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第一梟雄

第141章 毫無底線

越芊麗聽了衛薇的話,又將話題叉到了別處:“我等還有正事要做,薇娘莫開玩笑。”梅曦的身份,陸寧跟她說過,並叮囑她絕不可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所以,她從身上掏一大遝銀票說道:“辦成此事後,打點的銀子不要少給了,我手中是陳紀今早派人送來的,都是從那些北羌人身上搜來的,共計十二萬兩,另有珠寶玉石之類,估價在二十八萬兩左右。”

她說出的這些錢數倒是給屋子裏的幾個人驚得話都不會說了。

“大夫人,您說,說多少?”韓媚結巴了一下問道。

就連一向極少說話的梅曦都問了一句:“如此多的錢財,北羌人怎會帶在身上?”

越芊麗笑而不語,因為她也很想知道,最後看向雲婧,這一位一向思慮周密,算是她們這幾人當中的軍師一般的存在。

有不明白的事,問她總能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雲婧沒讓她們失望,“北羌人一路劫掠,每攻克一城,必封刀三日或五日,任由士卒搶劫財物女子……”

說到這裏她歎了一口氣,“唉,令人不快的事便不提了,北羌人愛財如命,搶來的金銀珠寶,多數都帶在身上,即便是龍武軍偷偷潛入江南,也不會將財物交由他人保管,是怕交出去了,便會少上許多。”

“錢財麽,自然是帶在自己身上最是穩妥。”一向對錢財最為熱衷的謝幼儀終於從驚嚇中恢複過來,插嘴說道。

臉色紅潤,一舉一動間媚意十足,這便是她眼下的樣子。

屋裏的幾人同時向她看來,梅曦微微皺眉,她總覺著這位三嫂嫂哪裏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來。

雲婧也有同樣的感覺,這一次雞田縣之行,在謝幼儀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事。

越芊麗和韓媚,甚至年紀很小的小玉卻都神秘地笑了笑。

越芊麗將手中的大把銀票塞進謝幼儀懷裏,還順手摸了一下,嘴裏嘀咕道:“未見長,還是那人摸得少了。”

別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謝幼儀自己清楚自家的事,臉上頓時飛起一片紅霞,腦海中閃現出陸寧那隻大手。

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大家心頭上的那份沉重似乎都少了一些,也都對謝幼儀提出的有可能會出現瘟疫的事沒太放在心上。

議完了事情,謝幼儀回到自己的攏幼園,剛想坐下喝口茶,她的貼身丫鬟芍藥匆匆地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拿了一封信。

“三夫人,門房張瘸子說是有人遞給您的信,不曉得送信的人是誰,奴婢做主便取來了。”

謝幼儀有些奇怪,自從父母被害後,那些往日裏走動的親朋故舊都已不來往了,怎麽會有人給她寫信呢?

懷著疑惑的心情接過信,撕開先看了落款,竟然是謝蒿,誣告她父親謝藐的遠房族叔謝蒿。

他為何會給自己寫信?

謝幼儀沒急著讀信,而是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下信封和信紙,怎麽看都不像是遠道來的信,就連墨都沒有幹透。

也就是說,這封信是在望州本地寫給她的,也就是說,她那一位族叔已經來到了望州,以戶部侍郎的身份來望州……那隻能是被皇帝派來的欽差身份。

謝幼儀自從在雞田縣聽說新來的欽差大臣姓謝之後,一直在懷疑那人便是謝蒿,現在終於確定下來。

信上的字並不多,除開那些虛頭巴腦的問候和關懷,重點內容隻有一個,那就是約謝幼儀見一麵,還稱是自家人,有任何事都好辦。

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顯,隻要謝幼儀去求他,他不是不可以放了陸寧,無任何附加條件,純是親情緣故。

對謝蒿所說的無任何附加條件的放陸寧的事情,謝幼儀是絕不相信的。

謝蒿為人極善鑽營,手段陰損,毫無底線,這在當初的京城汴梁是人所共知的。

可是他眼下能左右陸寧的性命卻真的……

謝幼儀芳心大亂,手中緊緊地攥著那信,在地上來回走動,好一陣子之後,她終於下定決心,要去會一會這一位族叔。

按他所說,不能告訴任何人,且還要在太陽落下後去指定的地點。

謝幼儀明知謝蒿沒安好心,但她心底仍存著一份僥幸,她想知道謝蒿剛一到望州便將陸寧抓起來,究竟意欲何為?

如果他想達到什麽目的,看看能不能答應他,從而救出陸寧。

一門心思想著陸寧安危的謝幼儀,還真的沒有將此事告知任何人,隻在落日之前,要了一輛馬車,隻帶了芍藥一人,靜悄悄地出府了。

越芊麗、雲婧等人都在忙著準備夜晚的行動,倒也沒人注意到她出去了。

……

此時的陸寧也在觀察自己的手,晶瑩紅潤,確實有一種君子如玉的感覺,可一旦握緊了,馬上便會有充斥全身的力量感。

昨夜裏要了謝幼儀的第一次,那個小女娘在帶給他無盡愉悅的同時,也賦予了他力量。

說力量可能不是很準確,但眼下的陸寧對自己身體的變化還很不了解,隻能歸結為力量。

想想過去幾個月前,剛剛穿越到這具身體上時,他是絕望的,一個隻曉得悶頭讀書的家夥,性格懦弱不說,身體更不行,常年病殃殃的,關鍵物件還不好使。

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跟越芊麗滾床單後,他就發現,身體有明顯好轉。

當時沒太在意,隻是後來,跟她做了幾次,又將小玉抱上床,連續幾次下來,他才發現一個神奇的現象。

隻要跟女子做那事,他的身體就會有變化,越變越強大起來了。

所以,他是不是像那個瘋老頭說的那樣,是個練武奇才?陸寧想到這裏,自嘲地笑了。

日落時分,張瑞來了,是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來的。

陸寧接過食盒,禁不住寒著臉埋怨道:“張兄,這種時候你怎能來這裏?被我連累了該如何是好?既是兄弟,我便不能牽連你一點。”

這話說得很實在,雖然語氣不善,可是聽在張瑞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感覺,他在瞬間便紅了眼眶,“賢弟,是為兄懦弱了,未能護你周全,慚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