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70.表妹不停歇

“孩子出生的前幾天,我也不知道具體幾天。(爪譏書屋小周趁著晚上把我弄到了一輛麵包車上,車上有兩個人,另一個是他的表弟。車一直開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停下來,停在了一座山腳下。然後他表弟開著車走了,他拖著我爬山。爬到一半時,我就開始肚子痛了。那個死變態拖著我一直走,開始下山時,我就痛得完全的不能走了,躺在地上一直慘叫。”王悅靜抱緊雙臂,開始打冷顫,“你也生了孩子,但你幸福,躺在醫院裏。我躺在荒山野嶺打滾,姐姐,你知道多痛嗎?那種比生剜肉還痛的痛無邊無際,沒完沒了。”她抓著被子瞪大眼睛看我。

我摸著發涼的手背,我當然知道。

“我痛成這樣,死變態還是一路把我半拖半抱的弄到了半山腰,然後他把我拖進了一個洞裏。孩子總算生出來了,死變態拎給我看,他說長得象隻小老鼠,我隻聽孩子呀呀哭了兩聲,然後我就痛得失去了知覺。等我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還躺在一片汙穢之中。死變態跪在我麵前,他說,孩子送人了,讓我好好養好身體等著結婚。然後他走了,而且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在麻木的疼痛中,等啊等啊,一直等著有人出現,我快要餓死了,是真的餓得瀕臨死亡的那種餓。我這二十多年的人生曆程,有大半的時間都活在絕望中。我以為我是懂得絕望的感覺,直到我真的麵臨死亡那一刻,我那才懂什麽是絕望。”王悅靜猛烈的咳了幾聲,臉色紅得更加厲害起來,“姐姐,你知道我要死的時候,最想見的人是誰嗎?”

我怔了一下,然後我伸手指了指自己。

她狂笑起來,“你真聰明,對,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我下一分鍾就要死掉,我隻想再見你一麵。我要告訴你,這麽多年來我有多恨你,恨不得生生的咬死你,吃你的肉,喝你血。”

“現在我知道了!”我定定的盯著她看。

“是啊,你知道了。而且我還活著,隻是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卻還是那麽好。”她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一直拉到了脖子下麵,整個人就那樣縮成一團,“姐姐,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真好笑?那你趕緊笑吧。我的現世報來得太快了,快得我自己都措手不及。哈哈哈,姐姐,你笑啊。”她象個神經病一樣笑起來,另一張病**的病人不時側目看她。

我卻笑不出來,一直到她止住笑,我才微微歎了一口氣說:“傅強挺好一個人,你非要錯過他

。”

“很好?你怎麽知道他很好?”她從被窩裏伸出手,激動的揮了好幾下,“你和他上過床嗎,那就是個死變態,喜歡玩sm。一開始我是想假借訂婚之名來刺激劉伯明,了解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他的家境也不錯。多上了幾次床才發現,他在**太變態了,往死裏整。所以,我提了分手,他死活不同意。我懶得糾纏太長時間,所以用劉伯明的名義給他發了封郵件,幹幹脆脆把我和劉伯明之間上過床這事告訴了他,他是個死要麵子的人,這樣一來,分手就變得很順利了!”她說著話突然掀開被子,雙腿垂到床下,她看我受了驚嚇的樣子又笑起來,“你怕什麽?我現在也打不過你,姐姐,你想看看我下麵變成什麽樣了嗎?”

“不想,你沒事的時候自己多欣賞。”我皺眉,一股惡心無法抑製的湧上心頭。

“以後,估計再也不會有男人敢上我了。”她扶著床沿穿上了鞋,“姐姐,走吧,我送你下去,你該回去了。”

“我自己走!”我起了身。

她不管不顧的,硬是拖著身體跟在了我身後。長長的走廊,她走得很慢,我不得不放慢腳步。腦海中回響著她剛剛說的話,她說傅強在**是個變態,想起來,我媽和宋洋還熱心過這事。

下了樓,出了住院部的大門,站在空曠的廣場上,陽光打在身上有溫暖的感覺,我回頭看她。她站在陽光裏,瘦得跟鬼一樣。不知道為什麽,我莫名的覺得心酸起來。

“以後,有什麽打算嗎?”我問她。

“和劉伯明打離婚大戰啊,我這樣一個爛人,他們家肯定不會要了。我還不想死,要活下去就要錢,他們得給我一筆錢,我滿意了就帶著錢走唄。”她雙手插在病號服口袋裏,語氣是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後悔過嗎?”我又問。

“後悔啊,後悔沒抓住鬆華,那個男人是真好!”她有些失神,“陽光,正直,專一!”

隻可惜遲了,當初不珍惜,“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我說完就轉了身。

“華琳!”她喊我。

我停下來回頭看她,她卻半天不說話,“你還有事嗎?”我問她

“算了,沒事。”她莫名其妙的說了這句話後朝我揮了揮手,“你走吧!”

我打量了她幾眼後才轉了身,走了好遠回頭,她還站在那裏。就象根電線杆子,杵在那裏。

就在我去醫院的那天,周斌和他表弟一起在外省被抓捕歸了案。聽說抓捕時,周斌異常狂躁,咬傷了兩個警察,嫌疑人被送去了做了精神鑒定。

又隔了一段時間,許琛說鑒定結果出來了,周斌確實犯有家族遺傳精神疾病,也就是說他可以不負刑事責任。他表弟倒是沒精神病,作為從犯,聽說被判了好幾年,真是倒黴!

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和林書慧都呆了呆,被小周弄得那麽淒慘的表妹,到頭來連個說法都沒處討。忍不住歎了一聲,老天真整人時,連後路都不給人留。

“你說表妹能接受嗎?”我問林書慧。

“肯定不能,換誰都不能接受吧,就是不知道她還能搞出什麽事來。”書慧幫好好拉了拉衣服後回頭看我,“她和劉伯明的婚離了嗎?”

“沒有,我婆婆說,她要一百萬現金。”我聳肩,“我和劉伯明離婚時,他手裏的存款也就三十萬不到,車子房子又都歸了我。現在跟劉家要一百萬現金,估計他們是有點拿不出來。”

“那她現在住哪裏?”

“誰知道呢?隻聽我婆婆說,反正她就一句話,給錢就簽字。如果一定要上法庭,她就幹脆將事情鬧大,找報社什麽的。其實她是算準了劉伯明小姑有錢,所以才會獅子大張口。”

“我覺得到最後你婆婆他們得妥協,劉伯明連離兩次婚,鬧大了,這往後了,誰敢嫁給他?”

“隻要他有錢,自然有人敢嫁他,這年頭啊,一切向錢看。”我感歎!

玉麵小七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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