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真千金靠直播算命逆風翻盤

第89章 她追了他一百年

她用嚴厲的目光盯著胡芳母子,嘴裏說出一句:“怨念,非常強的怨念。”

胡芳一聽,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兒啊,媽知道你在恨我們,當時醫生確實也說了,如果不做分離手術,就讓你倆並在一起也是可以的。我跟你爸想著與其讓兩個孩子都痛苦一生,不如讓其中一個像正常人那樣活著。

“你要恨就恨我吧,放過你哥哥……”

沈星眉頭一皺,叫胡芳趕緊起來,“她不是為這事,而是,別的。”

“別的?別的什麽事?”胡芳一臉迷茫加恐懼。

沈星將直播畫麵全切到胡芳母子,放開評論功能,然後正襟危坐,目光凜然地看著葉浩宇。

此時,在葉浩宇的左側,坐著一個穿民國時代青年女性服裝的女子,長得十分貌美,看氣質不像一般貧苦家庭出身。

她調皮地衝江沈星吐吐舌頭,然後輕鬆一跳,就跳到葉浩宇的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嬌羞地笑著。

若是現實生活中兩人這樣抱著坐著,從前麵打光,投影出來的影子打在牆上,便和那連體嬰兒十分相似。

沈星平靜地問:“魏蓮芝,你追葉浩宇追了三世,你對他有何怨恨,可否講出來?

“投胎時的隔陰之迷讓他早已忘卻與你之間的恩怨,你不說,他不知,又何來懺悔與彌補?

“你若肯說,我讓胡芳把身體暫借給你。”

場麵一度變得詭異起來,評論區也沒人敢發言。

“媽,我怕。”葉浩宇一臉驚恐地偎依在他媽身上,眼睛不住地往屋裏四處瞟。

胡芳也害怕得直打哆嗦,“沈、沈大師,你在跟誰說話啊?”

“胡芳,她要借你身體一用,等下就還你!”沈星快速說道。

下一秒,隻見胡芳像睡過去一般閉上了雙眼,一臉安詳。接著,她猛地睜開眼睛,眼裏柔情似水,與四十多歲的麵容極不相稱。

她用手撫摸著葉浩宇的臉頰,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嘴裏發出一道嬌柔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張生。”

葉浩宇被嚇得縮到了沙發角落,“媽,你幹嘛?你這個樣子好恐怖!

“大、大師,我媽她怎麽了?”

沈星從椅子上站起來,用十分嚴厲的聲音對胡芳說道:“魏蓮芝,你隻有三分鍾的時間,有什麽冤屈,快快說出來,我幫你解怨。

“你看清楚,他是葉浩宇,不是百年之前的張生,這世上早已沒有張生這個人。一切都不過是你自己的執著。”

胡芳伸向葉浩宇的手頓住了,她久久凝視麵前的男人,發現那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接著,她頹然坐到沙發上,掩麵哭泣。

“那是民國八年的事……我本是富家小姐,爹娘為我指認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我不願意,因為我喜歡上了一個賣字畫的年輕人,他叫張生。

“我與他你儂我儂,難分難舍,成婚的前一天,我跟張生私奔了。

“半年後,我爹派人找到了我,要帶我回去,我叫張生一定要等我回來,他滿口答應。我和爹抗爭了一年,用絕食、自閉威脅,爹拗不過我,隻好帶我去找張生,卻發現……他已經跟別的女人成了親,還生了孩子。

“張生拋棄了我,也沒有人敢娶我,我鬱鬱而終,不到二十五歲就死了。死後我常去張生的夢裏找他幽會,可他卻找人做法鎮壓我。

“我被鎮壓了一百年,出來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張生,他那時候正要去投胎,不肯跟我做一對鬼夫妻。我一怒之下也跟他一起投胎在胡芳的肚子裏,我要跟他做一對連體嬰,一輩子都在一起,看他還怎麽甩掉我。

“沒想到,剛出生一個月我就被醫生切掉了。

“我等啊等了二十年,張生又到了風華正茂的年紀,我夜夜去他夢裏與他幽會,我要他跟我做夫妻。”

【臥槽,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鬼。】

【今天的編劇是誰?明天到我公司來報到,我高薪誠聘。】

【天哪,她竟然追了他一百多年,這就是愛情吧。】

【這樣的愛情我可不要,也太偏激了。】

【張生真不是個東西,窮酸書生就是這樣,攀龍附會,始亂終棄。】

【窮酸大學生無辜躺槍……姐姐別罵了,我就不是這樣啊,5555】

胡芳的手再一次伸向葉浩宇,她勾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喊:“張生,張生,我們說要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你滾開!”葉浩宇粗暴地推開胡芳。

“我是人,你是鬼,人鬼殊途,你不要再來禍害我了!

“即便以前我們恩愛過,那也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你自己鑽牛角走不出來,這能怪我嗎!”

葉浩宇把胡芳吼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胡芳雙眼泛紅,十根手指長出又長又尖的指甲,麵目變得猙獰可怕,嘴裏大叫著“張生,你辜負了我!”便朝張生猛撲過去。

葉浩宇驚恐萬分,想躲開身子卻無法動彈,他本來身子就弱,再一刺激,褲子上頓時尿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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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場麵十分危急,直播間裏無一人敢發言,手機屏幕前的人們全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正當人們以為魏蓮芝借著胡芳的身體要手刃葉浩宇時,一條閃著金光的縛靈繩纏縛住了胡芳,胡芳像是定住了一般,保持著撲向葉浩宇的姿勢。

直播間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此時,沈星正閉眼念咒。

她先是念了三遍“解怨結咒”,而後又念了一遍“四無量心”:

願諸眾生永具安樂及安樂因;

願諸眾生永離眾苦及眾苦因;

願諸眾生永具無苦之樂,我心愉悅;

願諸眾生遠離貪嗔之心,住平等舍。

隨著她大喝一聲“解!”,隻見胡芳一下就癱軟在沙發上,尖利的長指甲不見了,麵容又恢複到了婦人的狀態。

“媽,你醒了。”葉浩宇扶著胡芳坐了起來。

胡芳一臉茫然,“兒啊,剛才發生了什麽?我怎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