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抽人家風塵女子的血做什麽?
沈星沒太在意,放出抽獎轉盤就開始抽。
第一個福主是一位戴著藍色口罩的女人,網名叫做“總有出頭日”,盡管她的眼睛、眉毛用心化了妝,但還是能從疲憊的眼神裏看出她的實際年齡應該不小了。
沈星道:“你好,想算什麽?”
女人的眼睛笑了一下,顯得很好看。
“主播你好,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手臂上這個針眼是怎麽回事?”女人抬起潔白的胳膊,露出左小臂上一個青黑色的針眼。
待沈星點頭表示已看清後,女人放下手臂,操作界麵送出一個“金魚寶寶”。
沈星倒是不再需要更多錢了,覺得應該把卦金取消掉,連同直播間送禮的功能也永久關閉得了。想法一出,就決定從下一卦開始執行。
“說說看怎麽回事。”她問那女人。
女人道:“我是在娛樂會所裏麵上班的,工作就是陪客人聊天、唱歌、喝酒一類的……
“不說你們應該也明白這是什麽性質的工作,嗬,沒辦法,被生活所迫。家裏有病人需要長期看病吃藥,我又沒有一技之長,想來錢快也隻有做這種工作……”
女人尷尬地笑了笑,眼睛不敢直視屏幕,時不時瞟一眼沈星,看她的反應。
【倒也不必如此自卑,學學人家依萍,爾豪說她在歌舞團唱歌是下賤,她卻說她是來掙錢的,比爾豪他們來享樂的人高貴,氣得爾豪無話可說。這就是自我認同感。】
【美女長得挺漂亮的,身材又好,在哪個會所,我去找你。】
【一份工作而已,不偷不搶不騙的,不比那些搞詐騙的、搞傳銷的、搞販毒的來得高尚?】
【這種工作也不是長久之計,這麽好的外形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條件好點的男人嫁了,情商高點,把男人伺候好了,一樣生活無憂,何必在風月場所任人糟蹋呢。】
【得了吧,在夜總會幹過的貨色哪個正經男人會要她?估計也就那些窮且醜的大齡剩男肯接盤了。】
女人本就對自己的職業感到自卑,評論區的大家又大都調侃、嘲弄她,搞得她更加難堪。
沈星翻了一個白眼,果斷關閉評論功能。
把女人的注意力拉回到算卦上,問道:“針眼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嗎?”
女人鬆了一口氣,心裏對沈星升起一股感激之情。
“有,我懷疑是被人迷暈後抽了血。前天有一個男客人,大概五十來歲,在包廂陪他唱了一會兒歌後,他提出特殊服務。
“我就帶他到樓上的房間,他選了一個八千塊錢的套餐,卻什麽都不做,隻叫我躺在**睡覺,他看著我睡。
“我有些害怕,擔心他有什麽特殊癖好,他卻說是因為我長得像他的初戀,他想重溫年輕時候看著初戀睡覺的那種感覺。
“然後我就照他說的,躺在**睡覺,一開始怎麽也睡不著,一個陌生男人盯著看,任誰也睡不著吧?
“後來不知怎麽的,我感覺非常困,那感覺就好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無論怎麽努力保持清醒,眼皮始終抬不起來,自然而然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是清潔阿姨把我叫醒的,那個客人早就走了。
“當腳一落地,我就頭暈,渾身沒力,左手臂還疼,一看,上麵竟有一個針眼。
“我不敢報警,怕被抓,房間裏也沒有監控,不知道那個客人對我做了什麽。萬幸的是,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沒有染什麽病。
“說實話,我心裏非常害怕……我已經跟經理提了離職了,這個月做完我就不做了,寧可去廠裏打螺絲也不幹這活了!”
女人說著說著聲音都變嘶啞了,情緒激動起來。她沒有男朋友,沒有伴侶,有的隻是一份不光彩的工作,和需要照顧的家人。
盡管她的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生活在黑暗地下的蛆蟲,為人所不齒。
她給自己取名“總有出頭日”,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擺脫這種晦暗的生活,堂堂正正地做人。
沈星心中有一個預感,此事非同小可,問了女人是在哪裏上班,女人報了地址後,沈星驚了一下。
正是江州市市區的一家會所,離自己家也有二十多公裏的距離。
沈星打開靈眼,看到她的小臂被一隻很粗的針管抽出血液的畫麵。
她問道:“你是什麽血型?”
女人愣了一下,“我……我是B型血。”
沈星眉頭一皺,又問:“那個客人知道你的血型嗎?”
女人回憶了一下,點頭道:“他說我看上去安靜、穩重,問我是不是B型血,我就告訴了他……
“然後他說他也是B型血,說我們很有緣,要跟我喝一杯……當時以為隻是普通的閑聊,沒想到是被盯上了!”女人突然開竅,心中懊惱不已,急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沈星思忖:“宋寒煙也是B型血,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她決定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當即閉目入定,元神出體,去到前天夜裏女人和那個客人開房的房間。
……
來到房間,一切如女人所說的那樣,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客人,哄著她躺在**,兩人均未脫衣。女人先是不肯,百般詢問為何付了錢又不做,反而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
男客人落了幾滴淚,說他不為別的,就為了懷念初戀,求女人務必滿足自己的願望。
女人無法,隻能照做,躺在**一動不動,閉眼假裝睡覺。
男客人去衛生間一趟,出來後就坐在床邊,給女人掖了掖被子,隨後女人就沉沉睡去了。
沈星瞪圓了雙眼,就是這裏!
元神倏爾回到本體,再重新出體,來到男客人進入衛生間的那一刻。她跟著進了去,見男客人從衣兜裏摸出一個小噴霧瓶,對著馬桶試了試,噴出一團無色無味的氣體。
然後他從衛生間出來,坐到床邊,一隻手給女人掖了掖被子,另一隻手對著女人的口鼻按動噴霧瓶。
這回看清楚了,果然是下了藥了。
待女人睡熟後,男客人用力甩了她兩耳光,女人沒有絲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