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58.終是不可挽回了 推薦票加更

開庭那天,天氣好得令人發指,晴空萬裏無雲的,我懷疑是不是連老天都開心見到我離婚。()原本我爸媽都要陪我去,但我覺得又不是去打架,離婚這樣的事情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吳律師也說這不過是一個極簡單的民事訴訟案,很快就能結束,我爸媽想想也就沒有再勉強。

我在法庭門口見到了熊躍,在這之前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住了一場院的他瘦了很多,剃了個平頭,雙頰消瘦得已經凹下去了,灰色的襯衫顯得他更加單薄

“好久不見!”他扯著嘴角朝我笑了一下。

我其實是想低著頭裝沒看見他的,聞言,我隻好也客氣的回他:“別來無恙!”

這四個字出了口我才覺得有些不妥,他哪裏是別來無恙,分明就是大病初愈。好在,他也懶得和我計較了,隻是頓了腳步讓我先走進去。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走進法庭,從前受電視劇荼毒太多。在我的印象中,法庭的旁聽席上總是坐滿了旁聽的人,法官都是威嚴的坐在審判台後,然後拿個錘子,敲一敲喊聲肅靜。然後是一些諸如原告陳述,被告反駁之類的。

但事實上,我們進了法庭後,隻有審判長和書記員,我的律師,我,包括獨身前來的熊躍。整個案件進行得十分順利,熊躍對我提出的要求無一有異議,於是就變成了我提了什麽要求他就答應了什麽。包括房產的分割,夫妻共有財產的劃分,笑笑的撫養權。

審判長在最後時征詢雙方意見,熊躍說:我沒有意見!

我幾乎要懷疑熊躍被趙家人一頓痛打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這一百八度的大轉彎讓我有措手不及的感覺。

我和熊躍轟轟烈烈的離婚大戰就這樣輕易的落下了帷幕,法庭宣判後就隻需要等待判決書最終到我們雙方手裏了。

吳律師和審判長還有其他事要談,於是我便先行離開。走出法庭大門時,陽光落在身上,我有些微微的晃神,熊躍走在我前麵,他微微低頭仿佛在仔細看路。我看著他的背影,模糊的想著從此後我和這個男人再也沒有關係了。

“陳戀清。”熊躍頓住腳步,回頭看著我。

“啊!”我也生生止住腳步。

“房款,得等我把房子賣了才能給你。”他低聲說。

“沒,沒事。”我看著他的樣子,竟然有些莫名的心酸起來。

“笑笑的撫養費,雖然你說我不用支付,但總是我的女兒該給的我還是會給。至於探視,現在得看我會不會繼續在f城呆,如果我會離開這裏,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會來看她

。如果她找爸爸,你就說我去出差了。”他又說。

我咬著唇,低著頭拚命的忍著喉嚨一陣接一陣的發酸。從前的他就是這樣的,要出門或者有什麽事情,他總是這樣溫和耐心的給我說清楚。

“你,準備去哪?”我問他。

“總有地方去。陳戀清,這段時間住院,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對於我父母還有妹妹對你們家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如果不是他們,或者我們之間還有挽回的可能,至少不會散得這樣快。”他摸了摸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們沒有文化,一輩子都沒出過幾次大山。這些年來,家鄉的攀比風氣越來越壞,所以,對於錢……我們兩家之間的戰爭就到此為止吧,我會勸解我的家人不要再鬧。”

“還說這些做什麽?”我偏頭,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你早幹嘛去了?好好的一個家攪成了這樣。”

“即使到了這一刻,我還是要說,做了那些混賬事,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我是一個男人,就象大多數男人一樣,有劣根性。就象大多數女人一樣,要求丈夫專一專情。這注定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外麵的人和自己的家庭在我心裏,我一直區分得很清楚。算了,也不說這些了,遲了。”他抬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天空,“天氣很好,我們就在這裏說再見吧。”

“再見!”在更多的眼淚掉下來之前,我快速的轉過了身。

“陳戀清!”他又在背後喊我。

我停了腳步但沒有回頭,“還有什麽事?”

“我愛過你!”他的腳步聲響起,我回頭時,他已經走得很遠了。

愛過我?哈哈,現在說這些做什麽?我慢慢的蹲到地上,將頭埋到掌心間,滾燙的**順著我的指縫往下淌。

他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隻是在和我前行的路上心偏離了方向。最終,我們隻能落了個離婚收場。

和熊躍離婚後,我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陷在一種渾渾噩噩之中。每一天睡下之前醒來之後,我都在問自己:你好好的婚姻究竟是怎麽解體的,那個從前溫和細致的男人究竟是什麽時候偏離你怎麽都不知道?你曾經那樣愛他又為他做了些什麽呢?

我想啊想,想起這些年來,我對熊躍的關心幾乎是小於20%

。他愛吃什麽菜我沒有我媽清楚,他喜歡穿哪件衣服我沒他自己清楚,他工作順不順心我沒他同事清楚,就連他感冒生病我都沒有笑笑安慰他多。

這些年來,我一直活在我大小姐的世界裏。不燒飯,不帶孩子,不關心丈夫。恣意享受著來自於他的體貼以及縱容,他出軌了傷害了過分了,我就隻想一毀俱毀。

他曾經吼我說,隻有我該反思嗎?你為什麽不反思?

在我們那段壞掉的婚姻裏,他的出軌,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盛夏來臨時,我媽見我心情始終鬱鬱,於是某一天吃飯時,她說去泰國玩玩。我對於這些沒什麽興致,但笑笑高興得直拍手,老爸也十分讚同,我也就跟著答應了。

老媽很快訂了旅行團,時間確定後,我們就開始準備行李。

要出發的前一天上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哪位?”我客氣的問。

“我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是?”我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著印記。

“我是趙麗楓,我想見你一麵。”她急急的說。

“我不想見你。”難怪聲音熟悉,這個不要臉的妖精,我聽著是她恨就不打一處來。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否則我不會給你打電話!”她哽咽起來,“看在我們同是母親的份上,我在f城xx路的上島咖啡,我等你。”

她說完就飛速的掛了電話,大約怕聽到我直接的拒絕。

玉麵小七郎說:

我下午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下一更的時間改到四點半左右,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