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76.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熊躍答應了笑笑以後每個星期來看她,但他又沒說具體每周幾來,笑笑從周一就開始問我,爸爸什麽時候來?問到周四時,我沒辦法隻能從手機通訊錄裏找出了熊躍打給我的那個號碼打過去問他,接電話的人是趙麗楓。

“找我家躍有什麽事啊?”那賤女人嬌滴滴的問我。

“讓熊躍接電話

。”我惡狠狠的說,這個賤女人。

“他現在沒空哦,你有什麽話和我講一樣的,我現在是他的老婆。”賤女人語氣一點也沒變。

“滾你媽的。”我爆了一句粗話,然後就掛了電話。媽的,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了。我現在真是後悔死了,當初在酒店抓住現場時,就應該把開水往她臉上淋,毀了她那張賤人臉,我看她還怎麽得瑟。

周五下午,我去接笑笑放學,在幼兒園門口等了一會,熊躍的電話打過來了。

“有事嗎?”我態度和語氣都很惡劣,要不是為了笑笑,我連電話都不會接。

“笑笑出來了嗎?我在幼兒園路口等你們。”熊躍低聲說。

“還沒有,你等著。”我啪就掛了他的電話。

好不容易等到了笑笑,小丫頭背著書包甩著辮子朝我奔來,站定後左顧右盼了一會,然後才問我:“媽媽,爸爸還是沒來嗎?”

我彎腰幫她整理了一下亂掉的劉海,然後牽著她的手向路口走去,“爸爸在路口等我們呢,快走吧。”

“耶,太好了。媽媽,媽媽,我今天要給爸爸唱一首兒歌,我們老師說爸爸賺錢可辛苦了,這歌是專門送給爸爸的。”笑笑高興得晃頭晃腦的。

賤人賺錢是辛苦,可是不是給我們花的,累死了活該。我看著笑笑高興的樣子,隻好安慰自己為了女兒,忍忍吧。

路口的灌木叢邊,熊躍正張望著人群,他旁邊站著那個穿著黑色線衣的是賤女人趙麗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賤人,來看女兒把新上位的小三帶來做什麽?

我扯住笑笑,不讓她繼續往前走,但笑笑已經看見熊躍了,她指著他們,“是爸爸,還有那個阿姨。”

“笑笑。”熊躍大跨步的走上來,趙麗楓緊緊的跟著他,生怕一撒手,熊躍就又回到我身邊了。這個賤女人,懷著孕不在家好好呆著跑出來幹什麽?

“爸爸!”笑笑仰頭看我,又看熊躍,我一直拽著她。

“不好意思,笑笑外婆在家等著呢,你改天再來吧

。”我看著一臉笑容,作勢捧著肚子的趙麗楓,惡心就一陣接一陣。

熊躍大概也明白自己過分了,扯著趙麗楓走到了一旁,兩個人至少嘀咕了十幾分鍾,熊躍才一個人走回我們身邊,“好了,笑笑,爸爸帶你去玩會好嗎?”

“你可真行啊,帶著她來,你是來見女兒的還是帶她來向我示威的?”我忍著氣憤平靜的質問他。

“她現在時時刻刻跟著我。”熊躍很無奈的樣子,“陳戀清,我帶著笑笑單獨走走行嗎?你在旁邊她又要跟來。”

“不行,萬一你又把我女兒拐跑了,我上哪去哭。”鬧離婚那時,他們把笑笑抱走,我現在還有心理陰影。

“看來,你是徹底的不相信我了。”熊躍苦笑,然後彎腰抱起笑笑,“丫頭,爸爸今天還有事情要處理,要不然我隔兩天來看你,到時我們一起去公園劃船。”

“爸爸,你騙人,你騙人。”笑笑嘴一扁,眼淚就簌簌的往下落,她也不大聲哭隻是抽噎著。

“笑笑。”熊躍抱著她轉了幾圈。

“如果她要一直跟著你,熊躍,那我拜托一下你,以後你就別來了。讓我們娘兒倆過個清靜的日子吧,笑笑總是要麵對的。”

“我想笑笑。”他低著頭,也沒說別的。

熊躍最終還是跟著趙麗楓走了,走的時候,他是一步三回頭的張望。笑笑抱著我的大腿一直撕心裂肺的喊爸爸,我不知道熊躍有沒有心碎,但我的心是生疼生疼的。

我牽著笑笑往停車位走去,走了一路,笑笑哭了一路。把她抱上車後,我坐在駕駛位,聽著後座的笑笑一直止不住的抽噎聲。她才五歲,她隻想和她最親愛的爸爸好好呆一會。這麽小的願望,那個賤女人都要無情給她破壞。

這成人世界的醜陋與不堪,幾時才休?

笑笑回到家還沒止住哭,我爸心疼得要命,安撫了好半天,最後沒辦法帶著她出去溜彎了。我和我媽簡單提了一下趙麗楓死活跟著熊躍的事,我媽聽了半晌沒說話

“這樣下去不行啊,對笑笑的成長一點都不利。本身你們離婚對孩子觸動就大,現在倒好,那女人還成天在笑笑麵前晃悠。”

“要不然,給笑笑換個幼兒園吧?”我說。

“清啊,你先跟熊躍溝通一下,讓他認真為女兒想想。那女人也真的是少見,暗地裏藏了那麽多年,冷不丁的見了光,就這樣沒臉沒皮的。”我媽歎氣。

“我打電話給他,估計也是那賤女人接。現在她就象看什麽一樣看著熊躍,你沒瞧見熊躍那猥瑣無奈的樣子。真是活該。”

“那是他的選擇,他的日子,跟我們沒關係。你去給你爸打個電話,帶笑笑回來吃飯了。”

晚飯過後,熊躍給我發了條微信,問我笑笑還哭嗎?對不起雲雲,說趙麗楓現在懷著孕,他沒辦法之類的。

我又強調了一遍:請你為了女兒考慮,如果你家賤女人非要跟著你,你就別來看笑笑了。

熊躍隔了好久才回我說,我會考慮。

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熊躍沒再來看過笑笑。一開始的時候,笑笑還是會問爸爸什麽時候來看她。我跟她說爸爸又去外地工作了,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後來,笑笑大概也明白爸爸短時間又不會出現了,也便不再問了。

時間淌到五月初的時候,f城已經到了初夏季節。我和許琛的感情一直平穩進行著,因為熊躍的再次消失,笑笑對於許琛的依賴也多了一些。

又逢周五,我象往常一樣去接笑笑放學,因為我媽的一個朋友從上海過來,晚飯定在了飯店。我媽和我一起去接笑笑放學,我們牽著她從家人群裏擠了出來,笑笑給我們講著幼兒園的趣事。

“笑笑。”不遠處,熊躍揮著手,滿臉笑容。

我和我媽同時僵住了,因為我們都看見了在熊躍的身後,穿著藍色裙子踩著高跟鞋的趙麗楓正一臉氣急敗壞的向他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