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三方匯聚的前奏
戚母道:“老公,咱先把他狠狠打一頓,讓他斷手斷腳,再報警送他進監獄!”
“那必須的,我家夥都帶好了。”戚父為了懲治方大炮,在車裏放了繩子、麻袋、鋼管、鐵錘,他要把方大炮施法讓他們一家人互相傷害的方式統統還給他。
戚琳琳淡淡道:“打人犯法,真把他搞到斷手斷腳,警察抓的不會是他,而是我們。”
戚父戚母頓時不吭聲了,心中暗恨:會法術的就這點占優勢,沒有物理證據,法律和公安也拿人家沒辦法。
“媽的!”戚父氣得猛拍車喇叭。
戚琳琳眼底浮現一層暗影,嘴角輕輕勾起,冷哼一聲,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們有沈大師。他使壞不留痕跡,沈大師收拾他同樣可以不留痕跡。”
聽到這話,被憤怒蒙蔽了智商的戚父戚母逐漸露出低調而神氣的笑容。
哼,方大炮,你完了。
沈星此刻正在家裏的打坐房裏施法,她要袁家的人也到方大炮家裏去。
她要讓方大炮的醜惡原形暴露在戚袁兩家人麵前。
今夜月明星稀,在城市的另一端,袁正又因為想念過世的兒子而輾轉難眠,在陽台抽完一支煙後返回臥室。
妻子何芳華也好不到哪裏去,側躺在**默默流眼淚。昨天白天兩口子去參加了親戚兒子的婚禮,強顏歡笑地送上禮金,又說了幾句恭維話。坐在席上,看著新郎新娘的父母們站在台上發表對兒女的祝福,或激動落淚,或感動哽咽,袁正兩口子跟著大家鼓掌祝福,心裏卻十分發酸發緊。
當親戚領著一對新人過來敬酒時,兩口子端著酒杯,笑著向對方說“恭喜恭喜,早生貴子”時,眼眶都紅了。
他們這一輩子也體會不到領著兒子兒媳去向親朋好友敬酒,給一對新人介紹“這是表弟、這是三姑婆、這是小舅媽”那一刻的幸福。
袁正坐在床沿,在黑暗中對何芳華說了一句:“睡吧。”後便輕輕躺下了,不再言語。
何芳華用沉默回答。
兩人都沒有能互相安慰對方的語言。
努力讓自己睡著去的兩人,醒了許久,突然那一瞬間,前一秒腦細胞還處於過度悲傷的活躍中,下一秒就像是吸入迷煙一般昏昏欲睡。
緊接著便是陷入深度睡眠,進入同一個夢境中。
夢裏出現一個老舊的平房,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院子裏停著一輛小電驢。
接著空中響起一道空曠的女人聲音,說道:“袁正,何芳華,死人跟活人並不能配陰婚,你們被姓方的術士利用了,他隻是利用你們好去殺掉戚家女孩,獲取她的魂魄。
“你們的兒子袁昊天是一個犧牲品,被陰司判定為助紂為虐,將會受到地獄之刑。
“今夜淩晨五點,方術士就會施法殺掉那個女孩,如果你們不想讓事情變得無法收拾,五點之前趕到城郊平房。”
那聲音說完袁正夫婦就醒了過來。
夫妻二人同時拍打對方的身體,想叫醒對方,才發現原來兩人做了一模一樣的夢。
何芳華惴惴不安地問:“老公,這是不是兒子給咱們托的夢?”
袁正皺眉:“說不定是兒子知道些什麽,托神仙給我們傳話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袁正下意識地認為是神仙給的指示。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是一個會玄學法術的女修道者,給自己和妻子施的法。
“那他自己怎麽不親自來跟我們說?”何芳華產生了疑問。
袁正思索一番,道:“兒子現在一定有難,沒辦法親自來。”表情極為沉重。
沈星說的那句“你們的兒子被陰司判定為助紂為虐,將會受到地獄之刑”,讓袁正膽戰心驚,他曾去參觀過“中西方刑具展覽”,他是全程皺著眉頭看完那些變態的酷刑刑具的,聽導遊說地獄的刑罰比這個變態上萬倍,什麽拔舌、剝皮、碓搗、油鍋……光是聽到酷刑的描述,他的胃部就翻湧不息,差點當場嘔吐出來。
“難道我們真的害兒子要下地獄嗎!”袁正對著空中追問。
何芳華捂緊嘴巴,淚眼花花,哽咽道:“天呐……難道我們對兒子真的做了這麽可怕的事情!現在我們該怎麽辦?”他搖晃丈夫的手臂。
袁正突然直直坐起來,憤慨道:“我先問問那個姓方的來。”
電話撥了五遍,方大炮也沒接。這會他正在家裏忙得焦頭爛額,今晚的計劃失敗了,他已知道戚家找了高人來破他布下的局,在高人實施進一步動作之前,他得改變策略拿下戚琳琳的性命。
他方大炮決定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袁正在臥室焦急得走來走去,氣憤道:“不接我電話?看來真的有鬼。”
何芳華揪著衣領子,焦心道:“他一定是故意不接的,他知道沒法跟我們交代。”
袁正重重哼了一聲,“他要是光明正大,怎麽會不敢接我的電話!”
這句話說完方大炮就接電話了。
“喂?”他忙到一半,去上茅廁時聽到手機響,看到袁正的名字想都沒想就接起來了。
“袁正啊,你這麽晚打這麽多電話有什麽事?”
袁正一聽,他語氣正常,聲音正常,過了一年多還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心裏的火氣頓時就消減下去一大半。
他也禮貌問道:“方師傅,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給你打電話。我剛才收到一則特殊消息,有人告訴我,你借給我兒子配陰婚的事,搞殺人的勾當,請問有這回事嗎?”
方大炮瞬間沉默了,何芳華也愣住了,袁正自己也發覺這話說得有一點小問題,不知道該怎麽補救。
此刻,雙邊的空氣顯得異常安靜。
十秒鍾後,方大炮冷冰冰地回答道:“沒這回事。”
袁正不服氣,剛想開口質問就發現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他再次撥過去,響五聲後方大炮接了,口氣不耐煩中夾雜著陰沉,“你還想問什麽?”
袁正高聲逼問:“我兒子給我們托夢了,說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們,死人和活人根本不能配陰婚,你其實是想……”激動得額頭和脖子上青筋都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