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夫人沒服軟還死遁了!

第23章 沈沐漓,我就不該對你有期待

曾經的沈沐漓多麽乖巧,隻要是他回家,就已經準備好飯菜,還會經常坐在他懷裏,身體軟得像是小貓兒。

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變成了刺蝟。

難哄的很。

“先回家。”

他心煩地拽出一根煙點燃,尼古丁的味道讓他能暫時壓製情緒。

“我要送千尋。”沈沐漓心裏麵反感得很,根本不想跟他相處。

霍景禦追出來,打算將陸錚拉回去喝酒呢。

結果他就看到陸錚忽然抓住了沈沐漓的手,隨後轉頭看他。

“你去送徐千尋。”

霍景禦懵逼了,“錚哥,我跟這女人不共戴天。”

“送她回家之後,你可以選擇入室殺人。”

陸錚丟下這句話,拉著沈沐漓上了車。

徐千尋暈乎乎的,正扶著門框勉強站穩。

霍景禦滿臉的無語,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走啦,給小爺滾回家!”

徐千尋眯著眼,不知道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就猛地拽住他的衣服,“嘔!”

“啊啊啊啊!”

霍景禦尖叫。

“這是小爺最喜歡的一套西裝!”

徐千尋雙眸迷茫,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恩?傻逼?”

她一開口,又有點難受了,再次拽住霍景禦的西裝。

“嘔嘔!”

霍景禦真的想入室殺人了!

“徐千尋,你死定了!”

徐千尋笑嘻嘻,人是晃晃悠悠,可雙手卻是精準地拍著對方的臉。

“死?恩,欲仙欲死嗎?多少錢,我給!”

霍景禦:“!!!”

他咬牙切齒,“徐千尋!”

……

沈沐漓被拽著上了車,臉色依舊冷淡得像是覆蓋了冰雪。

邁巴赫的後座寬敞得很,兩個人現在看起來手牽手,但猶如被劃了楚河漢界。

哪怕林安已經開了暖氣,依舊烘不熱兩個人之間的僵冷。

陸錚的臉色更是陰沉得猶如山雨欲來。

“你是不是從來就放棄離婚!”

從前說好不離婚,如今想一想,倒反而像是敷衍他。

沈沐漓靠著車窗,神色不變,“恩。”

回答得毫不猶豫。

陸錚心裏的那點希冀猶如風停後的海麵,迅速止息。

拽住她的手緩緩鬆開。

停頓了好一會兒。

他忽然冷嗤一聲。

臉上也隻剩下了無盡的淡漠。

“我就不該對你有什麽期待。”

話音落下,車廂內的氣溫驟降!

後半程路,開車的林安簡直就是戰戰兢兢。

之前買鑽戒的時候卿卿我我,買完鑽戒嘰嘰喳喳,現在卻是安靜得讓人有點窒息。

回到了別墅門口,沈沐漓開門下車,抬腳就朝著別墅裏麵走。

陸錚沒動,反而點燃了一根煙,煙氣繚繞。

別墅關門的聲音傳來,他手中的煙也被他扔到了窗外。

“林安。

“啊?”

“去裏麵給我取資料。”

林·工具人·安:“……”

沈沐漓覺得自己的心髒裏像是塞著無數的棉絮,腦袋也昏昏沉沉。

所以是出於本能地走到了書房門口。

推開門的時候,她甚至還有點恍惚。

她到底來這裏幹嘛。

林安已經上了樓,“太太,您在就太好了,陸總要一份文件,要不,您幫忙打開保險箱?”

本來就是想緩和這對夫妻的關係,沒成想,沈沐漓卻是避開猛獸一般,立刻後退了好幾步。

她永遠都忘不了,四年前她在陸錚**醒來,被告知機密文件被盜的事情。

永遠忘不了陸錚那滿是恨意的眼神。

“太太,你沒事吧?”林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明所以。

沈沐漓強行讓自己鎮定,“沒什麽,你快去拿吧。”

林安隻能進了書房,打開保險箱。

沈沐漓雖然站在門外,可依舊能看到保險箱內的東西。

最上麵一層,擺放著很多包裝盒。

看起來像是要送人的禮物。

每一個包裝盒都用了粉色的包裝,有的是粘一朵粉色的小花,有時是粉色的絲帶,還有的直接用了粉色的包裝紙……

她最喜歡的,就是粉色。

小時候她不怎麽被父母重視,房間都被裝修成現代風,所以很羨慕人家的公主房。

長大之後就很喜歡公主手辦或者公主房的樂高,這些在大學時代,陸錚送了她很多很多。

以至於她現在單獨空出來一個衣櫃,去裝大學那些禮物。

每天早上起來,即便是看不到他,卻還能看到他少年時代的一腔熱忱。

讓她可以不斷地給自己洗腦,安慰自己陸錚其實對她不是沒有感情。

“太太。”

林安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中一動,低聲解釋道。

“每年您過生日,陸總都會親自選禮物。”

沈沐漓別過眼,“說這些幹什麽?”

林安沒談過戀愛,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勸,隻能無奈歎口氣,“陸總定了蛋糕,我給你放在客廳茶幾。”

沈沐漓愣了下,忽然快步走到了欄杆旁。

樓下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兩層蛋糕,蛋糕是公主風,奶油全都是粉色,還在裏麵放了幾個她最喜歡的公主玩偶。

綁帶是粉紫色,在最上麵,打了個蝴蝶結。

“其實今天的宴會,是陸總專門為您慶祝生日的。”

沈沐漓盯著蛋糕,可還是不敢去相信。

“可那些人……”

林安沒等她說完,便打斷她,反問道,“太太之前是不是提出想看鋼琴演奏會?”

所以,今天宴會上來的人,都是作曲類演奏類的名家。

沈沐漓徹底呆住。

所以,不管是大學時代還是婚姻四年,不隻是她一個人深陷這份感情裏不能自拔是嗎?

其實他也有過沉淪。

哪怕時間不長,哪怕隻有一點點。

這些想法,像是一雙帶著倒刺的鐵手,將她的心髒狠狠地捏緊**。

林安覺得自己應該將陸總的心思都帶到了,拿著文件迅速離開。

她其實還想要多問,想要再打聽。

可理智還是讓她沒有吭聲。

隻是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

他都已經出軌了啊!

那些曾經的愛恨,都隻會化成插在她心口的鋼刀,留給她難以承受的痛。

她真的,寧願認為他從未動心。

否則,她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一夜枯坐,淚流不斷。

翌日。

她好不容易遮住了紅腫的眼睛去上班,一開門,就驚住了。