點水果沙拉給笑笑吃。”

“你前幾天不是說眼霜用完了嗎?我待會和同事正好要路過大洋百貨,就給你買雅詩蘭黛的嗎?”他隨意的口吻。

“行啊,大雄你真是越來越體貼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得去洗個臉。”我掛了電話,感覺內心氣血翻湧。無事獻殷勤,果然非奸即盜。成天念叨著要省著點花錢的人,這會要給我買雅詩蘭黛,我去他大爺的體貼。

“接下來,狗男女要去大洋百貨,還說幫我買眼霜。”我悶悶的說。

“真是聰明啊。”宋溪感歎了一句。

我和華琳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熊躍去大洋百貨和聰明有什麽關聯?

“你們想啊,他肯定是要帶那個妖精去買什麽。f城雖然大,但保不齊有萬一的情況,他把這萬一的情況都先考慮了。就是怕有人看到他去了大洋百貨跟你打了小報告,所以,提前跟你報備了。這樣即使你知道他去了那裏,他也可以說是去那幫你買眼霜。”宋溪具體的分析了一下。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什麽時候,我的老公已經變得這樣的精於心計了?

熊躍和妖精的飯吃到快一點鍾,餐館門口再次出現他們的身影時,我靠著座椅都有點昏昏欲睡了。車子啟動,我差點栽到前座。

定了定神,我看見妖精那輛黑色的小車行駛在前方的不遠處。

大洋百貨附近的車位非常緊張,那輛黑色的小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那個地方隻能臨時停靠。熊躍匆匆下了車,獨自一個人快步向著大洋百貨的入口處跑去。

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熊躍手裏就多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紙袋跑了出來。很顯然,妖精指定了要買的東西才能這樣速戰速決。

“一個袋子是xx品牌的女裝,另一個是雅詩蘭黛的套裝,得大幾千塊錢。你男人真大方啊。”宋溪把望遠鏡裏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我。

我想著家裏的銀行卡在我的身上呢,難道他花那個女人的錢?這個想法很快被我推翻了,熊躍平時對我也算大方,現在車上坐著的妖精可是他的新歡,怎麽能花她的錢呢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他有小金庫。

車子又啟動了,我們一路跟著他們。這回他們穿大街走小巷,從城東一直開到了城西,最後停了一家快捷酒店門口。

這一次先下車的是那個女人,她下了車後隨意張望了一下就向著酒店走去。我探身到前座搶過了宋溪手裏的望遠鏡。

女人在前台站了一會,很快拿了一張房卡向裏麵走去,拐了彎,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十分鍾後,熊躍下了車,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進了酒店,穿過大堂拐了彎。

望眼鏡從我手裏掉到了座位上,手腳一陣冰涼,縱然我前兩天就知道他出軌了,但現在眼看著他進了酒店,這種強烈的被背叛的感覺還是讓我有些受不住。

我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酒店門口,我知道現在衝進酒店也沒有。正如宋溪所說,熊躍這樣謹慎,我即使在大堂追上了他,他也死活不會承認,除非我能抓了現場,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你給他打個電話。”二十多分鍾後,宋溪回頭對我說,“這個時候,你打他肯定不會接。”

我機械的拿起了手機,手指不停的抖著,點了好幾下才點中了熊躍的電話。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著,是的,他不接了。

這個時候正**呢,哪裏還顧得上我,就怕連今夕是何年都忘了。

“回去吧。”我掛了電話,聲音幹幹的對著駕駛位的華琳說。

“戀清……”華琳有些遲疑的看著我。

“回去吧,你們什麽都不要說,讓我靜靜!”我抱著頭側躺到座位上,眼淚跟決了的河堤似的傾湧而出。

宋溪默默的扯了一把紙巾塞到了我手裏,車子向著來時的方向行駛,宋溪和華琳都沉默著,車內隻能聽到我低低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