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62.賤人你在哪裏 kekele77巧克力加更

我上了三個月的班,才真正的適應了這全新的生活。城慢慢的又要進入冬天了,而熊躍半點消息也沒有。

有一天下班後,我坐在晚歸的公交車上,耳機裏回蕩著音樂的旋律。我看著夜色中窗外的景色不斷的飛逝而過,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這日子過得多快呀。快得我都要忘了我和熊躍大戰的那些日子了,宋溪說得對呀,一切都抵不過時間。

咖啡館的工作談不上多麽的豐富多彩,人來人往的顧客中,我盡一個服務員的本職工作。從來沒有人對我多看一眼,華琳有時候會開玩笑問問我有沒有高富帥跟我要電話號碼。我想了想才說,你覺得在小姑娘紮堆的地方,那些高富帥為什麽要看上我這樣的老女人?

她噎得半天沒說話,回過神來後,她也承認,象我們這樣的年齡真的老了

進入十二月份後,我媽開始給我安排相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從我和熊躍離婚到現在,已經好長時間了。我的年齡隻會越來越大,我媽肯定沒有辦法看著我真的一個人過著。而我,也沒有辦法真的讓父母為了我一直操心勞累。

所以,我答應了。

我見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一個阿姨介紹的,公務員,今年35歲,離異,但孩子跟著女方。坐在我家明晃晃的水晶燈下,阿姨閃著星星眼說,公務員好,穩定,而且孩子跟著女方這個和單身根本沒有兩樣。()

我在我媽的要求下,請了半天假,然後穿著得體的衣服去赴約。

公務員還算比較大方,第一次見麵的時間就定在了晚上六點,地點是f城的某個西餐廳。我到的時候,公務員已經到了。

“你好,我是錢文斌。”公務員長得真的很象公務員,就是那種你一看到他就會感到他身上散發著官員的氣息。我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以後一定會有前途。

“你好,我是陳戀清。”我坐下後也微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本來第一次見麵,雙方介紹人都應該在這樣顯得不會那麽尷尬,但我阿姨說男方說不用搞得那麽俗套。

“那我就喊你小陳吧,服務員,這邊點餐。”公務員向遠處招了招手。

“行。”我拘謹的點了點頭。

“小陳,你也是離過婚的哈?有個四歲的女兒?”點完餐,他就單刀直入的問我。

“是的。”我答。

“可惜了。”他感歎,“你為什麽要離婚呢?”

“怎麽說呢?我前夫出軌。”我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

“出軌?你們女人就不能有點新鮮一點的理由嗎?”他瞪大眼睛,聲音陡然提高了高度。

我被他嚇得感覺手指都在發涼,我真的沒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瞪大眼很生氣的樣子

“你知道嗎,我今年到迄今為止見了十幾個女人,有三個說家庭暴力,剩下的包括你在內,全都說老公出軌。為什麽不編點新鮮的理由呢?象我,我和我前妻就是典型的性格不合,哪來的那麽多出軌,而且為什麽都是男人出軌,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公務員越說越激動,就差沒用手指戳我的額頭。

但熊躍確實出軌了,我不知道實話會令公務員這麽生氣,但他憑什麽生氣?

“您能冷靜一點嗎?”我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我很冷靜,就是覺得你們女人不需要將責任和過錯都推到對方的身上。”見我受了驚嚇,他頓住了話頭,但仍舊很嚴肅的樣子,“那你對婚姻有什麽看法?結婚後能做一個賢妻良母嗎?”

我搖搖頭,我對婚姻沒什麽看法,至於賢妻良母,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小陳,我來和你見麵,就是奔著結婚來的。我跟你交待一下我的情況,我目前在f城政府部門上班,年薪這個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我們結婚後,你隻需要負責做好家務,照顧好我的母親,然後我們生個孩子,你帶好孩子就行了,其他的我沒什麽要求。”公務員很派頭的順了順頭發。

我看著服務員舉著托盤已經走到了我們麵前,牛排滋滋的冒著熱氣,我扯過了旁邊的包包,然後從錢包裏拿出了一百塊,放到了桌子上。

“錢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了,這是我的費用。”我拎起包就一口氣跑出了西餐廳。

真是太侮辱人了,去死吧,什麽破公務員,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我氣得一口氣就跑到了停車場,對著輪胎狠狠的踢了幾腳。

這場相親算是砸了,我不知道回去要怎麽麵對我媽。一個人開著車轉來轉去,最後就轉回我和熊躍以前住的小區。

在車上坐了一會,然後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走了一圈後,我又搭著電梯回了我以前的家,站在家門口,我真的覺得全身都無力了。靠著牆,我眼淚就往下淌。熊躍,你真該死啊,要不是你我今天用得著受這樣的侮辱嗎?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了,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姑娘換了鞋正準備出門

。我被驚得連眼淚都忘了擦,熊躍回來了?把房租人了?還是賣了?

“你,找人嗎?”姑娘看著我,有點猶豫的問我。

“你住在這裏?”我問。

“對呀,上個月剛搬來,你有事嗎?”她反問我。

“你房東是熊躍嗎?”我急切的問。

“不是啊,你問這個幹嘛?”她有些戒備的看著我。

“對不起啊,這裏以前是我的家,我和我老公離婚後才搬離了這裏。我不知道我前夫是不是把這房子賣了,所以,所以我問你房東是不是熊躍。”

“房東是熊萍。”姑娘看我並不象說謊的樣子,於是告訴了我。

熊萍?熊萍?熊躍什麽時候把房子過戶給他妹妹了,我退了幾步,“打擾了。”然後我倉惶的搭著電梯下了樓。

我從手機上翻出了趙麗楓的電話,然後拔通了,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是一個稚氣的男孩的聲音:“你找誰?”

“我找趙麗楓,有點事情,你是,她兒子?”我猜測。

“你找我媽媽啊,她現在睡著了,她生病了,要不然你等她醒了再打來。”男孩說。

“生病?什麽病?在醫院嗎?”我又問。

“我外婆說神經衰弱。”男孩的聲音顯得好單薄。

“好吧,我明天再打。”我忍著淚掛了電話,我本來想問問熊躍是不是回來了?現在趙麗楓都神經衰弱了,看來是沒回來。

這個賤人,就是計劃好了的,把房子過戶到妹妹名下,這樣他就是真真的是一無所有。熊躍,你這個賤人,到底死去哪裏了?你把房子過戶了?為什麽不知會我一聲呢?你欠我的房款不用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