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24.如此妖精

我刪了短信和照片,將手機放到了餐桌上,慢悠悠的吃了一口甜品,我笑著說:“大雄,你認識剛剛那女人啊?”

熊躍抬頭,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他訝然的反問:“哪個女人?”

我放下小勺子,拿紙巾伸長手替笑笑擦去了嘴角的奶油,“就剛剛笑笑指的那個啊,估計看了好一會笑笑了,她才指著人家說。[抓^機^書^屋”

“沒注意啊,快吃東西吧。”他平靜的說。

我點頭,低頭繼續往嘴裏送甜點,賤人啊賤人,你就裝吧,象個垃圾袋一樣使勁裝

時間慢慢的走著,熊躍耐著性子陪著我們。我不得不在內心感歎,這是一個多麽沉得住氣而且善於偽裝的男人啊。所以,他出軌了外遇了,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宋溪無意間拍到他和妖精的照片,他要瞞我多久,隻怕有一天他想明白徹底和妖精斷了我也不會懷疑。

“我去上班了,呆會你打車回去吧。”他看了看手機,然後向收銀台走去。

我摸過手機,時間一點正,夠準時。我等了一會他,隨後跟在他身邊朝必勝客外麵走去,在門口時我朝笑笑伸出手,“笑笑,我們回家嘍,快跟爸爸說再見。”

“爸爸。”笑笑伸著小手給了他一個飛吻。

他笑著捏了捏笑笑的小臉蛋,轉身大踏步的往停車位走去。我四下打量了一下,來來往往的路人中,早已經沒有了妖精的行蹤。

抱著笑笑在路邊站了一會,我媽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要去一趟家小區旁邊的超市,問我想吃什麽菜?我單手抱著笑笑有些煩躁的說有什麽吃什麽。

掛了電話,熊躍的車剛好停在我麵前,他探出頭來,“笑笑,晚上見嘍。”

“爸爸再見!”笑笑揚著小手擺了擺。

我著看他的車沒入車流,轉身招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後座,我指視線裏熊躍的車說:“師傅,麻煩跟著前麵那輛寶馬。”

“那就那車牌xxxx的車嗎?”中年司機回頭看我,眼神有些奇怪,一副明白事情是怎樣的表情。

“對,別讓他發現。”我才懶得多話,笑笑靠在我懷裏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已經到了她每天午睡的時間了。

“好嘞。”司機減了速,不遠不近的跟著。

十分鍾後,熊躍的車子拐進了一條側街,然後車在側街的半中間停下來了,他下了車往旁邊的店裏走。

“還跟嗎?”司機停在路口回頭看我

“從他的車旁邊開過去,慢一點。”我打橫抱好笑笑,小丫頭已經睡著了。

車緩緩前行,很快到那熊躍進入的那個店。我側頭從車窗裏往外看,那是一個女裝店,大中午的店裏並沒有什麽人。熊躍站在一個女人身邊似乎在說著什麽,那穿著打扮,身高就是剛剛必勝客裏的趙麗楓。

我看著一對賤人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歎了一口氣,我靠在坐椅上看著車窗外發呆。司機問我還要去哪裏?我說了我媽家的地址。

我能去哪裏?我又沒有一個情人在等著我。

回了家,抱著笑笑放到了樓上的臥房睡。我下了樓進了我的工作房間,開了電腦,登陸qq,熊躍的qq已經顯示在線了。看來,又下了血本把妖精安撫好了。

我挨著椅子坐下,旺旺一直在閃動,我實在沒有力氣去應付那些難纏的客人。從牛仔褲兜裏翻出了手機,我拔通了許琛的電話。

“小陳啊,你好。”許琛熱情而客氣。

“現在查出多少眉目了。”我開門見山。

“估計再一次星期就差不多可以收尾了,今天查到趙麗楓的一些信息。c市人,今年32歲,離異,有一個8歲的兒子。父母在國外,有數套房產,兩處店麵,沒有上班,靠收房租度日。”

我握著手機,有那麽一分鍾,我真的想狂笑又想狂哭,熊躍啊熊躍,你說你要找你個年輕的啊,找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啊,再不濟你也找個灰姑娘好展示一下你成熟男人的魅力啊。你找個32歲的,還離異的,還帶孩子,還不班,比我還糟的女人算怎麽回事?

“我知道了,那我等你消息。”我顫抖著說完這句話,飛快的掐了電話。趴在電腦桌前喘了好一會粗氣,我忍不住雙手拚命的敲自己的頭。

陳戀清,你竟這樣失敗,熊躍竟然要找一個這樣的女人來羞辱你!

八歲的兒子?數套房產兩個店麵?父母在國外?熊躍,你就那麽樂於喜當爹還是指望著跟妖精去看外國的月亮?

我不知道我趴了多久,直到大門口傳來動靜

。我才慢慢的抬起了頭,按了按發麻的頭皮,我強打起精神。

“媽,你回來啦?”我移動鼠標點開了旺旺消息,隨口衝門口喊了一句。

“清啊,快來,今天媽挑的這個榴蓮肯定好。”她說話時,一股榴蓮味已經彌漫開來了。

我伸手捏了捏嘴角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了一些,然後才起了身。

客廳裏,我媽抱著榴蓮衝我樂,“今天趕巧了,剛巧超市工作人員從倉庫搬出來,我就挑上了。咦,清啊,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什麽怎麽了?”我笑了笑,挑挑眉看她。

“笑笑在樓上睡吧?”我媽見我點頭後放下榴蓮走到我麵前,然後她伸摸了摸我的額頭,“不對,清啊,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要瞞著你媽,我養了你快30年了,你不對勁我能看不出來?”

我眨巴著眼睛,我媽的眼神很溫和,就象從前我每次在外麵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她總是有辦法一眼看穿我,然後讓我說出來,她就會告訴我該怎麽辦?可是,我和熊躍的婚姻當年也是他們看好的,我媽說過無數次這男孩靠得住。到了今天,我怎麽忍心告訴她,這個靠得住的男孩是個賤人。

我伸手一把摟住我媽的脖子,哇的一聲就哭起來,“媽,我昨天和熊躍吵架了,他要接他父母來過年,還要出錢給他妹矯正近視,我就是氣不過嘛。”

現在還沒有百分百的證據,我還不能把熊躍怎麽樣,還是先不讓我媽知道吧,省得多一個揪心的人,也怕我媽忍不住就找他算賬了。

“你這孩子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好啦,別哭啦。”我媽拍著我的後背拉著我坐到沙發上,“清啊,你聽媽說,熊躍父母要來過年,你作為他的老婆應該高高興興的歡迎。他父母供他念書不容易,一輩子辛辛苦苦,來了你也該好好伺候,這是你為人兒媳應該盡的孝道。至於他妹妹要近視矯正,大概也就是幾千一萬的事情,這是你的小姑子,笑笑的親姑姑,你們經濟條件好,出了就出了,又不讓你養活她一輩子。”

“媽!”我靠到她肩上,眼淚滂沱而下。熊躍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