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妻多夫製

3 甜蜜的折磨啊

論一妻多夫製 4甜蜜的折磨啊

王叔駕了馬車在前麵帶路,李三坐在他身旁陪駕,錦娘坐在車內懶倒在軟墊上,事先就雇好的幾個拉車的漢子,拉了棺柩跟在後頭。

一路上他們走的都是官道而且均是天亮才行路,天一黑就入宿,再說世道也還算太平,這些天一直是平順無事,如此走了十幾天,錦娘在車內確實是悶得慌,百般無聊,李三進了車廂不時陪他說說話,但李三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錦娘除了逗他還是隻有逗他。

出了青州算是徹底出了北方了,南方的官道卻開始有些顛簸了起來,本就坐了這些天的馬車錦娘身上已是有些酸痛了,這會兒更是唧唧哼哼的,看她眉頭緊皺著,李三說,"小姐,怎麽了。"

"顛得我難受。"

"小姐,哪兒難受了?"

"李三兒,我屁股疼,你幫我揉揉。"說著軟著身子倒在他膝上。

每當她用脆脆的聲音喊他"李三兒"的時候他的心都甜到嗓子眼兒了,哪兒抵抗得住,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是眉頭都不帶皺的,隻是揉的地方,他一想到臉都紅到耳根了。

趴在李三膝上,錦娘扭扭小腰,李三都能感覺到大腿上女子溫熱的小肚子和恥骨的凸起。

錦娘看他還不動手按摩,埋頭在他大腿處輕咬了一口,驚得李三一聲低嚎。

錦娘衝著他壞笑著說,"李三兒,本來我全身就酸痛,現在你叫得我骨頭都麻了,你得趕緊給我捏捏,不然我一會兒就要散架了你可得負責。"

他漲紅著臉在錦娘後腰上揉了揉,惹得錦娘一陣嬌喘□,他臉上更是漲紅,想著坐了這些日子的馬車他身上都感覺有些酸脹更何況是較弱的錦娘,想到這裏他斂著心神細細地給她按捏起來,捏到屁股,手上感覺更是充盈圓潤,捏著捏著漸漸就成撫摩了。

李三的手幾乎是顫抖著地描摹它美好的形狀,輕柔地按捏著,實在是甜蜜的折磨啊。

他剛意識到自己無禮的同時也意識到錦娘已經睡著了,不由得心下一鬆,抱了她輕輕地放在軟墊中又蓋上毛毯。

快到懷州的時候氣候明顯暖和了許多,煙花三月的季節草長鶯飛,錦娘已經脫下小棉襖,換上了煙紅色的長衫,外罩了一件緊身白毛邊的對襟背心,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配著她兩個對角發髻特別俏皮可愛。

李三也換上了薄的勁裝,但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黑色,眼看著離江洲越來越近了,歡喜得眉梢都翹著。

"李三兒,怎麽還不到啊?"錦娘車廂裏又噌著李三。

"小姐,再忍忍,過了懷州再走兩天,過江就是江洲了。"

"又疼了,你再揉揉。"說著又趴在李三膝上。

得了,李三痛苦的甜蜜又開始,駕車的王叔瞄著後車廂笑得一臉無奈。

四月初的時候錦娘一行終於到了江邊,在江上渡輪一夜第二天午時就可以到江洲了。

一行人走了快兩個月終於見著江了,包括雇來的車夫都露出欣喜來,更不用說錦娘和王叔李三幾人了。

因有一個棺柩他們就包了個大船,因著白天的趕路晚上在船上沒人顧得上欣賞夜景就都趕忙睡下了,大船在江麵上輕悠晃蕩像個大搖籃,錦娘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眠,晨曦剛出就在甲板上看風景,李三泡來清茶又端了糕點放在她身旁的甲板上,就坐在她身邊靜靜地陪著她。

錦娘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悅,最親的兩人就在身邊,一個在船艙裏忙著給她做午飯,另一個就在身邊觸手可及,富庶平靜的江洲城就在前頭等著她,美好寧靜的新生活就要開始展開,忽然覺得天空藍的養眼,江水綠得可親,"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在快到江洲的時候,錦娘忽然發現江麵上似是有異物,忙命了船夫靠近,竟然是一個小男孩,懷中抱著一塊浮木,似乎已經暈厥過去了。錦娘連忙喊來王叔幫忙,幾人一起又是捏又是掐的,那孩子終於醒了,一睜開眼,錦娘仿佛是看到了十年前的李三,他的那雙眼睛烏溜溜的明亮,襯得原本蒼白的小臉一下子生動起來。

又給他洗澡換衣的,本來船上大家都沒有孩子的衣服,錦娘拿了一件她自己的小夾襖直接把他裹在懷裏,看他滴溜溜轉的眼睛,白嫩的小臉,在他臉上"啵"得一聲親了個響亮。

"你叫什麽名字啊,怎麽會漂在江上。"錦娘小心翼翼地問,又端來熱粥給他。

那孩子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一問三不知的,但一點也不認生,仰著小臉眼神迷茫著說,"我都不記得了。"

搞得錦娘都不好意再問。

想想當初李三也是這般,被人販子輾轉折磨得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還好這個孩子是碰到了自己,要不然到時候被人販子拐了去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如此想著已經有心收養他了。

"我先給你取個名字吧!"

