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2.我的那個媽

老賤人順著床沿退了幾步,見我發狠的樣子,她畏縮著不走又不敢上前來。(爪譏書屋

“琳琳,阿姨,求你,求你,我再也不和你爸來往了,求你,把照片刪了。”老賤人伸著手,滿臉的倉惶。

“你再不滾,我馬上報警,你信不信?”我起了身,一步一步向她逼去。

“我走,我走。”老賤人這才轉了身,向著門口跌跌撞撞的跑去。很快,她的腳步聲就消失在了走廊裏。

我鎖了門下了樓,把鑰匙放回物業處時,物業處的大叔還問我:“租客又沒看上啊?”

“帶兩個小孩,孩子又還不懂事,房子得被拆了,不租。”我胡謅得認真。

“那是,那是。你別急,慢慢租,肯定租得出去。”大叔安慰我。

“會的,謝謝你哈。”我轉身出了物業辦公室。九月的天氣,陽光很刺眼。晃了晃頭,頭發早就不滴水了,好在穿著黑色的t恤,也不太看得出先前的水漬

我回到了車上,靠著座椅,心頭堵得有點難受。腦海中閃現著老爸剛剛的樣子,忍不住握拳狠狠的砸了一下座椅。

老爸什麽都好,為人處世十分周到,顧家,愛兒女,對我媽也很好。就是找女人這一點,幾十年了,我媽和他吵也吵了,鬧也鬧了,他仍然我行我素。

我哥為了我媽,和他幹過一架,然後就從家裏搬出去住了。

我坐了一會,拔通了我哥的電話,家裏的這些醜事,我在宋溪麵前都很少提及,嫌丟人。

“琳琳,啥事?”我哥含糊不清的問,一聽就知道在吃東西。

“這個點,你吃的是什麽飯?午飯還是下午茶?”我沒好氣的問他,三十好幾的人了,一直抗拒結婚,自己生活又沒個定律。

“打電話是不是想抱怨老頭子,說吧,我現在有空。”我哥壓根就無視我的問題。

“今天抓住現場了。華任良,你說我們怎麽會有一個這樣的老爸?”我垂頭喪氣的問他。

“賤的唄。我說你啊過自己的日子,管不了的事就別管了。”我哥喝了一大口湯,滿足的歎了一口氣後又說:“媽呢?她知道你抓住現場了嗎?”

“我和媽一起抓的,她追老爸去了,回頭肯定又得找我哭半天。唉,我真的能被她搞瘋,讓她離婚吧,她又死活不肯。”我揪著自己的頭發。

“這都是無解的難題,你要向我學習,無視。”我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得了,你有空回來看看媽吧,我不和你說了。”我這邊提示有電話進來,我立馬掐斷了電話。

“親愛的,晚上你想吃什麽?”劉伯明賤賤的聲音。

“吃人肉。”我惡聲惡氣的說。

“火氣好大,等我去買兩瓶加多寶給你降降火。”他仍舊怪聲怪氣的和我演著。

“滾,我晚上回我媽那,你去你媽家裏吃

。掛了。”我態度惡劣的掛斷了他的電話,吃吃吃,老娘我現在真他媽的想吃人。

開著車轉悠了一圈,回到我的茶葉店時,兩個店員正站著打瞌睡。

“喂喂喂,花錢請你們來睡覺的啊?打起精神來,你們這樣,客人想進來都被你們萎靡的樣子嚇跑了。”我都走到辦公桌後麵了,兩個人還沒半點反應,氣得我砰砰拍了幾下桌子。

“琳姐。”平日裏跟我鬧慣了的兩個小姑娘見我真火了,大氣不敢出,立馬醒了神裝模作樣的開始擦桌子掃地。

我坐了一會,覺得更憋氣了,抓了車鑰匙轉身又出了店。

沿著三環路開了半個多小時,我把車開到了人煙稀少的江邊。順著斜道走到了江邊,使盡全身力氣衝著江麵吼了幾嗓子,力氣用得差不多了才蹲到沙灘上。

陳戀清發了條短信來,問我要不要一起上宋溪家去喝酒聊天。

我看了一眼,懶得回直接收起了手機,現在奧巴馬來我都沒心情見。

五點多時,我媽的電話打來了。果然一接,她就哭著問我在哪裏?我按按頭皮,起了身往車子走去,“媽,我現在過來,你先哭著。”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媽完全可以當選現代孟薑女,那淚腺發達得哭倒長城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路飆回我媽家,停了車,我拐到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些山竹。

我開門進去時,我媽半倚在沙發裏,她麵前放著兩個紙巾盒,一個已經空了,紙婁已經滿了。看來,至少哭了兩小時了。

“山竹現在吃還是等你哭完了吃?”我拖了把椅子坐到她旁邊。

“琳琳,你說,你說,我對你爸這樣好,為什麽,他就是不滿足?”我媽抽泣著一千零一遍問我這個問題。

“媽,好了,別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腫成這樣了,我爸晚上肯定得回家。來,擦把淚。我給你剝山竹吃。”我忍著內傷坐到她身邊,溫柔的哄著她

“媽就是傷心,想不明白,他怎麽就是改不了,為什麽改不了?你們都這麽大了,你要是生了孩子,他都是當外公的人了。”我媽撲倒我懷裏,又痛哭起來。

“要不我找個朋友揍他一頓給你解解氣好不好?”我拍著她的後背。

“你這孩子……”我媽“咻”一下坐直了,流著淚伸著手指我,“他總是你爸,你怎麽能揍自己的親爸。”

“那我們還是吃山竹吧。”我從塑料袋裏拿出了一個山竹剝開,遞給她。什麽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我媽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哎,親媽啊,要是別人,我走暴走八百回了。

我給我媽剝第三隻山竹時,家裏的座機響起來了。我剛要起身,我媽就飛快的放下了山竹,奔向了電話,我看著她,默默的坐回椅子上。

“蘭英啊……誒,誒……好,好……都長這麽大了,真是不知不覺啊……沒有感冒,就是剛睡醒……住得下住得下……明天啊?……明天行,我讓琳琳去接……誒,好!”電話掛了,我媽轉頭看我。

“琳琳啊,跟你說個事。”她很鄭重的樣子。

“嗯?”

“靜靜,就是蘭英姑姑家的那個表妹,你們小時候老一起玩的……”

“媽,直說。”我頂煩我媽老是一長串的鋪墊。

“靜靜說來f城找工作,住我們家裏,明天下午你去車站接一下。”我媽說。

華蘭英是我爸的親妹,王悅靜說起來是我親親的表妹,隻不過我們這一代來往得少了,也就沒那麽親。

“媽,你還真會充好人,我爸才傷了你一把。你就對他家的事情這麽上心。得得得,你別念經,明天下午幾點?還住家裏,要是個極品表妹我看你這日子怎麽過?”我這回真想暴走了。

玉麵小七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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