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53.我問你答

許琛隔了好幾天才給我打了電話,他說:“小陳,明天趙麗楓的老外婆過生日,在xx酒店設宴。”

我聽完並沒有熱血沸騰的感覺,現在對於如何整死趙麗楓,我好象也有點提不起來勁了。默了一下,我才有些懶懶的說:“我知道了,謝謝。”

“有個事,我多嘴一句。”他說。

“你說。”我一下子又挺直了背。

“你老公這段時間一直和趙麗楓住在一起,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他們應該會一起去酒店。”許琛猶豫了一會才告訴了我。

我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我已經下了死決心要和熊躍離婚,但這會聽到他和妖精住到了一起,我還是覺得血液翻騰,恨不得立刻衝到他麵前狠狠的甩他幾個耳光。他不是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嗎?騙人的鬼話。

我掛了電話,在工作房裏暴躁的轉悠了幾圈。明天?賤人你這是見妖精家長的架式嗎?轉到窗邊時,我拿起手機給宋溪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有空嗎?”我問她。

“我改一個稿子,要來我家嗎?”宋溪那邊悉悉索索的翻著書本,隨口問我。

“我,我想約熊躍見一麵,你陪我去行不行?”我費勁的說出這句話。

“你想見他?”宋溪聲音提高,她顯然驚訝了。

“對,我想和他見一麵,你說在哪裏好?”我低聲說

“那去漫咖啡吧,你想什麽時候去,我家旁邊那間華琳一朋友開的,我讓她打個電話留個好位置。”宋溪道。

“你等我電話吧。”我掛完電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現在無非就是等法院二次開庭然後離婚了事,跑去見他做什麽呢?

掙紮了十幾分鍾,我還是拔通了熊躍的電話。

“有事嗎?”他的語氣不冷不熱。

“見個麵吧,下午三點,f城xx路漫咖啡。”我的語氣也不好不壞。

“哈,哈哈,這是老天下紅雨了,大小姐居然要見我這個鄉巴佬。行,沒問題,大小姐發號施令,我一定準時赴約。”一聽我約他見麵,他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我沒和我媽說我要和熊躍見麵,這段時間,熊家雖然消停了,但我媽時不時的提醒我要堤防著熊躍又搞鬼。我要是和她說了,她估計不會讓我去,況且連我自己都沒太明白為什麽非要見他一麵。

臨出門時,我想了想又折回身把我留底的那份關於熊躍出軌的證據裝進了挎包裏。

“去哪裏?”我媽打著哈欠從樓梯上下來,見我要出門隨口問我。

“去宋溪家。”我頭也不敢回,抓著車鑰匙就出了大門。

我到的時候,宋溪和華琳正坐到二樓入口處靠窗的角落裏嘻嘻哈哈聊著什麽,見了我,華琳誇張的起了身,然後迎過來用力抱抱我,“想死你了,陳戀清,你不厚道哈,這麽久都不理我一下。”

我看著因為愛情的滋潤而容光煥發的華琳,將手裏的包扔到桌子上,“你就別拿我這個苦命的人打趣了,去吧,先幫我弄小點心來吃吃

。”

“遵命。”華琳拍拍我,轉身而去。

“戀清,這個角落的五張桌子,華琳都給你訂下來了。待會你和熊躍聊吧,我和華琳在那邊坐著。”宋溪指著另一邊的樓梯,這中間隔了十幾張的桌子呢,“熊躍是個**的人,我和華琳在,他會覺得你是來示威的而不是來和他好好談的。安心等著他,我先過去了。”

一杯咖啡喝了一半,熊躍才姍姍來遲,見我撐著頭看他,他在樓梯口站住,看了我幾秒鍾才拾步走來。

“給你點了一杯摩卡,希望你不介意我擅自作主。”我仰頭看著他客氣的說。

他怔了一下,然後坐下了來。

我們都喝著咖啡,誰也不說話,偶爾我會側頭看著窗外的街頭,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我忘了有多久,我們再也沒有這樣坐著看看風景看看人。

但我很清楚,我們今天不是來看風景的。

“說吧,你找我想說什麽?”熊躍終於還是打破了沉默,看我的眼神帶著不自覺的戾氣,看來他心中怨氣比我大。

“你沒來之前,我覺得我有無數問題要質問你。現在你坐在這裏,我又覺得,很多問題其實已經沒有問的必要了。”我轉著咖啡杯,“熊躍,你和趙麗楓住在一起了?”

“是。”他帶著一些挑釁。

“那為什麽不幹脆點和我離了婚,光明正大和她睡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我平靜的看他。

“現在我拖得起。”他嘲弄的看著我。

“我記得沒多久前,你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你。”我仍然轉著咖啡杯,語氣淡淡。

“說這些有什麽意思?你大小姐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哪裏會真的給我機會?事實現在也證明,你壓根沒想過要原諒我。”他冷笑著。

“熊躍!”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定定的看向他。

他和我對視了一會後,轉頭看著窗外,轉回頭後他掩飾的咳了兩聲

“我們總歸是有過將近八年的時光,這八年,無論對於你還是我,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所以,今天我們就當為我們再也挽不回的八年畫個句號吧。我呢,不會盛氣臨人,你呢,也不用冷嘲熱諷。很有可能過了今天,以後我們再見時,迎麵走來也隻能擦肩而過。”我說得很緩慢,目光也顯得真誠。

他沒說話,但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的顫抖。

“熊躍,當年是我主動追的你。你一開始是不太理我的,後來才慢慢的被我打動。你說如果當年我不那樣纏著你,我們是不是根本沒有可能?”我問。

熊躍垂下頭,也跟我一樣轉著咖啡杯,好久後他才抬頭,“太久遠了,誰記得。”

“你對趙麗楓是一見鍾情,這種不同於我的感覺讓你真正燃起了愛情的火苗,對嗎?”我問。

“誰說的?”他垂著頭,沒有看我。

“所以,她之所以會這樣愛你,是因為你一開始給她的是一份熾熱的愛。並且這份愛很純粹,沒有參雜任何的其他因素,是這樣吧?”我問。

“這是你的自己猜的。”他還是沒敢抬頭看我。

“熊躍,你好歹是一個男人,即使坐在你對麵的是即將離婚的妻子。如果你認為你和她是真正的愛情,你就抬起頭來,坦坦蕩蕩的承認。一輩子並不是那麽長,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幸運遇到真愛,你說呢?”我問。

“是!”好一會後他雙手握著咖啡杯終於抬了頭,“一開始確實是愛上了她,後來……”他頓住沒往下說。

“後來,你從純粹的愛情裏清醒過來。你開始慢慢的意識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愛情顯然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開始衡量,想要取舍。你既舍不下她的溫柔大方,也舍不下女兒的天真可愛以及這麽多年來和我朝夕相伴培養出來的感情。當然,我的家庭背景也是我的一個加分項,對嗎?”我問。

“是!”這回他答得幹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