"好啊!"小男孩一臉純真無暇,又董事地補充一句,"你給我取了名字是不是就肯留下我了?"

錦娘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樣也是穿過來的,怎麽看著就那麽可愛又可疑呢。

"你就叫李七吧!"

李三一聽,悶聲想著今天正好是四月初七,但他當初被小姐領回家的時候好像也不是初三啊,心中還在糾結著。

"你想不想和這個哥哥一樣長成一個美少年,"錦娘說著指指李三,"他可是我養大的,你要是想和他一樣就也要被我養大,怎麽樣?"

那小男孩看看李三,又看看錦娘,張口含了聲"娘",差點沒把錦娘心肝叫出來。

"叫我錦娘,"說著又指指李三說,"叫他二爹。"

李三愣了下隨即整張臉都紅到耳根後了,偏錦娘還帶著他走過來非要李七認真地喊他一聲二爹。

船終於靠岸了,眾人欣喜極了,一路風塵仆仆終於到目的地了。

王叔仍舊打前陣,在前麵駕馬車帶路,錦娘和李三李七在馬車裏,棺柩在最後麵。

江洲城雖然不象懷州是南北交通要塞,但也算是得上南方一大古城,自古文士墨客皆道江洲人傑地靈,也是一處風雅之地,用現代話說,江洲那是名勝古跡,曆史悠久的名城。

街麵都是由青石磚鋪就,馬蹄聲特別清脆,一路"的的的"地穿城而過。

錦娘和李三都是第一次來江洲,坐在馬車裏掀了簾子探出頭看街麵上的熱鬧,看來往人群的衣著,小商販叫賣之物,江洲還真是繁華富庶之地。

穿過整座城到了西郊,錦娘去世的爹留下的莊子正在那裏,而陳家的祖業,幾座荒山,幾十畝薄田也在那裏。

越往西行地勢漸高,路上多是些穿著粗布衣或是扛鋤或是挑擔子的男子,道路也不象城內有青石鋪路,都是土路,雖然也很平坦但偶爾還是有些坑的。

一個顛簸後麵拖著棺柩的大車車輪就卡在坑裏,仍幾人使力推,又抽馬的愣是沒起開,前麵王叔發現正準備喊了李三和他一起下去幫忙。

錦娘在馬車簾子裏伸出頭往回一看,似是有一個過路的漢子幫忙把車輪托起來了,那幾個車夫正在連聲道謝,一個勁兒誇那漢子力氣真大。

錦娘看看前麵似乎還有一個小坡,於是在車中揮揮手,示意那漢子道馬車邊來。

隻見那漢子很是高大,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生得濃眉大眼,額頭上還有一塊疤痕,那疤痕單看有些猙獰,但合著他的五官反而襯得十分英氣,麵上和露出的手腕上都是小麥色的皮膚,穿了件垮垮的舊麻布外衫,但身形一看就十分壯實。

來到馬車前,看到車內竟是如此一個漂亮可愛的少女似是有些大吃一驚,在天朝女人本就稀少,更別說是美麗的少女,在江城中心想在街麵上碰到一個剛成年的少女都難,更何況這是在西郊。

他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低著頭搓著手說,"小姐有何吩咐隻管說。"

錦娘衝著他輕笑著說,"這位大哥,我們要去前麵的莊子,你要是方便的話可願意幫我們後麵載棺柩的馬車推上一把,護送我們到莊,我願意給你十個銅板作為報酬。"

其實十個銅板並不算少,在天朝一斤大米也就六塊銅板。

那漢子一聽,麵上很是惶恐,忙擺手說到,"使不得,使不得,隻是出出力氣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怎麽敢要小姐的銅板,再說我家就住在前麵山下,正是和小姐同路的。"

既然他如此說,錦娘就不再勉強,道了謝,就讓他去後麵幫忙推車了。

"王叔,那漢子和我們一個方向的,你不是說莊子旁邊沒有村子嗎?"錦娘湊近車門問駕車的王叔。

"小姐,我們莊子旁邊確實沒有村子,他有可能是山那頭村子的。"

"哦。"

"小姐,我聽說山那頭的幾個村子窮得很呢?"王叔轉臉低聲說到。

錦娘回到馬車內坐好,想到剛剛那漢子的衣著確實十分簡陋破舊,又想到既然如此窮困剛剛還推拒她十個銅板,心中不由對他有些欽佩。

"小姐,還是我下車去推車吧,怎好叫他一個外人幫忙,又不要報酬的。"李三低聲說到。

"你就在車裏陪著我吧,我可舍不得你去幹扶棺推車的活兒。"錦娘拋了個媚眼給他立馬把李三穩穩按在了車墊上,兩人又逗弄李七玩了一會兒。

忽然馬車車身一歪,右車輪陷坑裏了,錦娘撩開簾子一看原來是馬車脫臼了,那馬在王叔的鞭下使勁兒拉都沒用。

後麵的車也發現了前麵馬車的不對勁兒都聽了下來,但也不敢鬆開上前來,幾人分扶棺柩的幾個方位不敢撒手。

最後還是那個刀疤漢子上前來,蹲下一看說到,"小姐的車輪脫臼了,稍等下,我這就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