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放你娘的狗屁!
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雙手交疊在腹部,麵無表情地俯視朱錦文逃跑,其中一人突然伸出腳來絆了朱錦文一跤,朱錦文和許美嬌同時摔倒,倆保鏢像撿掉在地上的東西一般把他倆撿了起來。
朱錦文一隻手臂被保鏢握住,無法掙脫,他怒發衝冠,對那保鏢拳打腳踢,痛罵道:“宋之明,你卑鄙小人,說好的放我倆走的!”
那保鏢的下體被他踢到,瞬間惱怒,臉皮一板,麻溜他將他身子扭轉方向,雙手便反剪到背後。
朱錦文大叫:“放開我,放開我,宋之明你孬種,有本事你跟我打一場,看看誰輸誰贏!你以多欺少,你臉上光榮嗎!你沒用,你不行!”
“乓!”
一記噴頭猛砸在他頭上,他什麽都不知道了,一頭栽倒在地。
宋之明將手裏的噴頭甩到一邊,罵了一句:“比狗叫還難聽。”
接著一聲令下:“把他們三個,全部關到地下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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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月館,地下室,燈火通明。
宋寒煙、許美嬌、朱錦文三人被皮帶綁在椅子上,三張椅子排成一排。三人的嘴上都貼著膠帶,無法言語。
四名高大的保鏢分立在房間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背著手,神色冷峻。
另外兩名保鏢手持皮鞭,一下一下抽打在許美嬌和朱錦文身上,手臂、大腿、胸口到處是傷,到處是血。兩人疼得哼哼唧唧直叫喚,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宋之明頭上包紮著白色繃帶,坐在三人對麵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倆挨打。
眼看親生父母挨打,宋寒煙嚇得魂不守舍,心裏直嘀咕為何小鬼召喚不回來,若是小鬼在這裏,發動靈力,隻需一招便能把保鏢們全部掀飛。她在心裏焦急地默念召喚咒語,小鬼還是沒來。
她不知道小鬼已經被沈星壓在了地藏菩薩座下,除非有法力高強的術士將它救出,否則七七四十九日後必然被地藏菩薩超度走。
看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許美嬌、朱錦文二人,她心裏來氣,心想:“照這樣下去,我們三個不得被宋之明打死?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他對我還有一點父女感情,但估計也不多,不然不會把我也綁在這裏。該怎麽辦呢?”
許美嬌被打得暈了過去,被保鏢一桶水澆醒,負責執鞭的保鏢作勢又要繼續打,宋之明阻止道:“暫停。”
兩打人保鏢退到一邊,宋之明雙手插兜走過去,用右手食指挑起許美嬌的下巴,凝視半晌,說道:“好美的一張臉,好醜的一顆心。你倆玩得挺大啊,敢把我宋之明當猴耍。”說完,大拇指跟上,發力狠捏她下巴。
許美嬌熱淚滾滾,連連搖頭,口中發出“嗯嗯嗯”的聲響。
“想說話?”宋之明問。
許美嬌使勁點頭。
“好,我就聽聽你還有什麽話可說。”說著朝身旁的保鏢揚了揚下巴,保鏢會意,上前將她嘴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宋之明後退一步,雙手插回褲兜,神情晦暗地俯視許美嬌。
許美嬌激動地說:“之明,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你打我,我不敢不服,可是,我絕對不是有心瞞你騙你!
“”我懷上煙兒的時候真的以為是你的孩子,直到煙兒四歲,醫院要補充出生信息,給煙兒驗血型,當我看到上麵寫的是B型血才意識到這裏麵有問題。
“我這一生隻跟兩個男人睡過,你和錦文,我當時就找到錦文,讓他去醫院驗血型,驗出來也是B型。我就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我沒有辦法,隻能對你隱瞞這件事。想想看,你那麽喜歡煙兒,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幸福美滿,我怎麽能為血緣這種事,就把這一切都破壞掉?
“煙兒雖然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俗話說得好,生恩不如養恩大,煙兒把你當做親生父親,你也當她是親生女兒,這份父女情遠遠比血緣關係珍貴啊!
“錦文雖然是煙兒生物學上的父親,可是,煙兒跟他壓根不親,她十六歲才知道朱錦文的存在,兩人形同陌路。
“無論我和煙兒選多少次,我們都隻會選擇你啊!之明,看在我們一家三口二十年的親情上,放了我和煙兒吧!”
這段話許美嬌說得抑揚頓挫,時而緩慢,時而急切,臉上時而悲苦,時而幸福,總之是情深深來意切切。
朱錦文不可思議地扭頭看著她,這段話裏他有太多的不同意。
宋之明的臉上卻依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問了一句:“所以,你隻要我放了你和煙兒就行了,朱錦文可以不放,是嗎?”
朱錦文死死盯住許美嬌的臉,見她毫不猶豫點了點頭,道:“嗯!朱錦文是卑鄙小人,自從他知道煙兒是她的孩子後,就一直纏著我,他知道我和你夫妻生活不太和諧,他就趁虛而入,想以此把我拴住。”
宋之明問:“所以你就被他拴住了。”
許美嬌:“嗯,的確如此。我是個女人,我隻是犯了每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犯的錯誤。加之他是煙兒的生父,我看他生活拮據,可憐他,所以時不時跟他見麵,給他錢……
“一步錯,步步錯,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告訴他煙兒的事情。之明,我心裏隻有你,煙兒也是一樣,你才是她心裏唯一的父親!”
宋之明把手從褲兜裏抽出,拍了三個巴掌,許美嬌這張能言善道的嘴果真厲害,也難怪有不少大生意都是因她跟對方的夫人、太太交好才拿下的。
宋之明微笑著點了點頭,許美嬌見他信服自己的話,心下歡喜,宋寒煙也露出一抹看不見的笑容,佩服母親厲害。
隻有朱錦文不服氣,身體用力把椅子提起來,發出“嘭嘭”的抗議聲。
宋之明的目光被他吸引了過去,問道:“怎麽,你要說話?”
朱錦文狠狠點頭。
宋之明:“摘掉。”
保鏢上前給他嘴上的膠帶扯了下來。
他的嘴重獲自由的第一句話便是:“放你娘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